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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牛皮糖_初禾-第15部分

小说: 牛皮糖_初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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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叶朝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想过好久该如何体现,最初的想法是写番外,后来觉得还是让他自己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吧。痛苦埋在心里就好,不愿意展现给他人,但是凌宴懂他,他的痛,他的伤,他的苦,凌宴都明白。
  对了,我还得问一下,追这文的朋友有没有看过《幺队》的,时间线有BUG,被发现了好囧,时间线暂时以这边为准哈,《幺队》有朝一日复更的话我会修改时间线BUG


第28章 
  凌宴心口一紧,手心顿时渗出冷汗,目光躲闪,有些惊慌地说:“啊?我猜的……咱们营的一连不就是精英连队吗?推测下来猎鹰的精英中队也可能是一中队,但特种部队任务比常规部队重,不该只有一支精英中队,所以二中队应该也是精英中队。”
  叶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握紧双手,尽量将惊色与忐忑收起来,十分刻意地扬起唇角,画蛇添足道:“嗯那个,我们侦察兵都向往特种部队呀,训练休息时经常聊一聊猎鹰,讨论猎鹰的战士怎么训练、怎么编队。唔,亦歌一门心思想去猎鹰,说以后去了猎鹰还要争取进一、二中队,因为是精英战队……”
  叶朝眸光更暗,“是荀亦歌告诉你一、二中队是精英中队?”
  糟!凌宴咬着牙根,方觉太过紧张,又说错了话。
  战士决不能打听保密部队的事,他居然一时嘴快,给荀亦歌安了一项莫名其妙的罪名。
  正要解释,又听叶朝道:“是他告诉你,还是你自己猜?”
  “啊?”冷汗直流。
  “刚才你说是你自己猜的,后来又说是荀亦歌告诉你。”
  凌宴险些咬到舌头,“我……”
  “前后矛盾。”叶朝的目光很深,像看不到底的泉。
  凌宴溺在他的眼神中,愣了三秒才回过神,立即嘿嘿笑了两声,假装坦然,“我这不是紧张了吗?一紧张脑子就有点乱。首长,我刚才说错了,其实一、二中队是精英中队的事是我们很多兄弟一起猜的,因为大家都想去猎鹰嘛!”
  叶朝沉吟片刻,“大家包括你吗?”
  凌宴有点懵,“我?”
  “想去猎鹰的话,应该在一连刻苦训练,为什么要跟着我当一名通讯兵?”
  叶朝语气平平,但凌宴听得头皮都快炸了,简直是一句说错,后面接连跟着错,若不及时打住,不知道还会牵出多少疑点。
  他悄悄深呼吸一口,努力让心跳平缓下去,看着叶朝的眼睛说:“首长,我刚来给您当通讯员时,您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是吗?”叶朝想了想,是真记不得了。
  “那时我的回答是,因为我崇拜您,我想跟在您身边。”说完这一句话,凌宴突然平静下来,目光真诚炙热。
  因为从小到大,他对叶朝的爱慕里都有崇拜的成分,这是一句掏心的真话。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坦率直白地告诉叶朝——我爱你。
  叶朝凝视他的眸子,神情几无波动,半分钟后微侧过身,“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这天晚上谁都没睡好。
  凌宴有些不安,拼命回忆与叶朝相处时还有没有说过什么露马脚的话,半夜起来开了盏小台灯,逐条回忆哪些有关猎鹰的细节是现在的他不应该知道的。再次躺在床上时又自我安抚,觉得正常人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往魂穿、重生这种违背科学的事上想。
  叶朝辗转反侧,凌宴刚才的眼神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太像了!
  若不是亲眼见过、亲手抱过爱人残缺不全的遗体,他几乎要以为看着他的是放在心尖上宠爱的糖糖。
  “凌宴”不是常见的名字,重名已算稀奇,居然连眼神也出奇地相似。
  凌宴竟然还知道猎鹰的一、二中队是精英中队,而后面的解释明显是在撒谎。叶朝在黑暗中揣摩着,心酸自语道:“是你回来了该多好。”
  半梦半醒间,叶朝梦到20岁时的凌宴了。
  凌宴浑身硝烟的味道,迷彩破了,脸上全是灰,跟炮弹似的扑进他怀里,眼里盈满泪花。
  “叶朝,我回来了!我还活着,我好想你,好想你!”
  叶朝捂着额头和眼睛坐起来,沙哑低沉地喊出一声“糖糖”时,眼泪打湿了指间。
  这天以后,凌宴更加小心,也更加心急。
  虽然决定再等半年就告诉叶朝真相,但是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在这半年之内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在一个同名同姓年轻人的身上,弄明白身体的原主人到那里去了,为将来排除后顾之忧。
  他原以为既然重生这种怪力乱神的事都能发生,那在梦里或是其他自然灵性高的地方可能会遇到那个“凌宴”,但遗憾的是,“凌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任何人、鬼、神来告诉他未来会怎样。
  日子在焦虑中一天天地流逝,但是焦虑中有光。
  叶朝是他的光。
  单是能够寸步不离陪着叶朝,就足以令他心里溢满幸福与快乐。每次看着叶朝,喊出“首长”两个字时,心里都是亮堂的。
  叶朝经常去一连,凌宴跟着去,然后混在队伍里和大家一起训练。如今他与叶朝的关系已经拉近不少,去年在靶场,他知道叶朝在身后,却不敢求叶朝指导,现在却能笑嘻嘻地凑上去,将自己的步枪递到叶朝手里,乖巧地说:“首长,我据枪姿势好像不对,您演示一下给我看好不好?”
  叶朝笑了笑,立姿据枪,展示了一次无依托射击。
  凌宴拿回枪,不让叶朝走,“首长,您看我打几次靶行吗?”
  叶朝宽容地点头。
  凌宴开了几枪,姿势不对,环数不佳——他故意的。
  太了解叶朝,知道叶朝看到奇怪的据枪姿势会忍不住纠正。
  果然,当他将枪放在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叶朝,做出一副“不知道哪里有错”的表情时,叶朝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后面抬起他的手,一边纠正姿势一边说:“肩膀放松,不要绷着,刚才你太紧张了,优秀的枪手是以骨支撑,不是以筋肉支撑。这样试试,先找找感觉。”
  他心里欢喜,叶朝身上极浅的烟草味飘入鼻腔,就那么轻微的一丝,就让他浑身酥麻。
  情迷间扣动扳机,成绩比之前还糟糕。
  叶朝没有生气,反倒和气地安慰道:“没事,再练练。刚才让你放松,不是让你把身子软下去,手抬起来,对,就这样……”
  凌宴缠了叶朝一会儿,心里跟填了蜜似的。但他没忘了分寸,适可而止地停止“胡闹”,打了一枪完美的10环,转身敬礼,大声喊道:“谢谢首长!”
  叶朝嘱咐一句“好好练”,就走去指导其他战士。
  有次荀亦歌说:“每次听见你叫‘首长’,我都得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凌宴不明就里,“啊?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腻呗!”
  “?”
  “你自己没发现?”
  “发现什么?”
  “你那个‘首长’喊得啊,啧啧啧,跟从糖水里拧出来似的。”
  凌宴缩了缩肩,觉得自己应该收敛一下,傍晚去后山练习用不带情绪的语气念“首长”,喊了几十声,自以为还成,回宿舍一看到叶朝,脱口而出的又是那种满心欢喜的“首长”。
  好在叶朝似乎并不反感,还冲他温和地笑了笑。
  深秋,一个电话从偏远小镇打来。凌宴握着听筒,神情凝重,片刻后道:“我知道了,马上去请假。”
  那个“凌宴”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病危,想在离开之前见孙子最后一面。


第29章 
  “凌宴”的家在西南山区一个经济落后的小镇,与C市城区相隔800多公里,其中大半路程是崎岖的山路,车无法加速,正常情况下单程就得开13个小时左右。
  凌宴犹豫如何请假,一方面想代替身体的原主人为老人尽孝,陪老人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处理完后事再返回部队,一方面又担心时间耗得太长,营部不给批准。
  叶朝知道后却道:“马上收拾东西出发,老人等不起,别去市里乘大巴了,自己开车,不要急,山里路不好走,注意安全。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你看着办。如果老人有所恢复,不需要你时时陪伴,你就回来。如果老人走了,你把后事办完再回来。”
  凌宴心中感激,来不及再客套,当即回到宿舍,整理完毕就奔去车库。
  吉普扬着沙尘驶出军营,叶朝负手站在窗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冲动。
  自那次关于猎鹰一、二中队的古怪聊天后,叶朝对凌宴就更加在意。很难说清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还毫无缘由地认定凌宴并不是“猜到”一、二中队是精英中队。
  总觉得凌宴是了解猎鹰的,总觉得凌宴所谓的“崇拜”还有更深的含义。
  叶朝时不时会远远地看着凌宴,看他和荀亦歌等战士闹来闹去,看他在训练场上跑得大汗淋漓,看他背身卖力地给自己洗衣服……
  凌宴经常请求他纠正射击、格斗等动作,每次他走近,凌宴就会“发挥失常”,而当他走远,凌宴的姿势会恢复得堪称完美。
  其他战士看不出来,但他看得清清楚楚。
  凌宴在他面前装菜鸟,装虚心好学,装得很像那么回事,他最开始时也被骗了,直到后来站在远处,看到凌宴突入房间实施清缴的战术动作完成得利落漂亮,就像……
  就像当年那个身为突击尖兵的年轻特种兵。
  看到眼前的凌宴,就想到自己的凌宴——最近如此联想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也老是梦到身着戎装的糖糖。
  糖糖在梦里一遍一遍地叫他,“叶朝,朝朝哥哥,我回来了,我想你!”
  叶朝有些焦躁,心中隐隐有了某种想法,但那想法太过荒诞离奇,每次不受控制地想起,也只能报以苦笑。
  是想念到了极致,精神出现偏差才会产生那种念想,奈何人死不能复生。
  十年了,就算有轮回,就算下一世仍有记忆,转世的糖糖应该也只有十岁。
  想起当年刚满十岁的糖糖,叶朝眼中满是温柔,唇角的宠溺笑容和多年前相差无几。
  凌宴离开已有一个小时,叶朝在办公室心神不宁,倒不是担心凌宴在路上出事,只是觉得有什么事应该立即去做。
  如果那个荒诞的想法不假……
  叶朝深吸一口气,接连看了好几次时间,心头一横,敲了敲教导员办公室的门。
  一刻钟后,他坐在猛士吉普中,朝高速上驶去。
  西南秋天阴雨连绵,泥泞的山路格外难走,凌宴不敢开太快,一路小心翼翼,谁知行至中午,后轮还是被水坑里的尖石戳破了。
  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后方来了一辆车。
  挥手求救时,他根本没想到开车的是叶朝。
  叶朝也没想到会在路上捡到他。
  凌宴大睁着眼,半天才吐出一个“啊”,叶朝下车检查一番,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肩,“来搭把力,先把车弄出来。”
  推车、换轮胎,一折腾就是半个多小时,叶朝没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凌宴又紧张又高兴,生怕自己激动说错话,索性什么也不问,傻笑着看叶朝。
  叶朝换完轮胎,用车里放着的纯净水洗了洗手,“没问题了,你在前面开,我跟着,等会儿把车停在附近的镇子里,你到我车上来,回来的时候再开。”
  凌宴一颗心噗通乱跳,半小时后停好车,坐上叶朝副驾时将车门关得哐当一声。
  叶朝看了他一眼,他连忙说:“首长,要不我们换一换?我来开,您休息一下?”
  “不用。”叶朝发动吉普,“你睡吧,还早,耽误这么久,可能要半夜才能到了。路上跟医院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爷爷……”凌宴顿了一下,不太习惯将那素未谋面的老人唤作“爷爷”,“医院说爷爷就这两天了。”
  叶朝“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凌宴靠在椅背上,缓过一口气后才觉出叶朝的出现太不正常了,越想心里越发毛,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首长,您来是因为……”
  “看看你的祖父。”
  “啊?”
  “你是我的通讯员,家里唯一的亲人病危,我理应陪你一同探望。”叶朝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凌宴心里却翻了天。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部队里没有这一条规定,首长没有义务探望手下战士的亲人!
  叶朝明摆着忽悠他,他一个小兵却没有立场质疑。
  剩下的几百公里路,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凌宴本就担心见到老人后,无法表现出儿孙应有的亲昵,如今当着叶朝的面,更害怕露出马脚。
  赶到老家时,果然已是半夜。叶朝将车在医院门口,声音有些疲惫,“去吧,我找位置停车,等会儿来找你。”
  凌宴慌忙下车,心里又乱又麻。
  病房里,风烛残年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干枯的手臂连着输液瓶。
  凌宴只瞧了一眼,眼眶就红了。
  这不是他的祖父,亦不是他的任何亲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个将死之人面前,他丝毫不觉恐惧,也没有任何陌生感,反倒感到亲切、怀念,就像那个人真是他的爷爷。
  也许是因为自己占据了老人孙子的身体。
  也许是因为早就死过一次,直到即将离世是什么感觉。
  也许还有什么原因,他暂时想不明白。
  老人神智不太清醒,眼睛也几乎看不见。凌宴握住他颤抖的手,轻声喊道:“爷爷,我来看您了。”
  护士覆在老人耳边道:“老爷子,您成天念叨的乖孙回来了。高兴吗?”
  老人无神地看了看凌宴,又转向护士,“真的吗?我的乖孙回来了?”
  “是啊!您果然没骗我,小宴生得真帅,我都看得脸红了!”
  凌宴又握了握老人的手,想着老人听不清也看不清,大声道:“爷爷,我回来了,我是小宴,我回来看您了!”
  老人两眼浑浊,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眸中刚亮起来的光倏然熄灭。
  老人摇了摇头,却没有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只说:“谢谢你代替小宴来看我。年轻人,回去吧。”
  叶朝站在门边,不由自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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