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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牛皮糖_初禾-第14部分

小说: 牛皮糖_初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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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导员说:“你们确实立了功,有任何要求尽管提,不过分的咱们都可以考虑。”
  叶朝温和地笑,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嗯,营里尽量满足。”
  凌宴张开嘴,又顿了顿,深呼吸一口,认真地看着叶朝,轻声道:“首长,我想回到您身边,继续当您的通讯员,好好为您工作。您能不能把它当做给予我的奖励?”
  荀亦歌大睁着眼,教导员笑着摇了摇头。叶朝微蹙着眉,深深地看着凌宴,几乎在那双干净透明的眸子里,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爱人。
  在理智赶到之前,他抿着唇角,点头默许。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朋友们说希望他们尽快相认,我也想呀,但是还是得慢慢来,起码得合乎情理。放心,文章本身不长,不会让大家等太久。叶朝那么厉害,会渐渐找到蛛丝马迹,发现凌宴就是自己的糖糖。上一更已经有朋友提到画了,是的,那也是蛛丝马迹之一。


第26章 
  凌宴又给叶朝当起通讯员这事在营里掀起不小的八卦,有人猜测凌宴家里有不得了的背景,有人说凌宴恐怕会直接提干。凌宴自己不在意旁人的说法——回到叶朝身边的快乐抵消了一切负面情绪,倒是荀亦歌不乐意他被别人说东说西,拉着一连的哥们儿四处辟谣,险些又跟四连的干上。好在一连本就精英多,荀亦歌后台硬本领高,另外几名兄弟也都是狠角色,他们撂明态度护着凌宴,其他人也不敢再瞎传八卦。
  半个月后,凌宴的事基本没人再提。
  再次与叶朝同处一室,凌宴比上次收敛了一些,最初几天只做些简单的文书工作,回宿舍后不声不响地打扫清洁,不敢碰叶朝的衣服。
  叶朝话少,他不主动的话,两人之间就只有“早上好”之类的对话。
  不到一周,凌宴就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黏上去,在办公室待着时就洗杯子泡茶,端端正正坐在叶朝身边,看叶朝办公,若叶朝去训练场,他便寸步不离地跟着,有几次叶朝突然抬手,都差点打到他,回宿舍就更忙了,得赶在叶朝拒绝前抢走衣服拿去洗,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洗漱完毕等着陪叶朝晨练。
  他能够感觉到,叶朝看他时的目光很温和。
  但这种温和与十年前不同。十年前叶朝看他时,眸底有很深的宠爱,现在叶朝眼里的温和很干净,就像看一个乖巧的小孩。
  晚上关在自己的房间画叶朝,闻着隐隐飘来的药酒味,他撑着下巴,很想再厚着脸皮走过去,蹲在地上说:“首长,我帮您。”
  又忍着几天,欲`望在胸中抓心挠肺,他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忐忑地敲门,紧张地说:“首长,我帮您上药,帮您按摩,行吗?”
  叶朝答应了,还给他端了一张椅子。
  他低着头,握住叶朝手臂的时候,心脏一阵狂跳,指尖也有些发抖。
  叶朝没催他,他暗自稳住心神,专注地按摩起来,不知心情复杂的不仅是自己。
  叶朝沉默地看着凌宴的头顶,眸光渐深。
  这孩子身上有一些他十年来念念不忘的东西,不单单是一模一样的名字,还有那极其相似的眼神。
  叶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因为这份“相似”,才将凌宴留在身边。
  凌宴回来后,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心,仿佛那个人还在,还没有远去。
  但这是不对的。
  他的凌宴早已牺牲,他不能将想念寄托在一个同名同姓的孩子身上,把这孩子当做替代品。
  可是……
  叶朝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人非机器,漫长的失去之后,总是贪恋那一分久违的熟悉。
  凌宴跟着他,他偶尔会有种错觉,觉得爱人没有逝去。
  这种错觉几乎将他平静如水的人生再次照亮,就像那个人第一次出现在他生命中一样。
  凌宴听到了这声叹息,抬起眼皮问:“首长,我弄痛您了?”
  叶朝回过神,淡笑道:“没有,谢谢你。”
  凌宴松了口气,抬头开心地笑,“那首长,明天我也给您按摩吧!”
  他晃了晃药酒瓶,“不过药不多了,这是什么配方?找哪位医生开的?我去给您拿!”
  “不用。”叶朝说,“过阵子有人顺路给我送来。”
  从这天起,凌宴又把按摩的活儿揽了过来,白天兢兢业业地工作,好似心无旁骛,夜里却偷偷想着叶朝自渎,射出来时轻声叫着叶朝的名字。
  他想,叶朝会想着他做同样的事吗?叶朝会幻想再次进入他的身体,将他干到哭泣的画面吗?
  将脸埋进枕头,身体如着火一般,疯狂地渴望被叶朝占有。
  入秋,药酒耗尽,顺路送药的人来了。
  那天叶朝有好几个会,凌宴单独跑回营长办公室,一瞧坐在沙发上的人,身子突然僵住。
  是许慈!十年不见的战友!
  许慈肩上已是两杠两星,比叶朝军衔还高一级,穿着荒漠迷彩,模样和十年前变化不大,但与叶朝给人的感觉相似,都稳重内敛了不少。
  许慈站起身来,笑道:“你好。”
  “首长好!”凌宴连忙敬礼,“我是叶营的通讯员,他现在……”
  “在开会吧?我知道。”许慈回礼,“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就好,你有事就忙去吧。”
  凌宴泡了一杯茶,很想与许慈聊天,又担心唐突,只好没事找事给叶朝收拾书桌和书架。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叶朝拿着文件回来了,与许慈拥抱问候,言谈举止并未显得太过亲密热情,但军中之人一看便知,他们是真正的生死兄弟。
  凌宴心里滑过一股热流,既羡慕许慈能够陪伴叶朝十年,又庆幸在自己离开后,叶朝还有许慈这样的兄弟。
  凌宴看到许慈的茶杯没水了,立即蓄满,许慈端起来时,一名战士正好在门外喊:“凌宴,一连的狙击记录表什么时候交?”
  许慈手一抖,险些将水洒在地上。
  叶朝看了凌宴一眼,平静地说:“我和老战友聊一会儿,记录表整理好了就交上去吧。”
  凌宴抱起桌上的一叠文件,看了看一脸震惊的许慈,合门退出。
  许慈放下杯子,顿了一会儿才说:“他叫凌宴?谐音?”
  “不,一样的字。”叶朝靠在书桌边,“凌厉的凌,盛宴的宴。”
  屋里很安静,许久之后,许慈叹息道:“你还是忘不了他。”
  “怎么可能忘。”叶朝苦笑道:“他是我的爱人。”
  许慈双手缓慢地扶住额头,哑声说:“我对不起你,凌宴和我一起出任务,我答应过你保护好他,但我没能做到。”
  “别再自责了,那是他的命,和你没关系。”叶朝眼角压着经年的悲伤,片刻后稍稍提高声量,转移话题道:“药呢?”
  许慈将装着数瓶药酒的袋子放在茶几上,抹了把脸,又问:“你自己按摩?梁医生说你那伤最好请人按摩,每天坚持,你照做了吗?”
  “嗯。”叶朝说:“凌宴给我上药按摩。”
  他不太习惯说“凌宴”两个字,连发音都有些奇怪。许慈愣了一下,“那个凌……你的通讯员是个不错的孩子吧?”
  “是,挺好的。”
  “刚调任时,你说你不习惯有通讯员跟着,什么事都自己做。”许慈斟酌着用词,“叶朝,你是在那同名同姓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凌宴的影子吧?”
  叶朝神情没有什么波动。
  两人又是一阵子没说话,许慈犹豫再三,终是开了口,“叶朝,你家里已经没了那道坎,如果他不错,也愿意跟着你,各方面都适合的话,你们……”
  “不可能。”叶朝打断,捏了捏眉心,“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凌宴,再像也没有意义。”
  凌宴送完记录表回来,正要敲门,就听到这句话。


第27章 
  凌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悄声离开,一个人在室内器械馆练至浑身湿透,将泪水以汗水的形式全部流出来,才将自己重新收拾一番,去后山抽了几根烟,在朦胧的白雾中看着辽阔的天空。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以另一个身份”陪伴叶朝的想法有多荒唐。
  十年的光阴也无法磨平叶朝对他的想念,是温柔到极致的甜,也是哀伤到极致的痛。
  他走了,叶朝便无法爱上任何人,哪怕那个人与他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品性,同一个灵魂。
  只要不是他,再像也不行。
  叶朝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捏着烟坐起来,右手痛苦地撑着额头。
  想立即扑进叶朝怀中,讨要那天底下独一份的宠爱,想放肆亲吻叶朝,吻掉恋人十年来悲伤的想念。
  可是心中的担忧却萦绕不去。
  万一重生只是上天的一个恶作剧,万一相认之后又将他带走怎么办?
  在这副身体里醒来已经接近一年,当初最害怕的事并未发生,但头上时时悬挂着一把长剑,不知利刃什么时候会穿颅而过,中止掉眼前的所有安宁与美好。
  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
  对他来讲,能看着叶朝,明白叶朝的心在自己这里,已经够了。
  但这对叶朝不公平。
  抽完最后一根烟,他苦笑着想,要不就肆意妄为一把吧。
  再等半年,如果半年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将一切告诉叶朝。
  如果重生真是一个恶作剧,他最终消失离开,再次丢下叶朝,那就当做是命。
  命不好罢了。
  可是有幸遇上那么一个人,又怎么能怪命不好?
  爱上叶朝,被叶朝宠爱,是他凌宴的三生有幸。
  许慈没有在侦察营待太久,后面还与叶朝聊了什么,凌宴无从知晓。
  秋天是新兵入伍的季节,营部工作繁忙,叶朝挺晚了还在听几名基层干部的工作汇报。凌宴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会议结束后跟在叶朝身后,调皮地抢过文件包,笑着说:“首长,今天来的那位中校是您在猎鹰的好兄弟吗?”
  想知道叶朝这十年是如何度过,过去不敢提,今日许慈的到来却成为契机。
  叶朝点点头,“嗯,是入队时就认识的好兄弟。”
  晚上在宿舍抹药按摩时,凌宴又顺着话题说:“首长,猎鹰的训练辛苦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叶朝脸上并无不耐烦,声音低沉。凌宴按得很仔细,看起来乖巧老实,“侦察营的战士,谁对猎鹰没点儿好奇心啊?首长首长,您别嫌我话多呀,反正得按摩一会儿,您就跟我随便说说吧。”
  叶朝笑得有些无奈,沉默一会儿道:“辛苦,不过比不上后来新入队的战士。”
  “为什么?”
  “猎鹰这几年改变了选拔方式,既要比武,又要外出拉练。我和……我和许慈入队时只要挺过一个来月的魔鬼集训营就行。现在入队对战士要求更高了,拉练长达半年,选出来的兵自然也更强。”
  “但首长您一定是最强的!”
  叶朝的目光带着纵容,没说话。
  凌宴按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首长,您以前说这伤是出任务时落下的。在猎鹰里,中队长也和战士一起出任务吗?”
  叶朝动了动手臂,“中队长也是战士,和队员一样。”
  可是你不是狙击手吗?怎么会受这种突击尖兵才会受的伤?
  迫切地想问,但无法问出口。
  侦察营不少战士知道营长是从猎鹰调来的中队长,但除了凌宴,没人知道他是一名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
  问不出的问题,在弥漫着药酒香味的沉默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凌宴是突击尖兵,以突击尖兵的身份牺牲,叶朝一定经历了一段痛彻心扉的煎熬,振作起来后,从狙击手的位置上撤下来,接过恋人曾经肩负的责任,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
  心酸难忍,喉结轻轻颤动,凌宴脱口而出道:“首长,您以前是突击尖兵吗?”
  叶朝微怔,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笑道:“从这个老伤看出来的吧?”
  “是。”
  “我也不算突击尖兵,小组里的任何位置我都能顶上,不过当突击尖兵的时候比较多,这伤确实是当突击尖兵时留下来的。”
  凌宴很惊讶,“排爆之类的您也亲自上?”
  “嗯。”
  凌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您真厉害,什么都会。”
  已经按摩得差不多了,叶朝收回手,活动了几次,“我得保护我的队员,所以什么都得会一点。特种作战伤亡不可避免,队长如果厉害一些,队员在紧要关头活下来的希望也更大。”
  说这话的时候,叶朝自始至终显得很平静,但凌宴的心头却起了风。
  他没能活下来,这是在叶朝心头扎了十年的刺。
  收拾药酒瓶时,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叶朝无意中说起自己在三中队待了十年,凌宴手指一抖,颜色微变。
  叶朝一直在三中队?所谓的“中队长”指的是三中队的队长?
  怎么可能?
  猎鹰特种大队共有六支中队,一、二中队为精英中队,大队里最强的战士全在这两支中队。
  十年前,他们以新兵的身份被分入三中队,即便是在那个时候,叶朝也是一、二中队争抢的尖子兵。
  凌宴理所应当地认为叶朝早就去了一、二中队,是其中一支中队的队长。
  叶朝竟然不是!
  难怪叶朝的军衔只是少校,比同年入队的许慈还低一级。
  猎鹰一、二中队的队长哪个不是中校以上?
  叶朝是当年最厉害的新人,和前辈过招也毫不逊色,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叶朝最终没有去精英中队,一直留在三中队,原因根本不需要再问。
  因为那是他们的中队!
  说好了一起去精英中队,一个人失约,另一个人便在那里坚守了十年,直到伤病缠身,无法再作为特种兵继续战斗下去。
  凌宴眼中起了雾,脑子也混乱起来,慌乱之中口不择言,说出之后还没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首长您,您应该去一、二中队的,毕竟那是猎鹰的精英中队。”
  叶朝脸色顿变,半分钟后蹙眉到:“猎鹰是保密部队,除了队员,没人知道一、二中队是精英中队。”
  作者有话要说:
  叶朝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想过好久该如何体现,最初的想法是写番外,后来觉得还是让他自己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吧。痛苦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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