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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温柔重逢-第22部分

小说: 温柔重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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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赞:“都辛苦了,谢谢大家。”
  “客气啥。”
  苗哥招呼他的人先撤了。
  室内安静得诡异。
  徐赞踩着满地的碎片走到翻倒的沙发旁,扶起它,拍拍干净,坐下。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亮晶晶的玻璃碎片,然后靠进沙发里,架起二郎腿,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徐长明和高佩兰,手上把玩着那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口中却温和地招呼他们:“爸,高阿姨,过来坐吧。”
  “你,”徐长明底气不足地吼,“你到底想做什么?!”
  “爸,你记得你欠我多少钱吗?我有借条的。”
  “……我,我没钱给你!”
  “我知道。”徐赞环顾四周,“所以我自己来拿了,这也就能抵个五六万?”
  “你!你!……”徐长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房子的装修虽然有点旧了,但当初装的时候花了不少钱的,远多于五六万,那钱还是从徐赞那儿骗来的。
  除了钱之外,更重要的是,花费了很多心血——这是徐长明给高佩兰的献礼。
  高佩兰骂徐长明:“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就看着人家砸我们的家,你是男人吗?!”
  “小兰,我,我……”徐长明的脸涨得通红。
  徐赞:“高阿姨,当初我爸向我‘借’的钱,大部分都被你花了吧?”
  高佩兰不认:“他借的钱,关我什么事?”
  徐赞似笑非笑:“他会向我‘借’钱,不是你挑唆的吗?”
  在他看来,高佩兰应该和王庭有某种关系,例如,是王庭雇她接近徐长明的。
  高佩兰急了,用力拍打徐长明,用带哭音的声意喊:“是我挑唆的你吗?你干的烂事,还怪到我头上?我才是受害者啊!是你骗我你有钱,我怎么知道你的钱都是借来的?!我要是知道,我才不会……”
  徐长明硬抗住高佩兰的拍打,把她揽进怀里:“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待高佩兰没那么激动了,他才冲徐赞嚷:“不是她挑唆我的,和她无关!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都是我的错,你就说你到底想怎样吧?!”
  徐赞收起脸上的笑容,叹气:“行了,你们不用这样,我不是来找你们要债的,只是想和你们谈谈。”
  “你想,谈什么?”徐长明问。
  “昨天高阿姨说我‘臭不要脸’,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徐赞皱起眉头看向高佩兰。
  高佩兰被他看得往后缩,徐长明立刻英勇地挡到高佩兰身前——之前苗哥他们在时他不敢这么激烈地“反抗”,怕真的会挨打,但面对徐赞他就没那么怕了,因为徐赞还从没对他动过手。
  徐赞感叹:“明明是你们欠我钱,却说我臭不要脸,这说不通啊。”
  高佩兰鼓起勇气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哦?我做了什么?”徐赞好奇地问。
  徐长明替高佩兰说:“有人说你是强。奸。犯……”
  徐赞无语,不过他明白了,这是谢开言那个造谣贴子给他惹的麻烦。
  “假的,是别人造谣。我叔知道这事吗?”
  徐长明:“他不知道,我哪好意思和他说。”
  徐赞放心了,看来徐长荣还是可信的,没有故意瞒着他什么。
  “这谣言是怎么传到你们耳中的?”
  徐长明不作声。
  高佩兰则说:“大家都这么说!”
  徐赞看向高佩兰:“烦请高阿姨举个例。”
  高佩兰被他看得害怕,心一横,叽里呱啦地一口气说了六七个名字。
  徐赞都没听过,便一个一个地细问,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
  问完后,发现都是小区里的中老年大妈,她们应该都不太上网的,上网也不会关注徐赞的事。
  几人中有一个人比较特殊,她是孙哲他妈,那是个非常难缠的女人,为了省两毛菜钱,她能和菜贩子大打出手,同时这女人也很喜欢说长道短,谣言大概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但她只是个没多少文化的小市民,肯定不会上网去看徐赞的八卦,估计是她儿子孙哲跟她说了什么。
  “孙哲最近回来过吗?”徐赞问。
  “你问他做什么?”
  “回来过吗?”徐赞重复。
  “……半个月前回来过一趟。”
  “果然。”徐赞皱眉,“多半是他在造我的谣,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徐长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小时候经常打他,你都忘了?”
  有吗?徐赞仔细回忆:“只打过几次吧。”
  而且是年纪比较小的时候打的,上高中后,他就基本没再打架了。
  徐长明瞪眼:“怎么可能只有几次,你天天打架!其中孙哲是你最常打的。人家怎么可能不记恨你?”
  “我可没有盯着他打,没那个空,那时候我要打的人多得得给他们列表排队。你知道为什么吗?”徐赞冷冷地看着徐长明,握紧双手,用意念挥出利剑,“因为他们说我妈是妓。女,说你是个戴绿帽子的乌龟。”
  这把剑没有剑柄,通身是利刃,徐赞的手握在上面,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们,他们胡说八道!”徐长明非常难堪,不敢看徐赞,也不敢看高佩兰。
  徐赞:“不管怎样,事情算是说清楚了。”
  他丢掉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玻璃碎片,把那几本薄笔记本卷了卷,做这个动作时他感觉手指有点疼,低头一看,食指指腹被割出了一道小伤口,笔记本上沾上了一点血迹。
  他蜷起手指,站起来:“我该走了。”
  徐长明和高佩兰都没有理他。
  徐赞打量四周:“其实砸得也不算厉害,像那个冰箱,大概扶起来还能用?”
  高佩兰忍不住怒视他。
  “这样吧,我给你们十万块,你们自己找人收拾一下。”徐赞拿出手机,“爸,你的账号给我,我转账给你。”
  徐长明愣了:“你为什么……”
  “本来也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徐赞催促,“爸,你的账号。”
  高佩兰从徐长明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打开支付平台,看着徐赞扫码转账,然后徐长明的账上果然多了十万块。
  “以后我们有话好好说,”徐赞扫了眼周围,“没必要弄成这样,是吧?”
  高佩兰讷讷地点头。
  徐长明低声抱怨:“是你一进门就砸东西……”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把误会说清楚了。”徐赞说,“以后有误会就直接和我说,这样能让我保持好心情,我心情好了就会适当资助你们生活费。”
  与其让别人来收买他父亲,不如他自己先出价。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先解决外部危机。
  高佩兰和徐长明愣了愣,然后高佩兰暗中推徐长明一把,徐长明不解地看向她,高佩兰恨铁不成钢,只得自己出马。
  她扭捏表态:“我们也不是,也不是故意要误会你,我们是一家人啊……”
  她一只手背到身后,狠掐了徐长明一下。
  徐长明颤抖了一下,赶紧说:“是啊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就是啊。”高佩兰捏着嗓子,抖着脸颊,僵硬且做作地说,“以后,以后有类似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再听人乱说了。”
  徐赞:“听听可以,只要记得和我说一声就行。”
  “对对,我们听到什么,一定先和你说!”
  徐赞点头:“那就说定了,有事打我电话。”
  事情谈妥,徐赞便冲徐长明和高佩兰笑了笑,“那我走了,爸,高阿姨,再见。”
  他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不再坐会儿?”高佩兰挤出“和蔼”笑容。
  “不了,我还有事。”徐赞往外走。
  徐长明和高佩兰跟在他身后,把他送到门口,不尴不尬地叮嘱:“路上小心啊。”
  徐赞刚走,对面的邻居便卡着点打开了门,先望一眼楼梯,又伸着脖子望向徐长明和高佩兰背后的门,试图看清屋里的状况:“老徐,你家今晚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动静?”
  徐长明露出无言的尴尬笑容。
  “没事儿,我们好着呢!”高佩兰推着徐长明回到屋内,咣当一声关上门。
  …
  出了小区后,徐赞没有立刻打车回酒店,而是沿着公路往前步行。
  他走得很快,他的灵魂走得更快,飞奔出去,狂暴地东奔西撞。
  天上的星光,地上的灯火,夏日的虫鸣,喧闹的人声,每一样都让人烦躁,也让人麻木,就像睡梦中的愤怒,就像烂醉中的清醒。
  肉身既被困于这人世间,灵魂就永远要受苦。
  走到一座桥上,夜晚的江风很急很凉,徐赞握了握手,察觉到手中有东西,低头一看,是他从他父亲家带出来的薄笔记本。
  出走的灵魂愣了下神,被拉回身体中,徐赞平静了下来,
  他就着路灯灯光翻开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里面的文字,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9点多,还不算晚。
  他打开聊天软件,点开蓝天然的头像,想了想,选择了通话。
  蓝天然接了:“徐赞?”
  “嗯,是我。”大概因为心情关系,徐赞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闷,他无声地深吸口气,用轻快的语调说,“你在干什么?不打扰吧?”
  “不打扰,我在家里。”
  “一个人?”
  “对的。”
  蓝天然说话简洁,显得有点热情不足,徐赞却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自己找话说:“我在南谙的事已经办完了。”
  “你回明城了?”
  “没有,明天回……”徐赞略停了下,说,“今天回好像也行?我今天回来。”
  “不用这么急吧?”
  “我想回明城,在这里我很烦。”徐赞叹了口气。
  蓝天然便说:“那就回来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你,来南谙接我?”徐赞脸上残存的阴霾被惊散了。
  “不,去高铁站接你,你是坐高铁回来吗?坐到那个站?”
  徐赞被惊起的心回落了,但莫名的有点失望,他挥走那点失望,说:“是高铁,不用接,你休息你的。你明晚有空吗?一起吃饭?”
  “好啊,我有空的。”
  徐赞垂眸踱步:“去你家吃?”
  “好。”
  徐赞抬眼望向广阔江面,江风扑面而来,荡尽他心底的最后一层闷气,他露出了笑容,也笑出了声:“那明天见。”
  蓝天然也笑:“明天见。”
  和蓝天然打完电话,徐赞没有立刻去订票,而是先打电话给苗哥:“今晚谢谢你们帮忙,有没有空再一起吃个宵夜?”
  苗哥满口答应:“没问题!我们这就过来。”
  大家和昨晚一样大口撸串大口喝酒。
  两瓶啤酒下肚,大家再次成为了亲兄弟。
  徐赞问苗哥:“你们能帮忙找人吗?”
  “找什么人?”
  徐赞从随身包里取了几张打印的照片出来:“找这个穿校服的男生。”
  苗哥用纸巾擦了把手,接过照片翻看:“这照片有点糊啊,没有更清楚的?”
  “没有,只有这个。”
  这是录像里截下来的图,像素不是特别高。
  “而且我只有照片,没有其他信息。”徐赞说,“这是七年前的照片,现在他应该长大了,变样子了。”
  苗哥面露为难:“这要怎么找?”
  徐赞:“他穿的是中学校服,你们可以查一下这是几中的校服,然后或许能找到认识他的老师或者同学。”
  苗哥连连点头。
  徐赞:“如果能找到人,你们千万别惊吓到人家,最好不要惊动他,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是想问他点事。”
  “懂的,一找到人我就通知你,绝不做多余的事。”
  徐赞:“我先转一笔订金给你,如果你能找到人我加倍付你尾款。”
  “好,都按你说的来。”
  之前的装修费徐赞出手非常大方,苗哥相信徐赞这次也不会小气。
  “苗哥你是个爽快人,我敬你!”徐赞提起酒瓶,哐当一声,用力和苗哥碰了个瓶。
  就像火星溅进天然气中,轰的一下,气氛燃起来了。
  两人一起仰头喝光瓶中的酒,相视大笑,豪气干云。
  一群人喝到半醉时,徐赞饱含歉意地说自己得走一步——去赶高铁。
  大家依依惜别,又要喝一轮,徐赞赶紧装醉踉跄着溜出人群。
  离开之前徐赞去结了个账,老板把单子拿给他,他快速地看了一遍,说算错了。
  老板不信:“怎么可能!”
  这么杂乱的单子,这人扫一遍就知道算错了?
  除非他是天才。
  呵,准是喝多了想找茬。
  他看向徐赞,对方眼睛清亮,似乎没醉,他又看向苗哥等人,大部分都熏熏然了。
  这人应该还是醉了吧?只是有些人醉了也看不出来。
  “怎么了?”两个伙计听到老板加大的音量,过来给他撑场子。
  徐赞似笑非笑扫了眼他们:“就按你们的价格来吧。”
  他扫码转账,然后走向路边,登上他叫来的车。
  老板看着车开走,不服气地拿计算器把账重新算了一遍。
  卧槽,还真错了,这些人点太多东西了,他算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少算了一百!
  …
  夜深人静,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中时,徐赞回到了明城。
  第二天,他准时起床,去公司上班。
  一进公司门,罗小锐便夸张地张开手臂迎上来:“赞哥,欢迎回来,你又变帅了!”
  他抱住徐赞邦邦地拍他的背。
  徐赞像个枕头娃娃一样摇摇晃晃地任他拍打:“我说罗小锐,你是不是在打我泄愤?”
  “没有啊!我是看到你回来太激动了!”罗小锐松开徐赞,向他瞪眼,“你看我的眼睛,我热泪盈眶!”
  “我只看到了眼屎。”徐赞绕开罗小锐往办公室里面走,“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也想去休个假?想去就去吧,反正我回来了,这里不需要你了。”
  罗小锐翘着兰花指嘤嘤假哭,骂徐赞嫌弃他人老珠黄,肯定是在外面有了小妖精,喜新厌旧……
  前台小元看着他表演,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徐赞回头:“对了,这段时间,你招到多少小妖精——新人了?”
  有了恒盛的投资后,他们公司要扩大规模了,要招一批新人,还打算换个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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