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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重生之日月之光-第18部分

小说: 重生之日月之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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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三少的婚期安排在下个月?”向海东的军刀从右手换到左手,“你筹备的那家专门对付你老哥的公司也快成立了?”
  宋哲文嘴角微微抽动。
  “我消息还算灵通吧?”向海东阴沉的笑笑,“如果让鹿苧坏了你三少的婚姻大事,你今天还被捅的顾不上公司,那是不是代价太大了?你三少算是白让我向海东戴绿帽子了。”
  “你宋哲文最能算计,孰轻孰重还能不清楚?”
  “我把鹿苧从你那里抢过来,就没打算再让他回去。”向海东停下手部动作,“死也要死我向海东这里。”
  宋哲文一束凌乱的头发跌落前额。
  他沉默了很久。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向海东,你最好今天就捅死我,不然等我翻了身,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是想,不过不想脏了鹿苧养病的地方。”向海东笑看他穷途末路的狼狈。
  宋哲文扶正了镜框,退了几步,快步消失在医院黑漆漆的长廊。
  等候在走廊楼梯多时的张忠看面色惨白的宋哲文走过来,赶紧迎上去:“三少,怎么样?”
  宋哲文僵硬的把脸扭过去,突然喉头一甜,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张忠大惊:“三少!”
  宋哲文狠狠推开他:“回北京!”
  向海东把脸贴向玻璃中那人的脸,对蝎子有气无力的说:“专家组讨论怎么样了?”
  “确定了一个手术方案,明天就做。”
  向海东阖上眼:“手术做完立刻带他回沈阳。宋哲文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片荒原。他赤条条的站在及腰的芦苇中。那些芦苇在风中微微倾倒,抚摸上他的肌肤。
  头顶是巨大夜幕中皎洁的月光,他抬起左手,用手指围住它,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你一个人吗?”
  那月亮不回话,可是他仍旧问它:“你在等谁?”
  那月亮还是不回话。他有些寂寞的放下手。
  他听到水流声,低头望去,一条河流静谧的,缓缓的从远方蜿蜒而过,漫过他的脚趾。
  他笑着问那河:“你来找谁?”
  那河流越来越远,带走他脚趾的温度。
  他迷茫的站在芦苇丛中,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
  只觉得一阵疼。他看向自己的肚子,鲜血淋淋,白骨皑皑。五脏六腑都从被划开的身体里滑落,落在地上。他抓着从胸口裂开的皮肉,问那些逃跑的器官:
  “你们要去哪儿?”
  我好疼啊……
  “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
  他咬着手指问:“是不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
  是我不好,是我不乖,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吴越!吴越!!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二爷

  他尖叫的哭喊,在别人听来只是轻微的叹息。
  “滴……滴……”监护仪的声音。
  “呼……呼……”总觉得喘不开气。
  ——我再哪儿?
  “醒了醒了!”有人在喊,“手术后都昏迷三天了……”
  ——别打我……
  “快通知向先生!”
  ——我会乖乖张开腿……
  ——好疼……
  “呼……呼……”
  ——灯光好刺眼。外面好吵。是谁在吻我?是谁的眼泪落在我的眼角?
  ——好累。好疼。好像哪里少了一块儿,火辣辣的疼。肚子,是肚子,好疼。
  ——再让我睡会儿。我好累。
  向海东捧着他的掌心贴在面颊,轻轻翻开棉被,胃部长长的刀口还在贴着纱布。主刀大夫说他的胃里长了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东西,位置很不妙,癌变几率非常高。有可能是遭受了外部撞击,也可能是精神紧张,都会导致大出血。专家研究的结果是必须切除部分胃。
  向海东轻轻的,隔空摸上他的刀口。
  他想象他醒来的样子。他又不敢想象他醒来的样子。
  他用食指勾画出他的轮廓,用嘴唇吻上他额头的伤疤。
  他对他说:“我带你回沈阳。我带你回家。”
  一年后。
  人人都知道东北向先生家里有一个姓鹿的男人。人们都叫他二爷。二爷很少说话,甚至有人说他不会说话。
  人人都知道向先生很喜欢二爷,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二爷以前脑子有问题。他曾经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绕着房间一圈一圈的走,嘴里念念有词。
  只重复一句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不停的重复。
  后来向先生请了很多医生,甚至带他出了国,养了大半年鹿二爷才恢复正常,晚上不再不睡觉,也不再说着我错了。他只是不太说话。
  向先生曾叫二爷为宁哥哥,二爷只称呼他向先生。向先生一开始还很生气,大叫道我是大象,你要叫我大象!但是二爷只称呼他向先生。向先生也只好随他叫去。
  向先生不再有各种小情人。每天晚上他们的房间都是淫声浪语,哪怕是他脑子有问题的时候也从不例外,但是一开始只有向先生的说话声,二爷只有最后的时候会发出凄惨的哭叫。
  有一天,二爷对向先生说,冯宁死了,大象也死了。
  向先生甩门而去。
  这些很少有人知道。
  还有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这一年北京的宋家易主了,当家的很年轻,才30出头,是唐家女婿。这位家主很有能耐,老丈人在他婚后半年突然出车祸死亡,唐氏整个都快乱了套,他出来掌控了局面,很快重组唐氏,跟宋家产业进行了融合,把买卖干的更大。
  这位宋家家主有个被广为人知的怪癖,他有一只钢笔,他去哪儿都带着,签字只让这支笔签。如果谁碰了他的钢笔,他是要发火的。
  他的妻子唐婉梨曾经因为这支钢笔跟他哭闹不休。他第二天就把她送回了山西老家。
  听说他们第一个孩子是个死胎。脐带绕颈,生下来就是个死的。
  后来又怀了一个,掉了。
  人们都曾经以为宋家家主跟他妻子感情很好,因为他从不乱搞。后来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很少有人知道,宋家家主,晚上总是睡不着觉,必须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只有张忠知道。
  他还知道,当家的每天都在计划什么。他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他还要一个人回来。
  鹿苧自从手术后吃饭就没办法正常的吃,他的胃少了三分之一,一吃就撑,只能少食多餐,有时候甚至没法多餐。整个人都变得很消瘦。以前他的脸总是有点儿婴儿肥,宋哲文喜欢咬他的腮帮子,现在却变成完完全全的瓜子脸,一点原先的神采都没有。
  但在向海东眼里,他还是那么漂亮,每次看见都忍不住吻他,他最喜欢吻的地方是他额头的疤痕,最喜欢摸的是他脖子上的牙印——虽然他知道鹿苧是极讨厌的。
  “早上先喝点菌汤,润润胃。”向海东把小半碗菌汤给他推过去,然后端起自己的碗全部喝光。向海东吃东西很快,从来不会慢嚼细咽。
  鹿苧推开眼前的东西:“没胃口。”
  向海东憋气,又把菌汤推回去:“没胃口也喝掉。”
  “没胃口会吐出来,喝了也没意义。”鹿苧因为胃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经常会呕吐。他把菌汤倒进垃圾桶,然后转身上楼。
  “干嘛去?”向海东喊他。
  “睡觉。”
  “才醒睡什么觉?”
  “昨晚你弄的我难受。”鹿苧不愿意再多说话,疲惫的走进房间。
  向海东一扔筷子,厉声说:“下来。”
  鹿苧是怕他的。刚做完手术那段时间他疯疯癫癫的,脑子完全不清楚,具体怎么熬过来的他都忘了。后来吃药控制住了病情,终日也只是昏昏沉沉的,真正清醒的时候也不多,偶尔有点神智了,看见向海东就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段时间向海东挺有耐心的,也不冲他耍脾气,可以说得上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但鹿苧显然没办法正常面对他。
  从美国治疗回来他才开始真正好起来,变得跟正常人没太大区别,只是不太愿意说话,如果可以他能一个月不吐一个字。除了向海东。向海东他也不愿意说话,但是他不敢不跟他说话,只要向海东要他张嘴,他就不敢闭嘴。
  一年前那场暴行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即便从那以后向海东再也不打他不骂他。
  他刀口好了以后就开始被向海东拖上了床,疯的时候也被按着各种艹,脑子好了自然更不会被他放过。说起来向海东比宋哲文要温柔一些,但是折磨他的手段跟宋哲文一样多得是。一开始每天晚上他都要先怕的牙齿咯咯作响,后来才慢慢变得麻木。
  他会主动把腿张得很开,就因为向海东心情好,在床事上就会少想点花样折磨他。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鹿苧一听到他大声说话都会发抖。
  “五嫂,你给他盛碗粥。”向海东吩咐餐厅里的五嫂。
  鹿苧乖乖走到饭桌前坐下。
  “把粥喝了。吐也要喝,不然你的胃受不了。”向海东皱着眉又把碗推过去。
  鹿苧低着头眨眨眼,勉强喝了一口。
  已经吃完早餐的向海东擦了擦嘴,说:“今天带你去心理医生那里复查,你准备准备。”
  术后是鹿苧非常难熬的日子,对于向海东来说也是一样,一方面他的病情来势汹汹几乎杀了他,一方面精神问题又突然爆发,两相重合,鹿苧整个人真是在地狱里转了一遭。向海东悔的整个人像放在油锅上煎。虽然鹿苧对于那段时间没有记忆了,但是向海东记得。
  他的恨意在鹿苧抢救时烟消云散。他在鹿苧没醒时一心想着要跟他道歉,要跟他表明身份,要跟他重新开始,哪怕鹿苧当初抛弃了他。只要人还在,彼此原谅,并不困难。
  但醒来后,他却被那人疯了的样子吓的魂飞魄散。
  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个肉`体快死掉的宁哥哥救回来,却又要面对一个精神上也死去的宁哥哥。向海东想想那段时间几乎要崩溃。
  记起过往的鹿苧不肯叫他大象,这是他唯一违背他的地方。他曾经问鹿苧为什么要扔掉他,以前鹿苧疯的时候无法回答,现在清醒的鹿苧却不屑回答他,只肯说,冯宁死了,大象也死了。
  死在这里。
  他指指心口。
  向海东甩门而去,一夜未归,到第二天早上才若无其事的回来,再也不提过往。
  “我挺好的……”鹿苧搅动着勺子,真的不知道这粥怎么才能咽下去。
  “也是为了让你出门透透气,总是憋在家里,我都替你难受。”一开始向海东把他软禁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没有电话,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只有书房。知道他喜欢看书,向海东建了非常大的一个书房,四面高高的墙上都是书,于是鹿苧最长去的地方就变成那里,他可以从早呆到晚上,直到向海东要他上床。
  后来向海东开始让他出门,不要总是闷在家里。有时候是公园,有时候是大街,他不能陪就让保镖陪,从来不放他单独一个。
  但是鹿苧不喜欢出去。人生地不熟,而且他没有力气走路,他只想靠在他那张躺椅上看点书,让他麻木的神经有一丝活络。
  他几乎忘了从前,好像人生一开始就是这样,只能从笼子里往外看有限的风景。他觉得自己看腻了,真是了无生趣。
  “复查完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向海东穿上大衣,戴上手套,准备出门。
  “谁?”见人?真是新奇。向海东从来不带他见人。如果不是他快闷出病,向海东估计什么人也不愿意让他见。
  “……你姑姑。”

  ☆、姑姑

  鹿苧震惊的心里都乱了,怎么会突然要带他去见姑姑?
  “我哪儿来的姑姑?”他惊慌失措的反问。他确实是有个亲姑姑。他父亲下面有个妹妹,一直长居沈阳,父亲私奔后两家还一起找过,后来母亲改嫁了,就再也没有联系。工作之后他曾经试图联系他姑姑,但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他猜,可能他父亲联系过姑姑,毕竟他跟妹妹的感情是很好的。可是他知道了父亲在哪里,又能怎么样呢?去找他?找到又要做什么?原谅他?相认?
  “鹿苧,你为什么总是撒谎?”向海东回头望着他,“明明摆在眼前的事实,你也要撒谎,把没的说成有的,把有的说成没的。你是跟宋哲文学的?”
  鹿苧打了个冷战。向海东说话从不拐弯,也不留情面,总是赤`裸裸的直戳他痛处:“我没有……”为什么还要提宋哲文呢?明明他都要忘了。
  欺骗他,玩弄他,还要卖掉他,把他推进魔鬼的怀里。他把自己从中间劈成两半,还要掏掉他的内脏,为什么向海东还要提醒他,曾经有这样一个人肆无忌惮的伤害过他?
  向海东走出大门:“我处理完公事就回来接你,在家乖乖等着。”
  你不说,我也会在家里乖乖等着。
  鹿苧灰败着坐进沙发。
  为什么要带他去见姑姑?向海东怎么找到他的?对,向海东什么事情办不到?向海东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豆丁了,需要他养活,需要他保护的大象了。他长大了,变成了流氓头子,变成了让他怕的夜夜噩梦的魔鬼。
  他想起向海东跟他说,他是大象的时候,他听到脑中神经乱放电的声音。每次他快要发疯之前他都会听到那些电流,噼里啪啦的穿过他的耳际,灼伤他的大脑。
  他被卖之前,甚至在被卖之后都猜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向海东会说自己是大象。
  说不定向海东是在说谎,他肯定不是大象。当年他倾尽所有同情和温柔照顾的那个孩子,甚至在被混混拿酒瓶砸破头时他都没想过要抛弃的大象,最后阴差阳错的再也找不到的大象,绝不是眼前这个样子。对,他在撒谎。
  向海东带着无边的仇恨来毁灭他,所以他在撒谎。大象是个倔强而单纯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对他呢?
  撒谎的向海东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他,鹿苧想看撒谎的向海东痛苦。鹿苧告诉他冯宁死了,大象也死了。他摸着胸口说。
  哪怕他喜爱的小弟弟死了,坏了,烂了,也不会是面前这条毒蛇。
  鹿苧不知道在沙发里枯坐了多久,任凭那些回忆汹涌的淹没他。
  最后是管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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