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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别动我的电影[娱乐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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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民国二年四月二十八日。”
  “……”贺呈陵听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更准确的来说更多。这显然算不上一个好消息。他没有着急输入密码打开箱子,而是仔细叮嘱道:“如果别人来问你今年是哪一年,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女人眨了眨眼,“为什么?”
  贺呈陵在编造一个恐怖的故事做威胁和再讲几句好听的话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更简单的那种。“算是我求你,像你这么秀外慧中心地善良的美人,肯定不会拒绝我这个无足轻重的请求,对吗?”
  女人脸颊泛红,点了点头。
  贺呈陵打开箱子,拿走了里面的怀表和日记本刚打算离开这个闹腾到他已经背下《夜上海》歌词的地方时又被人叫住,说是有人打到舞厅来找他。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林深无疑,可是心里却生出一种隐秘的情绪。
  “喂,”他接上电话,“林先生是吗?”
  “是我。”
  林深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的电流穿进来,不算大,比起背后周璇的《夜上海》来讲实在是小的可怜。可是他偏偏觉得背景音失效,只能听见林深继续道,“呈陵,你有没有拿到一个日记本?”
  “拿到了。还有一只怀表。”
  他用一只手翻开日记,第一页就是相关记录。
  [今天我在百货商场买了一块怀表,等到了国外,我就送给他。我们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再也不用被别人奴役。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新世界。]
  “是舞女月娘打算在私奔之后送给周节的。”
  “嗯。我这边除了日记本,还有一沓钱和一个白玉基督像,按照你讲的,基督像应该是周节打算送给月娘的。”
  贺呈陵继续往后翻,皱眉,“第二页被撕掉了。”
  林深根本没有和贺呈陵那本相似的第一页,那么第二页的内容就一点是补充信息。他讲这段话直接读给贺呈陵听。
  “月娘今天告诉我,她们歌舞厅的老板似乎发现了她要离开,今天对她大打出手,还将她攒下的所有钱都拿走了。我真恨,都是我没有能力才让她这样委屈,要是我也成为像……”
  林深读到这里停了一下,引得贺呈陵追问,“有什么发现吗?”
  林深却只是低笑,声音温柔地继续念,“要是我也成为像贺呈陵那样的大老板,她就不用受这种委屈了。看来们必须要好好安排一下接下来怎么办了。”
  贺呈陵觉得他那个停顿很幼稚,接着他的话道,“怪不得月娘的箱子里没有钱。接下来月娘的日记本里写周节偷了一个客人的钱,他们必须要在今天离开打工的地方。”
  林深接着道:“周节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他们可以在里面藏起来,跟着船出国。”
  林深继续往后翻,上面只有几行中间留了极大空隙的字。
  [第五十三天
  呆板的人舞蹈
  谁哭泣
  嚎叫
  装满花香的梦]
  “我这里有些奇怪的字,像是散文诗,应该是密码。”
  贺呈陵翻过无数张空白页之后,也看到了和林深描述相似的东西。
  [云层浮现假面
  呼号着苍天
  从一而终
  无极的风]
  “我这边也有,肯定和你不一样。”
  贺呈陵觉得这些隔着电话实在难说清楚。不,更准确的来讲,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俩最多不过隔了两层,为什么不见面而是一定要在电话里这么聊天。“我们还是见面再说吧,这样子实在是有些麻烦。”
  “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林深讲。
  “那你直接提不就好了吗?”贺导演的直男思维在此刻久违的复苏,并且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深无奈的谈了口气,手中摆弄着那个白玉基督像,“还记得我们分开时说过的话吗?”
  贺呈陵又不是老年痴呆,刚发生不久的事情自然记得,林深说会在房间里等他。他不回答,仅仅是不想提。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形中被对话那头的人主导。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相当,非常的讨厌。
  可就在这时,林深又开了口,“呈陵,我在房间等你。”
  声音连带着叹息从电话中传过来,不知为何在贺呈陵这儿脑补出一副可怜样儿。
  他又想起了林深拍的那部莫辞的电影中的一幕。
  被辜负,被欺骗,被抛弃的戏中的林深,绝望而又哀伤,带着茫然与无辜。眼尾通红,眼中浮着一层水光,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薄冰。
  在被击碎的那一个瞬间,顺着皮肤流淌下来,一直流淌到他的心里,烫得他一下子怔住。
  语言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脱口而出,“行行行,我到你房间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夜上海》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首歌,真的挺洗脑。另外,有兴趣的小姐姐们可以猜一猜那个密码的答案是什么,友情提示,密码的类型跟《圣经》有渊源。


第25章 跳跃
  贺呈陵在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就后悔了; 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刚才那个不知道哪根筋儿抽了忽然心软的自己乱棍打死。可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虽说他不是君子; 可是摄影机在那儿录着,难保不会成为以后的黑历史,被诸如何暮光之类的损友调侃的要死要活。
  综上; 他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挪到林深的房间。
  林深没有关房门,一个人坐在床边,低着头将一只羽毛笔像是玩正经转笔一样的玩; 动作花哨又利落; 映衬着那双手愈发的漂亮。
  他觉得林深或许能治好他颜狗的毛病,毕竟“蛇蝎美人”这种类型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蛮难见到的; 毕竟真到了这个程度的主儿整日戴着一张画皮,一般情况下往往也不会透露出恶劣的本质。
  当然; 林深是个例外。
  他似乎迷恋于这种时不时将真实的骨肉露出来吓人的诡异癖好,乐此不疲。
  林深突然抬起头; 目光紧紧地锁住来人,眼神极柔和,带着适宜的温度。
  贺呈陵忽然间借由这样的目光想起德国北部的波罗的海; 又浅又淡; 还容易结冰。但是在夏至时,夕阳衬的海洋近乎于漆黑,只留下天际是明艳的橙黄色的光。他曾在那海里游泳,身体被温暖的海水包裹着,思绪浮散在天上。
  林深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贺呈陵没应这句话,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儿又抽了,竟然觉得像林深这样稳妥注意形象的人,会坐在床上是因为要把单人沙发留给他。真是见鬼。
  “喏,这个,月娘的日记本。”
  林深跟贺呈陵做完交换,将另外一本日记细细地看了一遍。前面的一切就像是他们在电话中交互信息时得到的那样清晰,唯一的问题就在那最后的几句没头没尾的话上。周节的日记上有五句,而月娘的上面只有四句。
  “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他们藏匿在船上的具体地址,那么这两段文字,绝对是解开这个地址的钥匙,或者说,是密码。”贺呈陵道。
  “既然需要我们两个共同完成,每一行文字间还留下了这么大间隙,或许应该是要我们交叉着理解。”
  林深这般说,而贺呈陵已经伏在床前拿起羽毛笔按照这样的顺序将它们重新写下――
  [第五十三天
  云层浮现假面
  呆板的人舞蹈
  呼号着苍天
  谁哭泣
  从一而终
  嚎叫
  无极的风
  装满花香的梦]
  《致命游戏》前两期林深没看,对他来说这毕竟不是电影,不需要温故而知新。
  可他偏偏去搜了贺呈陵的cut。对方在卡片上写下他的名字时也是这样的姿态,握笔的姿态并不是很标准,有些散漫,写出的字却是潇洒凛利,铁画银勾,每一笔肆意地拉起,又在末尾处利落地收回。
  他也是这样写他的名字的。
  光是这一点,林深忽然就觉得满足,又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
  贺呈陵咬着羽毛笔,“啧,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找不到其中的秘密。”
  林深将那两本日记放在一起,忽然发现他们封面看似是相同的古典欧式的款式,上面的花体英文却是不同。
  月娘的日记本上写着——
  “we get up early to the vineyards; let us see the vine flourished, and the pomegranates re no。 there i will give you my love。(我们早晨起来后要前往往葡萄园,看看葡萄发芽开花了没有,石榴放蕊了没有。我要在那里将我的爱情送给你。)”
  周节的日记本上则写着——
  “love is patient, love is kind; love does not envy, it does not boast, it is not proud。(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林深实在不相信这样的爱,不嫉妒,不自夸,不张扬,永远忍耐。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爱?这委实神圣的有些过分,仿佛是神明降临无数布道者,让他们宣扬无私的虔诚的神谕。
  等等,这或许也和密码有关系……
  “凯撒密码?那个拿中文根本行不通,拼音又长的过分。不是栅栏密码,那一般不会超过三十个字。还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合适的密码!”
  贺呈陵又被那种烦躁感袭击,他的胜负欲在血液中叫嚣起来,警告着他再不快点解开这个密码就会一败涂地。
  贺呈陵无暇估计其他,曲起的手肘将放在旁边的怀表撞到地上,金属与瓷砖撞击发出脆响。
  乱上加乱。
  他去捡起时顺便看了眼表盘上的花体英文――“The Holy Writ”
  绝对权威的作品?
  还是――《圣经》?
  他瞬间一怔,想到什么后惊喜地大喊出声:“对,就是《圣经》!我知道了,skip de!是跳跃密码。”
  和他一起开口的还有林深,只不过他的话语更加简介,只有五个字,“是跳跃密码。”
  林深捡起贺呈陵因为过于兴奋而再次掉到地上的怀表,“《圣经》,白玉基督像,还有日记本上这两句《旧约》中的箴言。和这些提示有关的密码类型,应该只有跳跃密码了。”
  贺呈陵伏在床边,“这一篇密码信息有这么多字,空一个显然过于长了,所以应该是空两个。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将每隔两个字的信息圈起,组成了一句话――
  [第三层假板舞号苍哭一嚎极装香]
  “第三层甲板五号仓库一号集装箱。”两人异口同声。
  “第三层,那就是C 层。”贺呈陵吐槽道,“节目组也真是的,刚才是佛,现在是基督,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出现默罕默德,一下子将三大宗教凑齐。”
  信佛的大家小姐,教会学校,无数人莫名仰望的欧洲。林深觉得这一切都像极了暗喻,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愿意和这一期的编剧好好聊聊。“说不定呢,毕竟在这个年代,屈辱与开化同步,谁都有意无意地去看向船要去往的方向。”
  贺呈陵看了一眼表,“上午快结束了,我们赶快去吧。”
  林深瞟了一眼沙发后面的床头柜,那上面红色的便签颜色鲜艳,角落微微翘起,若是大面积的铺撒开来定是无限春情。
  他在这样的想象之中缓声应答:“好。”
  林深和贺呈陵下楼的时候在转角处听到了下面有人争吵,是严安和杨荔和。
  林深打算走,但却被贺呈陵抓住手腕。
  两个人站在那里心安理得地听墙角。
  杨荔和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严安,我们如果不去的话,连信息持有者都找不到,就算是知道了林老师和贺导的信息能有什么用,我们又杀不了他们。”
  那位走翩翩君子高智商学霸人设的小鲜肉气急败坏地道:“可是我刚才差一点就得到林深的信息了,是你没找到贺呈陵的,是你怕自己赢不了才这么说。”“如果你非要这么讲,那我也没办法。”
  “要不我们就分开吧,你按你的方法去做,我按我的逻辑去做。”
  “最好这样,你也不会拖我后腿。”
  林深和贺呈陵听到这里对视。
  不管其他,他们都已经不可置否地握住了一分,林深是严安的暗杀目标,而贺呈陵,则会面临着杨荔和的暗杀。
  贺呈陵冲着走廊抬了抬下巴,紧接着,两人就换了另一边的楼梯。
  “先回去写便签,还是去仓库?”林深问。
  贺呈陵扯了扯衣领,“去仓库吧,那个先不着急。”就这两位的进度,要想杀掉他们,实在是没那么容易。
  七分钟后,林深和贺呈陵来到了五号仓库一号集装箱。使了使劲儿也没有把集装箱的门打开。
  贺呈陵无奈,“节目组是拿胶把这里粘上了吗?”
  “也有可能是里面的人在扒着门。”
  贺呈陵有些不爽了,抬起脚踹上去,声音嚣张,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绝对比抓到两人要扔到海里喂鱼的酒吧老板和歌舞厅领班还要像坏人。“里面的人听着,要是你们再不自己出来,我就找人把这个箱子抬着扔到海里,也满足满足你们两个想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愿望。”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可是贺呈陵却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慢慢地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
  贺呈陵数到四的时候集装箱从里面打开,走出穿着红裙的舞女和黑色燕尾服的调酒师,两人神色紧张,十分自然地配合演出。
  贺呈陵依靠着箱子笑,“你看这样多好,差一点我就要叫人了。”
  林深感觉他快要被此刻的贺呈陵迷死,他觉得贺呈陵像极了一个爱好恶作剧的孩子。
  因为这一点,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更年轻的,十几岁的贺呈陵的模样。
  头发或许还没有现在这么长,还是微微的卷曲,眉峰应该比现在还嚣张,一个人走在柏林的街头,走过勃兰登堡门,走过威廉皇帝纪念教堂,走过弗里德里希皇宫剧院,走过哈克庭院,买下姑娘手中的一只娇艳的玫瑰花。
  长长的街区,灯影投射着拉出长长的影子,冷眼旁观形形色色的人。
  他肯定打过架,跟寻衅滋事的小混混,又或者是出言不逊的同学,痞里痞气地挑眉,说起话来带着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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