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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Who are you-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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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样问过。还有人打赌,看他能坚持几天才开始外遇——不是几年,也不是几个月,是几天。”
  虽然舒月凉是笑着的,但章心宥却笑不出来。
  新的咖啡被端上来,舒月凉轻声地道谢,再度与章心宥目光交接。
  “章老师,我可以非常笃定地告诉你——从我们确定恋爱到离婚,这十年里,”舒月凉敛去了笑容,一字一字认真地说。
  “阿寻他没有一天,一刻钟乃至一秒钟背叛过我们这段关系。从来没有。”


第66章 他和她的往昔(上)
  “没有出轨的话,那……”
  “你这个眼神,跟我妈当时真的一模一样。”
  看着章心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舒月凉先是微微一笑,又略带不解地蹙起双眉。
  “人们总是把出轨当成婚姻甚至恋爱中的头号敌人,而其他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也是我不太理解的原因。反过来讲就好像这个男人只要不出轨,离婚的理由就不够充分似的。”
  他对你那么好,又没外遇又没家暴,你作什么呀?
  孩子都四岁多了,你忍心让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单身家庭对孩子伤害多大你知不知道?
  是,当初妈是没看上他,一个孤儿,要啥啥没有,男女关系还混乱,可结婚后人家又不乱搞又会疼你,赚钱养家还帮你带小孩,你跟他到现在十指不沾阳春水,房子有,车也有,你毕业了没上过一天班,要什么给你什么,你还哪里不满意啊?
  你这个年纪离婚带小孩,上哪里去找荆寻这么好条件的男人啦?
  得知自己决定离婚的时候,母亲的指责依然言犹在耳。
  “我、我以为……既然都结婚了那肯定是冲着一辈子去的呀,要是小毛病的话——”
  “就忍忍呗?”舒月凉又帮他接了下半句。
  章心宥倒不是争辩,虽然自己没恋爱结婚,但想起自己爸妈那也不是没有互相忍让的时候啊,他们现在也很幸福啊?
  舒月凉说:“你这个年轻人想法倒是挺保守的。”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什么算小毛病,什么算大毛病?有人觉得对方出轨无所谓我不需要他全部的爱,有人觉得他爱我疼我可是睡觉打鼾声音大到不能忍。在我看来,出轨跟睡觉打鼾一样不分上下,没有谁是不可原谅的,也没有谁是需要忍耐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值不值得,幸不幸福,外人也不过凑个热闹罢了。
  “很多人好像觉得一段婚姻坚持得够久才够负责,我觉得我应该负责的是,当初决定跟他分担以后生活的一半而结婚的决定,不是别人的一张嘴。”
  章心宥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那些没有量化但客观存在的标准,通常只是为了减少被指责的几率。
  舒月凉单手托着下巴看他,带着一点调侃:“章老师,不会走进传统婚姻的你,这样想未免有点狡猾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章心宥仿佛听见了她的潜台词而有点害臊:“呃……对不起。”
  舒月凉哈哈笑起来:“你真老实,干吗要道歉?完全可以跟我吵一吵啊。”说完叹了一口气,“要说为什么离婚,真正的理由不是他不够爱我们——
  “而是太想爱我们。”
  舒月凉第一次见荆寻,是在大学二年级。那一年,香港回归,她刚好二十岁。
  她作为校报骨干,从九六年年尾就开始筹备一系列主题报道。临近七月,最关键的一篇里却还差着一个人物采访没完成。对方是往来香港和美国之间做了十年贸易的美国商人,敏锐的嗅觉让他发现了中国大陆正在觉醒的市场需求,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内地。
  舒月凉通过一位在本地新闻频道做主播的学长看到了这个老外的一段采访素材,可惜老外觉得校报这种媒体不够分量,他并不想为了“对政治和经济毫无研究只有一腔热血的中国学生”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几次被拒,报社里的学姐告诉她:“你不如去学生会宣传部找荆寻想想办法?听说他常跟金融街那些老外来往,说不准有能牵线的呢。”
  荆寻?舒月凉听过这个名字,算不得风云人物却似乎人人都知道——总是伴随着各种令人玩味的传言和不同的女人的名字。
  “不过我得提醒你,可千万别‘有去无回’。”学姐意有所指地笑。
  舒月凉全然没放在心上,直接去敲开了宣传部的门。荆寻并不在,一个冷淡寡言叫胡阅颜的人接待了她;而等荆寻找到报社,她却又不在,回来的时候拿到了荆寻留下的电话号码。两个人似乎总是在错过,一来一回在电话里联系,几经波折,才在采访前夕见上一面。
  荆寻帮忙约到一位同那位商人关系很好的中间人,给舒月凉争取了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作为答谢,舒月凉请他在附近有名的西餐厅吃晚饭。
  隔很远她就看到了荆寻,荆寻也看到了她,互相迎着对方的目光慢慢走近。
  当时的荆寻有一头略长的黑发,年轻英俊,身材高挑笔挺,穿着九七年最时髦的夹克和长裤,按照那个时候老一辈人特别喜欢夸奖小伙子的说法:“好像港台来的明星。”
  “你好,我是荆寻。”
  握住对方伸来的手,舒月凉并未想到以后的某一天,这双手会为她戴上结婚戒指。
  这一顿饭出乎意料的有趣,所以舒月凉没有拒绝荆寻饭后去迪厅的邀请。那个年代不但迪厅火爆,国内摇滚也遍地开花。能唱会跳的荆寻,几乎没有什么舞曲能难得倒他,兴致来了还可以冲上舞台吼一曲《垃圾场》。
  舒月凉也爱唱,就是有点跑调。但她不在乎,摇滚嘛要的是个态度。
  疯玩了一晚上,荆寻送舒月凉回宿舍,问她:“还能再约你吗?”
  舒月凉讨厌这种讨巧的问题,毫不客气地反问:“老虎想不想吃你,是你决定的还是老虎决定的?”
  荆寻一愣,马上就明白了,露出开心的表情:“好,我懂了。”
  他毫不掩饰对舒月凉的好感,像花孔雀一样展现自己全部的魅力去吸引她。当时的舒月凉同样追求者众,更有好事的人猜测:荆寻多久会成功?他和她之间到底算谁征服了谁?
  “她征服了我。”荆寻曾毫无迟疑地回答。
  对于他和他的追求,即使听过那些流言蜚语也并没有让舒月凉对他多几分猜疑和考察,顺其自然地跟他越走越近。她的恋爱观简单且坚定——合得来则爱,爱不了则断。人这一生不可能完全不失败、不失意、不伤心,她要做的,是当那个决定要不要吃的老虎。
  七月一日的晚上,她跟荆寻一起在学校礼堂看回归仪式,目光闪亮地说:“我要去香港。”
  荆寻马上回答:“好,我陪你啊,什么时候?”
  “马上。”
  荆寻笑她:“你瞬间移动吗?”
  舒月凉也笑,没回话。虽然不是瞬间移动,但舒月凉以最快的流程给自己办了一张港澳通行证,然后给他打电话,“走啊,去香港。”
  荆寻愕然,“这么快?”
  他没想到舒月凉行动如此迅速,更没想到她竟然不是随口说说。
  等再次见到她,是在半个月后学校附近的烧烤摊。舒月凉一个人提着行李转车转船,踏上了在电影里看了许多次的土地,去亲眼看看港片里的旺角、铜锣湾、维多利亚港,一直待到停留期限的最后一天。
  荆寻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堆照片,和一肚子兴奋的舒月凉,说:“什么时候,你的生活里才会有我的一部分?”
  他的眼神寂寞又有点悲伤,让舒月凉觉得他仿佛是被自己无端抛弃了一般。二十岁的荆寻,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老成持重甚至狡猾,偶尔又露出没长大的孩子心气儿,要跟她讨个“你到底跟不跟我好”的承诺。
  “你真想跟我在一起?”
  “我发誓,绝不三心二意,”荆寻对自己令人诟病的四处留情心知肚明,“连暧昧都不会有。你要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你想做什么,就带着我一起。”
  “民政局,去吗?”舒月凉用酒杯磕了一下破烂的矮桌桌面,直视着他。
  别说不到法定年龄,那个时候大学生还不允许结婚呢。
  荆寻站起来严肃地说:“舒月凉,我在认真的跟你说话,如果不想答应你可以拒——”
  舒月凉也站起来,揽过他的脖子,送上一吻。
  “我对人生没什么计划,下一步走哪儿我也不知道,甭管香港还是民政局,都看心情。你就回答,敢不敢吧?”
  傍晚的路边摊烟火缭绕,人声鼎沸,但舒月凉依然能听见他的回答:“敢。”
  他们交往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校园,不知多少男男女女因此而买醉消愁,更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们撕破脸皮分手的那一天。可是这段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确定能走到哪里的感情,竟然平安地度过了整个大学时代,一直走到了结婚。
  连契机都非常的具有戏剧性。
  毕业前夕吃散伙饭,在歌厅喝到东倒西歪、口齿不清的大学生们跟另一拨同样东倒西歪、口齿不清的客人,因为谁都说不明白的原因打了起来。
  上一刻还在泪流满面互诉衷肠,排解分离之痛,一下秒就骂声四起、酒瓶乱飞,头顶灯光闪烁、耳边音乐激昂,好似一场群魔乱舞。
  荆寻的战斗力舒月凉是见过的,可是打群架谁也不知道从哪儿就能伸出个拳头来,他本身喝得也不少还得护着舒月凉,混乱中就被人按在地上了。
  舒月凉心头火起,抄起一把塑料椅子就飞了出去。
  “阿寻,干他!”
  荆寻跟打了强心针似的,翻身起来逮着一个往死里揍。
  不出二十分钟听见了警笛声,骑在不知道谁的背上打得正酣的荆寻,被舒月凉扯着后衣领趔趔趄趄往包厢里跑,塞进桌子底下。
  荆寻抱着膝盖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好像醒酒了似的,盯着她的脸看。
  看着看着就咧嘴笑,笑着笑着就出了声儿。
  “你笑屁啊,别出声啊!”舒月凉头发乱成鸟窝,妆也花了,是不大好看。荆寻还笑,舒月凉气得去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民警从桌子底下把他俩揪出来,跟打架的两拨人男女分开往警车上带,荆寻突然回身用尽全身力气向她喊。
  “月凉,嫁我啊——!”
  别说舒月凉,全场都愣了。有好事儿的民警还低声问车里学生:“他喊谁呢?”
  舒月凉遥望着他那张没比自己好看多少的脸,微微一笑,也喊:“好啊——!”


第67章 他和她的往昔(下)
  虽然已经交往了几年,但舒月凉没想过荆寻会跟她求婚,她甚至没想过荆寻这辈子会结婚。在那短短几秒钟里,她只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以后的每一场群架,你愿意跟他一起打吗?
  愿意。
  于是这段不被看好的感情,继续往前踏入了不被祝福的婚姻。舒月凉的妈妈几乎要跟她断绝母女关系,连朋友都说“你恋爱谈谈也就算了结什么婚啊。”
  拿到结婚证的那天,荆寻站在马路边哭了。
  他说月凉谢谢你,我有家了。
  舒月凉后来问他,你跟谁学的在那种场合求婚?
  荆寻说,我在桌子底下看着你,想起你扔过来的那个椅子,觉得你真好,真强大。想拉着你的手不松开,我就求了。
  舒月凉听了一阵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能打,很有安全感?
  荆寻没笑,很认真地回答:“是的。无论你去哪儿,记得带着我。”
  他说我会努力的。
  那时候的舒月凉并不知道,荆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摆了简单的酒席,交换了一对拿着当时所有积蓄买的铂金戒指,从此从恋人变成了夫妻。
  对于舒月凉来说,这一道仪式甚至这一纸结婚证,并没有让自己的人生角色有什么改变。从荆寻的女朋友变成荆寻的妻子,仅仅是让她愿意跟荆寻分享或者承担的那部分人生多了法律层面的意义。
  “但对阿寻来说,不是这样。”搅动着温热的咖啡,十几年后的舒月凉,略过了他们相爱的过程,直接从结婚这部分讲起。
  章心宥不愿错过她讲的每一个字,闭上嘴巴静静地听着。
  “结婚,代表着我跟他组成了一个家庭。家,在他的概念里,一定且必须是每一个家庭成员最美好最温暖的地方——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别人家都是这样的。哪怕看见谁家的小孩犯错被妈妈打,他都觉得羡慕,觉得那小孩真幸福,生气了还可以离‘家’出走。
  “而他作为一个家里的丈夫、父亲,他要做到所有丈夫应该做的事,所有父亲应该做的事。”
  从大三开始荆寻就开始了实习,在传媒公司积累经验的同时也偶尔捡几个漏儿,把公司看不上的小项目谈过来,再去外面找人做。
  他脑子灵活又人脉广阔,八面玲珑,理解能力又强,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人。逐渐有了固定客户,毕业后马上就跟胡阅颜支起了一个小摊子——名叫未今。舒月凉于是没找工作,帮他处理公司内外的零碎琐事,直到怀孕。
  “你想要现在生孩子吗?”舒月凉问。他们俩还没有房子,收入也不固定,要增加一口人无论经济还是精力都将会增加很大压力,而这个压力在现阶段几乎都在荆寻身上。
  “月凉,你想要给我生孩子吗?”荆寻握着她的手,有点胆怯地问。
  舒月凉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什么叫给你生?这是咱俩的孩子!”
  荆寻搂住她:“那我要从现在开始想名字了。”
  从那以后,荆寻开始了即将成为父亲的准备。孕期营养、怀孕40周、孕期禁忌、孕期百科,去书店搜集所有相关资料拿回来啃,啃完了孕期啃哺乳期,看完了产妇护理看婴儿护理;换个采光好通风好更安静更安全的房子,要带独立的婴儿房,打听哪里的妇产医院条件更好,甚至提前去约了有名的通乳师。
  舒月凉说你疯啦,这才几个月啊?
  荆寻一边装婴儿床一边回答,等到孩子出生可能还缺得更多呢!
  “章老师,你觉得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应该怎么做?”
  章心宥用自己有限的人生经验不甚确定地回答:“呃……养家,给老婆孩子一个好的生活?会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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