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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重生之日月之光-第31部分

小说: 重生之日月之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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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吧,我看你挺累的。”向海东双目射出精光,他居心不良。以前他想在单位休息室干鹿苧,鹿苧没让他得逞过。既然单位干不了,他又没完全尽兴,干脆回家继续。
  “…………别以为我脑子里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鹿苧嫌弃的说。
  向海东还想再哄哄他,但他的电话铃声却响了。他翻出来一看,是父亲的电话。眉毛一皱,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他对鹿苧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接个电话。”
  鹿苧看着他下了车,去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打电话。
  透过雨露蒙蒙的车窗,他看到向海东一边打电话一边叉着兜,身形挺拔,神情肃穆,对方说的话很多但是他回的话很少,似乎在下达什么指令。过了很久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他纠结万分的事情。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了几个字,便把电话挂了。
  被雨淋的有些湿了的向海东一上车,鹿苧就感受到他冰冷冷的气场。
  “有事儿?”
  “恩。”向海东重新发动车。盯着前方路面思考问题。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单位后,他俩谁都没下车,向海东似乎有话对他说,他也给向海东时间让他酝酿酝酿再开口。
  “……鹿哥,我得回趟沈阳。”向海东为难的开口。
  “跟你爹和好了?”鹿苧挑眉。
  “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最近集团有大动作,某项产业需要转型升级,事关重大,他必须回去亲自坐镇。父亲虽然年纪不大,但上一世他因心脏问题陡然离世,这次他不敢让父亲太劳累,怕他有个闪失。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向海东问他,他想带他一起走。他怕宋哲文回来,那个老狐狸狡猾的很,鹿苧可对付不了他。
  “我有工作,不能跟你回去。”鹿苧直接拒绝了他。
  向海东的心被戳上一把尖刀。他几乎要吐血。但是他又不能强迫他去沈阳,上一世他强迫他去沈阳,结果呢?
  “那你乖乖等我回来。”
  “我不等任何人。”鹿苧讨厌这个等字。他已经等了吴越太久,他厌烦了等待。他不会再等任何人。
  向海东头顶冒烟:“你!”
  “办完事儿,洗干净屁股就快滚回来伺候我。”鹿苧冲他一笑。
  向海东咧嘴露出犬齿:“绝对伺候的你屁滚尿流!”

  ☆、新室友

  向海东请了长假,走的磨磨唧唧的,又是要亲亲又是要抱抱,撒娇耍赖简直不像个成年人。鹿苧就差掀起衣服给他喂奶了——当然他敢喂,向海东就敢喝。终于把向海东这块儿狗皮膏药给送上飞机的鹿苧真是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把麻烦送走了。
  鹿苧喜欢跟向海东天天拌嘴又调`情。他那人霸道又粗鲁,但是鹿苧发现自己还蛮喜欢他霸道又粗鲁的对待自己,因为他知道那霸道和粗鲁背后是无尽的深情和温柔。
  鹿苧寂寞了太久,遇上向海东这样火一般的男人很快就会烧起来。而现在还有另一个觊觎他许久的男人,也想把他烧起来。
  那个人就是宋哲文。九年前他从睡梦中醒来,身边躺着的不是鹿苧,而是三个陌生的男男女女。重新开始令他兴奋到战栗,但以前那疯狂的日子也让他感觉到恶心。
  上一世他死的时候43岁,在世事沉浮中捋清了很多问题,也看透了很多道理。他因为失去鹿苧而精神受创,也明白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他必须失去什么,才能得到什么。他本来打算抛弃一切,放弃家业继承权去找鹿苧——那时吴越没有出现,他也摆正了心态,但是他发现他不能去。即便他宣布放弃继承权,他的那些哥哥妹妹也没有对他放松警惕,随时准备把他送上断头台。
  他知道,他必须放弃去找鹿苧。
  要么做宋家家主,要么就被他们弄死,总之不可以把鹿苧拉下泥潭——他只敢给鹿苧寄明信片,寄去他浓浓的相思。
  宋哲文经历了一遍相同的人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人,他不再硬碰硬,他低调的很,他挑拨离间,帮着二哥除掉大哥和小妹,又转过头来把二哥送进监狱。他花了漫长的时间布局,终于在九年后得以收网。他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宋家家主,他铲除了一切可能威胁到鹿苧的危险。现在时间到了,他可以去见他的鹿苧了。
  于是刚送走了一个麻烦,另外一个麻烦便紧接着登场了——对于这一切,鹿苧还一无所知。
  他还傻呵呵的庆祝终于不用再过每天晚上被逼着吃晚饭、按时吃药、不能总是上网的日子,他要过自由散漫的生活——向海东管的他实在太严。鹿苧并不知道上一世,向海东管他管的更严,别说吃不吃晚饭了,就是一天三顿吃什么、怎么吃、吃多少向海东都要严格把关,唯恐他胃疾复发。可惜鹿苧不是死在他的胃病上,他是被向海东和宋哲文的人,两枚子弹给打死的。
  一枚在心。
  一枚在头。
  就像他们伤了他的心,还逼的他脑子发了疯。
  但是宋哲文看到他被打死时,还流着眼泪笑着说,好,这样死的好。比喝了百草枯,被活活折磨死要好。宋哲文宁愿被鹿苧活活烧死,也不愿意鹿苧被活活折磨死。
  他爱他刻骨,但他觉得自己不配。他摘了手上母亲给的戒指,他用小刀在那原先是银环的无名指根,深深划上了一道伤痕。深可见骨。从那以后,这疤痕就是他的念想,他等着鹿苧亲自给他戴上那枚戒指,才能遮住这指上的疤——还有心里的疤。
  他会的。他摸着那疤痕,笑笑。
  向海东走后的第三天麻烦就来了。小吴搬走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再一次出现,就是告诉他,他新租了房子,他要搬走了。
  鹿苧第一反应是:那谁跟他分摊房租?谁给他做晚饭?难不成以后都要自己做了?
  小吴很快就解答了第一个问题:他把房子转租给一个男的,长得特别高,跟向海东差不多高,跟向海东差不多帅,跟向海东差不多壮,小吴说,你的菊花有福了。鹿苧把他按到地上一顿揍:你他妈再乱说你信不信我现在上了你?
  小吴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贞`操,马上严肃认真的说:我跟我女朋友同居了,我去她那儿住,我伺候她去了。以后吃不到你做的早餐,我肯定是会想你的,你吃不到我的晚饭,估计应该也是会想我的。以后常联系,有事儿来找我,除了菊花不能给你捅,其他都好说。
  鹿苧心里还挺难受的,他跟小吴一起合租两三年了,小吴这人性格随和不计较,是难得的好男人——虽然丑——接下来这个室友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尤其是将来向海东那个臭脾气的回来,万一合不来打起来就难看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处不好就搬家。
  正这么想着呢,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小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蹭蹭蹭跑去开门:“估计是你新室友。”
  果不其然是新室友——
  那高个子男人拖着个行李,抱着个篮球,一身运动装的站在门外,五官端正唇红齿白的样子,在夕阳的余晖中简直令人目眩神迷:“用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还在地上跪着的鹿苧伸长了脖子,绕过小吴的背影看过去,只见那人不长不短正正好的眉毛下,是一双弯弯的眼睛。
  这不是那天把白百合送给他的那个男人嘛?鹿苧惊的合不拢嘴:“你……是你?”
  那人也特别惊讶,一脸惊喜的拖着行李箱进来:“诶,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还跪地上了?”
  鹿苧打着哈哈站起来,拍拍屁股:“我在这儿租房子,你的新室友。”他伸出手去,对方一愣,也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掌心温暖,手指有力。鹿苧对他的触感,总觉得熟悉。他敢肯定他见过这个人,但却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
  那人确实是如小吴所说,长得非常帅气,鼻梁高高,笑容明丽,更是衬得皮肤细白的透明。他还带着孩子气,总有些稚嫩的感觉,毫无侵犯性。
  让人心安。
  这个让人心安的男人正弯着一双多情眼看着他。
  要不是鹿苧喜欢向海东那种狂野男人范儿,现在肯定被他看的脸红心跳。鹿苧欣赏他的帅,但鹿苧不为所动。
  “你们认识啊?”小吴从那男人背后钻出来。
  “认识。”那男人说。
  “不算认识。”鹿苧同时说。
  “……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小吴挠头。
  那男人笑的敞亮,他放下行李和篮球,再次对鹿苧伸出手:“确实不算认识,那现在就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宋哲文,哲学的哲,文化的文。”
  鹿苧也再次伸出手:“鹿苧,梅花鹿的鹿,苧是一个草字头加个安宁的宁。”
  “名字真好听。”宋哲文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用心良苦

  小吴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很快就去会女友了。鹿苧帮着宋哲文打扫卫生,新室友,还是要处好关系。
  只要别是缠着自己求爱的人,鹿苧一向都很有耐性。再加上宋哲文这人一看就文质彬彬非常有素质,不仅如此,他还阳光,幽默,又健谈。
  鹿苧拿着扫帚拖地,宋哲文拿块抹布擦桌子。鹿苧看着他的优雅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他问他:“你多大,家哪儿的?”
  “29,北京人。”宋哲文擦完了桌子擦窗台。
  “咱俩同岁呢!我愚人节的生日,你呢?”鹿苧好奇。
  “六一儿童节。”宋哲文笑笑。
  “有意思……对了,你一北京人,怎么跑T城来上班?”
  “工作调动。我原先在北京XX区政法委,调旁边的检察院上班——喏,就是咱家附近的那个检察院。”宋哲文扯起谎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得心应手。他为人非常低调,新闻从来不报道他,即便宋家前段时间闹得天翻地覆、他又当上了宋家家主、把宋氏集团重建改组,新闻也几乎没有捕捉到这位新家主的照片。他非常神秘。因为他推了一个傀儡上台,把自己隐藏在幕后。当家主会被太多人盯着,他需要更安全的身份,为保护鹿苧的周全。知道他是宋家家主的人不多,局限在有限的范围。一直盯着他的向海东是其中一个——当然他也盯着向海东。向海东是向家的实际掌舵人,即便他俩重生后从未见过面,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彼此的试探。
  他们知道彼此的命运都改变了轨迹,他们知道彼此都回到了现在。他们对彼此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宋哲文这次落后了一步,向海东抢在了他前面。
  宋哲文还不知情,他还不知道向海东来了——向海东也不知道这次回沈阳,竟然被宋哲文得了空子,虽然他早有所顾忌,但还是失了手。
  “真的假的!?”鹿苧太难以置信了,“我就在检察院上班儿!”
  宋哲文的死党徐立江是中央组织部的,给他一个身份让他光明正大的调检察院简直轻而易举。当地的组织部接到调令,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从北京某区政法委调T城检察院,简直就是……哪儿跟哪儿啊?
  宋哲文惊叹着捂住额头:“我的天,我跟你也太有缘了吧,咱俩不仅是室友,竟然还能当同事!”
  他渗出汗珠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行,咱俩今天得庆祝庆祝!”宋哲文晃晃食指说。
  “今儿我做东,请你出去吃饭!”鹿苧放下扫帚,高兴的说。
  “啧,你要是不嫌弃,干脆今天晚上我下厨,做几个我拿手的菜,你看怎么样?对了,我还带了一瓶好酒,82年的拉菲,咱俩尝尝!”
  “天哪你还会做饭!?”鹿苧捧脸尖叫——他的晚饭有着落了!
  “中餐只是会做点家常,其实我还是对日料拿手。”宋哲文擦掉额际的汗珠,笑的眼睛弯弯,“不过刚才我看厨房也没食材,要不,你先带我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好啊好啊!”鹿苧两眼放光,只要会做晚饭,就是他的男神——小吴那么丑,就算了。
  鹿苧感觉到内心在唱歌,在超市推着小车放蔬菜时他觉得自己都要跳起舞来。小吴走的这两个月,鹿苧简直快被做饭这件事烦死,向海东大少爷不会做,还他妈的挑三拣四嫌这嫌那,这个农药多那个残留少,难消化的不能吃刺激胃的不能吃,每顿饭必须熬粥,这那这那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真是烦的人要命。
  现在好了,一个热爱进厨房的男神来了,他的神烦人生要结束了!
  他摇着尾巴看宋哲文挑选蔬菜,问他想不想吃蔬菜沙拉——爱啥拉啥拉,能吃就行。
  他看到他驻足在水族箱旁边。
  “干嘛?你还要做鱼?”
  “酸菜鱼,愿意吃吗?能不能吃辣?”宋哲文专心的看着水族箱里游动的鱼。
  “爱吃。”感动的流下热泪的鹿苧点点头——好久没吃酸菜鱼了,该死的向海东不让他吃——天知道他有多爱吃辣辣辣到要命的酸菜鱼。
  挑了一条大鱼的二人又去买米,宋哲文说他要熬莲子桂圆粥。
  鹿苧想给宋哲文送锦旗。
  买了一车东西的二人满载而归,提着大包小包呼哧呼哧上楼。
  又是打扫卫生又是逛超市还爬楼梯的鹿苧累的不想站起来,他趴在饭桌上看大气也不喘一口的宋哲文戴上围巾,飞快的切菜炒菜洗米熬粥,动作麻利又专业。
  “你以前是不是厨子啊?”鹿苧嘀咕。
  “不是厨子,但是跟厨子学过做饭。”专门找的五星级厨师学做饭,就为了现在的这一刻,他宋哲文也是用心良苦。
  “怪不得……”鹿苧打了个哈欠,“哎,我说小宋,我刚才忘了问你,你怎么会从北京那边调这里?”
  宋哲文做沙拉的手一顿:“为了一个人。”
  “谁啊,女朋友?”鹿苧觉得自己有点儿困,他用手指撩拨着饭桌上的多肉,“你俩异地恋?”
  宋哲文叹口气:“不是女朋友。”
  “那是谁?”
  他回过头看着昏黄灯光下五官朦胧的鹿苧,他沉静而美好,趴在那里,像一副宁和的油画:“是一个失去的,需要找回来的人。”
  鹿苧疑惑的看着他。他对他一笑,说:“起来吧,我做好了。”
  他端上来千页豆腐、红枣酿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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