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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他杀死了自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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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没在现场。”青年的眉眼已经相对舒展一些,“高医生说了什么?”
“他说人只要有想见的人,就不是孤独一个人,不过,师兄,你说一个人要是都没有想见的人,怎么办?”
天地微凉,一轮明月已经到了正中位置,青年面容沉静,似乎陷入这个问题,夏唯没有打扰他,下车时候提醒这位到家和自己说一声,此时倒是她显得更像个师姐。

冯真回到住处,周琛的车在楼下,人便是站在单元楼前,整个人一哈一口白气,今晚其实真的挺冷,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像个企鹅微微缩着身子,脖子上裹着一条围巾,却不用来捂着脸。
男人看到他,仿佛突然长了几厘米,眼睛都亮起来。
“你怎么来了?”正好把这买二送一的兔子花灯给他。
“我来看看你。”英俊的男人接了花灯,小跑过去开车门,取出一个保温盒又小跑过来,“沈姨做的汤圆,本来以为你会回来早些。”
沈姨是北京的那个,冯真有些意外这位阿姨来了南京,不过也没问什么,毕竟周家内部有什么安排也和他关系不大。手指触到这人冰凉的手指,心下一顿,他知道现在这位过来不可能就是送个汤圆,不可能这个时候直接让周琛回去,只是也不想让周琛进屋。
“是你喜欢的红糖馅儿,沈姨说你在北京时候也吃了不少,快上去吧,外面冷。”周琛还在说话,这个人等了这么久,甚至都没问自己去哪儿了,冯真到底心软,回头看了眼周琛,想着要不请人上去坐坐,暖和一下——毕竟那个屋子的地暖什么的,按照小恒的话,还是这位找人弄的。
姓周的商人对这种交互意愿一向反应敏捷,冯真刚表现出这个想法,人家顺势就小跑跟上,三两步上楼了,连个反悔的时间都没给。
“。。。。。。”

冯真的住处还是原来的样子,冯老太太的东西大都被整齐地放在一个箱子里,再仔细看看,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那些书什么的,都被收拾在箱子里。
信息很明显,“要搬家?”
“换个公司近点位置,这边离得远。”
“房子找好了么?”都不知道是时候找的房子。
“先到江宁那边住着,暂时不着急,你先坐,”冯真将汤圆移了到碗里,洗了保温壶过来,问他要喝茶水要热的还是温的。
“热的,谢谢。”周琛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感,询问那个房子在什么地方,离公司距离怎么样。
“还好。”具体时间,他还真是不清楚。
江宁的房子是冯父在儿子昏迷的时候买的,两室一厅,简单装修,那时候南京房价也不如现在涨得厉害,老两口想法其实很简单,大不了以后退休了,就在南京陪着儿子。
手心的茶杯慢慢散失温度,周琛向冯真凑近一些,把这个人看得更加清楚。
许是察觉到身旁的温度,冯真侧脸,两人便是四目相对,“怎么了?”
“我想好好看看你。”周琛目不转睛,这么多年,他一直没能再如此肆无忌惮,好好地看看这个人,“刚到英国读书时候,我总是会梦到你,你挡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不要怕。”
“其实那时候不管是谁,我都会那么做。”
“我知道,”这个答案周琛很早就知道,就像当初冯父冯母知道自家儿子救他而成了那个样子,也没有责怪他过多,冯母甚至安慰了他一些,毕竟这是自己儿子的选择,那个时候,这对温善的父母还不知道儿子被他辜负,这也是周琛心里的一根刺,“你后悔救我么?”
“我不后悔救人。”青年眉目微垂,补上杯子里的热水,回答得简单而又真诚,“我只是遗憾,没有见到我爸最后一面。”
冯父病入膏肓,急需钱,家中花了大量的积蓄,卖了在云连市的宅基地和车,也不让动这里的房子,更不容许对外借钱。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如今儿子没有醒来,以后花费未知,妻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往后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他固执地做了停止治疗的决定,给妻儿多留下一些日后活着的资本。
那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和丈夫。
“我很抱歉,没有及时发现你父亲的情况。”那时候他在国外,浑浑噩噩却也醉生梦死,沉迷学业与工作却又迷惘彷徨,甚至屏蔽国内的一切消息,直到姜宇直接找到他揍了一顿,才大梦初醒,当天机票赶回国内,可惜却也没有赶上冯父最后一面。
“我妈说他吃完了一瓶安眠药,走得很安详,没有受太多苦。”这个三好青年还表示了感谢,因为父亲的葬礼,是他帮忙操办很多,照顾着自己的母亲。
如此,倒像是自己是被安慰的那个,周老板眯了眯眼睛,笑着,“你一定要这么大方?”
“周琛,都过去了,你不是这样陷于过去的人。”
黑瞳中如此平静,满满地放入一个他,却又没有任何波动。
难道真如楚源说的,他如今愿意记得你,主要原因是放下了。
“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愧疚?”
“你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吧,”不过他不怎么感兴趣罢了,“周琛,我们俩如今,其实也没有什么亏欠。我救了你的命,你又用活着的自己帮助了我的家人。”
如果他们都是彼此的一个路人,或许到此为止,也就两不相欠,甚至对彼此都有些感谢。
“冯真,你听我说,”周琛抬手,按住要起身的青年,双眸几乎要看进那双黑瞳里,看穿黑暗之后的东西,“我做的,因为愧疚,也因为亏心。”
冰面,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了震动。
黑瞳的青年顿了顿,低头看不清脸色,再抬头便是几分意外的模样,“你亏心什么?”
“我欺骗了你。”这么多年,压在心头的那句话终于说出来,“对不起,冯真,对不起。”
“哦,没什么,我比较好追而已。”青年就这样接受了道歉,笑得大方而又有教养,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有教养又好脾气的人,一旦刻薄起来,正常的说话都是直戳人心。
周琛何等会看脸色,心里感叹如今的冯真不仅会进,更学会了如何退一步,按谈判的道理这个时候他应该继续一击,在这寒冰上凿开一点裂缝,只是看着青年已经疲惫的神情,终究没有忍心。
曾经那个欢快的青年除了容貌,已经几乎消失殆尽,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这个叫做冯医生的成熟男性。
他经历了太多,年少那看似惨痛与满是欺骗的感情,在如今这个冯医生的世界里或许也只是一道疤痕,特殊情况会隐隐作痛,却也不值得拿出来咀嚼。
真是对自己狠心的人,将过去的那个冯真,埋葬在了地狱之中。





第18章 玄幻故事?
冯真是在2月中的时候搬的家,不过是到了楚源的住处。
这件事说来话长,且需慢慢道来。
冯家二老买下那个房子之后,一直没来得及装修,便是简单刷了墙,铺了地板,家具也只有沙发和床,厨房因为长久没有用,不少东西已经生锈,冯真可以住,不过一看就知道并没有办法住得舒服,更何况这个地方虽然说上课比较方便,但是离诊所实在是有些远,他又没有车,上下班着实有些麻烦。
这些都是关爱学生的楚老师一一指出来的,有条有理,最后见自己这个学生颇为纠结,便道自己那边有空房间,欢迎过来,正好可以做点早饭什么的。
冯真知道人家是好意邀请,不过心里知道这几人之间的友谊,自然是拒绝的,楚老师便也没说什么。
这不没两天楚老师就犯了胃病,疼得额头都是豆大的汗水,抓着徒弟的爪子,恳求以后带点粥啥的,这样连续两天之后,楚源再次发出邀请,冯真便也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早晚上下班的路途太久,他不仅没有时间思考,也影响了早餐的规律。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依然睡不着,吃不下,再这样下去,别说生活,连活着都很难。
人总是需要做一些理智以及对自己有帮助的选择,现在冯真是这样的人。
他一开始还以为来这里,周琛便又会如在诊所那样,总是找理由过来,倒是意外在这里住到三月初,一直都还算安静,期间小恒倒是来过一次,应该是知道他记忆都恢复了,便问要不要打球,不过瞅了瞅冯真也就二两肌肉的模样,便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遛狗。
“哪里来的狗?”
小恒便去对面的房子牵了一只大金毛出来,“三儿,你还认识么?”
虽然冯真能记得一些大事,不过那次车祸还是叫他忘记了不少小事情,比如这只狗。不过三儿记得他,可欢快地扑上来,倒是真让冯真似乎觉得曾经有这么一只狗子。
“之前养在北京,今年顺回来了。”
“公的母的?”
“绝育了,无所谓。”
是有道理,“你养的?”
看来真是不记得了,小恒便点点头,反正这狗子见谁跟谁走,谁养的也无所谓,“听说你们早上8点吃早饭啊,明天开始我能蹭不?”
“你住这附近?”冯真倒没觉得对门是小恒家,因他进去时候与那管家打招呼的方式,是客人的方式。
“可以住这附近。”小恒松了三儿的带子,任狗子在刚刚冒芽儿的草坪上随便跑跑,完全没遛狗的自觉,“虽然说年前到你家蹭过几顿饭,不过那也不是我,要是不补上,心里不平衡呀。”
魏家小公子向来歪理很多,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不过冯真一个给房租的住客,没有决定权,便让他问问楚源。
“那就是同意了,”小恒打了个响指,脚步轻快,“我挣的那点钱都在他那里看病了,包吃包住是应该的。”
冯真笑笑,见狗子跑得没影子,便叫小恒快些跟上。
“没事儿,他认得路,我现在肺不好,走不快。”
冯真意外,刚刚可不是谁一进门就说要打球?
“总得找个话茬,看你状态也没半死不活,心境抑郁什么的,”小恒很是坦诚,“我俩不就是打球而产生的友情。”
“我不觉得我们有多深的友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么?”深知这人劣性的冯医生补了一句。
这下小恒也有些不好意思,刮了刮鼻头,“嗯……我想问问王珂和你说了什么。”
王珂说了什么呢?
冯真想了想那天硬是要一起出去海边转转的青年,说小时候的愿望就是看海,可惜一直生活在一个铁房子里,出去的机会都很少,挑着嘴角笑着,“没想到是和你一起第一次看海。”
“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你对我还真是一点不友好,看来我不应该拆穿你的伪装。”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顺其自然吧,”王珂摊摊手,要了5串烤鱿鱼,倒是不要啤酒,防止喝了之后智不坚定,便被小恒抢走了身体,“我和他一直抢着这个身体,从有这个世界的记忆开始就是。”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王珂哈哈笑起来,声音被海浪声盖过去,碎成一片一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先来的呢?”

“挺玄幻的哈。”小恒吹着口哨,唤着三儿过来,“王珂和你挺熟。”
“一起打过几次球。”
空气中有着新鲜泥土的味道,咔嚓,一张面具在这一刻如同冰面裂开,小恒一张脸,笑得人畜无害,却叫人寒意横生,“那你说,为什么偏偏是我在这个世界更久一些呢?”
“和我有关系么?”
“啊,是没什么关系呢。”

春天来的很快,用小恒的话说就是,一眨眼地皮啊,树啊都披上了一层绿毛。
周琛感慨好像冬天一过去就是春天,不过身旁的人没有接话,他正安静地看着窗外,双眸倒映着一路梧桐的枝干,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能出来一起踏青,着实是各种原因综合,Joe现在被语言老师单独带走,正好他们两人能一起走走。
“你多久没来这边了?”某人锲而不舍。
“去年秋天来过,我妈比较喜欢这些地方。”
“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比较信仰这些。”
冯真便是点点头,没有接话。
今天的安排是要去中山陵走走,他一直记得冯真很喜欢这里,到这边读研究生时候,总是一个月要来一趟,是运动,也是一种对历史岁月的缅怀。
车是开到半山位置的,他们一起上去,一路话很少,周琛有时候想找一句话来,只是看到冯真并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便稍微走得靠这人近些,多闻点这人身上的气息。
所以冯真顿下脚步时候,他便撞了上去。
“真疼。”他捂着鼻子。
冯真见他鼻子没什么大碍,便道了抱歉,“你走前面吧。”
“我走旁边吧。”
两个大男人其实没必要纠结太多这种事情,冯真便是走他旁边,“你常来这边么?”
“哦……”周琛有些意外冯真先开话题,心里有些兴奋,一时间居然有些男孩初恋的心动感,“不,不怎么过来吧,外公在的时候还会过来看看,他是那个时代打拼过来,经常觉得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国家的变化。”
周琛外公是早期公派留学生,当过兵,吃过枪子,立过军工,后来下海经商,躲过了国内的最动荡的那几年,后来回国,昔日好友去的去,颓的颓,世事无常,他便常常帮助这些好友,楚家早期便是得了老爷子的帮助,后来赶上改革才有了起来的底子。
不过对于冯真而言,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老人,当初自己和周琛在一起时候,老爷子的态度不是周家那边的强硬,不过很认真地和他谈了当下国内的形势和他们彼此的身份,规划着将来的生活,又旁敲侧击着自家这外孙如何德行,可惜那时候他认为找到的爱情,便是没仔细听进去,“外公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开口才意识到叫外公不合适,然而对方已经眼睛亮晶晶地回答,“17年7月份的时候,那时候我在忙着博盛C轮融资,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
许是这个人的情绪太低,许是中山陵的阶梯过多,冯真放慢了脚步,离他也更近一些。
“他走的其实挺安详,母亲在他的身边,而且你也醒了,虽然没有按照理想的那样出国读书,却也快博士毕业。”外公一生清清白白,帮了别人也不求什么回报,唯独为了冯真,动用了大量的关系网,“你醒了之后,他一直想见你,只是知道你忘了很多事情,便没有再打扰。”
那几年国内形势紧张,冯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老人是带着什么样的觉悟,“难怪刚醒来没多久,便是道楚老师的那里读博。”
“你也是有实力的,毕竟当时拿到了哥伦比亚大学大学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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