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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斯水流年里-第26部分

小说: 斯水流年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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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会在这里?”苏木看了看周遭,不着村不靠店的边郊野地,这样一个女子即便没遇上恶人,遇上个兽禽也是很危险的。
  浓若手里一松,弯刀落地。眼里微微泛红积着眼泪,浓若上前抱住苏木,将头埋在他肩里:“圣医,让我跟着你,可好?”她早早就出门在这边等着了,说不害怕是假的。即使没碰上山匪,时有时无的兽吼也够害怕的。
  苏木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这大小姐跟他跑一路的话,还不知道她父亲索琨怎么生气呢,澜桥人还怎么看浓若和他。这是越来越说不清了。
  浓若许久没有听到声音,便小心地抬头去看苏木:“圣医……”
  苏木看着怀里红着眼睛委屈的女孩儿,便微微叹一口气:“你这样,你阿爸该多担心,该多生气。”
  浓若将头一低,嘟囔道:“不会!”
  苏木轻轻拍了拍浓若的背,自然以为浓若和阿爸在赌气,便道:“你好歹通知一声你阿爸,不能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
  浓若闷在苏木肩里道:“哦!”阿爸自然不会担心,因为昨天已经被她缠得不行,同意了的。闷在肩里的脸微微一笑,她明白苏木已经软下心了。
  苏木拉着浓若上了马车。浓若被车里两个“病患”脸上身上的可怖红肿水泡吓了一大跳。
  “别怕,”苏木淡笑着拉浓若坐下,“没事的。”
  浓若马上明白这是苏木故意做成这样子的,便问:“圣医,现下已出了澜桥了,他们这样子……”
  “先这样子吧,以防万一。”苏木道,毕竟目前还在罗那国内。
  这厢苏木的马车稳稳地朝燓厦驰去,而薄言他们三个早已趁着夜色和精湛的轻功到了东达山。
  一批兵士走远之后,三人从黑暗的树丛里走出,相视了一下。短短两个时辰,就碰上了三批巡查的兵士。这么严密的搜查下,兰煜根本就是凶多吉少。
  “王爷估计不在东达山了。”潘越道。
  夜隼皱眉。如果王爷在这澜桥中,必定会留下记号。而夜隼留意过,并未发现任何记号,夜隼怀疑王爷现在已离开澜桥了。但是,搜查如此紧密,王爷怎么能离开?从暗卫们传来的消息来看,根本没接受到王爷出澜桥城的信号。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般。若不是罗那的兵士还在日日夜夜地搜查,夜隼差点怀疑王爷已被罗那秘密杀害了。
  薄言微微蹙眉,看着夜色下的繁密树木,心里的烦闷愈来愈盛。夜凉如水,地面上却还保留了白日里的热度,升腾起淡淡雾气。到底会在哪里?薄言看着深深浅浅的山峦和远处淹没在淡雾里的种植园。
  “会不会还有峭壁被我们忽略了?”薄言道。
  “应该不会,整座东达山我们都一寸一寸看过去的。”夜隼想了想回答道。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我们漏了!”薄言从没这么烦躁过,已经好几天了,再没有搜查到的话,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一想到兰煜可能摔落到隐秘之处,躲过了几番罗那兵士的搜查,也错失了他们的搜救,那该会怎样?薄言烦躁地转身将手边的藤蔓一扯。
  “小心!”潘越轻呼一声。
  夜色里的藤蔓隐隐显显在树丛和草地上,这般暗淡的夜色,这般升腾的雾气,加上一时的不查,薄言这么猛地一扯,便不小心被绊倒摔去,而这一处树丛后正好是悬崖。摔下去的时候,离的最近的潘越拉了薄言一把,摔倒在地。
  “没事吧。”夜隼落到他们面前,看了看落下的高度,幸亏不高。
  “赶了两天路,大夫怕是脚软了。”潘越没事人似的起身,捏去衣袍上沾上的有些湿烂的败叶。
  薄言微微动了动,疼得皱了皱眉,伸手到背后一摸,背下有个嵌在泥里的尖锐物什,估计戳伤了背,手心里一抹血迹。
  “伤着了?”潘越自然是看到了那一抹红。
  夜隼伸手拉起薄言。
  “没事,被石头戳着了……”薄言被拉起时回头看了一眼,顿住了话。本以为是一块石头,却发现露出的那尖锐物什虽黑乎乎的,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石头自然不会这样。
  薄言立马俯下身,伸手探了过去。
  “是什么?”夜隼奇怪薄言对一块石头好奇。
  伸手摸了摸那“石头”的薄言一下子顿住了,疯似的用手指挖出那处泥土。
  “兰煜的扳指,”薄言沾染着泥的手指在那“石头”上摩挲,还能摸出那断裂了一半的螭吻鳞纹,薄言微微颤抖,声音堵在喉咙噎了噎才发出,“这是兰煜的扳指!”

  ☆、第50章

  “那王爷呢!”潘越看着薄言手里的半截扳指顿了顿,随后疯似的在周围的草丛矮树里寻找。
  三人在周围找寻了一番都没有看到藏人的迹象。薄言握着那半截扳指,紧紧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王爷应该是逃过去了。”夜隼道。
  “那王爷为什么不联络……”潘越顿住了。
  薄言拧了拧眉。扳指摔坏了,那是受伤了吗?是不是被罗那兵士搜到了?那么,现在罗那兵士还在搜查,是要抓打算营救兰煜的人?薄言心里一颤,背上凉了凉。
  “大夫!”潘越惊叫着扑过来。
  薄言想得太入神,被潘越这么一叫才发现额前的树枝上竟挂了一条绿幽幽的长蛇。瞬息之间,潘越已扯过了薄言,回身挡住了长蛇。只觉面前潘越一颤,薄言便知不好了。夜隼唰一下刀划过,长蛇成了几段落下。
  “什么人!”罗那兵士在数丈之外举了火把看了过来。
  薄言摸出解□□丸,扶着潘越的脖颈,赶紧塞一颗进潘越的嘴里。才几息功夫,毒素渗透得如此快,潘越的唇色已泛了黑,脸色在月色下惨白惨白。这蛇毒也太诡异了。薄言开始后悔光顾着搜查兰煜的下落,没配个驱蛇粉在身上。夜隼拔剑挡在薄言和潘越之前,呈备战状态。
  “快……快走……”潘越感觉到了这蛇毒的厉害,眼前已一片模糊,只能感觉到好几个火把的光亮在晃动。
  薄言捏了几枚银针,夜隼已在罗那兵士靠近前杀了过去。罗那兵士自然抵不住夜隼的攻击,这一点薄言没有怀疑,但是万一打斗声音太大,引来更多的兵士就麻烦了。薄言飞了几枚银针过去,几个兵士倒地,正要发第二次的时候,听到厮杀声之外有悠悠的笛声传来。
  草丛里有轻微的嘶嘶声,薄言凝眸一看,数十条蛇正蜿蜿蜒蜒地向他游来。这笛声分明就是驱蛇音!夜隼也发现了这异处,罗那兵士身后有个打眼的人,捏着小笛轻轻吹着。
  薄言飞出三枚针直逼驱蛇人要害。那驱蛇人眼见那到光亮直逼面门,被身后人一扯,躲了过去,笛声没有一丝停顿。薄言又将一颗药丸弹向蛇群,烟雾在草丛里升腾。那绿幽幽的蛇群却透过烟雾晃了晃形,通体成了黑色,停顿了一下,又随着笛声缓缓向前蜿蜒。这蛇竟通过了毒雾!
  夜隼见状,剑锋一横,扫过几人,不看那些个立马落地的兵士,也不看身后举刀踌躇着向前的兵士,飞跃到薄言身前。
  “蛇是□□控了的,下毒都不管用。”薄言道。
  在薄言臂间的潘越皱了皱眉,眼里时而迷茫,时而清明,听到这缥缥缈缈的话语,也是心里一凛。王爷还未寻得,竟落的如此狼狈地步。潘越咬了咬舌尖,嘴角漫了几丝黑红的血,手指扎入手心,手心一片粘腻。
  “我来抵挡这蛇,你杀过罗那兵士去取那驱蛇人性命。”薄言对夜隼说。
  “这……”夜隼有些犹豫了。这么多蛇,况且还不怕毒,万一薄言有点问题,那以后王爷问下来,要怎么交待。
  “别犹豫了!”薄言将潘越置在地上,两手捏了银针准备攻击,丝毫没有看到潘越的神情。这蛇愈来愈近,罗那兵士也在防备着靠近。
  夜隼紧了紧眉,打算就这么办。这时候蛇阵停了下来,皆向上扬起身子,夜隼感觉到了几丝不妙。
  笛声一道回转,那一条条蛇都张开了嘴要扑咬过来。
  “走!”潘越脑海里唯一的清明一闪而过,将薄言和夜隼向后一推,身子反跌向蛇群。
  “潘越!”薄言失声。
  潘越反手拔剑挥了几道光影,腾跃起的先头几条蛇被斩成几截,很快后面的蛇缠上潘越的身上。
  “走!走啊!”被数十条蛇缠住身体的潘越大喊着,手里还在挥舞着剑。
  远处好几道举着火把的小队在夜色里穿行而来,夜隼知道已经惊动了好几队罗那兵士,再不离开,三人都无法脱身了,便伸手揽住薄言的腰,飞身在墨黑的树上跃过。几道箭矢破空擦着他们耳边飞过,火影在下面晃动。
  在眼前一片迷蒙前,薄言只记得回身看到,潘越的身子被蛇群紧紧缠住,身子绷成了黑色。兰煜,我果真是高看了自己!不拖累别人,那是多么愚蠢的想法!薄言的眼角滑过一道泪……
  “白将军,前面就到泊古了!”马车外一道声音。
  白泽芝睁开眼睛,拉开布帘一角,外面漆黑一片,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坐在一边的夜鸢拿出药瓶,道:“将军,可要上点药?”
  白泽芝点了点头,伸手宽衣。这马车虽好,却也免不了颠簸,伤口上隐隐有些犯疼。
  夜鸢将药油倒了些在手心,运气在白泽芝肩胛推开。
  “夜鸢,”白泽芝背着身,任夜鸢给自己上药,“有王爷消息吗?”
  “尚无。”夜鸢手里未停,道,“夜隼和薄大夫已入澜桥城寻找王爷了。”
  白泽芝支着下巴,皱了皱眉。几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兰煜会在哪里?应该不是被罗那抓住了,不然罗那早就该同燓厦谈条件了。那到底会藏到哪里,连暗卫都不联系。白泽芝思索着。
  夜鸢又将药膏密密地涂了一层,将棉纱布细心地缠好,替他拉上了衣袍。
  白泽芝缓缓抬眼,看向夜鸢。数里之外,几道刺过夜风的剑气直指而来。
  “将军,仔细着伤口,轻易不要动手。”夜鸢道,随后一个闪身到马车外。
  白泽芝听着外面的声响,将矮榻下的大刀取了出来,掀帘而出。
  两个车夫均已毙命,滚到了路边。四位黑衣彪悍蛮狠,看使得招数路子应该是与澹水上刺杀的黑衣人是同一处来的。那四个黑衣人虽凶猛,但夜鸢的身形极是轻盈,在四人手下丝毫没有吃亏的样子。现下看,夜鸢恰恰能抵住四人的攻击,再过一刻的话,估计便是夜鸢占优势了。白泽芝盘算着,捏着大刀没有上前帮忙,能不能动到伤口就尽量不动到。
  算的是很精准,却不料有第二拨人加入,打破了白泽芝本来不打算动手的计划。耳边一道风,白泽芝立马持刀反身迎上。风到身定,一道玄衣身影已到身边。白泽芝一怔,轻功绝对在那四个黑衣人之上。对上几招,那人出手直接而利落,几番争斗之后一个手刀砍向自己右后颈。这人是算准了自己右手使不上全力,白泽芝昏迷之前的唯一想法。
  玄衣人揽住白泽芝,余光瞥到夜鸢在那四人间瞬间爆发的杀伤力,而那四个黑衣人看到他们要的人被劫心神一分想要夺人。
  “杀。”玄衣人轻飘飘落下个字。
  六道黑影落下,直面那四个黑衣人和夜鸢。玄衣人一闪而过,带着白泽芝消失在夜色里。

  ☆、第51章

  没过半个时辰,白泽芝便醒过来了。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是调整了呼吸,闭目感知这个环境。
  一片和煦,应该是窗外的阳光普照进来。空气里带着浅浅水气,窗外还有些水声,从躺着的稳妥感觉来看不在船上,那应该是临水的一间屋子。屋外很安静,被褥很舒适,那应该不是在客栈,而是一个独立的院落。肩胛上有些疼,淡淡的药味、凉凉的感觉,估计是伤口裂了又包扎了。这间屋内未隐藏气息的有一人,按自己敏锐的感知来看,屋内还有隐藏气息的人。这样劫过来,没有入狱,还能帮自己处理伤口,应该不是要自己的性命。
  “既是醒了,便别装了。”耳边一道清冷的声音。
  白泽芝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冷峻的脸,眼睛与那人不一样,却是黝黑的。转而一想,又明了,这眼睛估计是改瞳了。幽蓝的眼睛在这边过于打眼,易容怎么能忽略这么重要的一部分。当下,没有在自己面前易容,那说明打算摊牌。
  “莫桑皇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在京都。”白泽芝声色平静。他明白,其冽在这个时候不在京都,那这次讲和便不是那么简单了。倒是看高了这帝皇,按这人以前上阵作风应是直率的,而这次却是算不得直率磊落。
  其冽点点头。这人负伤在身,处于劣势还能这般镇定,名扬战场的白家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陛下挟我过来自然不会是向我皇相胁,燓厦与莫桑的战事已是结束,要挟我燓厦既是替罗那做嫁衣,莫桑不会凭空让一个敌国坐大,”白泽芝思索了一下,道,“那么,陛下这番作为只有一个目的,让燓厦与罗那的战火更盛,然后陛下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其冽冷峻的脸上淡笑一闪而过,幽蓝的眼睛深邃而璀璨。他就知道这白小将军不会让他失望,未点拨就能想通里面的弯弯绕绕,罗那人在这小将军面前简直蠢笨如彘。但是,其冽挟持白泽芝过来不完全为了这个目的。要是光这个目的,那之前被岳长明劫来的白大将军也能达到这个效果。其冽要的,是白泽芝这个人。此人的才智比其父亲更甚,若能为自己所用,那一统天下之时必能如虎添翼。
  “我父亲是否也是被你所劫?”白泽芝很灵敏,马上有些疑惑。
  其冽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是点点头。
  白泽芝皱眉,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什么意思,是防备被我套出话?
  “不是我挟持的,”其洌沉默了一会,道,“却是在我莫桑手中。”
  白泽芝明了,又问:“兰煜呢?”
  “不在我莫桑手中。”其洌对兰煜这号人物并没有太大感觉,还没有白老将军有用。
  白泽芝闭目,以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逃出,那索性就安静养身体。
  其洌看着他没有情绪变化的颜容,唇角勾了勾。到底要看看谁先沉不住气!其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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