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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都市惊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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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辰微笑着说了句,不理会少女杀手闪着寒芒的眼神,走了进去山洞里。
    山洞有二十平米的模样,还算干爽,用稻草铺着地面,盖着地毯模样的毯子,里面很简陋,一张小巧的桌子上放着一盏莹莹的灯光,以及一些日常用品,看样子是那老人居住在这里。
    莹莹的灯光下,一个老人坐在桌子边上,满头银发,脸上铺满皱纹,褶皱的皱纹几乎把他脸上几道刀疤给掩盖了,气色很差,但是,呼吸倒是有几分规律,不同于修行者的呼吸方法,应该是老人学习多年的养生呼吸方法。
    老人微笑着看了眼叶辰,浑浊的双眼掩盖不了凌厉,隔着那么远与岩石,能发现叶辰的存在,估计年轻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看那眼神,手上的鲜血估计也不少。
    没有去理会叶辰,少女杀手堵上山洞,回来坐在老人的身边,给老人倒水,看要是要喂老人吃药。
    “如果你还想活上一阵子,那就不要吃那个药。”
    叶辰看着老人倒出几颗雪白的药丸,开口说道,那药刚才在少女杀手房间叶辰也注意了下,纯粹是刺激性药物,吃完后老人或许能回光返照一阵子,但是,最大程度耗尽腐朽身躯的最后一丝能量,将,加速死亡。
    “小伙子懂医术?”
    见叶辰开口,老人浑浊的双眼看向叶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略懂。”
    说着,叶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老人会意到了什么,也伸出自己的手腕。
    少女杀手一惊,不知道叶辰要干什么,一会,却见叶辰给爷爷把着脉,一时间,美目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人的手铺满了老人斑,蜡黄干瘦,一般人看到之后都可以联想到行将就木这个词。
    叶辰眉头紧皱着,老人却很放松,眉宇间看向叶辰带了一丝笑意。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人
    见叶辰眉头紧皱,少女杀手小灵想要询问下叶辰,爷爷的病情怎么样,但是,却开不了口,或是说,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伙子或许已经看出来了,哈哈。”
    见叶辰紧皱着眉头,老人哈哈笑着。
    “嗯。”
    叶辰松开把脉的手,点点头,脸上有些忧虑。
    “估计你自己也清楚,那药绝对不能吃。”
    指着那个白色的药丸,叶辰严肃的说道。
    少女杀手一惊,自己给爷爷带回来的药,莫非是毒药,会害了爷爷,女杀手小灵心里有些害怕。
    “傻孩子,这药是我叫你买的。”
    老人感觉到旁边的孙女有些自责,伸出干枯的手掌摸摸少女杀手小灵的脑袋。
    “我来这里估计干什么,估计你们都知道。”
    沉默了下,叶辰虽然不想打扰老人和他孙女,但是却不得不说。
    不待两人反应,叶辰继续说道。
    “那个,老人家,你的病我能治上一治,报酬是需要这次你孙女任务的讯息。”
    说完,叶辰紧盯着两人。
    “干我这一行的,你应该清楚,你这是在威胁我!”
    老人浑身忽然间散发极为凌厉的气势。
    好一个老杀手,宝刀未老啊,叶辰在心里叹了一句。
    老人反应很强烈,那个少女杀手倒是有点心动的看了看叶辰,转瞬间埋下头。
    “那个药物是以刺激性为主,刺激自己老朽的身躯再度焕发活力,虽然仅仅是几天时间,但是,估计你是计划好了,没有猜错的话,你打算吃完那些药丸之后,明几天会去干件大事,是件,让自己死后可以瞑目的事情。”
    微笑着,叶辰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老人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浑浊眼睛里的一丝慌乱却是逃不过叶辰深邃的眼眸。
    “爷爷!”
    少女杀手小灵一听,不知道叶辰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紧抓着爷爷的手臂询问着。
    “别听他胡说。”
    老人很是宠溺的拍着少女杀手小灵的手。
    “你自己心里清楚,即便在这样的山里修养,自己也活不了几天,最大程度,估计是半个月的模样……”
    为了自己得到情报,叶辰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这个悲哀的事实。
    “够了!”
    老吼,满是褶皱的脸上,出现一丝不甘的神情,少女杀手小灵似乎猜到了,紧抓着老人的手臂,差点哭出来。
    “我说过,你的病,我能治,如果相信我,我能确保你舒舒服服再活上三年,三年里,你的体能起码有你年轻时候的一半。”
    不理会老人的大吼,叶辰继续说道,他的身上,散发着不亚于老人身上的凌厉,叶辰手上淌过的鲜血,不比面前这位老人少。
    还能活上三年,而且,有年轻时候的一半体能!
    老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叶辰。
    叶辰心里则叹了口气,这个老人是个杀手,而且懂得一些养生的呼吸方法,年轻时估计疲于奔命的时候不少,而今浑身器官损耗得差不到了,继续挖掘潜力,也没有多少潜力可挖掘。
    龙城凌老爷子一生基本上未曾历经什么剧烈奔波,表面上个器官即将老死,但是,却是有很大的潜力可挖掘,所以叶辰很自信让凌老爷子再活上三十年,而这个老人,各个器官潜力几乎耗尽,叶辰最多也就能帮他续个三年的命。
    “真的?”
    山洞里一片静默,良久,老人颤巍巍的开口。
    “真的。”
    微微笑,叶辰点点头。
    面前的小伙子给自己一种如渊似海般的深邃广饶,即便是自己数十年杀戮养成的气势都被他压了下去,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病人的感觉。
    又是一片沉默,估计山洞外已经破晓,天地间一片光亮通透了。
    少女杀手紧抱着老人的手臂,和老人一起埋着头,思索着,时不时用密语交谈几句,叶辰看着两人,坐着那松软的毯子,静静等候着。
    “我自小便是干杀手这一行业,被人找到大本营的,这是第二回,第一回,对方是要我的命,小灵父母为了掩护我和小灵,双双送了命,第二回,是你,想不到你不要我的命,竟然还要救我的命。”
    老人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女杀手小灵抱着老人的手臂埋头低声饮泣着。
    “从我踏入杀手这个行业开始,就注定了往后的悲剧,为保护儿子的安全,我把他训练成杀手,为保护孙女的安全,我也把她训练成杀手,因为是杀手,所以被追杀,因为被追杀所以成为杀手……”
    老人满脸唏嘘。
    “你之所以要取得这个情报我听小灵说了原因,怎么说呢,感觉很佩服你,我就是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加入杀手这个行列,这么多年以来,我见到很多看不透的人,像你这样年轻的,还是第一个。”
    打量着叶辰,老人似乎对叶辰很有兴趣。
    “怎么说呢,感觉你值得信任,值得我这个老杀手的信任,不知道是你的悲哀还是我的幸运,除却我的亲人外,这辈子,我还没有信任过任何一个外人。”
    老人咳嗽了会,叶辰没有出声,知道老人还会说些什么出来。
    “我给你,你想要的情报,你支付的报酬不是帮我治病,而是,帮小灵获弄一套新的身份,我希望她摆脱杀手这个身份。”
    少女杀手小灵想说什么,但是,被老人制止了。
    “知道吗,我加入杀手这个行列里,便已经抛弃了自己的所有,当我想要退出,成立了个家庭的时候,因为是我,我的家庭所有都烙印着杀手二字,杀手的房子,杀手的老婆,杀手的儿子,我始终摆脱不了,成为仇家追杀与新杀手晋升的踏脚石对象……”
    这些话,或许这个老杀手一辈子都没有对人诉说过,但是,某天夜里,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天下就有这样的巧合,悲哀了一辈子的人,在生命凋零的最后时刻,上天终于给予了他一辈子追求的所求。
    老杀手遇到了他值得诉说托付的人,即便这个人相处不过几分钟,即便中间有段时间弄得很不愉快,但是,或许是人将死的时候,把一切看得极为的通透,看得很清楚,面前这个少年,就是上天派来的一样。
    趁孙女不注意,老人把手中的白色药丸抛进了嘴里,大口喝着水,被呛得咳嗽不已。
    叶辰没有说什么,他起身走出山洞外,外面朝阳已经升起,透过松树密密的松针,细碎的阳光洒下,落满金黄色干枯松针的林间,踩在上面,滑滑的,静谧无声。
    再过不久,这片松林的绿色松针也将枯黄,掉落在地,变得光秃秃一片,松针并非因为冬天的到来而坠落,而是,因为,地面上早已有松塔的掉落。
    绿色的松针耗去生命化作枯黄,堆积在地上,被泥土润化,化作了松子极好的养分,来年春天里,当一株株小松嫩芽的突起,上面绿油油的针叶,谁敢否定那不是去年那些枯死掉落的针叶呢。
    往老城区走去,难得一人走在这样的荒野里,周围可见当年田野的土堤,这些是被老城区人民荒废的田野,产业的变革,农产品这块越发难以生存,小规模的劳作,机械化不能提高,效率收成尽皆不如大规模劳作那般适合,更因为,经济的衰落,家庭的破裂,劳动力的减少。
    反正,各式各样的原因,田野被这样荒废了,长满了杂草,半大的林木,当年遗落的粮食种子周围也长满了稻谷,满满一大片,很可惜,只有青青的禾苗,还有干瘪的谷穗,因为缺乏营养的关系。
    老城区上空弥漫的茫茫灰色,似乎有点被冲淡的模样。
    一路走来,叶辰的心也被渐渐激活了般,刚才那个老杀手说的一番话,他很是触动,心里面很有感觉,但是,不敢去多想那种感觉,叶辰怕勾起自己最为不美好的回忆,怕自己忍不住同情,把那个老人给救了。
    走上野马夜总会二楼大厅,雷进城拿起手机又放下的,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我刚想打电话给你。”
    见到叶辰走了上来,雷进城满是欣喜,迎来上去,不过,声音压得很低。
    叶辰看了看,大厅中央处得沙发上,秦雨馨躺在了那里,盖着薄薄的毯子,似乎睡得蛮香。
    “今天也开工,一切如常,这件事这些天我就能弄清楚了。”
    叶辰朝雷进城点点头,知道雷进城担心什么。
    既然叶辰这样说,雷进城跑了下去,安排工地里的一些事宜。
    坐在秦雨馨对面的沙发上,叶辰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今天是星期二,估计秦雨馨会有课,但是,还早,他并没有叫醒秦雨馨。
    威胁秦雨馨来找自己麻烦,想到昨晚上三个浑人,叶辰笑了笑,没脑子的人竟然都凑到一块,真的是不想活了。
    “叶辰。”
    睡梦中的秦雨馨似乎感觉到叶辰忽然坐在自己面前,一下子张开了眼睛,竟然真的看到了叶辰。
    “可以再睡一会,我待会送你回学校。”
    微微笑了笑,叶辰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遇见
    “不用了,我已经睡够了。”
    揉揉眼睛,秦雨馨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那好吧,我送你回学校。”
    既然如此,叶辰也起身,朝秦雨馨说道。
    “哦,好。”
    秦雨馨站起身,看了看四周,感觉这个大厅怪怪的,偌大的大厅,只有中间位置放置了沙发,茶色窗户上竟然沾满灰尘,外面的太阳越大,里面就显得越诡异。
    不自觉间,秦雨馨站在叶辰旁边拉着叶辰的手臂。
    “昨晚上,真的很对不起。”
    想起昨晚上被三个人威胁着来找自己的麻烦,秦雨馨一阵不敢看叶辰。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因为我的关系,导致他们把你给为难了。”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叶辰倒是把秦雨馨被威胁而来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下次假如遇到这样被威胁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当然,不希望有下次了。”
    领着秦雨馨走下野马夜总会,来到自己车子前,叶辰说道。
    “嗯。”
    秦雨馨回头看看出来的建筑,吓了一跳,那是多少年前的夜总会啊,还有周围,怎么那么吓人,感觉一下子回到山区了。
    “这里是老城区?”
    秦雨馨忽然想起昨晚上叶辰说的地方。
    “嗯,你不知道很正常,很多普兴市本地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这里十几年前,叫普兴镇,但是,遇到政策,谋求发展,普兴镇搬到而今叫普兴市的地方了,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说搬就搬的,那时候,不少人刚分到一套好房子,怎么舍得去开荒,到了后面,便悲剧了。”
    叶辰解释着,其实这样是听老区长说的,而今老城区尚有那么多人口,大多数是那样子留下来的。
    “好了,上车吧。”
    叶辰把车门打开。
    “那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坐进车里面,秦雨馨小心翼翼的问着,昨晚上那个魁梧的大叔把她也吓得够呛,她前些天试图收集叶辰的资料,但是,没有获取多少,莫非叶辰家是这里的,但是,叶辰可是有车,而且,依据得到的消息,他高考成绩极好,而且得到一笔奖学金,但是,被他放弃了,给了别人。
    “看到这样的情况,你不认为我应该在这里做些什么吗?”
    缓缓启动车子,叶辰指指窗外建筑物被推倒的废墟上,正浇筑着水泥,钢筋裸露的楼房。
    盛夏光年那边昨天施工了一整天,貌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少开发商也开始施工,老城区变得热火朝天起来,缓缓恢复着生气。
    “嗯?”
    秦雨馨看看车外正建筑的楼房,觉得很奇怪,叶辰投资了这边吗,建造商品楼在这边,谁会来买。
    “嘿嘿,不想解释,明年以后,你会知道的,这里会轰动整个世界。”
    叶辰微笑了下,自信的说着什么。
    秦雨馨一阵无语,叶辰把她的好奇勾起来,现在竟然不解释了。
    远处蜿蜒的柏油公路看起来旧旧的,两边长满了杂草,一片荒凉的模样,路边竟然有不少的建筑竟然是施工到了一半,然后被放弃,看起来年代久远,仅架构好屋梁的建筑长满了青苔。
    “快进入市区了,系好安全带,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交罚单。”
    看着有些失神的秦雨馨,叶辰微笑了下,他车看得极快,已经到达市中心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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