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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重生之日月之光-第46部分

小说: 重生之日月之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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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前只有明晃晃的灯光,模糊不清的人影,还有一片混乱的声音。似乎有人吻过他,似乎有人喊过他,似乎有人在争吵,又似乎有人在尖叫。
  他想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胃还在不在。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的像块儿棉花糖,一点儿也举不起来。肚子也钻心似的疼。
  他模糊的叫起两个久远的,这一世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大象……三少……”
  声音太含糊了,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听见。真该死,他想,这两个人真该死,他俩还是没有保住我的胃。
  一些杂七杂八的片段在鹿苧脑海里翻滚,让他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麻药的劲儿终于过了,鹿苧是疼痛敏感体质,疼痛不耐受,因此止疼泵效果有限。
  鹿苧开始痛苦的呻吟。
  那三人都想往前凑,但都被医护人员推了开。宋向二人自然不必说,赵竞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跟鹿逸之的孩子突然以这般惨烈的方式失而复得,也万万没想到鹿苧竟然会被男人玩弄——他几个小时前还鄙夷他对男人卖屁股,现在竟然……
  他心急如焚的靠到窗边要去看鹿苧,没想到那两个年轻人哪里再顾得上尊重二字,活生生将他挤走!
  “大夫,他怎么样?”向海东急切的问。
  “挺好的,不用担心。你们不要一群人在这里挤着哇啦哇啦说话,让他好好休息。”那医生看不惯他们吵闹不休,直言直语的说。
  被挤远的赵竞青筋跳出,他转身走出门口,对二人撂下一句话:“你俩跟我出来!”
  宋向二人使了个眼色,宋哲文低声问向海东:“我的人准备好了,你的呢?”
  向海东点点头,率先跟着赵竞出了门。

  ☆、哥们儿,有火吗

  赵竞心中自然是怒火万丈,他看了这些年鹿苧的履历,小时候随母亲改嫁,嫁给一个酒鬼加赌鬼继父,家境贫寒,长大了母亲又得病被赶出家门,他休学半年打工照顾母亲,母亲却很早就病逝了。幸亏他自强不息,考上了检察官,外界都评价他性格内向,古板正经,跟鹿逸之同种做派。可是现在却跟这两个外界风评不高的人纠缠不清,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被迫。
  鹿苧从小到大吃的这么多苦,他和鹿逸之是有责任的。
  赵竞寥落而又自责的想。
  但不管怎样,宋哲文他虽然有迁怒的成分,但他也确实非常不喜欢他,这人表面和善实则手段阴狠,而这个向海东的父亲黑社会出身,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东北首富,更别说向海东本人更是一身放荡不羁的狂放样子,一看就不像有什么良好家教。他怀疑鹿苧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说不定根本是被人缠上,就跟他当年缠上鹿逸之一样。
  若不知道鹿苧是他儿子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怎么还可能放任他被其他人欺负?既然他的养母红庆已死,那就得让鹿苧早日认祖归宗,更何况……更何况鹿逸之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他想起ICU里的人,心中真是悲痛难当。这短短一个白天的时间,先是鹿逸之被袭危在旦夕令他肝胆俱裂,接着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又险些被自己失手杀死——这一时间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令见惯了无数大场面的赵竞都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而眼下他还要强打精神对付身后两个如狼似虎的年轻人。
  他打开走廊中的窗户,点燃了一根烟。鹿逸之反感他抽烟,他便从来不在屋子里抽,有时天气差不方便出屋,他就躲到洗脸间打开窗户吸上一根。抽烟等于开窗,已经变成了随时随地的习惯。
  背后宋哲文见他许久默不作声,还以为他想跟他俩谈什么条件,而向海东也早已经快要忍不下心中的怒火,若把他惹急了,他可不管什么赵竞不赵竞。
  “从现在开始,”赵竞望着手中一明一灭的烟头,低低的说,“不要再来找鹿苧。”
  宋哲文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赵先生,我虽然有错在先,但鹿苧跟您非亲非故,您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不合适吧?”
  赵竞弹弹了烟身,那灰烬随风飘扬。
  “我跟他,可不是非亲非故,起码比你们两个,要近的多。”
  “难道是干爹?”向海东嘲讽,“这个不知道是赵先生自封的,还是他承认的呢?”他拿赵竞的话去堵他。
  赵竞一挑眉,笑出声:“干爹?”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带着冷笑:“是亲爹。”
  宋向二人心中怒骂:老不休!
  宋哲文风衣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走了几步避开二人,听对方说了几句话,只是说了个好字,便挂了。向海东望向他,意味深长。
  向海东吊儿郎当的说:“伯父,我是不知道您站在什么位置跟我们提这种无理要求,如果您觉得您的人受伤是宋哲文的原因,那请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鹿苧已经受了重伤,实在经不起您折腾,您就别殃及池鱼了。”
  赵竞微微一笑,对宋哲文说:“这样吧,小宋,看在我家鹿教授已经脱离危险,你又无意中送我一份大礼的份儿上,我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们放心,鹿苧在我这儿我亏待不了他,我对他的想法也没你们认为的那么龌龊。”赵竞加重了后面那两个字的语气。“至于以后你们两个能不能见他,得看他醒了以后的意见,但是现在——我刚才提的要求,你们必须招办。而且在他表态之前,你俩要是敢死,我就敢埋。”
  赵竞冷冷的说完,便按灭了手中的烟蒂。
  宋哲文保持微笑不动摇,向海东则是歪嘴冷笑起来。
  就在此时,走廊上一片嘈杂之声,三人扭头看去,只见赵竞的保镖飞速向他们跑来:“赵先生,您现在必须跟我们马上走。”
  赵竞面色一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西装革履的男子附在他耳边低语:“外面突然来了两拨医闹,横冲直撞。情绪激动,您必须马上离开,以免出意外。”
  赵竞大手一挥:“我不走,鹿教授在这里我怎么走?”
  “我们已经让医院备好救护车转院。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为首的境泽安抚赵竞。
  那赵竞绕过这些人,指着里面的鹿苧:“他也一起转走!”
  “是!”
  吩咐完,赵竞瞥了一眼宋向二人,便在保镖的簇拥下走出医院。
  一个男子走过来拦住宋向二人:“两位先生,跟我出医院吧!”语气冷硬,赶人之姿。
  宋哲文和向海东没有反抗,转身跟着一起离开。长廊上走过两位戴着口罩的大夫,在于宋哲文擦肩而过时低了一下头。
  “你们医院治死了人,我就问你们要怎么处理!?”一个披麻戴孝的瘸腿男子领着四五十个老弱病残,举着横幅和喇叭冲进医院,“我们要个说法!”
  这些人中有老有小,有孕妇有残疾,哥哥情绪激动,医院顿时哭闹连天,门外把守的警卫看是老弱,都不敢强行动手,一时间乱成一团。
  说来也巧,还有一拨医闹更凶狠,黑社会一样;高呼杀人偿命的口号,冲进来又打又砸,跟那些警察战成一团,场面别提有多混乱。
  被那保镖推着走的向海东突然停下脚步,拿出一根烟笑着对他说:“哥们儿,有火吗?”
  那保镖面色冷峻的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
  说时迟那时快,宋哲文趁他低头的一瞬间,飞了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这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向海东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抱怨道:“你就不能等我点着了,我是真没火了。”
  宋哲文飞身下楼:“别废话!”
  向海东迅速给蝎子打电话:“人呢?”
  “东门,张忠接应我们。”
  刚才从宋哲文身边经过的戴口罩的医生,是蝎子带着部下趁着混乱混进来的,他们赶在保镖命令医生带走鹿苧之前便推着鹿苧进了电梯。
  向海东冲宋哲文点了下头:“成了。分头走,别惹人注意。”
  宋哲文飞扬起大衣,向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向海东则歪着嘴,冲那摄像头比了个中指:“拜拜!”

  ☆、世事重演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抢人是最糟糕的选择,他们想过各种应对预案,但却没想到赵竞那个老流氓竟然动了那么下流的心思。
  这是他俩尤其是宋哲文完全无法忍受的,他曾经亲手把鹿苧送出去,再让他面对类似的情况,宋哲文完全无法保持理性。二人坐在救护车上,心事重重的想着将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鹿苧安好,一切都值得。
  他俩东倒西歪的守在熟睡的鹿苧身边,紧张一天的心终于得以稍事休息。
  二人稍事商量,事不宜迟,直接用直升机将鹿苧送回沈阳,以免夜长梦多。向海东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竟然觉得跟做梦一样,他语气缥缈的说:
  “你知道吗,当年他也是这样睡着,带着残缺不全的胃,被我用直升机送回沈阳的。”
  宋哲文望着鹿苧苍白的脸,抚摸上他光洁的额头,低语:“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没法原谅你当初的行为。”
  向海东惨笑:“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明明救出他了,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害怕,好像世事重演了一样。”
  鹿苧曾经的惨状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浑身发冷。
  他把头埋进双腿,像当初那个无助的大象那样,等待着冯宁来救赎:“当初救护车走的,也是这条路……”
  那年的向海东呆坐在救护车里,又茫然的看着部下将病床上的鹿苧搬上轰鸣的直升机,就这样走向他们既定的命运。
  宋哲文心中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一阵电话响,是赵陆鸣打来的,向海东犹豫了一下便接了。对方显得气急败坏:“向海东,你疯了!?你跟我爹抢人,你找死是吧?你他妈有什么资本跟他斗!?我他妈这次真的让你害死了!你做这种事之前怎么不考虑考虑我,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我爹这次绝对饶了不了我!”
  向海东语气平缓:“陆鸣,你爹看上我媳妇儿了,不让我把人带走,我这也是没办法。”
  “卧槽!”赵陆鸣在电话那边破口大骂,“我给你说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他妈该怎么给你解释!?”总不能告诉你我爹的情夫出轨生的孩子就是你媳妇儿吧?这话他妈的让他怎么说出口!简直就是一团狗屎!
  “不用解释了,陆鸣,谢谢你!”向海东说,“今天是我欠你的,以后肯定会还你的。再见。”
  那边赵陆鸣还叫着让向海东别冲动,向海东却已经关了手机。
  一时间,车厢内寂静无声。
  突然前方带路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所在的救护车也跟着停了。
  “什么事?”向海东皱眉。他顺着车前窗看去,只见前方有警方设岗,将前面带路的车拦了下来。
  向海东心中一凉,直觉不好,迅速给前面车上的蝎子打了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蝎子回复说:“警察让我们靠边停车,说要检查!”
  向海东和宋哲文就见荷枪实弹的武警向他们的救护车走过来。
  糟糕!
  二人心说不好,想让司机倒车,但车后方突然来了大批警灯闪烁的警灯。
  宋哲文知道大事不妙,他甚至害怕到双手发抖。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一幕。他在四月冷冽的风里,藏在车里,远远的看着穿着乳白色羽绒服的鹿苧欢快的从他的别墅走出来,戴着那枚银指环,懵懵懂懂的上了向海东司机的车。
  “下车!”在车外举起枪支的武警喊道,“我们怀疑你们私藏枪支!请马上下车配合检查!”
  他们怎么可能私藏枪支!?二人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赵竞安排的!
  宋哲文一手环住鹿苧,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外面越来越多的枪对上他们。
  宋哲文嘴角咬出了血。
  救护车的门被拉开,向海东和宋哲文被命令双手举到头部,再慢慢走下来。
  二人很快被压制的爬在地上。
  一辆黑车慢慢的从外围开上来,里面端坐着正转动檀木佛珠手链的赵竞。这条手链是鹿逸之请大师开光,再送给赵竞的。鹿逸之求佛祖保佑他身体康健,平平安安。
  向海东挣扎非常强烈,警方不知道向他身体注射了什么,他马上软了身体昏了过去。宋哲文一直没有挣扎,他知道挣扎无望。
  他死死的盯着那辆救护车,那上面有他的小鹿。
  ——“张忠,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曾经问张忠,那时刚出了车祸,鹿苧为了救他受了伤。他曾经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弱,所以没办法保护鹿苧,可当他做了宋家的大当家,仍旧没办法保护他的小鹿。
  他曾经躲在车里看鹿苧坐上了一辆永不会回来的车,亲手把他推向命运的深渊,看着他一点点滑向死亡的结局。
  他在电话那边喊着,救救我,宋哲文!
  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
  而现在这一幕重现了。
  他在这条曾经走过的路上,带着他残缺不全的胃,被一个会伤害他的人带走。
  但是现在他却无力阻止。
  宋哲文想,他的鹿苧,重蹈覆辙了。
  那辆救护车上换了警方的司机。他的鹿苧在那辆车里。
  他被按在地上,他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住手……”他费力的喊着。身上那些人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将他的肺挤压的几乎无法呼吸。
  那辆救护车开始调头。
  “住手!”宋哲文眼眶迸裂,他疯了似的嘶吼,“住手!!!”
  天上一道惊雷。
  “住手!!!!”他惨烈的喊叫被淹没在雷声里……
  救护车里,一道眼泪从鹿苧的眼角滑落……
  “关上车窗吧。”望着窗外那番情景的赵竞闭上双眼,对司机吩咐道。
  他低下头,吻上那串佛珠,低低地说:“快点醒醒,我们的儿子回来了……逸之,我的爱人。”

  ☆、你应该知道

  他似乎听到宋哲文绝望的嘶吼,听到向海东喊着他的名字,他听得心里很难受。他想从深陷的黑暗中醒来,安抚他们惊惧的心,但他没有成功。
  他想到这两个人时,明明心中掺杂了深深的恨意,但这恨意里又有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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