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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门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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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怀中的身体微颤,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如果想要保住他的名声,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听你的。”曾辰的回答有些犹豫,似是下了很大决心。
  得到肯定的答案,却并没有为此感到开心,因为那全都是为了另一个人!乔一鸣不甘的收紧双臂。
  “我要的不只是今天,而是你生命中余下的全部时间。”


第5章 门缝与蜚语
  妥协也好,自暴自弃也罢,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缘由,至少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一起品尝图林根香肠的鲜美,一起在跨河大桥上欣赏夕阳,一起在超市选购食材和日用品。冰箱不再空荡荡,衣柜也被另一个人的衣物填满,偌大房间里多了一道身影,乔一鸣喜欢这种充实,似乎生活本就该如此美好。
  面对偶尔的尴尬,无声便是最好的默契,乔一鸣不急,暂且让鱼儿自由享受这份宁静,他在等待,等待收网的那一刻,鱼儿将心甘情愿跃出水面,跳入只属于自己的池塘。
  像情人一样步调统一的日子温馨得让人不禁飘然,乔一鸣往汤锅中撒入胡椒粉,轻柔搅拌,用勺子盛起一些靠近唇边吹凉,味道刚好!无意中哼唱的小区配合唇角勾勒的弧度,彰显主人的愉悦。
  确认饭菜碗筷全部摆放妥当,才呼唤窝在沙发中打盹的曾辰。轻浅的吻落在额角,像是生怕惊扰了对方,乔一鸣轻轻推动曾辰的肩膀,“别睡了,先吃饭。”
  “嗯。”浓重的鼻音代替回答,曾辰不太情愿的坐起身。这是别人的家,不属于自己的空间,已经很久没能好好入睡了,因为身边多了那个不久前还只是普通同事关系的男人,一个敲诈自己的人。
  对于这种诡异的关系,曾辰不止一次陷入矛盾,乔一鸣的目的清晰到让人无法逃避,那股炙热的目光不曾停歇的跟随自己,也无数次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吹过耳侧的鼻息。
  他惧怕这份热情,担心总有一天不得不支付乔一鸣所期待的‘封口费’,可同时又被这一个月以来的温情折磨得不安到极限,不禁觉得也许满足了对方的渴求,反而能让这颗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因为不再有亏欠。
  亏欠?欠了什么呢?
  欠了情吧,这恰恰是世间最欠不得的,谁敢保证还的起……
  乔一鸣把剔好刺的鱼肉夹进曾辰碗里,这样的行为被拒绝过很多次,可他还是执拗的坚持要这么做,“怎么不吃?今天的菜不喜欢?”
  放下筷子,曾辰正身端坐,同居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直视着乔一鸣的双眼。如果有爱,那双柔情四溢的眼睛蕴藏了太多感情,足以让人沉沦其中,可惜,这只会让自己更加喘不过气,“你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
  “我从没把你关起来。”没了吃饭的兴致,乔一鸣干脆也放下碗筷,虽然眼下不是绝佳时机,但确实该谈一谈,“每天都一起上下班,一起散步,你完全可以选择不踏进这扇门,也随时都出得去。”
  “哈?说的好听,我现在不就像是一条被你栓了链子的狗,这不都是你所希望我做的吗?如果不是你威胁我……”
  “没错,是我所希望的。”乔一鸣打断曾辰的控诉,目光黯淡下来,“但也仅仅是我希望的而已,你应该很清楚我根本不会把录音散布出去,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做,我向你提出的一切,都是我希望的,并不是命令。”
  很多事不想说破,事到如今又为什么要如此抱怨?乔一鸣心里闷闷的,从一开始曾辰答应自己提出的同居要求,他就猜到了曾辰的目的,不过是想借自己来刺激陆挺,所以才会同进同出毫不避讳。
  骨瓷餐具掉落地面的脆响突如其来,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刹那,阴影遮挡住光线,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乔一鸣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唇齿被舌尖挑开,侵略动作竟意外的生涩。
  “你这是干什么?”乔一鸣猛然惊醒,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推开曾辰厉声质问。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敲诈犯就要有点敲诈犯的样子。”
  耳光落在对方脸颊上,力道轻得如同抚摸,手在抖,心也在抖,乔一鸣愤怒的捏住曾辰的下巴,在那诱人的唇瓣上狠狠咬下一口,血腥味染满口腔,将对方的痛呼含如口中,“你这是施舍,还是拿我当电动玩具?”
  衣领被揪紧,映入瞳孔的是曾辰恼火的目光。乔一鸣有些后悔脱口而出的话,他明明在努力,人心不是石头,他相信会有一天能让曾辰正视自己的存在,而不是以这样激怒对方的方式。
  “别再这样下去了。”松开乔一鸣的衣领,曾辰颓然坐回位置上,“别对我那么好,别让我动摇……”
  声音越来越小,乔一鸣不太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他也不打算追问,能够维持现状比什么都好,他还需要时间,足够融化冰雪的时间。
  收拾着地板上的狼藉,倾听浴室传来的水声,他惊讶于自己腿间的强烈反应,不过是一个生涩的吻,这反应也太夸张了。
  为什么会如此生涩?不管是和陆挺还是迟澜,似乎都没有得到多少接吻的经验,这让乔一鸣心生暗喜,也许这张白纸尚未染黑,还有很大空间可以任人填充属于自己的色彩。
  是了,为什么没想到呢?如果曾辰原本就是为了毁掉陆挺的婚姻,才和迟澜搅合到一起,还故意让喜欢加班的自己看到那些恶心事,那么曾辰和迟澜的暧昧极有可能少得可怜,少到唯二的两次都被自己撞见。
  和陆挺呢?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去?好想知道,好想去探寻那些曾辰闭口不提的往事。为什么不能更早遇见他,说不定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现在。
  这件事,早已没有了敲诈的筹码,无论是自己还是曾辰,亦或是陆挺,全都算得上共犯,唯一的受害者只有迟澜而已。
  知晓了□□,乔一鸣不免有些同情起迟澜,作为这个阴谋中最大的牺牲品,迟澜付出的代价着实惨痛。
  一个飘雪的午后,陆挺和迟澜离婚的消息在公司里炸开,不知迟澜出轨的事被谁曝光出来,公司肯定是待不下去,迟澜将哭肿的眼睛隐藏在长发的阴影下,匆忙收拾着属于自己的物品,辞职已成定局。
  乔一鸣完全不会去怀疑曾辰,因为此刻门缝的另一边,曾辰的表情甚至比陆挺还要难看。由门缝渗透而入的议论声扰得人不禁眉头紧蹙,有对迟澜的冷嘲热讽,也有对出轨对象的各种猜测,而更多的是对陆挺头上那顶绿帽子的调侃。
  “我看迟澜和曾辰平时走的挺近的,不会是曾辰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况是无意间碰触到真相的话语,无不刺痛曾辰的神经。乔一鸣捧着厚厚一摞报告挤进办公室,手肘一推,不着痕迹的关紧房门,将流言蜚语阻隔在门的另一边。
  也许举止是体贴的,可说出的话犹如洒在伤口上的盐巴,“你还在奢望吗?就算他离婚了,也不会选择你。”乔一鸣重重将报告放在曾辰面前,“看着我……”
  桌子上,曾辰的手机发出的提示音就像一颗炸雷,在这敏感时期内显得尤为突兀,屏幕上方一闪即逝的消息内容莫名扎眼,无端引起乔一鸣的注意,是迟澜发来的消息。
  “你会去见她吗?”


第6章 门缝与灾厄
  如果想去做个了结,你就去吧,我等你回家。乔一鸣无数次在脑中回放离开办公室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莫名讨厌这句话,总是让他的心莫名揪紧,像是另类告别,不禁害怕起对方就这样一去不回。
  事已至此,明知曾辰和迟澜不会再有什么,但心里的别扭劲儿依旧挥之不去。煮好的饭菜热了又热,手机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摆弄到发烫,直到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曾辰仍然没有回来。
  等待太漫长,猜测太磨人,他在哪?在做什么?和谁一起?负面想象逼得人快要发疯。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乔一鸣翻出曾辰的电话号码,满怀期待的拨出,得到的回应却是机主已关机。紧绷的神经终于炸断了一般,心慌到心跳都跟着急促起来。
  抓过车钥匙夺门而出,目的地非常明确,一个心灰意冷的人此刻最想去的地方,只会是最安静,也最具安全感的地方——那就是家,只属于自己,无人可侵入的避风港。
  地面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车轮一次又一次歪歪扭扭的画出蛇形线,快一点,再快一点,强烈的不安让冷汗浸湿了鬓角,他恨不得飞过一条又一条悠长的道路,直接抵达终点,每多一秒,心中的不安就更加强烈。
  湿滑的路面,疯狂的速度,预示着灾祸降临。逆向车道上刺目灯光闪过,致盲的瞬间本能踩下刹车,失控的轿车在路中央几番旋转之后,避无可避的撞向路灯。碎片溅落,在寂静的夜里爆出一声巨响。
  啪沙啪沙,细微噪声传入耳中,水滴砸在雪面上的声音扰得人心痒。头好痛,胸口也好痛,温度由身体深处不断流逝,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冷风从碎裂的车窗呼呼灌入,将乔一鸣吹得清醒一些,待眼前黑雾退却,重新可以看清事物,乔一鸣顺手抹去额头流下的湿黏液体,染满掌心的竟是一片血红,每一次呼吸都让身体陷入难以承受的剧痛。
  糟糕!几点了?自己昏迷了多久?
  解开安全带,吃力的从座椅下方摸出手机,还好,时间还不太长,曾辰的电话依旧无法接通。路面上空无一人,倒也省得麻烦,乔一鸣摇了摇阵阵发蒙的脑袋,重新尝试发动引擎,尖锐打火声响了一次又一次,不行,看来是报废了。
  撑开变形的车门,艰难钻出驾驶室,每走一步胸口都疼得钻心。这么恶劣的天气,连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到,走过去至少还要四十分钟,要不要先报警?可如果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呢?
  该怎么办?
  脚下泥泞寸步难行,他只能压着胸口缓解阵阵刺痛,一步一步向着曾辰的住所走去。每一秒都如此难熬,看到了那片建筑群,看到了那栋楼,看到了那扇窗,那里一片漆黑。
  想要奔跑,却怎样也迈不开腿,也许是上天怜悯,曾辰的车停在了很显眼地位置,而且停得歪歪扭扭,雨刷器上被塞满了责骂的条子,字迹已被融化的雪水打湿。
  他在,他一定在!
  门铃声即使隔着门板亦能听清,为什么不来开门?是不愿相见吗?就算隔着铁门喊一声滚也可以,怎样都好,请让我知道你还在。
  受到惊扰的邻居丢下一句怒骂便不再理睬,乔一鸣不曾放弃,一下接一下按着门铃,又一下接一下拍击着铁门,手掌红肿发烫也不曾停歇。
  报警的同时也拨通急救电话,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就算只是一场闹剧也没关系,只要能让这颗不安得剧烈跳动的心脏能够平静一些就好。
  爬上楼梯转角,外突的装饰玻璃与曾辰家的露台仅有一墙之隔,乔一鸣一脚踹碎装饰窗,攀爬中再次扯痛伤口,身形微晃,差点从破窗跌下去。好险!这里是十二层,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
  探身望去,露台连接卧室的玻璃门没有被窗帘遮挡,月光下可以隐约看到地板上垂落的手腕,那副细瘦的手腕被暗色覆盖,犹如尖锥刺痛乔一鸣的心。
  雪花打在脸上如同刀割,高处寒风凛冽,都无法阻挡乔一鸣的疯狂举动,抓紧冰冷刺骨的护栏,翻过半米厚的隔墙,当双脚终于稳稳踩在露台地面的时候,恐惧才排山倒海般袭来。
  不只是对于刚刚那些举动的后怕,更是因为站在这里,能够清楚看到玻璃门另一边发生的一切,橡木地板上满是鲜红,那个人正无力歪靠在床边。
  门没锁,拉开门的瞬间,血腥气浓重到令人眩晕,与自身散发的味道融为一体。
  “曾辰……醒醒……”还有体温,还有心跳,可那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让人恐惧到发狂。
  扯碎床单勒紧曾辰的手臂,阻止血液继续流失,乔一鸣拖着彼此沉重的身体挪向玄关,将紧锁的房门全部打开,等待救援到来。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为什么没有早一点,为什么要安于等待,如果早些赶来,或者干脆不要放他一个人离开,或许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疲惫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乔一鸣沿着墙边缓缓坐下,轻轻将曾辰安放在腿上,指腹眷恋的描绘着冰冷的唇瓣,笑容无尽宠溺,“别睡……地板很冷。”呼吸渐渐平缓,心跳也慢下来,好困。
  算了,就这样睡一会儿也好。
  青涩的泥土腥味,山间雨露的芬芳,树叶中透射的点点阳光,还有紧握着的温暖手掌。乔一鸣停下脚步回过头,曾辰也正扬起脸看向自己,薄汗洇湿发梢,眉眼间的愠怒似在责怪自己走得太快。
  手臂略一使力,将曾辰拉上一块巨大的岩石,站在这里,可以俯视山下随风涌动的竹海,虫鸣在耳边回荡,成群野鸭游向远方。
  如果所有烦扰都能在这里得到净化该有多好,乔一鸣小心翼翼窥视着曾辰的侧脸,刹那的震撼让他再也不想移开视线。
  原来……这个人也是会笑的。
  退却了冷漠的伪装,那笑容竟美得不若凡间俗物,眼神如谷中溪水一样清澈。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此刻被那双眼睛注视着的是自己该有多好,他愿发誓此生绝不放手。
  “不要对我这么好。”缥缈的声音似远似近,说出的话语似曾相识,“不要让我动摇。”
  动摇?可以吗?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性,我也会竭尽所能令你动摇,让你只属于我,不被任何人干扰。
  乔一鸣无声的说着,可无论怎么努力震动喉咙,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内心的渴望无法传达给对方,他焦急的握紧曾辰的手却被挣开。
  惊喜于对方终于看向自己的同时,心也随着那道坠落的身影一起沉入谷底。


第7章 门缝与往事
  痛,痛得撕心裂肺,不知是灵魂还是身体。
  猛然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昏暗且陌生的房间,还有床边金属杆上悬挂的吊瓶,与氧气一起灌入肺叶的是浓重的消毒水味。
  医院?刚刚是在做梦?曾辰呢,他在哪?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浑身刺骨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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