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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斯水流年里-第24部分

小说: 斯水流年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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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芙蕖向后扬起一足,裙摆随之飞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墨发在空中飘洒开来,未遮掩的眉目里满是欣喜。这舞本是用音质清灵的玉磬来衬,芙蕖却总觉得失了几分悠远的妖娆。其渊悠扬的笛声正好弥补了这个不足,灵动的舞步里悄悄流淌了几分柔情,轻盈雀跃间缠上丝丝牵念。
  兰赫看着那翩跹起舞的女子,想起留在自己心底的那个身影。那年,她也曾如此曼妙翩飞,也曾如此清新灵动。虽着了面纱,兰赫却能感觉到她的欢喜,举手投足间的欢畅,和眼眉间的愉悦。从此,这道身影便落在了兰赫心底。
  那时候,兰赫以为她是为郁香节练的,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待郁香节上赠送。却是,礼物还未赶制出来,便听到有关那人定亲的请奏。兰赫找到她,问她是否心甘情愿,哪怕有一丝不满,他都愿意去求父皇。而她的回答,却让兰赫一下子凉到脚。在那次郁香节上,理所应当地没有她的舞姿。兰赫准备的礼物一直放在那里,一直没能赠出去。
  兰赫侧脸对曹宦官低语了一下,曹宦官便领命离开。
  这一次郁香节的胜出者自然是白芙蕖,倾国之颜,惊鸿之舞,天上之音,堪为一绝。
  兰赫手指抚过金丝锦袍,指下深深浅浅的便是缠枝莲纹,繁复却沉静。若是在当年能赠出去,兰赫能想象得到那一刻的喜悦,而如今将要赠出去,心里仅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便能割舍了吧,兰赫想。
  白芙蕖自远处徐徐走来,金色轻纱在风中飞扬,墨发轻撒。大风刮过,身后是飘旋漫天的火红枫叶。兰赫看着那似曾相似的身影,在阶下接受赏赐,心里一下子有些恍惚,缓缓站起了身。
  白芙蕖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皇,一步一步走近自己,手不禁握了又握。
  “舞跳得甚好。”兰赫看着面纱下模糊的面容道。
  “谢皇上!”白芙蕖微微一笑,眼角轻轻上扬,清明的眼眸染上冬日的暖金色。
  兰赫的眼睛描过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唇角,最后透过那层薄纱看着她。像,却又不像。她在自己面前,从不会有这样的笑颜。她,只会恭谨地垂眸,平和地说话,仿佛只是一潭波澜不起的清水。兰赫以为这就是她,安静,优雅,后来才发现,在另一个人面前,她也是会笑的。
  白芙蕖看着兰赫,看着他透过自己的面纱的悠远目光。白芙蕖垂下眼眸,看着兰赫手中的金丝锦袍,上面的盘枝莲纹刺进眼里。
  兰赫收回目光,将锦袍搭到白芙蕖肩上:“受凉了,你母亲该担心了。”
  白芙蕖方才飘飞的心,落了回去,她轻道:“谢……皇上。”锦袍上已沾染了淡淡的龙涎香,要多久才能染上他的味道,而又要多久才能散去他的味道?
  兰赫看着这锦袍,心里轻泛了几分,看着眼前低眸的白芙蕖,随后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舞?”
  白芙蕖抬起头,看着兰赫道:“回皇上,此舞名唤比翼。”
  “比翼……”兰赫沉吟,这便是那传说中女子表达爱恋之舞。既是如此,她必是不会在郁香节上一舞了,因为他从不出现在郁香节。
  “是,比翼舞,”白芙蕖看着兰赫道,“求得比翼齐飞,惟愿此生不弃。”
  兰赫看向天际,淡淡一笑。
  白芙蕖看着帝皇宽和的淡笑,手指抓着锦袍的边幅紧了一紧。
  兰赫回过身,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原来,你并不是无求,而是朕不知。幸好,你所求的,朕一直没有伤及。

  ☆、第46章

  苏木搁下药碗,将棉帕在清水里揉。
  “圣医,”浓若看了看昏迷中的那人,问道,“这人还没醒吗?”
  苏木摇了摇头。
  “圣医……”浓若看着苏木,犹豫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苏木道。
  “燓厦人都长得这般细致。”浓若又看向床榻上那人说了一句。
  苏木走过来,看着那人。细致吗?苏木不知道,与大部分罗那人相比,是要稍稍好看些。想起这人无意识吐出的字眼,苏木皱了皱眉。只是听起来像吧,应该不会这么巧,苏木这么想。只是,苏木不自觉地觉得这人很重要。
  楼下突然一阵嘈杂。
  苏木和浓若快步走到窗口看了一下,是搜查的兵士。
  “怎么又要搜查,之前不是搜查过一次了吗?”浓若道。
  苏木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人,皱了皱眉。这人虽换了罗那服饰,却是一张燓厦脸,很容易被辨认出来。而且,苏木觉得这人就是他们要搜查的,就凭这人昏迷着都不减一丝的气势。下面搜查的兵士很快就会上楼,苏木一下子急得脸煞白。
  浓若看到苏木脸上的焦急,又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心思转了一圈,又看向苏木。
  苏木正想着要把人怎么藏住,眼睛在四下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柜子,榻下,都能容人,但是都会被搜查到。苏木一身冷汗,手指冰凉。
  “圣医,”浓若拉了一把苏木,道,“那些地方都不能藏人。”
  苏木自然知道,手握得紧紧的:“怎么办?!怎么办?!”
  “有个法子,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浓若犹豫道。
  “什么法子?”苏木看向浓若,他都已经听到兵士走上楼的声音了。
  浓若将床榻上的纱帷解下,朝苏木看了过去……
  兵士们进去的时候,跟在一旁的帕舒一看立马将兵士们挡了挡。
  兵士们只朦朦胧胧地看到纱帷之后的旖旎和慌乱。这小大夫伏在浓若小姐身上,揽揽遮遮也挡不住颈脖上那截□□的玉臂。小大夫果真是艳福不浅啊!兵士们看着小大夫慌乱地遮挡着浓若小姐,玩味地笑了。
  “哎哟哟,”帕舒又是挡兵士,又是拿银子,“别看了;别看了哎!”
  “你家老爷怕是马上要置办酒席了吧?”兵士们接过银子,看了看屋子里清条条的,藏不下人的样子,便嘻嘻哈哈地走了出去。
  “哎呀呀!哎呀呀!”帕舒摇着头无奈地笑笑。这浓若小姐一直是老爷的心头肉掌中珠,现下一遭事,不知道老爷会有什么反应呢!
  看着人都出去了,浓若收回了搂在苏木脖颈上的手,将袖子放了下来。颈上一松,苏木便红着脸直起身,赶紧下了床榻。
  “多……多有冒犯,还……”苏木微红了脸站在床榻边,垂着头不敢看浓若。
  “冒犯什么?”浓若直起身,看着苏木。其实,浓若只将袖子撩起,搂着苏木的颈脖,拉向自己。苏木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被浓若这样的动作吓懵了,两手顺势撑在了浓若身侧。不过,隔着纱帷两人的姿势挡住了床榻上的人,也足以让兵士们和帕舒误会了。
  苏木的脸更红了,他从来没有与女子这般亲近。
  浓若撩开纱帷,走到苏木面前,看着他。
  “这……实在是……有损小姐的清誉……”苏木被浓若看着,更是压力颇大,犹豫道,“我……我会对小姐……负责的……”
  浓若轻轻一笑:“怎么负责?”
  “这……这……”苏木手握了又握,眼睛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敢抬一分。他只是个大夫,而浓若却是罗那首富的宝贝千金。苏木一直记着这差距。
  浓若看着小大夫窘迫的脸色,便不忍心逗他,仰着脸看着苏木:“圣医,方才是我拉着你,你并没有冒犯我。”
  苏木略略抬了抬眼,看向浓若。面前的女子如此清澈,一脸淡笑,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影子。
  “我只是帮了一个小忙,”浓若道,“看得出圣医很看重这位燓厦人,浓若不知缘由。但是只要圣医想的,浓若自当相助。”
  “浓若……”苏木咽下了想说的话。这么帮他救这个人,不怕惹祸上身吗?苏木孑然一身,自然是不怕,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是天性。而浓若身后有着多大的家族,有着多大的家业,若因牵扯上不该牵扯的事,倒是影响颇大。
  浓若却是什么都没说,看着苏木满足地笑笑。
  苏木看着浓若的淡笑,才渐渐缓和了方才的紧张和窘迫。眼睛无意间一扫,发现床榻上的人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们。
  “这是……醒了?”浓若也发现了,走到榻边看看他。
  苏木走了过去,心里思索着一直萦绕着的问题。床榻上的那人看着两人,很是坦然,一点没有戒心和紧张。
  “圣医,”浓若很快也发现了,“这……”
  “你是谁?”苏木问。
  那人:“……”
  “你还记得你怎么受伤的吗?”苏木问。
  那人:“……”
  苏木皱眉。
  “圣医,”浓若问,“这是因为头上那伤口?”
  “是,”苏木抿了抿唇,“但是,要比想象中的严重。”
  浓若看了看苏木。
  “先吃药,等散去淤结之后再看看。”苏木道,犹豫了一下,又看着床榻上那人道,“你记不记得口中喊的,是薄言吗?” 
  那人:“……”
  “罢了。”苏木放弃。
  “薄言是谁?”浓若问。
  “可能我听错了。”苏木并不想说。
  那人起身,将身上衣服胡乱一拢,朝着窗口走去。
  “哎,”浓若跟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服,“这衣服不是这么穿的。”浓若替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边说道,“你可别让人看到了,圣医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的。”
  苏木略皱了一下眉:“也是要找机会离开罗那……”
  浓若手下一滞,看了苏木一眼,手下三两下整好。
  那一直沉默着的人任人整理了衣衫,丝毫没有窘迫。他只朝窗外遥遥一看,手不由地握得紧紧。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周遭是陌生的,人是陌生的,就连这衣衫穿戴都是陌生的很。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有些深入骨髓的本能是不会忘记的。就像,这男子身上的药香味,比这女子身上的香气,更能让自己安心。

  ☆、第47章

  暮色染遍天际的时候,夜隼和潘越在林边放下薄言。
  “薄大夫,”夜隼将水囊递给薄言,凝眸细细看了看薄言,“可还撑得住?”
  薄言打开水囊,喝了好几口,才觉得缓了些过来。他冲夜隼摇了摇手:“无妨,无妨的。歇上一歇,便可上路。”
  潘越本也是拿着水囊灌水,一边还在打量着这个一脸倦容的大夫。这大夫被这么架着赶了一天一夜,还能撑住站着喝水,半点狼狈不显,着实与一般大夫不一样。要是一般的弱鸡大夫,早就趴下了,能不能自己喝水还是一说。
  这功夫是要每天花费很多时力去练的,而这医术也是要花费时间去学的,毕竟精力是有限的。像潘越这样的女子便是学了功夫,便没有在女红和琴棋书画上花半点时间。而面前这位大夫,看着医术不凡,再看那下毒的手段,也能猜到有几分内力,两者兼顾能有这样的程度已让潘越很是佩服了。
  潘越将水囊扔给夜隼,又摸出两个碎银一并扔过去:“刚经过的村户那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夜隼看了看薄言,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拿过薄言手里的水囊便走了。
  “坐下休息一会。”潘越道。
  薄言挑了块光溜的石头,坐了下来。抬眼看了一圈,发现潘越早已没了身影。薄言一边按揉了几个穴位缓解疲顿,准备静坐调息,一边暗叹自己的不济,连一个人走了都没发觉。
  静坐下没多久,便见潘越便抱了一大把枯树枝过来了。原来是捡柴禾去了,薄言微微敛了敛眉眼,有些不好意思。薄言收敛气息起身,要接潘越手里的柴禾,却被挡了。
  “坐着休息吧。”潘越熟练地将枯枝支起来,点了火。
  薄言越发不自在起来。这兰煜的姬妾是多能干啊,带着人跑了一天不说,还立马生火什么的不带喘气的。女儿家家不在内院待着,一出门便强过男子,即便是薄言这样略有武功的男子也是汗颜的。
  “怎么?”潘越看了一眼薄言,道,“有何不妥?”
  薄言抬眼看了一下潘越,摇摇头:“你不必如此辛苦,王爷自有人会竭力去救。”在薄言眼里,潘越作为姬妾,完全不必这样去救人。要救人也会有皇上派出的人,或者王府中派出的人去救,实在无需一个姬妾去救。
  “是不是觉得姬妾应当在后院之中,不该如此抛头露面?”潘越淡淡一笑。她知道夜隼肯定将她身份跟这位大夫说过了,否则也不会这样一副表情。
  薄言虽有些汗颜,却也不认为女儿非要拘守在内院一方。他没有说话,只因为没有评价别人的习惯,特别是兰煜的姬妾。
  “不拘泥于一方,自当眼界开阔。”薄言没有直接表达认同或者反对。
  “不愧是王爷的朋友,见识也与一般人不同。”潘越淡淡一笑,“世上男子多是不满女子抛头露面,我本以为除了我爹爹不会有人这般纵容我。”
  薄言抬眼,看着跳跃的火焰没有说话。他并不愿意听接下来的话。要从另一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爱的人有多纵容另外一个人,这需要多大的度量。
  “在成亲之前,我偷偷逃离出京过。”潘越又拨了拨火,“你看,这生火还是那时候学会的呢。为了避开爹爹的寻找,特意走偏僻的路。不过,还是被我爹爹找到了。”
  薄言看了看潘越,不知她为何妥协。
  “我爹爹说真不愿意嫁,他便去求皇上。他情愿一家冒着获罪的危险去求皇上,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有家归不得,一辈子躲躲藏藏。”潘越道,“我才明白,我已被爹爹惯得如此自私。我拦下爹爹,决定嫁为王爷的姬妾。”
  薄言看了看潘越,没有找到一丝委屈。
  “阴差阳错下,我与王爷打过两次架,王爷却没有怪罪于我,还准我出入府院的自由。”提到兰煜,潘越的眼底里漾起浅浅笑意,“这样,便是我要亲自去找寻王爷的理由。”
  “咳咳……”夜隼在火堆旁坐下,将干粮水囊分给薄言和潘越。内力深厚的人自然是将之前一些话都听进去了。夜隼心里暗暗扶额,来的真不巧!这潘越并不知道王爷与薄大夫的关系,知道的话还能这样一起去救王爷吗?薄大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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