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断袖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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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子一间一间的开起来，占领的地域版图越来越大。
　　有时候四个人聚会时候会摆一张地图在桌子上，然后柳大圈了一大片地方。
　　“这一圈，全是咱们的门店。”
　　到后来国内的局势越来越好，赶上了经济复苏，而且在杨慧的建议下，他们扩展了业务范围，包括他们最初的食品，柳家的产业巩固下来。最后四个人面对一个问题。要不要去国外继续发展？
　　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它可以让你前途一片光明。
　　但这个选择会让你付出一个代价，就是成日的忙碌与奔波。
　　你选吗？朱钰选了。
　　最后四个人商量了大概一个星期，终于确定下最后的方针。
　　柳家要发展！所以必须打通国外市场！然后谁去这个问题就来了。
　　因为文化水平的缘由，杨慧从一开始就自告奋勇，但被直接否定了。
　　首先，这个人必须得是亲信。那就得是这四个人当中的一个。
　　其次要有丰富的文化背景，或者良好的英文水平，不然无法与外国人谈生意。这时候就只有柳元和朱钰了。
　　但柳元现在刚接手负责了一大片区域的代理。只能是朱钰。朱钰从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很高的语言天赋。在孤儿院里，凭着几本小人书，朱钰就大概了解了英语的用法。一步步的学校之路更是让她成长的飞快。
　　现在这个人选，就非她莫属了，柳家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家里的老人虽然先后离去，但是柳握瑜和柳湛又补充上来，而且继承了优良的家族基因，这两孩子长得赏心悦目不说，脑子还灵光的很，现在杨慧走了，朱钰的伤心之处，就在于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她也老了，这些方方面面都可以看出来。
　　先是因为经常喝可乐来提神，她的牙齿松动的厉害，去年在国外换了假牙，后来因为长时间的坐着办公，她现在还经常的腰疼，私人医生已经通知她得做个小手术。
　　这些衰老的痕迹还在镜子里表现出来。
　　她的眼袋越来越大，脸上开始有了黄斑，曾经大而透彻的眼睛，也开始显得浑浊。还有就是柳握瑜那天第一眼看见朱钰时候，她外形的明显变化。
　　“你先去忙吧。”朱钰声音有些发抖。
　　“没事儿，妈，我陪你坐会儿。”这种时候，自己还是应该陪着坐会儿。
　　“你先让妈自己待会儿吧。”朱钰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行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看着儿子离开时候高大的身影，杨慧的心情有点起色了。
　　反正总会走的不是，后继有人就好了。医院那边，虽然医生们马上赶过来抢救，但柳大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最后医生告诉他结果的时候。
　　柳大没有多说话，只是木讷地点点头。然后愣愣地看着医生们聚在杨慧床前，又一个一个地收拾东西离开。掏出手机，给柳元和朱钰发了消息，他用手捂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
　　哭了。
　　“阿嚏”甘强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感冒了？”莫叶眼睛瞟了他一下，“让你多穿衣服多穿衣服不听。”
　　“自己多大年纪了心里没点数儿吗？”
　　“你看看人家别人家的老头，多听话，你再看看你。”
　　“咳……”敢抢尬尴地咳了一下。
　　这老两口现在在逛超市，周围密密麻麻全是人。
　　然后，莫奶奶就当着这些人，搁那儿教训他。
　　“回去再骂。”
　　“咋啦，还怕羞啊。”莫叶瞅瞅周围人直勾勾的眼光，小声嘟囔了一句，没再多说话。
　　“咱们要买什么来着？”莫叶问道。
　　“你是不也忘了？”
　　“你说你有啥用啊，连这点东西都记不住。”
　　“你看去年不就是……”
　　莫奶奶又开始了，嘴里叨叨个不停。
　　但是没有那么大声，只是在那里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样，躺在家里的董西安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知道柳握瑜那边现在肯定一团糟，可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柳握瑜这个人吧，总是叫人很为难，你说你热一点吧，他就冷冰冰的，让你感觉热脸贴冷屁股，你说你冷一点吧，还真不行，你喜欢人家啊，没办法啊，难受，董西安想着翻了个身，长长的“啊”了一声。
　　算了，还是先看会儿剧本吧，翻出剧本的时候，他莫名的响起那天那个女化妆师来，嘴角轻轻上扬，他笑了，自己还从来没画过那样子的眉毛了，现在想想镜子里边，当时的自己太好笑了。董西安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哎，老婆子。”超市里边，甘强轻轻的碰了一下莫叶。
　　“你看那边。”
　　“咋啦。”
　　她看见一个小男孩儿，疑神疑鬼的站在收银台那儿，看着排在队伍里的一个妇女。
　　妇女挎着一个包儿，包里露出来一个钱包的角。
　　“呀！这小孩儿鬼精的很。”
　　“怕是没好事儿。”
　　莫叶放下手里边的酱油瓶儿，要过去提醒那个女人。
　　“等等，咱先别过去，万一人家就是看看了。”
　　“呀，就你事儿多。”莫叶过去了。
　　“哎，看着点钱包，快掉了。”
　　莫叶也没挨那女人，只是远远的提醒了一下。然后那小孩儿看了莫叶一眼，远远地跑开了。
　　“哦，好！谢谢您啦。”那个妇女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语气都是挺热乎。
　　“这会儿啊，贼多！”莫叶念念叨叨的，回了货架旁边。
　　“你看这不就得了吗？”
　　“对对对。”甘强没多说话，推着车子跟在莫叶后边。
　　结完账，老两口提着东西往出去走，又看见那个小孩儿了，还有那个女人。
　　她排在一处长长的日用品领取队伍里，同样的挎包，还有一个小小的钱包角。
　　“哎，这女人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莫叶又要走过去，甘强拉了她一下。
　　“你这人今天咋这么奇怪了。”莫叶拍开他的手。
　　“闺女，你钱包还没装好！”队伍的人都跟着看过来。


第32章　：柳元回来
　　小孩儿瞪了莫叶一眼，又跑开了。
　　“哎呀，今天真的是，忙昏了头了。”妇女赶紧把包背好，当着莫叶的面儿把拉链拉好。
　　“谢了。”她回头离开，没有继续在队伍里排着了。
　　“你看，有什么事情嘛！对不对。”莫叶得意极了。
　　甘强没说话，只是提着东西跟在莫叶后边走。
　　“你这老头子今天怪的很！”莫叶念念叨叨。
　　“年纪大了脑子还糊涂！哎，越来越没有用了你。”
　　“那小孩儿一看就是盯上那女的了。”
　　“要不是我刚刚提醒，怕是那可怜女人得丢一笔钱啊。”这俩口子又开始碎碎念。
　　出了超市，莫叶继续念念叨叨，甘强觉得不对劲了。有几个小混混一看见他们出来就跟上了，“咱们今天打车回去吧。”
　　甘强没听莫奶奶再说话，伸手拦下一辆车。
　　“你这人今天咋了！打什么车！”
　　“上车。”甘强看了看后边几个小混混马上就要跟过来了。
　　莫叶第一次见甘强这样子，赶紧上了车。
　　“师傅赶紧开。”那几个小混混愣了一下，猛地冲过来了。
　　车开了。
　　“你看那边。”甘强远远地指了一下。
　　那个女人领着那个小孩，站在路边看着他们老两口远去。他们是一伙儿的！莫叶心里一下子有点后怕，“啊呀呀，现在这，太坏啦！”
　　“你看看，让你别多管闲事儿，你还非得管一下。”这回轮到甘强叨叨叨了。
　　莫叶坐在前排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何萧只是开车没插嘴。
　　终于他问了一句，“您们去哪儿？”
　　董西安看见两位老人面色不好的回了家门，关切了一下。
　　“哟，买了这么多东西，下次缺啥了我让人去买就好了。”
　　“哎，还是自己出去逛逛好，就当锻炼身体了。”莫叶勉强地笑了一下。
　　董西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您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好吃的啊。”
　　“哦，几道家常炒菜，再来点大米，要不问问握瑜要不要来吧。”董西安心想：好了，这下有了打电话的理由了！
　　董西安真想一豆腐拍死自己算了，这么好的理由刚刚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行，我去给他打电话。”
　　“嘟……嘟……”
　　“喂？”董西安可以听出来，柳握瑜语气里边很丧。
　　“中午要过来吃吗？”
　　“不了，没心情？”柳握瑜很明显带着点情绪。
　　董西安听出来了他懂，“嘿嘿嘿，咋啦没心情？”
　　“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我记得洪澜好像消息挺灵通的。”董西安有点尴尬，只好装样子的咳了一下。
　　“咳，我这不是关心关心吗？”董西安摸了摸鼻子。
　　“那谢谢了。好了，没事就挂了吧，我还在忙。”柳握瑜下逐客令了。
　　“昂，那……滴……滴……”电话挂了，根本没给董西安说完“那晚上记得来啊”的机会。
　　柳握瑜坐在办公室里，脑袋里边空空的。这几天是真的丧。难不成董西安命里克他？不禁又想到要科学，不能迷信。可是手上的红线还带着了，说什么科学。哎……
　　柳握瑜打算先准备明天李玉的官司。他突然想起来王囡囡那天扶着那位老人一步一步走开的样子。还有朱钰早上一个人坐在那儿的孤独背影。内心有些焦躁
　　想想柳湛还在国外乐呵呵的度假。柳握瑜有时候真的是又气又羡慕。
　　柳湛从小就被告诉要让他处处护着，打碎了家里的进口瓷碗，柳握瑜给他兜下来，挨了家里人结结实实一顿骂。
　　零花钱丢了，柳握瑜给他自掏腰包补上，结果家里人忙，再想起来给生活费的时候，柳握瑜已经啃了半个月馒头了。
　　当时柳握瑜经常这么觉得，柳湛就一直是个小孩子，但他一直被要求当大人。
　　就因为他是哥哥，其实他也想出去好好地玩儿，谁不想活得潇潇洒洒呢？
　　幸好这桩官司造的孽，这周末应该就可以解决了，作为一个律师，手里地武器就是法律，这武器可以帮李玉行凶，也可以帮柳握瑜扬善。
　　杨慧没了的消息传的很快，这是一个显示自己对柳家关心程度的好机会，没人会轻易放过，到下午的时候，试探着询问柳大葬礼怎么打算的信息已经发了很多过来。
　　柳大把手机扔在一边，调成静音，这些人，他太清楚了。
　　老杨的葬礼，他已经想好了，就在那个孤儿院开一个追悼会，毕竟她是在那里长大的。
　　柳元打过电话来了。
　　柳大接起来。
　　“我在赶今天回去的航班了。”柳大现在听见这个声音，心里有了些安慰。至少说明他还不是孤身一人。
　　“嗯，人已经躺着了，后事儿咱们不急。”柳大已经冷静下来了。混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场，谁都会有些麻木的。
　　“我听朱钰说你很伤心。”柳元有些担心。
　　“哎，你这不是废话吗？”柳元这个安慰让柳大有点无奈。
　　“节哀，老杨不想看见你那么心疼的。老杨这人就是太要强，医生说她其实去医院好几次了，结果每次都是忙着生意就走了。
　　后来医生说她快错过治疗期了，她干脆就不去了。”柳大自己在电话那边念念叨叨。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哎，你说是不是当初就不该拉老杨一起帮忙做买卖。”
　　“哥，别多想了。”
　　“你什么时候到？”柳大想快点见到他。
　　柳元回来了，事情就都好安排了。他相信柳元的办事能力。
　　“晚上吧，你就先不要告诉握瑜了。”
　　“对了，这事儿小湛知道了吗？”柳元话题一转。
　　“没有，老杨不想让他知道，怕他提前结束学业回国。”他们还是有些担心柳湛。
　　“听说小湛也想回来当律师？”柳元问道。
　　“还不都是看的握瑜，大概是觉得律师好玩吧！”
　　“行了，到时候见面说吧，飞机要起飞了。”
　　“嗯，那等你。”柳大挂了电话。他突然想拿冷水冲把脸。
　　董西安那边，挂了电话，冲楼下喊了一句，“他不过来！”
　　“知道啦。”莫叶和甘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
　　甘强洗菜，莫叶炒菜。


第33章　：那不是院长吗？
　　“儿子好像时间长了没联系咱们了？”
　　“都那么大了，他有自己事情呢。”甘强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我就是怕这孩子，和小董一样啊，给咱领回来个男孩子。”莫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这就不对了，怕啥？只要他喜欢，咋都行。”
　　“呵，别是现在嘴上说着快活，到时候真这样了自己难受。”莫叶回过头。
　　“老甘啊，这事儿我还真不在意。”
　　“你说孩子辛辛苦苦长那么大，其实比咱不容易多了。”莫叶絮絮叨叨，手里的活计还依旧忙个不停。
　　“好不容易碰见个喜欢的人，咱们当爸妈的要是还拦着堵着，那可不成样子。”
　　“你看你这还当真了。”老甘洗着手里的白菜叶子，“我也不在意啊，反正孩子开心就好呗。”
　　然后饭桌上，董西安被这老两口一句话问的差点喷出饭来。
　　“小董啊，你和握瑜这事儿，两家人知道不？”要不是甘强这么一提，董西安早就把那天晚上那茬儿给忘了。
　　“额。”董西安有点尴尬。
　　“现在还不知道。”还好，莫叶只是关切地看了一下，没有多说话。
　　手机响了，“你们……吃过饭了吗？”是柳握瑜打过来的。
　　“正吃着了。”
　　“我现在过去来得及吗？”
　　董西安大概扫了一眼桌子，“没事儿，你来吧，给你留点。”
　　“嗯”电话挂了，嘴上说着不吃不吃，肚子却很诚实啊。
　　“咋啦，握瑜要过来吗？”甘强干口问道。
　　董西安点点头，“饭够吗？不够我出去买点。”
　　“够，够。”莫叶脸上有点得意，“晚上打算做炒米，中午就多蒸了些饭。”
　　董西安马上明白，他们说的这两“饭”不是一个概念。
　　等柳握瑜过来的时候，桌子上空空如也。
　　“我吃什么？”
　　董西安端上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