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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渣攻的忠犬之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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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景瑞猛地站起来,伸手指了几位兄弟姐妹,“你,你还有你……我记得你们都是学管理的,怎么不到公司工作呢?四弟,你别在物流公司干了,明天到总公司来,当副总!”
  四弟是个小年轻,瞎得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才毕业,还需要历练。”
  他双手撑着桌子,目光阴沉地在每一个人脸上睃巡,贺成功则更加阴沉地注视着发酒疯的儿子。气氛尴尬地凝重起来。
  众人再一次噤声。
  老实说贺家是有不少人才的。单是贺景瑞这一辈就出了几个学霸。可是贺氏的小辈,除了两个在贺氏的分公司工作以外,其他人都做着跟贺氏没多少瓜葛的工作。
  贺成功创业之初就曾定下规矩,贺家除了他自己这一支,其他人不许在贺氏任职,避免公司像其他家族企业那样瓜田李下掰扯不清。
  因为贺氏的家业几乎全是贺成功一人挣下的,他对家人又十分慷慨大方,真做到了有苦一人担有福大家享,因此家里人都很尊重他,并不觊觎贺氏。大家嘴里说家族中无人堪当重任,其实心里都明白,贺成功可以分钱给亲戚,但家业肯定是要传给俩儿子的,与其惹他反感,不如自觉避嫌,反正只要是一家人,贺氏这棵大树就总会给他们庇荫。
  这样的约定,大家心照不宣,却从不宣之于口。
  现在被贺景瑞这样闹,众人都有些惴惴的惶恐,生怕被贺成功误会。被他点到的几个人更是忙不迭地撇清。
  面对亲戚们争先恐后的推辞,贺景瑞颓然地低下头,苦涩地笑道:“我们贺家也是大家族了,老老小小二十多口人,怎么就那么团结呢?你们也争个家产,搞点斗争嘛。像周家那样,互相使使绊子、下下套什么的才像大家族。哪个大家族不搞宅斗对不对?”
  听了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贺家上下除了贺成功,全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你们怎么就那么团结呢?全都抱成团来斗我一个人,这种宅斗也太不专业了。你们看,我要是不结婚,没准你们还可以多分点儿。我要是结婚了,万一找个厉害媳妇儿,把钱全攥在手里,你们是不是吃亏了?你说你们成天盯着我,傻不傻?”
  他说完,推开椅子摇摇晃晃地离开饭厅。
  他的话虽然说得古怪,但里面无奈而无力的抵触却是再明白不过。
  偌大的饭厅陷入一片死寂,连小孩子都被感染得不敢大声喘气,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踉跄的背影。
  他是真喝多了,上楼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干脆就倒在楼梯上挺尸。

  ☆、第96章 (九十六)心软

  贺景瑞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想起今天是周末,所以闹钟没有响。
  昨天喝得有点儿多,不过以他的酒量还不至于烂醉,主要是太累了,借酒装疯地发泄过以后,整个人就松懈下来昏天黑地睡了一觉。
  亲戚们早走了,只有二叔一个人在饭厅吃早餐。
  见贺成功不在楼下,贺景瑞心里咯噔一下,“二叔,我爸呢?”
  “他昨天不舒服……陈医生来给他打了一针,让他多睡会儿。”
  贺景瑞一听这话就蔫了。要知道老爷子若是装病,肯定会搞出很大的动静,这样静悄悄不肯来惊动自己,倒可能是真病了。
  他转身想去看贺成功,被二叔拦住,“大哥这会儿估计在睡觉,你先把饭吃了。”
  看二叔似乎有话想说,贺景瑞便依言坐下来。
  “小瑞啊,”二叔果然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你昨天说的话,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那不是喝多了说浑话嘛。”
  “哎,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你是不是嫌我们多管闲事?”
  “……”贺景瑞低头直管朝嘴里塞了东西,算是默认了二叔的话。
  二叔也不生气,平心静气地说:“本来这确实是你和大哥的家事……可我们也有难处。大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让我们出主意,我们能怎么办?”
  贺景瑞吃饭的动作一顿,心思转了一圈后,不得不承认二叔的话有道理。
  贺成功长兄如父管家好多年,几个弟妹被他管得服服帖帖。他就是家族的定海神针和指南针,除了生意以外的事,他根本听不进相反意见。他要贺景瑞结婚,弟妹们只会添柴火绝不会泼冷水,说势力也好说拍马屁也好,亲戚们确实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二叔看他面色松动,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软软地责备了一句:“你啊,都是当总裁的人,还是那么冲动。你那么一说,我们都得躲远些避嫌了。”
  贺景瑞无奈地说:“二叔,您们长辈就别跟我计较了。我也没办法,不想勉强自己,又怕气着我爸。你说我爸怎么那么倔?!如果我心里一直有别人,娶个媳妇人家能答应吗?非要搞个强强联姻,把两个没感情的人拴在一起?忒不人道了!”
  “我们这辈人经历的动荡太多了。你爸有今天很不容易,别看他外表威风,可他遇到了那些困难艰险有几个人知道?”二叔难得和这个贺氏的另类谈心,说起贺成功不由得感慨丛生,“他得把所有人、所有事都抓到手里才放心。这种心情,没有他那样的经历恐怕无法明白。”
  “老大被抓在手里差点被捏死,我如今也快了。”说起老爸,贺景瑞真是满腹的不满和不甘。
  “唉,小辉的事,大哥是做过头了。不过,你也实在太、太……”二叔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停下来想了想还是没找到词儿,只得摇头道:“你的事我们接受起来都不容易,何况是大哥。你不知道,那些竞争对手生意做不过贺氏,逮着机会就要拿你的事挤兑大哥。大哥那么要面子,怎么受得了?!他能忍到今天,一直没做过激的事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只是玩玩,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他不是跟你说只要你结婚其他都不管么?”
  “那他还去找菁菁干嘛?”
  “他不死心嘛。”
  “不死心也没用,我这辈子就认一个人,别人都不要!”贺景瑞说得十分坚决,一幅“你们不同意我就杠到底”的样子。
  二叔拿这两父子也是没法儿,不管吧,大哥那里无法交待;管吧,昨天贺景瑞的话明显嫌他们,他是真巴不得他俩早和好,让大家都省些心。
  “你和他好好谈一谈,终归是父子俩,我想大哥不会再犯小辉那样的错误。”
  “管用么?他会听我的?”
  “管不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
  吃完早饭,贺景瑞心事重重地转了一圈。
  二叔的话犹在耳边,尽管心里不抱指望,脚仍然不受控制地走到了贺成功的房门前。
  他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推开了房门。
  贺成功静静地躺在床上,原先很魁梧的人,此时陷在被褥里整小了一圈。
  那种熟悉的心软和为难又一次扑面而来。难道在孝顺和专情之间只能选择其一吗?以前自己混蛋得没边儿可以一再被容忍原谅,如今想做个安静的好人却反而不行吗?
  “爸。”他站在床边低低地叫了一声。
  贺成功的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眼。
  贺景瑞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拉过椅子坐到床前,把头伏在被子上。
  过了一小会儿,他抬起头,轻声说:“爸,我也不想惹您生气,可您这样逼我,我实在……”余下的话梗在喉间噎成了一声低沉的哽咽。
  “您还记得前年把我赶出家门的事吗?我就是那时遇到清源的。当时我身上没钱,所有卡都被冻结了,我就赖着他骗吃骗喝……”
  房间里很安静,贺景瑞的声音水一般缓缓流淌。
  他自顾自讲述着他和小鞋匠的过往,从相识,到相处,到一起进货摆摊患难与共,再到后来的误会和好结下婚誓,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不过三年不到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而他们的感情已经这样深了。
  三年前那个浑小子,被执拗的小鞋匠推着、赶着、软磨硬逼着往前走,一走就走到肩挑贺氏的位置。都说他是浪子回头,其实有谁知道,他只是想像个男人一样替沈清源挡一挡风雨,让小鞋匠过上好的生活。
  “爸,假如没有贺氏,有几个姑娘知道我以前的事还会接受我?可清源就接受了!他不但接受,还告诉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饭吃。也是他让我明白我过去有多糟糕,我对这个家有多不负责任。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您让我跟别人结婚生子组织家庭,我真的做不到!我怎么可以让他没名没份儿地跟我一辈子?!要是换做是您,您能这样对跟您患过难的爱人么?”
  “爸,儿子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求您成全我……”
  他的嗓子因为不停说话有些哑,脸上不知不觉沾满了泪水。
  抬手胡乱地抹去眼泪,他心里满满的全是小鞋匠的身影,以及情真意切地恳求。
  如果贺成功这一刻醒着,他肯定会跪下来匍匐在老爸的西装裤下,抱着亲爹的粗大腿哭上一场。
  可惜贺成功始终没睁开眼,呼吸愈渐平缓,仿佛真的睡了过去。
  贺景瑞站起来,轻手轻脚地替老爸掖好被角,转身离去。
  房门把空气搅动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清浅的叹息,留在满室静谧中不肯散去。
  鸡飞狗跳的周末过去了,贺景瑞身心俱疲,恨不得倒下来睡他个三天三夜。可公司一大堆事等着他,别说三天,就是多睡三个小时都不可能。
  他咬牙切齿地逼着自己转成个高速的陀螺,心里愤愤地想象和沈清源一起私奔。当然只是想象而已。
  百忙之中,他接到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那家分公司是钟秀林兼职的地方,负责人得到过的指示悄悄关注钟秀林,有情况就直接汇报给小贺总。
  钟小弟吃了上次的亏,如今乖得不得了,工作勤勉从不惹事,今天是负责人第一次找贺景瑞。
  “你说董事长今天特意到公司,就只问了小钟的事?”
  “是啊,我以为董事长来视察工作,可他只看了小钟的履历,问了些他的情况就走了。”
  ——老爷子这是要干嘛?拿钟秀林开刀敲山震虎么?
  贺景瑞烦恼地捏了捏眉心,“你怎么说的?”
  “照实说呗。小钟平时表现挺好的,除了经验差点也挑不出别的毛病。”
  “董事长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贺景瑞靠在椅背上,脑子里一团迷糊的乱麻,不知道贺成功这又是要唱那出。
  他做了个深呼吸,先给家里打电话,得知贺成功并没有回家。又打贺成功手机,半天没人接……
  “贺先生,小贺总的电话……”助理拿着电话用目光询问贺成功。
  等了一会儿,贺成功才微微点了下头。
  助理训练有素地接起电话:“贺总……我是小陈……对,我们在外面,贺先生想出来走走……”
  贺成功听着助理的应答,仿佛感觉得到儿子的焦灼心情。
  为了那个男人,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儿子乱了分寸么?
  他又想起昨天贺景瑞在他面前那段声泪俱下的动情表白——这没出息的货,多大的人了,发完酒疯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丢人!
  可就是这个丢人玩意儿,竟把他刚硬的心哭塌了一角,满脑袋的狠毒手段统统哑火,一个也使不出来。比如说他原来确实想收拾那男人的弟弟,给儿子一个警告,谁知临到头仅是询问情况而已。
  不过,那小孩表现确实很好,并没有仗着贺景瑞偷懒耍滑或是趾高气昂……
  “贺先生,到了。”助理轻声的提醒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睁开眼,扫了扫热闹的商业街。随后在助理的搀扶下,慢慢地下车,杵着拐杖站在了清瑞门前。

  ☆、第97章 (九十七)三年之约

  贺成功一眼就看到坐在柜台后的沈清源。跟上次在医院留下的印象差不多,清秀略有些木讷,一脸老实相。
  沈清源没想到贺成功会找上门来,在老爷子犀利的目光下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他硬着头皮迎上去,弱弱地问一声:“您来了?”
  贺成功淡淡地点了点头,并不拿正眼看他,径直往店里转了一圈。
  “这是什么?”老爷子拿拐杖点了点显眼处放的一个鬼脸包——那是初姆设计的,贺景瑞觉得好玩拿来放在店里当装饰。
  “是包。”沈清源小心地回答。
  “包?”贺成功撇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贺老爷子虽然病弱,可身上仍旧带着那种当家人的气势。他往店里一站,空间都好像小了几分,如今这样毫不客气地点评,店里的人个个呆若木鸡不敢出声。
  他又转到沈清源刚坐的位置,看到一个书包的半成品,转头问小鞋匠:“这是你做的?”
  “是。”小鞋匠垂着头认罪似的回答。
  他纡尊降贵地弯腰想去拿书包,助理赶忙拎起来递到他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他矜持地赞道:“不错。”
  然后,他视察工作似的在店铺里巡视,饶有兴趣地问这问那。
  沈清源哪想到他是在套话,问什么答什么,没一会儿就把家底交待得一清二楚。
  贺成功的视线再落到他脸上,先前拧成麻绳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儿。
  小鞋匠这时才发现阿敏站在门口,不停地对他打手势。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来,忙拉过一把椅子说:“您坐……我给您倒杯茶……”
  “不用,”贺成功一挥手打断他,“你住楼上?”
  “啊?嗯。”沈清源迟钝而慌乱地回答。
  “我们上去谈。”
  “……”
  这算是见家长了?还是一直不待见自己的家长。
  沈清源心跳如捶鼓,双/腿都有些发软,战战兢兢地把贺成功领上楼。房门一关,他就开始发懵,冒着白毛汗站在老爷子面前,一时也想不出该做什么说什么。
  贺成功自然地坐到沙发上,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站了一会儿,沈清源才想起那杯一直没沏上的茶,慌忙去找杯子。没头苍蝇似的捣鼓了半晌,终于把一杯热茶端到贺成功面前。
  接过茶,贺成功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沈清源如释重负地抬袖子擦了额头,又在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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