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好兄弟盯上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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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休息。”
侯文静见大哥真的恼怒了,也不敢再缠着他,乖乖哦了声,就迈着小碎步往厨房外走,走道门口迟钝的反应过来,小声反驳,“可我看二哥刚才活蹦乱跳的。而且你们没来之前我也问了,二哥说他没受伤啊。”
“他说你就信了?回去休息!”
侯文静再也不敢多嘴,连忙跑了。
二哥不是我不帮你啊,我已经尽力了!
侯文涛压下怒气,对身后的郎中礼貌道了歉,又带着郎中准备去洗澡池逮人。
丝毫不知道自家丧心病狂的大哥已经赶来的侯文清,在常胜颇有技巧的按摩手法下昏昏欲睡,不想让常胜对自己的按摩技术太过得意的潜意识,让他现在还在含含糊糊的哼唧,“肩膀重点……嗯……胳膊也捏捏……就你这技术可千万别拿出去丢人现眼……”
又过了五分钟,侯文清哼唧声彻底消失,片刻后,常胜停下手,搂着他的腰将人抱进怀里,调整了一个能让侯文清感觉舒服的姿势抱着,常胜将脸埋进他脖颈间,满足地闭上眼睛。
就这么静静抱着,反倒什么龌龊思想都没有了,上辈子常胜因发现了自己对侯文清占有欲越来越强,几乎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他不敢再继续在猴子身边待下去,慌慌张张逃离了侯家,谁知后来遇上饥荒,那一走,却是到死都再也没见到过猴子,更不值得饥荒那两年的他和侯家是否平安。
幸好——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咚咚咚——
常胜睁开眼睛,看着门的方向,“大哥?”
“嗯,我不教训你们,洗完赶紧出来,我请了郎中。”
“就出来。”
刚才就发现了侯文清脚踝似乎有些肿的常胜没敢耽搁,即使心疼,也毫不犹豫将侯文清摇醒。于是他就被有些起床气的候二少爷狠狠咬了一口,在手臂上留下一排清晰牙印。
常胜捏了捏侯文清光滑的脸,提醒:“大哥就在门外。”
侯文清一个激灵,立刻完全清醒,冲着门外嚷嚷,“大哥我在洗澡!”
门外传来一声冷笑。
侯文清刚想耍赖皮不肯出去,常胜已经松开他上了岸,边用毛巾擦着身上得水水珠,边说:“等我穿好衣服你还没起来,我就亲自抱你出来,亲自给你穿衣。”
侯文清一脸震惊。
他在还冒着热气的池子里游了半圈,不信常胜真的会那么做,直到他看到穿着衣服的常胜似乎有要下水来抓自己的趋势,忙回到岸边,“起来了起来了。”上了岸,忍不住抱怨,“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出卖我跟大哥站在一边。”
“你脚受伤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脚?”侯文清低头看了眼发肿的脚,不说还好,一说便感觉到一股疼痛,将受伤的脚踮起放松,不甚在意的说:“我又不是大姑娘,不过就是一点肿而已,明天,最多后天,它自己就好了。”
常胜没再跟他搭话,等他穿好衣服,立刻走上前将人打横抱起,伴着侯文清恼怒的声音,快步走过去用脚勾开门,对着外面愣住的大哥说:“他脚受伤了。”
侯文涛冷着脸用杀气腾腾的眼神刮着侯文清,侯文清忍住了没怂。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脚被包成了大粽子的侯文清躺在自己床上,瞪着正在看药方的常胜怒道:“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
常胜头也未抬,“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要那般抱我?!”
“省事,免得你不肯看伤。”常胜给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一旁听到此言的侯文涛也颇为赞同的点头,小弟他还真做得出这种事。
侯文清咬牙切齿地磨着牙,见郎中要走,候二少爷这根被点燃的炮仗顿时不分青红皂白的逮人就炸,“他手上都是伤,你怎么不给他看看!”
郎中被吼懵了,左看看右看看,又把药箱放下来,看着常胜二人,问:“你们谁受伤了?”
侯文涛冷着脸上前拽过常胜的手,只见他手背上到处都破了皮,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侯文清狡辩,“大哥这就是你的错了,如果你不是非要带着郎中过来,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手上了,你不知道不就省心了?”
侯文涛被这番歪理气笑了,“就你话多。”
常胜手背上就是破皮,不像侯文清的脚伤筋动骨,郎中给留了点外伤药就走了。
外人一走,侯文涛就呵呵一声冷笑,反身关了门,那门关的常胜和侯文清都不由自主抖了抖。大哥就是大哥,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
秒怂的侯文清痛呼一声,企图蒙混过去。
“晚了。”侯文涛啪一拍桌子,“这次如果就这么放过你们了,难保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
“闭嘴!”
常胜闭嘴了。
“从小就教育你们,遇到事不许自己死磕,你们倒好,转身就抛到脑后,以前那些小事我也就不与你们计较,可这次,稍有不慎你们可能命都要交代在那里,连警局的人都不敢晚上在山上逗留,你们可好,不仅逗留了还闯进了土匪窝,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很能干?”
侯文清看着被摔在桌子上的一叠钱票,知晓大哥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也不敢再撒泼,默默挨着训。
将两人狠狠教训了一顿,侯文涛抛下一句,“从明天开始禁足三天,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直到侯文涛离开的一分钟后,侯文清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惨叫,“大哥!”
第8章 第8章
可惜现在叫大哥也没用,侯文涛早就走远了。
常胜在椅子上转了个身,面对面看着侯文清,视线从他脸上一点点挪到被包着的脚,片刻后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侯文清浓长的睫毛,低声道:“睡吧。”
“睡什么睡!”侯文清正满心郁闷,“我们被大哥禁足了!”
常胜不甚在意地点头。
面对现在明显和自己不是站在一边的常胜,侯文清冷哼了声,准备翻身用背影对着他,结果身体刚有动作,就感觉腿被拉住了,他回头瞪着常胜,“你干嘛,撒开。”
“乖乖睡觉,养好伤你想做什么都没人拦你。”常胜小心翼翼的将侯文清受伤的脚搭在自己腿上,用一只手固定不让他乱动,一手拉过被子盖了上来。
受伤的脚动不了,侯文清于是抬起另一只完好的脚照着常胜胸口不轻不重踹了一下,“不要你伺候,把路子叫过来。”
常胜顺势把另一只脚也握进掌中,拧着眉心说:“我赶了一天路,有些累,别闹。”
侯文清冷笑:“又想骗取我同情。”顿了顿,桃花眼一挑,候二少爷微微抬起下巴,“不过看在你今天给我做了泥鳅吃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常胜垂头看着像虫子般往床内蹭的侯文清,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笑意,故作疲惫样的叹着气,便看到侯文清往里挪的速度又快了些。
等常胜憋着笑抱着侯文清的脚规规矩矩躺好后,侯文清才用完好的脚得碰了下他肩膀,“聊会儿。”
“嗯,聊什么。”
“聊聊你怕黑的事儿。”
常胜嘴角微微上勾,动作轻柔的调整着搭在自己胸膛上侯文清伤脚的姿势,边说:“我什么时候怕过黑了。”
“不怕黑你干嘛非要跟我挤一起,自己家不睡,给你准备的房间不睡,偏要来我这挤,冬天也就算了,你知道夏天有多热吗?”侯文清像是打开了抱怨的话匣子,立刻说起了某年夏天他被热醒,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事。
“我的小少爷——你忘了你醒后非让我起来陪你大半夜去钓鱼的事了?”
常胜说话不急不缓,字正腔圆,声音浑厚,听在耳里十分舒服,唯一的听众侯文清却瞬间炸毛,他猛地坐起身,恼怒道:“那还不是你贴着我睡热的我睡不着。”
“是是是,我的错,赶紧躺下。”常胜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得不轻,连忙伸手抱住他的伤脚检查了一番,看着躺好还在得意的侯文清,挑眉低语,“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
“你说什么?”
“快睡,不然大哥过来看你还在得意,就不是三天禁足了。”说完常胜也躺下了。
侯文清身体一僵,脸上得意神色褪|去,拽过被子蒙住半张脸轻哼了声。
不跟常胜斗嘴后,睡意很快来袭,侯文清没撑多久便睡着了,他睡觉不安分,老是想动弹,本来躺下的常胜只好坐起身,将他的脚固定在自己怀里,片刻后,又凑过去轻手轻脚给侯文清脱去了外衣,就坐在床上看着他,时不时伸手给拉一拉被子,半个晚上就这般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一个晚上……
这就要从我们半夜忽然惊醒的候二少爷说起了。
侯文清本来睡到半夜觉得口渴,一醒来就看到床尾坐着的常胜,被惊了下,瞌睡全飞了,无论常胜怎么劝说威胁都不肯再睡,还非要起来喝酒,将无理取闹表现到了极致。
常胜额角猛跳,“大半夜喝什么酒,你现在还受着伤,更不能喝。”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侯文清兴奋劲儿上来了谁也拦不住,他挣扎着要下床,常胜想拦又不敢,怕弄伤他,最后只能憋屈的给扶着下床,内心谴责自己心肠不够硬。
可对着这小祖宗,我心肠能硬的起来麽,换别的地方还差不多……
下了床,侯文清立刻一蹦一跳地往门口跑去,“走,去把院子里得酒挖出来,那还是你大前年离家的时候埋下的,现在味道应该还不错,既然你不打算走了,正好挖出来喝掉给你接风洗尘。”
忍无可忍打算把人抱回去的常胜愣住,立刻从上辈子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件事,只是那时候的猴子没受伤,而自己却始终压抑着心思,怕醉了再来一回酒后吐真言,于是那次两人其实喝的并不是很尽兴。
这次——常胜看着已经跳到门前的侯文清,无奈摇头。
这一次更加不可能尽兴了。
外间的软塌上,路子侧着身抱着被子,睡了一枕头哈喇子。侯文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外蹦,只是这次还没蹦跶几步,就被赶上的常胜拦腰抱起,不等怀里的人挣扎出声,便压低声音快速说:“吵醒路子,大哥可就跟着醒了。”
侯文清身体僵硬在一个挣扎的扭曲姿势中,他有心要维持下自己的面子,硬是撑着这个扭曲姿势没动弹,可惜我们候二少爷还没撑到一分钟,就自己放弃了那张面皮,挣挣扎扎地把手搭在常胜肩膀上,嘴硬道:“我调整姿势只是为了给你省些力气,毕竟你的手受了重伤。”
嗯,破皮般的重伤。
常胜好心没拆台,只是说:“肩膀上衣服自己穿上。”
侯文清哼哼唧唧嫌弃,“我又不是大姑娘,吹下风生不了病。”
这话刚说完,常胜抱着他已经走出了室内,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侯文清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忙揪下常胜肩膀挂着得衣服穿上了,还挺暖和。
“坐好别瞎动弹。”常胜把侯文清放在凳子上,又跑出去找了把铲子回来,站在院子里回忆了片刻后,在侯文清疑惑眼神中,总算走到埋着酒的大树前,他边挖土余光还注意着凳子上极不安分的侯文清,只要他一有异动,立刻便丢下铲子跑过去制止。
挖个酒竟挖的满头大汗的常胜,无奈的看着翘着二郎腿恨不得将脚甩出去的侯文清,他抱着酒坛子走过去,“脚放好。”
“没大碍——快打开让我闻闻。”
常胜用干净的手肘轻轻推开把脸挤过来的侯文清,“脚放好,我现在去洗手拿杯子,回来你还没规矩坐好,这坛酒你一滴都别想喝上。”
“这是我埋得!”侯文清不敢置信的瞪着常胜。
常胜纠正道:“我们一起埋得。”
侯文清和常胜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确认他的确说到做到,这才郁闷的将脚放下,在手的帮助下搭在另一个凳子上,“就两年多没见,你现在越来越像大哥了。”
常胜满意的看了眼他的脚,没接这个茬,未免某人不顾脚伤偷喝,便直接抱着酒坛子进了屋,先清洗了酒坛子又洗了手,把自己整理干净的常胜也没有立刻抱着酒和杯子出去,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侯文清平时午睡的榻搬了出来,“先躺下,我再去给你拿两个枕头。”
之后常胜又进屋了两趟,把侯文清伺候舒舒服服了,这才打开酒塞,扑鼻的香味立刻溢出,两人眼底都浮上了一丝沉醉神色。
半躺在榻上的侯文清连胜催促,“先倒一杯尝尝味道。”
常胜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便重新将酒塞塞上,看模样是只打算喝完这一杯就不打算喝了,可惜我们沉浸在酒香中的候二少爷便没有发现。
眯着眼看着仰着头露出脖颈的侯文清,常胜端起杯子就着眼前的美色抿了一口,幽幽的说:“味道不错。”
“确实。”侯文清抿了抿唇,又意犹未尽地探出舌尖扫了扫唇上残留的酒液,“听说我爹给小妹埋了整整二十瓶女儿红陪嫁,不知道小妹什么时候嫁出去。”
显然这是看上那埋了数年的女儿红了。
常胜迫人的目光落在侯文清唇上,片刻后,他微微垂了下头,沉声说:“或许不用等到小妹出嫁。”
侯文清顿时从方才的想象中清醒过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常胜,“你打算去偷来喝?”常胜顿时一脸无语,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侯文清懊恼的说:“别想了,爹不知道将那些酒埋在了哪里,这么多年我不知道偷偷寻了多少次,哪次不是空手而归。”
常胜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还真的去寻过。”
侯文清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把秘密暴露了,立刻做贼般的左看看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就是好奇,你知道就知道了,不许往外说,更不许让爹和大哥知道。”
“……不说。”
侯文清满意了,端着酒杯又喝了一口,又想起方才常胜大放厥词说不用等到小妹出嫁便能喝到酒的言词,干咳了声,“你有办法弄到酒?”
常胜也没吊他胃口,很干脆地点头。
“什么办法!”
没有立刻回答,常胜小幅度装着手里的酒杯,抬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侯文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低笑了声:“日后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