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秘老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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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摩天轮,要去坐吗?”吴奔见她提不起劲。
程知谨摇摇头,“不去了。”
“累了?”
“嗯,有点儿。”
“那我送你回酒店。”
“好。”
吴奔送她回去小坐了一会儿,走的时候糖果落她房间,她鞋都没换踩着酒店拖鞋追出去。
“吴奔——”他刚出大门,她追上去,“你的东西落了。”她走得有些急微微喘着气,糖果盒塞他怀里。
“你给我打个电话让我上去拿就行了。”吴奔笑着扬一扬糖果,“我的那位朋友会很高兴,说不定能治疗失眠睡个好觉。”
“是吗,我看他比任何人都好。”程知谨脱口而出暴露情绪。
吴奔笑意更深,“看事情不要只看到表象。”
程知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明天不用来装偶遇了,我明天有约。”
吴奔作了个ok的手势,走的时候说了句:“玩得开心。”
程知谨翻来覆去一整夜,最后是怎么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安妮递杯咖啡她,“昨晚没睡好?”
程知谨道谢,“嗯,还在倒时差。”
“今天下午可以好好去放松下,户外拓展课会非常有趣。”安妮神秘兮兮。
“听上去就很有趣。”程知谨很配合的露出期待。
下午两点半准时放学,孩子们表现得异常兴奋。校门口停了两辆豪华保姆车,司机统一制服戴白手套。程知谨问安妮,“他们是?”
“来接我们的。”安妮拍拍她,“我们上车。”
“是来接我们去bbq?”程知谨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安妮笑着拥她上车,车驶过繁华街道,视线所及越来越广阔。
“程老师运气很好。”安妮突然跟她说。
“什么?”程知谨还满心疑惑。
“这次的户外拓展活动在私人古堡,所有花销都是主人赞助,真是个好心的人。”
“确实是好人。”程知谨还真开始好奇了。
车开了许久转入林荫道,安妮告诉她,这是去古堡的专用道,未经允许陌生车辆开到这里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车均速行进,层层绿荫中渐渐露出红瓦屋顶,阳光一洒越发夺目。绿荫环绕中灰泥墙地中海特色的古堡矜贵神秘,像它的主人一般。
古堡有18个卧室,20个卫生间,高尔夫球场和游泳池是标配,私人影院、酒窖都令人叹为观止。负责打理古堡的是位英国女人,四十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挽在脑后。
“欢迎各位,希望各位能在这里度过美好的时光。”标准英式管家,说话,笑容,动作都是经过专业训练。
“谢谢你奥利弗。”安妮给了她一个热情拥抱。
“先生已经交待好,这边请。”奥利弗根本一丝都没被她的热情感染,孩子们看古堡里什么都是稀奇的到处都是脚印。
修剪齐整草坪已经准备好了烤具、食物和新鲜水果,开阔视线是一片葡萄园,枝与蔓在风中缠绵。
孩子们早就食指大动开始自给自足,安妮见程知谨还有些拘谨安慰她道:“奥利弗其实是外冷内热,这里的主人也非常好,你要喜欢可以随便参观。”
程知谨往楼上看了一眼,“刚才绕过主厅来花园的时候我看见二楼露台有一间玻璃花房,很漂亮。”
“那不是花房,是先生的书房。”奥利弗突然现身,程知谨尴尬了一下,“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奥利弗略微迟疑向秒,回答:“可以。”
程知谨喜出望外,“谢谢。”
☆、第37章
奥利弗引程知谨去专用电梯,程知谨暗暗诽腹这家主人太土豪,大多土豪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程老师这里进去就是先生的书房。”奥利弗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
“谢谢。”程知谨推门进去,其实她不知道,这家主人是不允许人随便进他书房的。
程知谨站在书房中央,真正的瞠目结舌,这古堡堪比皇宫的奢华配备都没让她这样吃惊。
整个屋子除了屋顶是玻璃天窗,墙壁360度全是书,原色的橡木移动台阶都足有两米高。她随便扫一眼书脊,有一半是经济学和金融方面的书,另一半涉猎太广,她爬上移动台阶随便抽一本出来西方哲学史……理想国希腊语原版。程知谨想,这么多书大概有一大半是充门面,土豪都喜欢这么干。
她翻开书就颠覆了这个想法,理想国——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记得,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进光明所致,不论是人体的眼睛或是心灵的眼睛,都是如此。记得这些事的人,当他们看到别人迷茫、虚弱的眼神,他们不会任意嘲笑,而会先询问这个人的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命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或是他刚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他会认为其中一个人的情况与心境是快乐的,並对另一个人产生怜悯。或是,他可能会有心情嘲笑从幽冥走进光明的灵魂,但这总比嘲笑从光明世界回到黑暗洞穴的人更有道理。
书页字里行间常有这样苍劲有力的钢笔字注解,这位先生读到喜欢的句子时会忍不住写下来。她想,这一定是位博学智慧有品味的老先生。
茂盛葱郁的绿萝沿着书格自上而下藤叶婉转,书房摆了几近百样品种的百合,大多都是她听过没见过的,整个书房花香萦绕。
她看眼手表将近六点多,只是随参观下就花掉了两个多小时。她小心翼翼将书放回原位从移动台阶上下来,花院里孩子们玩兴正酣,安妮端了杯葡萄汁在厨房陪奥利弗聊天,其实就是她一个人在说,看上去安妮跟这家主人应该挺熟。
“安妮。”程知谨过去,奥利弗和安妮同时抬头,“程老师有什么需要吗?”奥利弗永远服务是第一位。
程知谨忙摆手,“不是。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打扰很久了。”
“no。”安妮接话,“我们今晚住这儿。”
程知谨微惊,“所有人?”
“对,所有人。这也是户外拓展活动的一部分。”
程知谨张了张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什么也没带。”
“oh,我忘了提醒你,抱歉。不过这儿什么都有也不用带什么。”安妮看向奥利弗,“对吗,亲爱的?”
奥利弗继续做手上的沙拉,“是的。这个点司机先生也下班了,没有别的车可以送您回去。”
安妮取了只水晶杯给她倒杯葡萄汁,“程老师你太拘谨了,放松。你看孩子们多高兴。”厨房正对着花院,不知哪个孩子带了吉他席地而坐弹唱,其他孩子自动充当粉丝呐喊。
程知谨不再坚持,安慰自己住这里和酒店其实是一样的都是陌生环境,只一晚而已。
一杯葡萄汁见底,清甜醇香,程知谨从没喝过这样好喝的葡萄汁。
“nono……”安妮好心提醒她,“这个不能这样喝,会醉的。”
程知谨笑笑,葡萄汁也会醉?
奥利弗亲自给程知谨和安妮做了一顿英式晚餐。孩子们的活动场地已经转移到私人影院。程知谨婉拒了奥利弗的spa服务,着实喜欢上那间书房。晚上和白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拿一本书开一盏灯往地上雪绒毯上一躺,头顶漫天繁星。
一本瓦尔登湖她看到半夜,口渴,去厨房找水喝。安妮应该早睡了,孩子们还在看电影隔音效果太好根本听不到一点声响。厨房太大,她没开灯借着月光行走,其实她不知道水在哪里太晚了她也不好意麻烦奥利弗。最后找到一大瓶葡萄汁,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葡萄汁要装在分酒器里,她一连喝了三大杯,因为口感实在太好了,唇齿留香。喝完她就觉得热,摸一摸脸颊都发热,其实她喝的那是像葡萄汁的葡萄酒。
开门出去吹风,远远看着酒窖像是有灯光以为是孩子们偷喝酒,脚下有些虚浮,她才推开酒窑的门就能闻到浓郁的醇香。
“谁在里面?”她低低喊一声,没人应,她顺着台阶下去,镶嵌在墙壁里的酒架上琳琅满眼,橡木酒桶里似乎还能听到酒发酵的声音。酒架拐弯处有一品酒台露出衣服一角,灯光太暗看不清楚。
“我看见你喽。”程知谨已经带着醉意。那人没动,她笑一笑,“放心,我不会告诉安妮。”还是不回应。
“那我过来了。”她沿着酒架往前走,渐渐能看见男人的背,嗯,是个男人,不是男孩。她有一瞬的发懵,“对不起,我以为是哪个学生来这儿偷偷喝酒无意打扰,抱歉。”她转身要走,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扣住稍一用力整个人就被拉回。那唇那鼻那眼那眉每一分都深刻她记忆,“傅绍白。”她脱口喊他完全是本能。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那样近的距离他一眨眼睛好似睫毛都会刮到她。他握住她的手很烫,不寻常的烫。
程知谨皱眉,“你弄疼我了。”
“我好想你。”四个字盛满思念与煎熬。
“傅绍白,你……”这样近的距离程知谨有些慌。
后脑被掌住不许回避,熟悉的唇熟悉的触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草药混着酒的香气,迷人的诱、惑。她挣扎,碰倒了品酒台边的简易酒架,酒瓶砰砰在耳边爆炸,她尖叫。他护她在怀里,低声安慰,“别怕,别怕,有我在。”
程知谨终于哭出来,积攒了许久的泪一开头像开闸的洪水,藉着酒劲放肆吼出心里的委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爱是不原谅,原谅是不爱,你好残忍让我这样痛苦。”眼泪肆流满面,终于说出心底话。
“对不起……”傅绍白一遍一遍吻她安抚,心疼难以言喻。
好像是一个梦,理智让程知谨赶快逃离不要深陷,身体却让她努力的想要把这个梦再做久一会儿,就当是一个梦。
“傅绍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我爱你。”他身上越来越烫,肌肤相贴的地方烙铁一般。程知谨渐渐清醒,“傅绍白,你好烫,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整个人在他面前倒下去。程知谨永远都记得那一刻的恐惧,胸口一窒心跳好似都要停止。
急性肺炎,伴有高热、呼吸困难、胸痛、咳嗽,立即住院。
奥利弗连夜请来家庭医生紧急将傅绍白送去医院,程知谨也去了。家庭医生问她是谁?她答:“前妻。”
急救室门口,程知谨问奥利弗,“古堡的主人是傅绍白对吗?”
“是的。”奥利弗回答的声音似蕴着怒火,面上依旧。
“学校的户外拓展活动也是傅绍白的安排?”
奥利弗没回答。
程知谨继续问:“或者说,这趟的美国之行根本就是傅绍白一手策划?”
“程小姐。”奥利弗极其少有这样的尖锐,“就算如程小姐所说这所有的事都是先生一手安排,程小姐难道还看不清先生的用心吗?我从来没见过先生有这样狼狈的时刻。”她用‘狼狈’这个词的时候几乎是愤怒低吼。
不错,这次的美国之行确实跟傅绍白有关系,纪氏进驻曼哈顿他是主要负责人不能缺席,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每天高强度工作,还要在在曼哈顿和西雅图两地奔波,之前着风感冒一直断断续续没好断根,终于酿成大病。
医生出来,说是幸亏抢救及时已经控制病情,千叮万嘱一定一定要让他好好休息静养肺炎治疗不彻底会反复发作最终发展成肺癌。
奥利弗问医生,“先生现在怎么样?”
“注射了安眠剂现在睡着了,现在睡眠的时间越长对他的恢复越有利。”
“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走开。
程知谨起身,眼眶红肿得厉害,“他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转身就走。
奥利弗再愤怒也没用,先生醒来应该第一眼就希望看见她,她却看都不进去看一眼就走了。
程知谨在出租车上一直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三四点,什么也不想,她衣服也没脱倒床上睡觉。
☆、第38章
程知谨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直到酒店前台打电话上来问她是否续住她才想起来今天入住到期,下午三点的机票。
她看眼时间11点,她有一个小时洗澡收拾东西,时间好赶。浴室镜子映出她的脸,眼眶还是肿的。她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放空,脑子放空。
12点准时退房,她没有去处直接去机场。车上她才想起来开机,昨晚睡觉之前把手机给关了。有三条奥利弗她留的言,可能是从安妮那儿知道她的号码。她没有点开看,看了她怕走不了。
车内有点闷,她降下车窗,外头天高云阔,明媚的阳光怎么也照不进她灰暗的角落。
机场人流如织,每天都在上演相聚与离别。相聚时就已经在为离别作倒计时,离别是为下一次相聚。
一对依依不舍的小情侣,分开了三次拥抱了三次,飞机都要起飞了女孩就是舍不得进检票口。男孩摸摸她的头眼角的宠溺能融化人心,承诺女孩一定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找她,女孩最后还是哭着走了。男孩转身出机场,门口有车接他,迫不及待探身与车里的女人接吻。悲剧是什么,悲剧是将所有的美好撕碎给你看。
程知谨像吞了只苍蝇那么恶心,闭上眼睛养神。
大厅液晶电视正在播放实时新闻,曼哈顿华尔街中美合资公司剪彩仪式遭遇爆、炸、恐、吓,现场受伤人数过半还未发现死亡人员,警察已经封锁现场展开调查……
曼哈顿,中美合资公司,剪彩仪式,爆炸……程知谨突然惊醒,她拿出手机找到奥利弗给她发的消息,心跳好快操作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她多希望只是自己胡思乱想多希望自己猜错。
早晨7:30奥利弗:程小姐我为昨天的不当言辞跟您道歉,但请您一定来一趟医院,先生订了8:30的机票去曼哈顿主持剪彩,医生不同意他出院,现在只有您能劝住他。
7:45奥利弗:程小姐您是否收到短信请回复。医生不同意先生出院,先生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请您务必要拦住先生。
8:45奥利弗:……
最后一条是空白短信,大根奥利弗已经对她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