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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杀死了自己-第2部分

小说: 他杀死了自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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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冯真走的时候还是没有把东西带走,请母亲明天把一箱果脯给护工阿姨,感谢这段时间帮忙照顾,“小陈最近也是挺不容易的,一大早给妈熬汤,食材看着也贵,你要是真有心,也感谢人家姑娘一下,也不能总让人家姑娘花钱。”
“好的,妈。”
“你。。。。。”冯母欲言又止,见儿子一双黑瞳沉寂如此,心下也是一颤,不过几年而已,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儿子,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和妈说,妈还在,还能听你说说。”
“妈,这次化疗完了,带你去北京走走吧,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那边的广场和主席。”
“这次呀?”冯母的眼睛有些亮光,“你有空么?”
“马上有次出差,时间上刚好差不多。”清瘦的高个子青年为母亲盖好被子,“我们可以带上父亲一起。”那个年轻时候去过北京的男人,后来总是说着要和妻儿一起再去一趟,却不曾等到那个机会。
“还是以工作为主,你要是真有空,妈再跟你去。”老太太这次没有再和去年一样加一句反正日子还长着。
人生在世,瞬息万变,若有什么想法,必然也是要快速践行,自从父亲去世后,冯真深知这个道理。

第二天的谈判并不顺利,TML的项目女负责人抬价到1万8便不愿意再抬,同时表示目前甲方也有备选目标,如果报价过高将不予考虑。
双方僵立之时,冯真想到了周琛说的势能理论——TML看上的并不是海蓝在青少年咨询有如何多成功的家庭案例,有国内外异常青少年问题合作学校,只是看上了高小风这个高势能人物而已。
高医生毕业于哈佛心理学系,虽然哈佛心理学系不是顶尖但是大部分人只会看哈佛二字。
高医生为北大学生,虽然当初修习的不是心理学但是北大这个名头足矣。
高医生是海蓝总负责人,虽然海蓝是一群人投资创办而高小风负责大客户这一块但是他治疗大都是社会上说的出名字的人。
备选目标不会有这样的高医生。
所以,考虑到真正的收益,2万的报价并不算高。
那负责人挺意外地看着冯真,等到合同签完,叫住了他,“之前倒是没注意到冯医生口才这么好,不愧是研究心理的人。”
“都是为公司办事儿,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
“理解。”女子散下头发,刚刚的凌厉之势瞬间收下去很多,“都是给老板办事,给公司省钱挣钱来算KPI,很能理解。”
这女子与刚刚似乎变了一个人,到电梯之时,两人一同下楼,因为正好晚餐时间,便一起用了餐,关于之后的合作也有更深的沟通,自然,男女一起,正经事儿聊完了,沟通的事情也会有很多别的事情。
“冯真,能问一下你是在哪里读的大学么?”
“在Z大吧。”证书上是这么写的。
“之后到南京这边读研么?”
“应该是。”见女子疑惑,他便指指自己脑袋,“这里出了点问题,忘了不少事情。”
“这也就难怪了,”女子笑,“我是林雪妍,学长。”
冯真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着,对这个女子的印象一直都是别人叫组长,倒是没想到用的是这么一个轻柔的名字,这让他更觉得陌生,“很抱歉。”
“算是林逍的表妹吧,以前你打华北区赛的时候我还给你处理过伤口呢,真可惜那场比赛你伤到了胳膊,下半场没机会打。”
冯真没有反应,不过对于这场比赛谁赢了倒是感兴趣,“后来是哪个队赢了?”
“当时四进二,Z大没了你,可是损失主力。”
“我只记得自己高中时候会打打篮球,倒是没想到大学时候那么厉害。”
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青年,气质也仿佛变了一个人,林雪妍的心里颇为唏嘘,“没关系,能理解的,刚看到你时候就想问是不是,不过因为觉得你和我大学看到的不一样,所以一直没敢确定。”林雪妍的话也多起来,“学长,你和我哥还有联系么?”
“林医生?”
“原来你是他的病人。”林雪妍突然笑得眉眼弯弯,女孩子的八卦天性这个时候都没有甲方乙方,“那你和他还有联系么?”
他是谁?冯真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个女孩。
那就是没有了,林雪妍依然是眉眼弯弯地笑着,好像联系不联系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一样,而自己也就是这么随口一提罢了。

可能是过去不是很核心的人开始这样突然出现,冯真莫名有些慌张。
自从那场大梦醒来后,他的脑部有区域受损,整个人对情绪的体验感觉都很淡漠,也很少有自己过多的情绪波动,这样的慌张的感觉叫他陌生而又恐惧。
过去就是一条线,一旦哪个点被拖动,很容易全部被掀起——而他并没有办法记着这一切。
他将合同送回诊所,与楚源简单说了一下这次的合同改变以及后期的安排,一切都没问题后,便将合同传真给高小风,约定之后的课程内容安排。
一切忙完是下午5点30,此时南京正是夕阳斜下,一丝金色的余晖似乎有点淡淡的温度,这样的光骗到了冯真,他没戴围巾就出了诊所门,感觉到冷的时候,已经走下去100米,便也不想再回去取。
倒是没想到会在两个路口后遇到周琛。






第3章 易家五叔
周先生这会儿西装革履,站在梧桐树延伸至无边的蓝天的路口,看着手表,看来是在等人,眉头微蹙,等着什么人来——也是因为这个神情,所以冯真继续信步向前,与这个客户打了个招呼,并且感谢帮忙。
明显,周琛还是有些意外的,“你怎么在这儿?难不成我们在一个会议上,只是你隐身了?”
“周先生真有趣,今天事情结束早,没什么事儿正好提前回。”冯真站的离周琛稍微远点,这个男人倒是没有自觉,反而靠得更近一些,“谢谢你前两天给的建议,今天谈判挺顺利。”
“你要是感兴趣,2小时后还有一场谈判。”周琛眨着眼睛,这双眼睛过于深情有趣,像极了恶魔的诱惑。
“我今晚有些事情,真遗憾。”
“是的吧,很遗憾。”周琛也不介意,手机一响,便又低头看看手机,叹了口气出来,“冯医生,你说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爱迟到呢?”
“女士出门前总是会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不好奇我等谁?”这个时候的周琛倒是比陪着Joe时候的那个周叔叔活泼了一些。
说实话,冯真一点不好奇,现在的他很少对任何东西任何人好奇,然而他还是很配合地问了是哪位?
“你若是愿意等上15分钟,应该可以。”
冯真刚要拒绝,便已经被周琛抓住了手腕,“正好旁边就是咖啡馆,进去暖和一下?”
冯真的第一反应是挣脱,只是发现周琛抓住他手腕时候愣了片刻时候,便换成了比较温和的方式,另一只手推开这人的手,声音温润而又坚定,“下次吧,今天约了人。”
“哦?”微窝的眸子里满是趣味。
冯真便是笑笑,“有机会带你见见。”

南京的冬天依然冷得很,冯真买完礼物,整个人有点冻傻了感觉,左右看了看方向,随便选了一个便走了。
其实他没有约人,只是想这样一个人走走而已。
醒来后的每一个周五,他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直到感觉到疲惫,才会选择回到住的地方——然后洗个澡,看会儿书,睡觉。
他会记下每个周五自己回到房子的时间,比如今天,就是22点37,比起之前的时间早了一些,只是依然没有倦意,便还是决定洗完澡后看会儿书。
他的租的房子是楚源家之前在这边的分配房,两室一厅,另一个房间是师妹夏唯在住,不过今年秋天开始夏唯忙着毕业和实习,很少有时间回来,故而自己就算大晚上洗个澡,看书,电视声音放很大,也不担心有人敲门。
凌晨1点,他终于有了倦意,靠着沙发便蜷缩着睡着。

同时间凌晨1点,楚源医生已经与周公下了两盘棋,被门铃声闹醒了。
棋局未定,心情自然也不好,他拉开门,便见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青年,一身黑捂着严严实实,浑身寒气带着热气,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楚医生一下就猜到是什么事情,“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离睡醒还有4个小时。”
“小恒情况不是很好。”青年一边说话一边解开口罩,帽子,露出一张如同精雕过的白暂脸庞,尤其是鼻子极为挺翘,偏偏他生得又是如此硬朗,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并没有什么女气,他的声音已经平息,声音低沉却又压不住里面的焦急,“他需要你,阿源。”
“易正,你知道的,阎王老子不收他,放心。”楚医生并不急,倒了两杯热水,并且提醒易正喝完丢掉杯子。
“医生说他的求生欲很低。”易正没有喝水,紧紧地盯着楚源,“上次你和他说了什么?”
楚医生瞥了这个青年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这个人,进屋洗了把脸,再出来时候已经穿上了毛衣,淡咖色的高领毛衣把他整个人拉得几分淡漠,出来时候拿上外套,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好友,然后一起下楼。
一路上两人无话,到医院时候易正说了病房在哪儿,楚源便是一路直接过去。
这家医院他来了太多次,送人走,接人回,探病生病,所以真的是轻车熟路,一路上易正便是在后面跟着,他知道楚源生气了。

小恒住的是监护病房,一个房间5个摄像头,这几个好友,办事儿风格倒是还是没怎么变,所以这几年下来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没什么改进也真是实在正常。
他进屋,关门,并没有放易正进来。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青年难得如此安静地躺着,倒是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祈祷,就这样睡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有时候希望你像冯真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也好,有时候希望你记得这些,至少还知道自己要挣扎什么。”楚源在小恒身旁坐下,听说这次是吃了重金属的东西,洗胃洗肠又用了很多活跃神经的药,才把这个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你以前不是一直喊着自己怎么都要比冯真活得好,说实话,现在活成这个样子,若是冯真知道,只怕对你更是一点都瞧不上。”
九年前的华北赛,如何回忆起来都是喧闹非凡,这个总是爱穿红T的少年刚刚归国,打球虽然不怎么用功,然而炫酷技巧练了不少,每次出场便疯狂迅速地偷球和灌篮,加之刻意帅气的动作,随便一个动作都是万众瞩目。
盯他的青年却是稳重至极,只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反应甚为迅速。你进我进,你退我跟,两人的角逐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解说员都在为这两人激动万分。
然而这场在灯光下的比赛,如今却只有他们这些无关的人会回顾一下,两个当事人完全不会再有任何追忆,倒也说不出是该喜还是该忧。
“小恒,如果你想忘记那些,可以选择不回来,我们都不会责备你,冯真也不会,说不准,你还可以遇到那个已经忘记一切的冯真,向他忏悔,抱歉。”

易正并不知道楚源说了什么,第二天刚上班没多久,视频里的保安就说魏先生醒了,发过来的视频里,这人精神似乎还不错地做个倒立,看来不仅是醒了,醒来的人也是小恒。
不一会儿小恒的经纪人打电话来说人已经醒了,状态还好,待会儿吃完午饭休息一下,下午就要去拍一个广告片。
“推了。”
“易先生,”经纪人态度还算温和一些,“过刚易折。”
所以下午小恒的广告片是正常拍摄,不过身边跟了一个医生一个黑衣保镖,除了拍摄期间寸步不离,加之脸色没有补妆之前颇为苍白,搞得棚子里的人都传着这人是前段时间住院是因为被人迫害的。
晚上小恒这边收班子,易正过来接他,开着一辆骚紫色的法拉利,一时间颇为招眼——毕竟是个有品位的都不会买这样的车,估计明天又是一堆流言四起。
小恒总之不在乎,上车颇为干脆,对于要去的地方也没有提出过多建议,因为上车他就睡着了。
易正到的地方是一家药膳馆子,坐诊的是易家五叔,也算个什么事儿都通一些的奇人,所以易正带小恒来求点方子和之后的药膳谱子,也好回去养病。
这里位置在秦淮河两旁白墙里,得穿过一片青石路才到,车开进去不容易出来,便把车停在了外面,看着小恒还在睡,也就没有叫他,开了空调,陪着一旁,处理处理邮件。
即将年底,邮件也多起来,这下弄完已经快1个小时过去,倒是没注意到小恒已经醒了过来。
“热爱工作,无法自拔。”小恒打趣他,神态像极了平时正常的青年。
“不好意思,邮件有些多。”
“没关系,您老继续。”小恒掏掏口袋,易正便把放在小柜子里的手机和苹果糖都拿给他,“我们去见见五叔。”
“不带点礼?”
“一般东西五叔看不上。”易正给小恒穿好棉衣,围得严严实实,自己也是围得严严实实,两人才下车,只是小恒依然冷得发抖,便扶着他一起走过去。
南京的秦淮区其实相对更冷一些,倒不是那些奇怪的解释,其实主要是这边老楼多,水汽重,总是湿冷,南方人多湿气重,遇到这样地方就会寒冷刺骨。
小恒已经觉得牙抖了,其实才走下600米,还好已经到了门口。
他敲敲门,门已经自动开了,便直接进去,“五叔,五叔!你的小恒要被冻坏了!”他一进屋感受到温暖,整个人就跟被打了肾上腺素一样,活力四射,“五叔,你在哪儿?”
易正并不拦着小恒如此闹腾,放任着他闹腾,所以五叔出来就说小恒这样子没天没地的都是被他宠出来的。
“他难得开心。”
“也得他自己真的开心。”五叔把叫他俩脱了外套,一起上楼去,“你们倒都是会选日子,我的小徒弟们刚刚团建去,你们一个个地就跑来凑热闹——吃过饭没?”
“没呢。”小恒揽着五叔的肩膀,“五叔,我快被饿死了,一路走过来冻得我发抖。”
“你这是体虚,得好好养着,隔三差五出来受寒受冻,”五叔低头踢踢这孩子的腿,某人的裤脚已经抹到了脚踝上,教训的是后面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大个子青年,“冬天不能露脚踝,你们这两说多少遍都记不住。”
易正并不是好争辩的性子,他搓热手心,蹲下身子把小恒的裤脚扯下来,“五叔今天还有人来么?”
五叔便是一脸除了你们还有谁的表情,易正便猜到是周琛在。


作者有话要说:
心境障碍: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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