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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情敌_时令少女-第7部分

小说: 情敌_时令少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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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
  圣泽川目光锋利蓦地射向隋元,“明天?你明天就要离开你现在才告诉我!”
  “我怕你生气,”他声音轻轻的,一点儿不在意圣泽川的严厉指责,“我……我舍不得你。”少年稚嫩的话语朴实的让圣泽川想哭,他秀眉不安的紧蹙,那深深的眼眸饱含疼惜的注视着自己,敞开的外衣扑打着他的身体,他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是圣泽川适才没有发现的。
  已经这时候了,圣泽川怎么能怪他。明天,明天他就要走了……圣泽川冷静了下来,他头一扭道;“再舍不得你还是要走的,这时候说总比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的好。”
  隋元手上的冰淇淋化了一滴坠在他的指弯,“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圣泽川降下睫羽,“怪你你就能留下?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我不怪你。要怪就怪事发突然,”他转过头来,眼圈淡红,“早知你会走得这么急前几天我就应该缠着你。”
  隋元一笑,托住他的后脑勺揉了揉,“傻瓜。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要是平时也能这么坦率我可能连带走你的心都有了。”
  圣泽川不屑,“你最好把我留在这里,要是带我走指不定哪天你就厌烦我打发我自己回来。”
  隋元鼻腔发笑哼哼了几声,“我哪敢啊。”
  气氛缓和得差不多,圣泽川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发脾气上面。他思忖了几个地方,然后说:“我们先去狐园,好不好。”
  狐园原来是古时候一个将军所造的屋外庭院,相传这将军的公子曾在这里救过一个躲避仇人追杀的少女,为了救那少女公子将她养在庭院,之后发生诸多事情公子战死杀场,而少女原是天界的神狐下凡和公子日久深情于是违了天命动用阴阳禁术使得公子灵魂回归本体但是自己却在这狐园魂飞魄散。听说她灵魂中的其中一魄依附在这庭院中的一棵悬铃木上,保佑着公子。后人将她视作真情的象征,有情人皆以木牌为介写上期许挂在树枝上保姻缘美满。
  想至此隋元脸上的笑意掩不住的浓郁起来。几日前他还听身旁女生讨论过,跟圣泽川提起被他果断否决,说是不信。他笑着拍拍圣泽川的肩头,“某人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某人之前不信,现在信了,想去看看。你不去的话,某人就要自己走了。”
  隋元笑得肩头耸动,他就喜欢看他这样子咬牙切齿,不欺负欺负都愧对自己。他随手将冰淇淋丢进垃圾桶,牵过他的手道:“某人别急,我跟你一起去。”
  今日是周四,趁着工作上学期间来没多少人在。他们在狐园门□□了费,踏进狐园七绕八绕了起来。走在狐园回廊上圣泽川不住感叹,古人光一个狐园就修得如此清雅,美景夺目,若是将军府留置现在该是怎样壮丽的场景。他正沉浸在回廊的精致和假山湖水的曼妙中,小拇指冷不丁的被人勾了勾,“就是那棵悬铃木。”
  圣泽川跟着他的声音看去,在狐园的正中央有一棵被五颜六色的小石子围圈的巨大树木。树木主干粗壮大约需三人合抱,上方枝干四处指天分为六股,其枝叶茂盛,延伸之广,夏日里大可乘凉数十人有余。它的叶子有点像枫叶,尖角比枫叶要多。每个低垂的枝头俱挂有黄木写字的姻缘牌,摇曳摆动哗啦啦作响。
  他们走到树下,森然的冷气随风而至,圣泽川打了个哆嗦。
  “冷吗?”
  “还好……”他话音未落,一个温暖如怀抱般的柔软瞬即披落在他的双肩。
  隋元光穿着衬衫站在他右边,拿稳住一个黄木低声念道:“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子的写法太广泛了,不具体。就算是天界的神狐也难保天下众多有情人终成眷属。”
  “人家那是心广,博爱,懂不懂。”
  “不行,”隋元莞尔看他,“要我写必要写得精精准准才好让神狐保佑。”
  圣泽川脸微微泛红,脖子往外套里缩了缩,跟在他身后去买黄木牌。黄木牌形状如一,都是蜡烛形。上方削得尖尖的,顶尖处打了一个孔用来穿绳。下方是规规矩矩的长体,用来写字。
  木质的黄木牌要想写出好看的字得用毛笔,写字台边一堆人用毛笔的不多,许是怕出丑纷纷都拿了签字笔,恰好把毛笔让了出来。隋元牵过圣泽川在空处站定,提过毛笔蘸了蘸墨。
  他动作娴熟,姿势好看,说不出的行云流畅。写到一半,他稍稍侧头,眉眼弯弯,悬铃木叶缝隙中漏下来的细碎残阳斑驳在他隽秀的眉宇间,映照着他温柔的笑,“你一脸惊诧做什么,模样呆呆的。你可要想好待会给我写什么,写得不好我是不会承认的。”
  “承不承认就那样,”圣泽川不吃他这套,浅笑着紧了紧外套,扬扬小脸道;“难不成我挂在上面你还能取走了?”
  说话间隋元停了笔,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书写,想想舅舅早些年让他练书法还真不全无用处。他沉沉眉,提及舅舅他的心中仿佛有块巨石重重的碾压过去。
  “到我了。”圣泽川说。
  他定定心神,在他面前他不可以消极。隋元让出位转手将毛笔递给他,手中的黄木牌在他眼前一掠而过。圣泽川好奇,“你写了什么?”凑脸过去就要看。
  隋元手举高,另一只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等挂上去再看。”
  “卖关子。”他嘟囔一句,俯身也开始写。
  等他写好后,他们就站到悬铃木下仰头寻找好地儿准备把黄木牌挂上去。找来找去,低处的都被挂满,剩下的皆是偏僻之处不尽人意。隋元说:“要挂就要挂最好的地方。”
  “什么最好的地方。”
  隋元笑,竖起食指指指最高处。
  “树顶?!”


第18章 Chapter。18
  “这里的悬铃木,可以攀爬吗?”圣泽川担心道。虽说当下游客不多,但爬上这棵苍然古树想不吸引人注意,那是很难的。而且有了上次爬山的经历,圣泽川对爬树明显底气不足。
  他思量着,视野里乍的晃过一道白影。
  隋元窜上悬铃木淡黄的枝干,半蹲在离地最近的那一股树枝上。他背对着阳光,身形朦胧,宛如和周遭沙沙的悬铃木叶融为一体。他的轮廓被近似白色的阳光照得微微耀眼,仿佛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隋元动作敏捷,眨眼间身处树枝间。他对圣泽川笑笑,缓缓的向他伸出右手,“上来,我拉你。”他的手仿若近在鼻尖,圣泽川被诱惑了。
  他看了看隋元所在的高度,曾经受伤的脚踝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隋元浮了浮手掌,仍对他笑道:“来。”他的笑没理由的让圣泽川感到心安,蛊惑着他步步向前。
  他终败下阵来,警惕的环顾四周。人烟寂寥,他的手慢慢递了过去。
  隋元手间温凉,他的手一向这样,捂不热似的。他在圣泽川脚尖踏离树干的瞬间,用力拉近。他身旁空出的位置正好够圣泽川一跃而上,跪伏在树干上。
  当圣泽川成功“爬”上树枝,那本不瘦弱的树枝突然无征兆的抖了三抖。圣泽川没有防备,身体一斜,顷刻间跌入隋元单薄的怀抱里。
  “你小心点。”他话里含笑,手却扶得牢牢。
  “知道了。”圣泽川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他们反复这一方法,一点一点向树的最高处移去。移到差不多,圣泽川轻轻拉了拉隋元的衣角,小声道:“我看高度应该够了,挂太高下雨的话会被淋惨的。”
  隋元眼睛往树上一扫,他们的位置在顶点的下方,靠近树叶丛中央。他点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就挂这里吧。”他们稳住下半身,跨坐在结实的树枝干上,上身后仰去捞延外的枝桠,掏出黄木牌小心翼翼的系在枝头的后一段,艳丽的红绳绕过细枝打了个死结好保证它们不掉。
  “我们下去看看挂歪了没有。”隋元兴致高昂,圣泽川轻轻摇了摇头。
  “挂歪了你去调,我在下面等你。”
  隋元笑骂,“胆小鬼。”
  圣泽川不悦的撇头,“懒得理你。”
  他们屈身踩下枝干。隋元身轻如燕,几步搞定,尘埃落地之时圣泽川还在最后一阶树枝上摇摆不定,想跳下树,奈何无从下脚。脚下错了,可是要挨摔的。这高度,圣泽川犹豫。
  “下来。”像是邀请他上来时那般,隋元向他张开了臂膀,笑道,“我接着你。”
  他抿唇。想拒绝,现实不容他拒绝。怂是怂了,但好歹不会有事。
  有事了,就不好玩了。
  “我跳了?”
  “跳。”
  他话落,他即刻动身。似是为了让他看到他对他的信任,他毫无顾忌纵身下坠,风自下而上,身上的红衣飞扬,掀翻衣摆。隋元看他神色紧张,离他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他轻勾嘴角,上前一步和他撞得满怀。忽而来的叶子清香弥漫在他鼻尖,圣泽川身后落叶纷飞,他环住这自投罗网的软香,任他紧揪自己衣裳不放。
  “胆小鬼。”他喃喃。
  圣泽川这次放弃了反驳。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招来了部分人的侧目,他们见是两个少年绷紧的面目皆不住的笑开,边指指点点边感叹他们的大胆。
  圣泽川不好意思的颔首,隋元恍若未闻,对他道:“看。”
  他抬头。偌大的悬铃木周身低垂着一圈黄木姻缘牌,独独树上正中央的位置飘着两块同高的“异类”。
  “嗯,很特别。”
  圣泽川眯眼望去,在黄木牌轻微的摆动下,隋元飘逸有力的行书若隐若现——愿隋元和圣泽川终成眷属。
  圣泽川“扑哧”一声,笑了。然后越笑越大声。笑得风卷着沙袭向眼眸,笑得竟有点想哭。
  他不会哭,隋元还没走,他不会哭。他拼命忍住,最后无事的抹匀眼角的晶莹。那湿润,风一吹便干透了。
  再看圣泽川的,写得一板一眼,跟平时的字迹别无二样却是端端正正秀丽无暇——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隋元悄悄握紧圣泽川的右手。他内疚。不管圣泽川是因为他要走了才写下的期许,还是他本来所有的愿望,这句话都会使他内疚不已。
  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何尝不是他隋元心想的。
  “神狐保佑。”隋元自顾自的闭上了双眼,雪白的脸庞在纯净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柔和静好。摒去了平日里的浮躁,安然的模样温顺极了。
  圣泽川学着他双手合十,“神狐保佑。”


第19章 Chapter。19
  走出狐园,隋元说有一个地方一定要带圣泽川去。圣泽川想过许多地方,就是没想过教堂。
  那是坐落在旧街显眼位置,早已破落不堪的西式教堂。它外形显赫,不白的墙壁上攀附着丝丝络络绿色的爬山虎,同着欧风浓郁的七彩琉璃窗一并看去,颓废中透着难以抗拒的神圣和庄严。
  “这里今天休息,我跟门口警官通融了一下,里面应该就我们两人。”隋元推开稍显沉重的教堂大门,教堂内部随即回荡起门开启时的古老响声。
  空气中灰尘滚滚,两侧壁画栩栩如生。中间的走道笔直的铺过一条颜色发灰的红地毯,两边深褐色的座椅空空,在不算遥远的前方有一处高台,高台的正中央放有一个演讲台,讲台正后方的拱形大玻璃窗上固有一枚巨大的暗红色十字架。十字架不如以往灼目逼人,但压迫感还在,圣泽川看去心头一跳。
  “我们来这里……干嘛……”圣泽川隐隐知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踌躇着抓住想要迈步向前的隋元的手腕。隋元对他轻轻一笑,力度轻柔的扳开他的手,转而攥在手心。
  圣泽川不说话,他们静静的走在红毯之上,步调沉稳而缓慢。他的心脏不受控的“砰砰”乱撞,手心浸了汗水,这辈子想是再不会如此紧张。
  “隋元……”他哑哑的喊了声。
  隋元不以为然,“嘘——”。
  他们站上高台,演讲台立于他们的前方。他们侧过身来对望彼此,就像每场婚礼新人们都会做的那样,隋元捧起圣泽川的右手一字一句的郑重道:“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他的声音深深响彻教堂高顶,在圣泽川的心上刻下了烙印。
  圣泽川怔怔的望着他。隋元摩挲着他右手的无名指眨眨眼道:“该你了。”
  该我了吗?圣泽川低头,自己的无名指就快被他磨出痕迹。这么肃然的一段话,关于人一辈子的许诺,隋元他真的想好了吗?
  “你好狡猾,”圣泽川低低道,“这不能当真,你还是可以反悔。”
  “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只能做到这样,但是我绝不反悔,”隋元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就好比他认定了圣泽川,那便只能是他,只能是他一人,“你呢。”
  他的双眼期盼沉淀。圣泽川肩膀一松,下定决心迎上他的目光,“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他捧起隋元的左手,大拇指覆上他无名指的根部。他瞧着仔细,一寸一寸耐心的抚摸过。他想象着这里有戒指的样子,长睫遮目,看不出悲喜。
  “泽川……”
  隋元抱紧他,不舍的情绪充斥他的内心。他叹息道:“我们会有这一天的,会有的……”
  圣泽川了然的闭闭眼,想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
  “等我回来。”
  简单的四个字在瞬刻间凝结住他全部的力气,他难受的点了点头,贪婪的吸取着这个拥抱带给他最后的温暖。


第二卷


第20章 Chapter。1
  闹钟响了,圣泽川蔫蔫的睁眼。他根本没怎么睡,不知怎的,总是回想起以前的事。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圣泽川按静闹钟,房间里的黑暗登时浓稠,压抑得他眼里氤氲蒙蒙。他头钝钝地痛着,说失眠是慢性自杀其实一点不为过。
  打开盥洗室水龙头,开灯,青年苍白疲惫的面容一跃于镜中。淡淡的眉峰下一双清眸无波痕的看着自己,脸庞消瘦文弱,薄唇紧紧抿着,一条线倔强的平直在鼻下,唇色和灯光一般的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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