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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绅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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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颜不知道这边磨叽什么呢,以为陈欢还惦记着几天前自己承诺过的话,于是笑了:“要不,今晚您来我家?”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振奋的提议啊,等这一天,陈欢似乎等得太久了。
    “好,你告诉我地址,晚上我直接过去。”
    “晚上想吃什么?”
    “嗯……我先去找个朋友办点事,就不吃饭了。”
    “噢?”顾颜有点意外。
    怕某人临时变卦,陈欢马上道:“不会太晚的,明天是周末,可以一起睡个懒觉。”
    一起睡个懒觉,这个提议听上去也很叫人舒畅,虽然顾颜压根不像陈欢那么钟情于周末的懒觉,可背后附着的意境更令人遐迩。
    “好吧,我等你。”顾颜爽快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陈欢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才叫真正的周末愉快呢。再过几天就是顾颜的生日了,准备生日礼物还得花些心思,怎么人一忙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可每件事情又都带着点期盼。
    叮咚,短信来了,打开一看,陈欢上扬的嘴角又抿回一条直线。银行卡上又按时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额。想了想,陈欢编辑了一条短信:“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看了看,删除,重新写道:“有时间出来一下,有事说。”按下发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短信飞到了大梁玉蝶的手机上。
    不到十几秒,大梁玉蝶的短信就发了回来:“哪天都行,看你时间方便,要不周日来我这儿吃个饭吧?就你和我,好吗?”
    轻蹙眉宇,望着满是商量语气的短信,陈欢叹了口气,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赶上周末最拥堵的晚高峰,帝都798艺术厂区更加的人满为患,陈欢找了半天,在许莫生一路电话的指引下七拐八拐地才在比较偏僻的角落找到了画室。那是一栋由旧仓库改建而成的复式小楼,在各类艺术家汇集的798厂,这里显然别出心裁地自成一隅,显得更加清净、无扰。
    许莫生早已等在门口,展开双臂给了陈欢一个热烈的法兰西拥抱。
    
    第57章
    
    原以为许莫生会手执画笔,一身油彩,没想到手中握了把铲子,还系着条围裙,一进画室,除了颜料味还夹杂着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陈欢不禁问:“你在做什么?”
    “煎牛排,欢迎贵客。”
    798里到处都是酒吧和餐厅,想不到许莫生却亲自下厨,陈欢笑了笑,只觉得这个周末处处透着愉快。
    哇哦,陈欢还是被眼前的画室震撼了一下,废弃的仓库旧有的底色倒衬托出一股浓浓的艺术感来,灰色的墙壁,生锈的铁架,造型各异的玩意随意地摆在主人精心设计的地方,楼上楼下,堆满了画作,一张大大的木桌子堆满了作画的工具,中央立着几个画架,最大的那幅清冷的街景显然还未完成,老式留声机支支扭扭地唱着颓靡的蓝调,什么都是旧的,什么又都是与众不同的。
    “你这好大!”陈欢由衷地感叹着,又有些歉意:“还说帮你收拾呢,结果啥也没帮上。”
    许莫生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帮我吃掉差点烤糊的牛排吧。”
    别说,上了一天班的陈欢还真有点饿了。
    典型的法式西餐,虽然谈不上多诱人,但在陈欢看来,那双价值连城的手做出来的东西,已经有了它特殊意味,何况,味道并不差,陈欢吃光了盘中所有的东西,品着许莫生从法国带来的红酒,听着许莫生那永远也讲不完的新鲜事,肚子又习惯性地酸痛了。
    “这是什么?”摇晃着酒杯,陈欢脚底虚浮地飘到了那幅未完的街景前。
    许莫生踱了过来:“江城。”
    陈欢噢了一声,狭长的街道,晦涩的房屋,匆匆的行人,整幅画唯一的一抹亮色,一个打着红雨伞穿着花旗袍的女人背影,逆行在人群中,修长而孓然……
    “这次回去,看来你又有不少收获。”
    “还行,物是人非而已。”
    陈欢看了眼有些感慨的许莫生,是啊,这个岁数了,谁还没点过往的记忆呢?
    “上学那会,老师总是叫我们不断创新、创新,可我却总画不出来,设计源于艺术,艺术源于生活,可生活不都是创新的。”
    许莫生点点头,也感叹道:“是啊,有时候我拿起画笔的一瞬间,想起来的倒都是过去……”
    陈欢的酒杯空了,许莫生又给倒了些,陈欢也没拒绝,浮动的目光落在一旁铺着白纸的画架上,许莫生拿过一支铅笔,递给了醉眼朦胧的陈欢……
    陈欢接过来,刚要落笔,又对许莫生道:“不许看。”
    许莫生笑道:“好好,我去收拾餐桌。”
    略一沉吟,手中的笔落在素白的画纸上,记忆中的模样无需构思,飞扬的双眉,高挺的鼻子,傲慢的嘴角,特别是那双犀利的眼睛,偶尔温柔起来好像东湖雨后天空中那抹迷幻的虹……
    一声轻扬的口哨,不知何时许莫生已经站在了陈欢身后,望着画板上的头像,目光闪动。
    陈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许莫生面前,自己无疑是班门弄斧:“怎么?很差劲对不对?”
    陈欢的笔工虽然有些生疏,但显然多年的基础没白打,许莫生目不转睛地盯着线条勾勒出的顾颜,眉眼生动,颇具神采。
    “挺好……挺好……他是谁?”
    陈欢一笑:“就是老欺负我的那位呗。”
    许莫生恍然:“哦,你男朋友?”稍顿,又赞叹着:“很帅嘛。”
    “是吧,很帅。”对这样的赞叹是意料之中的,可仍然忍不住心头的一丝甜蜜,陈欢含笑看着纸上的顾颜,又在未尽之处补画着。
    目光在陈欢和画板间游移着,许莫生轻声问:“他叫什么?”
    “顾颜。”
    “顾颜……”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陈欢,许莫生不为人知地一僵,少顷,视线又迅速拉回画板上的顾颜,思忖着,渐渐地眯起眼:“我听说……国内有个很有名的建筑大师叫顾,顾什么来着?”
    “顾思明。”想起这个名字就一丝不爽,陈欢扭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许莫生,为何看着顾颜的画像居然会这样无独有偶的提到了顾思明?
    “你见过顾思明?”
    许莫生一笑:“很多年前我们美院邀请过顾老讲课,不过那会我还是个学生,人家在台上,我在台下。”
    陈欢一指画板:“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许莫生转着手中的酒瓶,似笑非笑地:“难道是他儿子?”
    有点难以置信,陈欢端详着头像:“像他爸?不会吧?我没觉得他们父子有那么像。”
    许莫生也很惊讶地:“啊?真是?我说呢,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顾老的儿子。”
    “你这眼力太邪了,难怪一幅画那么贵……”陈欢由衷地服了。
    “是你画得太像了。”许莫生微微一笑,接过陈欢手里的画笔,在顾颜的眼睛里轻轻蹭了几笔,一双眼更添几分冷峭。
    陈欢张着嘴,看着许莫生,近乎膜拜了:“别说,你这几笔,更像他了。”
    “嗯……”陈欢有些不安地看向许莫生。
    许莫生似乎察觉了什么:“怎么?”
    陈欢很认真地:“答应我一件事,他是我男朋友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不想别人干涉我们的生活。”
    许莫生挑了下眉毛,了然一切,点了点头:“放心,我懂。”
    目光流转,许莫生思忖着:“你现在做的景观设计,应该和他也有点关系吧?”
    “嗯,我在他公司做事,他是我老板。”
    “哦……难怪了……”许莫生恍然大悟的样子:“什么公司?”
    陈欢不禁问:“明华设计……怎么了?”
    许莫生点点头,看着陈欢,忽然就笑了。这笑叫陈欢心里多少有些不悦:“我们不是在公司认识的,我们开始就认识,是朋友,后来才……”陈欢觉得许莫生是误会自己了,一个勾搭自己老板成功上位的小屌丝,现在吃的穿的玩的,都是靠肉皮挣来的。
    陈欢很少和别人谈起自己的家庭,很多时候,这几乎是出于一种自保的本能,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这点家世有多么的光彩,但也不能让许莫生这么看自己,于是道:“我可从来没花过他一分钱,我虽然赚得不太多,但父母那边会帮一些……”
    陈欢说得并不是很理直气壮,靠父母难道就有面子了?陈欢的脸在许莫生的注视下,又热了热,头一次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
    许莫生很聪敏,马上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父母有成绩,又不妨碍自己努力,干的比他们更好就是了,每个人起点不一样,像你这样,如果真自己干点什么,一定会比别人更接近成功的。”
    这些话,没人跟陈欢说过,因为所有人看到他的时候都是一副你家里有钱你怕什么的德性,就算自己再努力,也没人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失败,也没人会真的在乎。哪怕是老陈和杜丽娘,永远都是你爱干啥就干啥,钱随便你花的放纵。
    看着许莫生,陈欢心里莫名的有些发热,这个已经相当成功的大画家,每一步走来,不知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和代价,当顾思明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坐在台下聆听教诲的小透明。
    望着不语的陈欢,许莫生似乎了解得比陈欢自己还要多:“陈欢,你很有天分的,虽然没看过你的设计作品,但直觉告诉我,你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
    “我拿过建筑设计大赛的奖,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可以看看我的案例,网上有,关于故宫乾坤五所的景观设计。”陈欢有点想验证许莫生所说的话,自己并不都是一无是处。
    许莫生的眼里流露出令人有点小飘的欣赏,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这只是个开始……祝你将来大展宏图,顾思明算什么?或许有一天你也可以站在高处对着他的徒子徒孙传道授业,这是一个充满传奇的时代。”
    陈欢一笑,回碰了一下许莫生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只有已经站在巅峰的人,才能有资格跟他说这种话。
    许莫生望着杯中残留的红色液体,像是对陈欢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只有自己成功了,才更有话语权,再也不用去臣服谁、取悦谁。”
    细细琢磨这话里的滋味,陈欢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异样。
    许莫生的语气含了几分嘲弄:“当你爱上一个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是失去,越害怕失去越不由自主地想取悦他,在不断地取悦中,渐渐被一种你根本看不见的力量辖制了,你已经不再是你自己,只是那个人的臣仆,习惯了讨好,习惯了忍耐,习惯了妥协,从身体到灵魂,任人摆布,就连在床上,恐怕也要看对方的脸色。”
    陈欢的脸色微微一变,许莫生的话就像烧红了的烙铁,猛地按在了心头,发出刺啦一声响,弥漫出一股焦糊味。
    “失去自己又意味着什么?”许莫生的定定地看向陈欢,陈欢攥着那个早已空了的酒杯,也呆呆地望着许莫生。
    许莫生缓缓道:“失去自己,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也包括你想取悦的那个人。只有让自己变得比他更强大,先让他臣服你,才不会失去你想要的一切。”
    陈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这就是你定义的爱情?”
    许莫生大笑,拍了拍陈欢的头,有点无可奈何:“这是生存法则,当然,如果你非要狭隘的理解成所谓的爱情,也未尝不可。”
    陈欢抬起眼眸:“你压根就不相信爱情对不对?”
    许莫生眼内一派空荡,嘴角旋起一抹讥讽:“我?没什么信不信的,对于男人来说,事业上的成功才是真正的成功,那些情情爱爱的玩意,都是你们这些孩子的快乐药,而且,药还不能停。”眨眨眼,许莫生又恢复了一贯的轻松、调侃。
    “你被臣服过吗?”陈欢真的好奇了。
    “你说呢?”许莫生笑着,似乎觉得陈欢问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可笑。
    “一定有不少人被你臣服过?”陈欢也调侃着。
    许莫生耸耸肩:“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喜欢我的钱,努力取悦我,甘心臣服于我。”
    陈欢相信,即便现在年过百半,以许莫生的魅力依然可以做到这样的游刃有余。
    许莫生微笑着,脸上闪过一丝回味,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也黯淡了不少:“真正的臣服,不是肉体上的,是对方的心。”
    陈欢扯了扯嘴角,许莫生此时眼里闪动着的光芒,有点灼人。
    “哎呀”忽然意识到什么,陈欢看了眼表:“我得走了。”
    许莫生也看了眼表,还不到十点,拦住匆匆背上书包的陈欢:“你刚喝了酒,不能动车。”
    陈欢有些为难,许莫生很大方地:“我送你吧。”
    “可你也喝了酒。”
    “只是几口,不碍事的,你看你,脸都红了。”
    上了车,许莫生问:“去哪儿?”
    陈欢将顾颜发给他的地址输入导航系统,那片公寓区他还算熟悉,可许莫生对帝都的路况不熟,已经很晚了,只怕顾颜等得不耐烦了。
    许莫生笑了笑:“怎么?去找他?”
    “嗯。”
    “你们在同居?”
    “哦,不,别误会,今天不是周末嘛。”
    “放心,我车技很好,绝对把你安全送到男朋友身边。”
    陈欢微讪,许莫生也不再打趣他,奥迪小跑一路驶出了798。
    许莫生车技的确很好,只是路况不怎么好,夏天的夜晚又是周末,哪儿都堵,陈欢恨不得奥迪长出翅膀来腾空飞过去才好。
    显然看出陈欢隐隐的挂虑,许莫生漫不经心道:“那天你没事吧?几点走的?”
    “什么?”陈欢有些心不在焉。
    “在江城,夜总会,你喝的太多了。”
    “哦,没事,后来他们有人打架,我先撤了。”
    “打架?跟你有什么关系?”
    “隔壁有人抢我们这边的小姐。”
    “呃——“许莫生惊讶道:“原来,你跟那帮黑社会的在一个房?”
    陈欢也挺意外的:“你怎么知道?噢,不,他们人不错的,不是黑社会。”陈欢不自觉地否认着松哥的背景。
    “请我喝酒的客人,差点被那帮人打了,你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黑社会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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