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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电话情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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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舒岩的脸被夜里的凉风一吹有点微烫,他回头看了看酒店的大门,觉得这一晚好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
  可惜他的经历并没有爱丽丝来的猎奇,也许更像是许平川说的灰姑娘?
  可是灰姑娘有王子还有玻璃鞋,他有什么呢?他只有一身脏掉的西服和一张名片。
  舒岩又把名片掏出来看了看,上面的AIWS让舒岩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沮丧。
  舒岩其实在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点点为自己骄傲的,因为他为了追求梦想而放弃了许多,他觉得这种勇敢足以让自己偷偷骄傲。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专业出身,现在才来学习葡萄酒似乎有那么一点晚,可是他想自己终归是努力的,而且也足够热爱,那么应该可以吧?自己只要不断的向前跑,总会有到达终点的那天吧?
  可是终究这个世界是有那么一点残酷的。总会有人在除了死亡以外的事情上都先你一步,你觉得自己已经拼劲了全力,但是就是不行,你还在起点挣扎的时候,别人已经跨过了终点线。你可能为此付出了很多,可能在过程中伤痕累累,你甚至都可怜自己,也许还有几位好心的路人给你喊声加油,但是……但是你真的只是这一段赛程中最渺小,最平凡的那位选手,你混迹于人群中,只能靠着信念给自己发电。
  名片上的人年轻而又英俊,态度谦和而又文雅,他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坦然自若,而自己只能站在一旁当一块并不好看的背景板。但是这些在舒岩之前看来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舒岩一直觉得人应该对自己有一个定位,比如许平川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即使他现在和自己一起住在宿舍,即使他也只有那么一套拿得出的西装,即使他和自己同骑一辆小绵羊,可是他还是富二代,他随时都可以变回去。而自己呢,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学习工作生活,有梦想有奢望,比上而不足求比下而有余,他一直觉得自己挺了解自己的。可是就是这么一瞬间,他觉得他还是很沮丧。
  为什么大家都是年轻人,大家都是喜欢同一事物的年轻人,大家都是喜欢同一事物而不断努力的年轻人。
  我比他,差那么多。
  舒岩知道这个答案是现实的残酷的。
  梦想这东西永远不是自己独有的,付出和失去也不只有自己在做,努力和勇敢也从不是谁的专属品。
  可是,欸,还是会嫉妒啊……
  舒岩把名片塞进兜里,春天的夜晚,风并不够暖,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来往的车辆,这个城市从来都不会为谁停歇。
  直到车停在了眼前,舒岩才发现有人在车上看着自己。
  舒岩勉强自己微笑了一下,打了一声招呼:安先生。
  安先生有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舒岩眨着眼说没怎么啊……我只是在等出租车。
  安先生说那你等到了吗?
  舒岩摇摇头,说没有,没有空车。
  安先生微微有点皱眉,他说我送你吧。
  舒岩说算了吧,不用麻烦安先生你了,我要去很远的再说也不一定顺路。
  安先生手指敲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说:无论你到哪里我都顺路。
  舒岩一下子愣住了,想想还是要推辞的,他说安先生……
  上车。
  安先生,真的不……
  要我下车去请你吗?说着安远就开始解安全带。
  舒岩忽然头痛起来,他知道自己最应付不来这种强硬的类型,而且,安先生的声音……他控制不了自己。
  于是舒岩坐到了副驾驶。
  安全带。
  舒岩乖乖的把安全带系好。
  安远发动了车子,汽车开始平稳的行驶在这座夜的城市。
  安远没有问舒岩要去哪里,舒岩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沿着马路一直前行。
  过了好一会儿,舒岩终于开口轻声说:安先生,我要去竞舟路那边。
  嗯。安远答应了一声,他说你要是再不开口,我都准备把你拉到我餐厅去了,反正有沙发,你可以睡在上面,冷的话,窗帘还没安,你可以盖在身上。
  舒岩有点想笑,他说为什么是去你的餐厅呢?
  安远说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啊,你如果一直不开口,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沿着这条路开,再开下去就要到西藏了。
  舒岩笑了起来,他说你可以问我啊。
  安远皱着眉头凝视着前方的路,他说:
  我不敢问。
  舒岩疑惑的问:为什么。
  此时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起来,安远把车子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舒岩,他说:
  你刚刚在站在路灯下面时候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
  舒岩笑着摇头,他说你肯定看错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怎么会哭。
  安远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像只有女孩子会哭一样,你这是歧视女性。
  舒岩说安先生你这个帽子扣的太大,我可不敢戴。我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刚刚想起点事情,然后有一点走神。
  安远说行吧,没事就好。
  说完,车内一阵静默。
  舒岩看着车窗外霓虹灯在闪耀有情人在街道上拥抱,而自己只能坐在这里,不停的想他。
  安先生。
  嗯?
  舒岩的头靠在车窗上,呆呆的说: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哦。他也很帅吗?
  舒岩无声的弯了眼角,他说我不知道。
  很久没见了吗?
  舒岩说是啊,很久了。
  还联系吗?
  没有。
  吵架?
  没有。
  那?
  哎。
  安远没有再问,舒岩也没有再说。
  直到要下车的时候,舒岩才和安远道谢,谢谢安远送他回家。安远摆摆手,说你太客气了。
  舒岩打开车门,探出身准备下车,安远突然叫住了他,他说等等,那个,我觉得如果真的,真的还是,诶,没什么的,我也有点走神了,没事的,你回家吧,我们明天晚上见。
  看着安远有点严肃的脸,舒岩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挺好。
  安远说挺好就好,再见吧。
  舒岩说再见。
  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安远的车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视野中,舒岩觉得整个心都是空荡荡的。
  即使品酒会再不美好,即使开车的人再不熟悉,可是毕竟身边,总还是有人的。
  舒岩快步走回出租房,虽然那只是宿舍,但是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周五的夜晚,许平川照例不在,小张也不知踪影。舒岩打开房门,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开了灯,眼前的一切清晰了起来。
  他迅速的脱掉了西服,扔在了椅子上,他决定先洗个澡,也许热水可以带走一切烦恼和疲惫。
  终于穿着自己的睡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舒岩成大字型平躺的看着天花板,他想起自己在车上和安先生的对话。
  很久没有联系了。
  也没有吵架。
  只是自己单方面消失了。
  A先生会怎么想?
  他有没有找过自己?
  他有没有想过自己?
  他有没有……再找一个人?
  或者,他已经和他,在一起。
  舒岩闭上眼,又再睁开,他坐起身,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在杂物的下面压着一张电话卡。
  他拿起电话卡。关机,换卡,开机,动作依然熟练。
  翻出电话薄,按下A先生。
  嘟——嘟——嘟——
  舒岩心脏咚咚咚跳动的声音甚至盖过了电话联络的声音。
  喂。
  电话接通了。
  你找谁?
  舒岩按掉了通话,关机。
  不是A先生,是另一个男人。
  舒岩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他想,这是我所有的勇气了。
  泪,还是流了下来。


第十章 如果的事
  舒岩病了。
  病的许平川想打120。他星期六早上才回到宿舍,看见舒岩躺在床上满脸通红,问三句答不上一句,许平川拿着耳温枪滴了一下,发现舒岩烧的可以煎鸡蛋。他说我也没照顾过病人,现在是该给你脱衣服啊还是要给你穿衣服啊?舒岩哼哼的说不出话来。许平川说放心,面对你,我把持的住。结果折腾到最后还是等到下午司机小张回来,才张罗着把舒岩送了医院。
  于是到医院就是上上下下一通跑,等许平川把舒岩安顿到输液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舒岩说对不起啊,耽误你事儿了。
  许平川说没事儿,就少约会一天,不耽误啥。
  舒岩说不是今天要去安先生的餐厅试菜吗?
  许平川一副被雷劈的表情,舒岩叹口气,知道这人肯定是把事忘了个干净。
  快去吧,迟到了不好。
  那你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我这么大个人了,打个点滴还要人陪吗?你快去吧,工作要紧,记得,业绩还是要算我的,毕竟后面还是我来。
  许平川知道舒岩是宽慰自己,于是也不多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那我就先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来接你。
  舒岩摇头,说试菜哪有马上回来的道理,你真的不用管我的,我弄完自己会打车回去。
  许平川抬头看着舒岩输液的杆子上挂着好几个袋子,以经验来看,几个小时内舒岩也走不了,于是就说再看吧,如果你要是输完液我还没来,你就打个电话告诉我。
  舒岩说成啊。你快去吧,我好累,我睡会儿。
  许平川点点头,挥挥手就走了。到了护士台那里,许平川靠脸和几个护士小姑娘打好了招呼就说帮忙看看自己的朋友,他怕舒岩睡太熟而忘记按铃换药。
  小姑娘们让许平川的嘴巴和脸哄的都笑嘻嘻的,纷纷表示会多照顾的,许平川乐着和姑娘们一一告别,然后开着车去往安远的餐厅。
  舒岩还有一瓶没有输完的时候,许平川就回来了。他挑眉看着许平川,许平川耸耸肩膀,他拎着两个大的手提袋,他先把一个放在舒岩旁边的空位上,然后拿起另一个送到了远处的护士台,那边一阵阵微微的骚动后,许平川笑着回到了舒岩身边。他把手提袋拿起来放在另一边,然后自己坐在舒岩身边。舒岩看看手表还不到9点,就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许平川说吃完就回来了呗,吃个饭能花多长时间。舒岩说那酒呢,你们这么快就定好了?许平川说那倒是没有……只是定下了菜单。安远问我你怎么没来,我说你病了,他就说这个酒单不着急定的,他今天先定好菜单,然后换个时间,咱们再坐下来细细商量。他,好像挺关心你的。
  舒岩哦了一声,说没有的事,就是昨天我酒会出来就碰见他了,他送我回了宿舍。
  李林没有送你吗?
  我出来的太早,酒会还没有散。
  你为什么要那么早出来?
  舒岩突然想起那身西服,头痛的要命,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酒会的事情告诉了许平川。
  结果许平川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
  许平川靠在椅子上无所谓的说,脏了就脏了呗,洗洗就好。再说那套我也早穿不进了,本来也是想以后都给你穿的,回头你自己处理吧。
  舒岩此刻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小学的时候担心自己考不上中学,中学的时候担心自己考不上高中,高中的时候就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总之他有很多很多担心的事情,大到升学考试,小到摔断的铅笔,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担心,虽然有时候他也知道这些担心是无用的,或者说是不必要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而且担心到一定极限的时候便开始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于是心情就开始糟糕起来,预想很多的应对方法,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漏洞百出。可是真的到了需要面对的那一天,他发现很多时候结果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就像现在一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过去了。
  他抿着嘴笑了起来,许平川看见了就问想什么美事呢,笑的这么恶心。
  舒岩说恶心吗?
  许平川说恶心啊,你笑的好腼腆。
  舒岩说腼腆就恶心吗?
  许平川说别人腼腆就还好,你腼腆的笑有点恶心。
  舒岩切了一声,抬头看着瓶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掉落,他想有朋友还是挺好的,至少可以短暂的让人忘却苦闷。
  对了,这些是给你带的。
  许平川把手提袋拿过来放在腿上,然后一样一样的往外掏东西。
  这是粥……这是三明治……这是沙拉……我看看,咦,还有罗宋汤。许平川把东西放在椅子上,然后问舒岩想吃哪个。
  我觉得病人应该喝粥,可是我跟你讲,这个三明治,非常非常好吃,我第一次知道三明治还能这么好吃。然后这个沙拉,如果我是在大关的酒吧吃到,我马上可以去台上跳个钢管舞给他们见识见识,嗯,这个罗宋汤……哪里来的?试菜的时候不记得有这个啊……我觉得我应该尝尝……许平川说着话,就开始在袋子里翻找勺子。舒岩看着这么一堆吃的,感觉肚子里也空的很,但是细想又觉得没什么胃口。许平川终于翻出来两个勺子,他认真的看着舒岩说:你觉得,咱们应该先吃哪个呢?
  舒岩说许平川,这些难道不是你打包给我吃的吗?你没吃晚饭吗?
  许平川皱眉说道:我也不想吃的,你知道现在这点钟吃东西,人是要发胖的,何况我在餐厅也吃了。但是,这个真的很好吃,我忍不了,所以我还是和你一起吃吧,这样我心情比较好。
  舒岩晃晃扎着针头的手说我不方便吃,你把三明治给我吧,我单手可以拿着。
  别啊,我可以喂你啊。许平川说话间就要拿着勺子往舒岩嘴里送,他实在禁不住诱惑,还是先开了那盒罗宋汤。
  虽然舒岩脸皮没有许平川厚但是想着自己是个病人肚子又饿就不用顾忌什么公众形象了,乖乖张口吞了勺子。
  舒岩以前只在东北某与俄交界的地方喝过罗宋汤,那滋味说不清道不明,总归不是本民族风味,不太适合他这个中国人的胃。可是现在喝的这碗,却是热热的酸酸的,开胃,又暖和,早听说江州这边很多菜是把西洋风味本帮化了,果然名不虚传啊……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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