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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微君之躬-第1部分

小说: 微君之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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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君之躬》朱玥
文案:
陌上相逢讵相识,相见争如不见。
再不见意气风发高沭黎,只存偏安一隅钟老板;
怎奈何五月飞絮蛰柳城,路家儿郎总要纠缠。
我花三年的离别爱上你,
我用三年的逃避忘却你。
最终八点档的狗血剧情,一一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我们又敢不敢赌上一生呢?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避雷:都市小白文,涉及广告业,剧情非常狗血,有车祸、重病、伦理等俗套桥段,以致于笔者一度犹豫要不要把名字改成“毛血旺”,不过实际写下来感觉还是很平淡的。闭门造车之作,希望大家斧正。
感觉自己是个起名废,原来“式微”的书名已经被用滥了,更名为“微君之躬”,反正意思都是一样的。

完结撒花,感谢路识珺和钟沭黎的倾情表演(piapiapia~)
写这篇文的hook其实是某天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句话“你算什么东西,也能跟她比”,于是第一幕的场景就跳了出来,接着便敷衍成文。生活本身是庸顿的,在你为某种感情哭得撕心裂肺时,你的一把鼻涕眼泪不会增加你的狼狈,而是表现出丑陋。钟路这对CP他们也仅仅是众多虚构角色中的路人甲,当笔者竭力将文字去戏剧化,他们就不免露出庸顿的本质来,很普通地相遇分离再相遇,偶尔说几句小说人物应该说的中二台词,更多的时候他们要烦恼洗碗池里的碗由谁洗,衬衫到底能不能丢进洗衣机这种琐碎的问题以及奇异的净网规则,但有时候知道自己有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便会对生活多一分忍耐力了。
愿大家都能在庸顿的生活中找到有趣的灵魂。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沭黎,路识珺,高沭黎 ┃ 配角:萧载,高慕明,陆思婕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步履维艰地熬过了一路长鸣短笛的车流,一对男女从灰绿色的出租车中钻了出来,入暮的柳城像是一块甫结束高速运行的电路板,依然闷着从地面蒸出的热气。
  女子身上还是工作时未换下的蓝黑色西装,亲热地挽着男子的手臂,快步跟着对方的步伐,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一晃一晃。
  女子上前推开玻璃门,二人进了一家临江的餐厅,尽管是工作日,这家餐厅仍是异常火爆,在门口拿号排队的人已坐满了整个外走廊。
  男子帮她拉开座椅,她一屁股将自己摔进真皮天鹅绒座椅上,眺望滨江大道上拥堵的车流,吁了一口气:“还好今天总监对方案没提什么意见,我今天下班时动作又快,才没浪费了这家餐厅一个月前的预约。”
  “嗯。”对面的男子想是在车中闷久了,扯了扯领带,神色恹恹的。
  “想吃些什么?”女子前身探向他。
  “呃,随便吧。”
  “好,”她说着便翻开了菜单,兴致勃勃道,“我要水果沙拉,主菜来个鹅肝,汤的话……”
  “好,请您稍等片刻。”应侍生飞快地在平板上记录完成,转身便要去下一桌接待。
  “等一下,来一罐冰啤。”男人突然半扬起手道。
  应侍生愣了一下,女子小声道:“老公,在这个地方喝啤酒好像不太好,要不你换个别的。”
  “是吗?”男子皱了皱眉,“算了,不要了。你去吧。”
  先是一声刺耳的香槟启瓶声,干净澄澈的杯子甫呈上了翻沫的酒液,剩下的菜肴便忙不迭地依次接替上阵。女子端起白瓷平底汤碗啜饮了一口浓汤,又絮絮叨叨地讲着今天上班时的见闻,讲到自己那个求全责备的总监今天竟然大发慈悲没有任何意见。男子略皱了皱眉,将主菜刀轻轻搁置在手边的空盘里,瞟了一眼渐渐阴沉下来的穹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过了一个小时,咖啡被送上来,男子搅了搅银匙,浅抿一口,终于忍不住道:“以后无论什么日子,都不必来这样的餐厅浪费钱和时间。”
  “嗯?是吗,你不是都没怎么吃吗?我觉得倒还好。可能是今天厨房太忙,火候掌握得不够吧。”女子微仰着头看向男子,试图缓和他的不满。
  “不好就是不好,与生意忙不忙没有关系,没有品质的食物,也不值得食客去品味。”男子弃了餐巾,抱胸靠在椅背上,心头和肠胃一同被索然无味的事物填充着。
  “有些菜我们还没吃完,要不我们打包回去,我返个工做给你吃?”说着便招呼道:“服务员——”
  那位身材娇小的应侍生火速赶了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男子扫了她一眼,道:“没事,麻烦买个单。”
  服务员一溜小跑去前台取单了,女子阻止不及,满脸失望:“今天是我们300天的纪念日,你就吃了这点,肚子还空落落的,便又堵着车回去,不太好吧。”
  “没事,我回去随便吃点就行。”
  穿过漆黑的楼道,点开玄关一盏昏黄的小灯,女子脱了外衣便去厨房忙活了,男子则颓坐旧沙发上点起烟来,沙发外皮又被震下一地皮屑来。
  不多时,女子端出两碗面来,放在茶几上后又转身打开电视机,调到一档热门的肥皂剧后,才注意到身边人的淡淡酒味:“你又下去买冰啤了?”
  “嗯。”男子将酒罐搁到茶几上,目光随意落在了电视屏幕。
  女子见他不端起碗,只好道:“沭黎,吃点面吧,光喝啤酒伤胃。”
  男子点点头,若有所悟道:“又是一年了,是吧。”又看到她满脸委屈的模样,略生了些不忍,伸手揽住她,低声道:“看剧吧。”
  电视剧结束,广告开播,男子仰身靠着沙发,眼里才有了几分神采。女子一直被抱着,心中也雀跃起来,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撒娇道:“老公,你说说看,你有没有为我做过什么疯狂的事啊?”
  他淡淡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见你就决定和你结婚,难道还不够疯狂吗?”
  女子先是点点头,躺在他怀里,又嘟起嘴:“那你为你的前任做过什么疯狂的事吗?”
  男子摸了摸她的头:“都要结婚了,说这些干什么?”
  “你说嘛,我就是好奇想知道。”
  “嗯,大概是大学里吧,在那个女的宿舍楼下唱了一晚上的歌,把整个楼的女生都炒得睡不着。”
  “还有吗还有吗?”
  “呃,喝多了爬上学校的荣誉墙,把自己和另一个名字写在顶端,最后被记了大过。”
  “都是男孩子时候做的事嘛。”她皱了皱眉。
  男子突然猛呷一口烟:“这个算吗?给一个人过生日,做了面买了机票当天趁热给他送过去。”乳白的烟雾从指尖升腾而上,掩住了他跌入回忆的失神。
  “哇,老公,你还会下厨,我都不知道。”女子语气不由得变得有点酸,抱着他的手臂摇道:“不行,老公,我也要你下面千里迢迢送给我吃嘛。”
  男子像是被惊醒一般,原本散乱的萦绕着的千丝万缕骤然紧缩,紧锢住心房,他突然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
  声音回荡在斗室之间,女子骤然僵硬,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客厅,看到前方有一扇门,便立即抓住把手穿了过去,直到看到面前的镜子,才明白过来这是自家的厕所。
  男子在油漆剥脱的红木茶几上,狠狠掐灭了烟头,不多时看到她走出来,俯身拿走了沙发扶手上挂着的一条卡通毯子,身后躺着一个略显臃肿的行李箱。
  女子将毯子卷好,塞到箱子里,半跪着想拉上拉链,却因箱子太满而拉不动。
  他神情有些尴尬,走上前来,伸手欲帮忙按住行李箱盖子。
  “不要过来。”她低着头,阻止道:“不要过来,除非你想看到我在你面前哭出来。”
  他感到尖锐的刺痛,仿佛堤坝上兀然被冲破的一个裂缝,接着是倾江倒海的情绪涌到他身旁。他站住了,又燃上一支烟,看着她最终没能把拉链拉到底,便把箱子竖了起来,最终也不能确定那人说过类似的话。
  对方终于抬起头来,道:“房租还有一周到期,你自己要记得交。这大半个月的水电费、网费,就算在我月初交的房租里。我父母那方面不用你烦心,我会说清楚,伯母那边就麻烦你自己去说了。”
  她穿上外套,拉着箱子走到门口,像是还有最后一项牵绊化作门槛拦在路上,她道:“少喝点冰啤,烟也少抽吧。”
  钟沭黎看着她身后安静地被合上的房门,终于无力摊在墙壁上,他知道她的几个朋友出门旅游了,她无处可去,也知道她手头没什么钱,也许他当时立即改口也不至如厮。但他此刻实在是烦乱之极,望着墙壁上“笃笃”走动的指针,垂下夹烟的手,恍惚间觉得自己的生命就像这只烟一样只剩下长长的灰烬和快要夹不住的末端。
  女子不过走到单元楼几十米的马路上,已是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麻痹了十来分钟的心此刻抑制不住地颤抖,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全都拧出来。
  路边有不少车子经过,还在天色已晚,没有人会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号哭。她身旁经过一辆黑色的轿车,过了一会,车子又缓缓地倒了回来。
  她已经哭了半小时有余,终于能分神看到周边的情况,那辆车子停在身旁,车窗慢慢下降,想是车主被自己吓到了,她边哭边断断续续道:“抱,抱歉,我没事,您继续走。”
  “梁婧?”车窗摇下后是一张白净的面庞,金丝眼镜间眉峰微聚。
  “总,总监,你怎么在这?”梁婧吓得哭不出来了。
  车主打量了一眼她落花流水的妆容及她坐着的行李,解释道:“我刚从滨江大道兜风回来,正好路过这里。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梁婧赶紧抹了泪点点头,想赶紧把总监劝走。
  “上车吧。”
  “嗯?”
  对方浅浅叹了一口气:“下班之后,你无论做什么,我没意见。但你总不能还戴着公司的工作证,坐在大马路上哭吧。”
  梁婧一摸,才发现脖子上仍挂着工作证,只是它已被泪水打得透湿。而总监已经下了车,将她的行李搬到后座。
  车里是真皮座椅,她不敢轻举妄动,心里的难受还没掏干净,只好憋着,抽着面巾纸擤鼻子。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男子道:“要去哪里?”
  她愣了一下,想了半天自己可能的归宿,摇了摇头,道:“总监,麻,麻烦您开到最近的,宾馆,我,我下来就好。”
  “钱够吗?”
  她翻了翻自己发瘪的钱包,觉得更加沮丧,刚想试探着借个钱,对方却道:“明天还要上班,项目才刚刚开始不要有人掉队。”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半,还早,人事部的小张应该还没下班。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公司的员工宿舍应该还有余裕,虽然平时住的都是些打扫收拾的后勤人员,但将就一阵应该还不算委屈。”
  梁婧舔了舔嘴唇,总监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甚至敢跟客户叫板,旧社会的资本家也不遑多让。她道:“总监,能不能,能不能,把宿舍的费用扣在我下个月的工资里,我,我这个月,还要用钱。”
  男子点点头:“后勤部有自己的规定,你到时候再和他们协调吧。”
  他将车停在一家便利店旁,下车后提了一袋东西回来,将一包冰袋和一支润肤膏丢给她:“进公司之前,把妆卸了,别招惹闲言碎语。”
  梁婧有些感激,摸出镜子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慌忙把妆容擦干净。
  男子见她收拾完毕,便转动钥匙,将车子发动起来,梁婧看着他薄削的侧脸,小心翼翼道:“总监,能麻烦你告诉我你的支付宝或者微信号吗?那个,买东西的钱,我转账给你。”
  男子握着方向盘,摩挲着上面致密的颗粒,似笑非笑道:“难道在你们眼中,我就吸髓敲骨到这种程度?”
  车子离公司只有一站路的时候,梁婧抢着问道:“路总,你回公司有什么事吗?”
  “没事。”
  “那你就靠边停车,让我下来吧。到公司门口被人看见了,影响总不太好。”
  男子微微颔首:“那我就和小张电话联系一下,让她安排你今晚有个宿处。”
  梁婧下了车,接过他手中的行李,鞠躬道:“今晚谢谢总监了。”
  他上了车,见对方仍站在原地目送,便道:“如果晚上睡不着的话,记得补充一下白天策划书里的客户定位。”
  梁婧:“……”
  路识珺开车回到家中,将便利袋里的一袋冰啤逐罐放入冰箱,留了一罐,拨开易拉环,走到阳台边啜饮了起来。
  手机振了一振,他解锁开机,是邮箱发给自己的生日祝福邮件,随手删掉,又打开app,开了所有的灯和电视。他将手机扔到沙发上,银灰色的机身没入沙发松软的毯子里没发出一点声响,人声和音乐声从客厅弥散到凉风习习的阳台。
  一年了,又是5月23日,像是站在浪潮奔涌的沙滩上,脚底的流沙匆匆逝去,自己却依然停留在原点。
  作者有话要说:
  仿佛是一部都市玛丽苏的开篇,好吧事实并非如此。


第2章 第二章
  分明看到一点光,在砖瓦碎屑中却无法触摸到,像是一个间歇作用的电极在自己的视网膜上噬咬,就算闭上眼睛也能被灼伤。浑身密密麻麻的疼痛有如砭骨,仿佛听到水滴声,又怀疑是自己的血流,和着冷汗把皮肤浸淫成干硬的皮革,全身都在萎缩,只剩下一颗心徒劳地跳动。
  这之后究竟是无尽的长夜,还是踽踽独行的一小段山洞?
  “叮——”
  路识珺从黑暗中挣扎醒来,发现房间中四垂的窗帘透着曙光,一身的冷汗粘在头背上,这是三年来头一次回忆起废墟中的场景,才发觉自己终究是会觉得疼的。
  梁婧头一次感受到了坐拥整间办公室的唯我独尊,却没有心情在同事们来之前发表权御天下的华章颂词。她捏着手机,几次删改之下,终于将消息发了出去:“钟沭黎,昨天下班去你打印店的时候,我把写了一半的策划稿子落那了,你能帮我收起来吗,我中午过去取。”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我过会把稿子给你送过来。”
  梁婧松了一口气,说不清什么情绪,拍拍脸颊安慰自己,气势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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