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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斯水流年里-第36部分

小说: 斯水流年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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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冽转了一下烤肥羊,又伸手从旁边拿起一坛酒,拍开酒封道:“这才是我们莫桑人喝的。”
  白泽芝看了看自己的小酒杯,看了一眼其冽手中的大酒坛,咬了咬牙。
  “也不是不给你喝,”其冽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道,“等你伤好好透,便给你大碗的酒。”
  白泽芝脸色才稍微好看些,执着酒杯在鼻间晃了晃,淡淡的酒香混着烤羊味钻入肺腑之间。
  其冽看了看烤肥羊,撒上香料,扯下一只羊腿递给白泽芝。白泽芝看着他这么霸气地撕扯羊腿,没好拒绝。
  其冽扯下另一只羊腿,啃了一口:“看着作甚,现下正当好吃!”
  白泽芝便啃了一口,不去看他。
  其冽连吃了几口,才灌上一大口酒。吃香虽豪放,速度却不快,嘴唇上也未沾一点渍。
  白泽芝已很久不沾酒了,喝上一小口酒,回味了一番。白泽芝吃了几口羊肉,便放置在一边小案几上,只拿着酒杯时不时抿上一点。
  其冽见白泽芝放下的羊腿,便问:“是吃不惯吗?”
  白泽芝其实是没什么兴致,便简单“嗯”了一声,又抿了一口酒。
  其冽拿过白泽芝吃剩的羊腿,吃起来。
  白泽芝翻了个白眼,靠着椅背看星星。冬日夜里在庭院里可不像夏日的凉风习习那般舒爽,可靠着篝火暖融融的,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不如夏日星空那般清爽明朗,冬日的星星似隐在薄薄的轻纱后,朦朦胧胧,似明似暗。白泽芝最近喝的调理身体的药带着点安眠作用,没过一会,他便睡熟了。
  其冽看着他睡着,又看了看手里未吃完的烤羊,顿时失了胃口。
  “也不怕着凉,这便睡过去了。” 他将手里的烤羊腿一丢,拿帕子擦了擦手,凑到白泽芝面前看了看。睡熟了的白泽芝眉头还是倔强地微皱,小脸被篝火映得微微泛蜜。其冽不由地缓缓靠近,至白泽芝的嘴唇只有半寸之时,其冽心里一顿。其冽模糊地看着白泽芝的眉眼,心里开始慌得厉害。两人鼻息相互吸取,相互缠绕。将近窒息之间,其冽将嘴唇压在白泽芝的唇上,如同漂游很久的人终于靠了岸。其冽轻轻舔吸了一下他的唇,又迅速离开。
  “这般都不醒……”其冽的语气里似有情迷,却又带着些调侃。他呼一下把白泽芝拦腰抱起,走进屋。
  其冽将白泽芝的裘袍解了,塞进被子里,下了帷帐便离开了,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个玩笑。
  白泽芝听着脚步远远离去,才睁开眼。死命压抑住的心跳,开始如打鼓一般。白泽芝死死攥紧了拳头,看着帐顶。那是杀父仇人,还有灭国之恨,如何还会这样!白泽芝一直无法理解这样的情绪。曾经,他是樊厦将军,他是莫桑帝皇,他们是对手,他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目光。现在,他算是他的俘虏,他们是死敌,如何还能有这等情绪!白泽芝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而离开的其冽也并不像他面上那般平静,他心里的喜悦如同焰火般绽放。在触碰到白泽芝的那一刻起,他才明白,自己并不仅仅满足于白泽芝站在自己身边,他对他有着占有欲,从一开始便有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多得多。
  两人具是一夜未眠。
  

  ☆、第69章

  第二日,白泽芝未见到其冽。等着其冽的是莫桑的官员和他的嫔妃。白泽芝骑着马驰骋在城外,却觉得全身上下不得劲。
  白泽芝躺在一处山坡,咬着一根枯黄枯黄的草,看着天上翻滚着的青灰色絮云。
  回宫的时候,白泽芝的马跑过宫门,与正准备出宫的官员迎面错过。白泽芝没有注意,而那官员却是原樊厦的官员,看着白泽芝的背影惊讶得愣怔在那。
  白泽芝回去泡了澡出来都没去除身上的那股酸软,他软软地趴在床榻上。
  夜里,外面起了很大的风。其冽扫过外面摇晃的树影,又瞥了一眼殿内的歌舞升平,嘴唇一抿,微微地觉着有些无趣。盛装打扮的嫔妃们一个个寻着好听的话来敬皇帝,以求这迁都之来的第一晚恩宠。
  皇后看着兴致缺缺的皇帝,便摆摆手,歇了歌舞。
  歌舞一停,其冽眼睛里恢复了幽蓝的光彩。他起身以各位爱妃旅途劳累,早些休息的理由结束了这接风宴,匆匆离开。
  其冽赶到礼贤宫的时候,正碰上可以起得了身的其澜来回踱步。其澜也是住在这礼贤宫,离白泽芝不远。这礼贤宫是在这皇宫里唯一允许外男居住的。
  其冽知道其澜毒素解去之后就没再过问,一方面是没什么需要找他聊的,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之前要求放走其渊。所以,这次其冽打算视而不见,从其澜身边路过。
  “陛下!”其澜喊了一声。
  其冽轻轻“嗯”了一声,便越过其澜,没有停下的意思。
  “哥!”其澜上前拉住其冽,想着说什么来缓和一下,兜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味,便道,“你刚从后宫出来啊?哦,今日妃子们都到了,那这么晚你跑这边作甚?”
  其冽才闻了闻身上,略微皱了皱眉,也顾不得回自个儿宫里沐浴了,就抬步去了其澜那洗了一洗。
  其澜看着匆匆一洗便出来的其冽,有些好奇。后宫众美人都回来了,怎不去临幸?难不成半夜还要找臣子商议大事?
  “听说樊厦官员大部分都收用了?”其澜跟着其冽的脚步,一边在后面问。
  “嗯。”其冽点头,脚上步子没有停顿。
  “怎么办到的?”其澜还是亦步亦趋。
  其冽停了下来,看着其澜道:“原樊厦的子民。为了原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子民,为了樊厦与莫桑的子民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其澜思索着点点头。
  “就如你经商一般,只要能找到共同的利益目的,那便能合作。求同存异,到哪都得用。”其冽看了一眼其澜,将其澜掉转了身子,“你回去思考思考。”
  其澜低着头,慢慢地走回去。
  其冽微微一笑,转身去白泽芝的院子。白泽芝趴在床榻上,死死地咬着唇。其冽想起外面寒风凌厉,便明白了。从小在军营里滚爬出来的其冽,见多了这般情形,具是天气变化身子便不舒坦。
  其冽叫瑟煮来一盆姜汁,挽起了袖子上前把白泽芝的袍子解开。
  “干嘛?”白泽芝半睁了眼睛,手微微推了推。
  “别动!”其冽拿姜汁快速地擦了白泽芝的身子,特别是伤痕之处,“擦了好受些。”
  白泽芝便没有再挣推。
  瑟在暗处目瞪口呆,得此服务的也就这一人了!
  其冽将擦过姜汁的白泽芝塞进被子裹紧,自己也踢了鞋履,上了床榻,紧紧抱住包裹着被子的白泽芝。 
  翌日早晨,白泽芝便觉察到自己被困得紧紧的,身上出了汗,黏黏腻腻的。再一动,便发觉出不对来。身子被翻转过来,白泽芝一眼便看到其冽近在咫尺的慵懒的脸。
  “醒啦?”其冽半眯了眼道。
  “你眼角有眼屎。”白泽芝淡淡道。
  其冽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塌,梳洗都顾不得,顶着凌乱的头发出去了。照顾了他一夜,第一句话竟不是感谢,而是说眼角有眼屎!
  白泽芝轻松地扯开被子,起身去沐浴。要是用武力来解决,肯定不是对手。这般一来,既不尴尬,也轻松下榻。
  等白泽芝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墨发出来,便见着一人坐在他窗上。
  “你怎么……”其澜一看到住这里的竟然是白泽芝,便惊讶道。
  白泽芝疑惑,这声音貌似听过的,但这脸却是没见过,大约是易容了。但这人是谁呢?
  那人却一个纵身离开了。
  透过窗子,白泽芝看着外面廊檐滴滴嗒嗒落下的雨,那人在雨中跃了几下,出了庭院。暗卫没有拦,那说明与莫桑皇室关系匪浅。白泽芝没有多想,在窗前案几边坐下,闭着眼,听着外面的雨声。
  一会,大夫拎着药箱匆匆过来。他将油纸伞立在廊边,换了轻履才进来。
  大夫依旧不声不响地将脉枕置于案上,白泽芝也是熟门熟路地将手放上去,任他诊。
  “公子伤已愈,但要恢复如初,那便是要留心养将的。一切都需循序渐进,平日里冷风处避开,先按这方子吃上两月便成。”大夫将方子写下,吹了吹递给他,道,“鄙人不日便离开,请公子安心调养。”大夫说到“安心”的时候,定定地看着白泽芝。
  “多谢!”白泽芝明白。这大夫出去后,会试着联络薄言。毕竟在这里,暗卫太多,这大夫实在没法瞒过暗卫传递消息出去。白泽芝在这里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也不知兰煜如何了。若能联络上薄言,那说不定会有兰煜的消息。白泽芝看着外面不停息的雨,眉头微微皱起。
  白泽芝窝在自己屋内没有出门,并不知道其冽夜宿礼贤宫的消息已传至后宫。昨日未有官员留宿宫中议事,礼贤宫住有一翩翩佳公子,这等事自然是一起传入了后宫。
  午膳之后,白泽芝捧了一杯清茶,在廊下听雨。
  “昨日那般难受,如何就忘记了?”其冽来的时候,看着他这幅样子便来气。想想兴许是雨大,未能出去跑马才这般寥落的。其冽便拿了裘袍给他披上。
  白泽芝能忍的很。现在身上酸痛着,他也能目无表情地品茗。昨天,那是疼狠了。其冽那么替他一擦,今日稍稍好一些,白泽芝便能这般坐在这里了。
  其冽也捧上一杯茶,坐在白泽芝旁边。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雨,没有说话,却并不尴尬,直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他们面前。
  看衣装首饰的品级,应是皇后。白泽芝便想起身进屋避开。
  “陛下万安!臣妾过来是接这位白公子入住承恩宫。”皇后没有进廊,直直地在廊外雨里跪在鹅卵石上。
  白泽芝听到貌似在说自己,便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回头。
  “哦?”其冽抿了一口茶,问道,“为何?”
  “臣妾听闻陛下昨夜宿在礼贤宫,而礼贤宫目前没有官员借宿,那臣妾便替陛下来接人。”皇后温温婉婉地道。
  白泽芝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脸上立马涨红。他深吸一口气,两步过去趁其冽不备踹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其冽半倒在廊前,单手撑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离开。
  皇后看到其冽被那人踹到雨里却没生气,只微微一诧,又马上恢复平静,仿佛对他们之前的这些并不关心。她只从奴手中拿过油纸伞,遮到其冽上方,道:“陛下,冬日雨凉,望陛下保重身体。”
  “呵……脾气不小……”其冽缓缓地起身,毫不在意身上的雨水和污渍,悠悠地离开。
  皇后从他嘴角的弧度来看,心情应是不差的。皇后明白,自己做的这一番没有讨皇帝的厌,便安心跟在皇帝身后,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第70章

  白泽芝关上了屋门,默默地写字。
  白泽芝只恨自己还无法离开这里,目前的体能与受伤之前还是没办法相比,调养身体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调养好的。居住在这礼贤宫的,都是为其冽所用的人。而居住在后宫,则是其冽宠幸的人。不管是哪类,都让白泽芝憋屈。其冽一直没有撤去隐在他身边的暗卫,即便驰骋在城外山间,暗卫们都是紧紧相跟。想到这里,白泽芝恨恨地压下笔,墨立马晕染了一团。
  “新出炉的肉脯,吃不吃?”一道颇自来熟声音传来。
  白泽芝转脸看向坐在窗台上的蓝衫公子,总觉得这声音在哪听过。不过,这人是什么时候坐窗台上的?白泽芝方才想得入神,根本没有觉察到。
  其澜看着他略微皱眉,便轻笑了一下,跳下窗台。他将一包小零嘴放在白泽芝面前,坐到了他对面。
  “你什么人?”白泽芝并没有动。
  其澜拿出个属于“不惊”的面皮,往脸上示意了一下,又马上收了起来。虽没有贴脸上那么清楚,但足够让白泽芝认出,那是在雾柘镇上与他跳双嬉的“不惊”。
  “你是莫桑人还是樊厦人?”白泽芝看他在这边来去自由的模样便问道。
  其澜抬眼看看他,道:“这个问题,现在来说重要吗?”他本身是莫桑人,但他一出生便被送到了樊厦,化用樊厦人身份生活,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樊厦。要说起来,他既是莫桑人,也算是樊厦人。
  白泽芝想起,目前已没有樊厦了,昔日的樊厦已被莫桑合并。樊厦只是一段历史。他垂下眉目,没有说话。
  “你……”其澜看着他沉静下来的脸,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其实很想问,他与其冽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会住到礼贤宫的?其冽又怎么会留宿在他房里?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泽芝挑眉看他。
  “身不由己。”其澜带着面皮一点表情都不显,只心里微微一叹。其冽到现在都不原谅他。本来其澜都打算离开这里了,避开一阵,想着兴许下次见面,其冽就不生他气了。没想到在这里见着白泽芝,顿时就不走了。
  “那我也是身不由己。”白泽芝摊手道。
  “你没被禁足吧?”其澜问道。想当初,他曾经受伤了,还那么欢快地去走街串巷地玩。就现在,他能坐得住?
  “没有。”白泽芝挥笔写了个大字,一边随口道,“前几日我还去城外骑马的。”
  “那走吧,窝在这里能孵出蛋吗。”其澜抢过他手里的笔一扔,拽着他就往外走。
  “你……你这人……”白泽芝皱眉,心道,也太自来熟了吧!不过也是被他扯了出去。那一瞬间,白泽芝想到一个想法。
  两人骑上马,就冲出宫。
  “你不知道皇宫里不能骑马?”白泽芝看着同样在马上肆意笑着的不惊。
  “啊!”其澜微一仰头,“一高兴就给忘了。”他摇了摇头,作苦恼状,“其实我过不来宫里的日子,规律太多,几天下来感觉手脚都要僵了。”
  白泽芝点点头,认同道:“还是这骑马奔走最是肆意!”
  雨天,街道上人少得可怜。两人的马一前一后奔走在大街上,溅起一道道水花。白泽芝微微有些失落。在出来之前,他存着想要看看不惊会不会被暗卫跟着。结果看来,很是失望。不惊出门也被暗卫跟着的。还是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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