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最渣的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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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小维子没跟上的至淳回头一看，只见他站在桌子过道上发愣。有什么好看的？至淳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也就一个老人家而已。
用餐区的人们时不时向他们看去，清秀的和尚和脸嫩的小卷毛，让人以为是不是哪个剧场的演员。
“小卷毛，别掉队了。”
“啊，好，好”，反应过来的李维抱着二迪小步跑了上前，跟着他们走到窗边的桌子。
“二迪，你看到没？”小维子看向正咬着蔬果沙拉的二迪问道。
“汪汪汪”，拾荒老人？
对哦……那个老人……李维恍然大悟。
“李施主，是有什么问题吗？”至清看着他。
因为不知从何说起，李维沉默地看着远处。至清沿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表情就严肃了起来。
老人脸上虽然是幸福快乐的表情，但是魂魄气息明显不稳，怕是熬不过今晚。“阿弥陀佛”，至清双手合十。
“李施主，如果你认识对方，要不请对方过来同桌？”
“可以吗？”小维子不知所措地看向至清。
至淳在给二迪的碟子分拨着清炒杂菇，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对话。二迪有分神一听，但是不想干预小维子。
“随心即可”，至清回他话。
李维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推开椅子，向着对方走了过去。老人的后背因为常年的艰辛，已经佝偻变形。拿着刀叉的手又干枯又爬满了皱纹，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很眉开眼笑，舒适轻松，一扫双肩的沉重。
“老伯”，小维子挠了挠脑袋，尴尬地说着，“你要不要和我坐在一起吃呀？我，我，我看你是一个人，我们那边可空着呢。”他指着远处靠窗的那张桌子，只见至淳正从隔壁桌子搬着一张椅子回去。
……
老人抬头看了好一会眼前模糊的人影，才依稀想起了什么，“好……好……”，他慢吞吞地放下刀叉，迟钝地撑着桌子站起来。
李维赶紧上前扶着他。
“我，那，碟子吃的……刚拿的。”老人抬头侧着看了一下这年轻人提醒他别忘了。
“好，我待会回来拿，这边走。”李维掺扶着他往前。
花了好几分钟帮老人家在这桌安置下来，小维子又匆忙飞奔回去原来的桌子把那些食物移到这边的桌子上。
“好，好……”，老伯一脸幸福满足。
“阿弥陀佛”，至清默念了一句。
他们几个照顾着老人吃完晚饭，便把老人送回到他的酒店房门。
老伯颤颤巍巍地扶着房门，看着眼前的小卷毛，“等，等……”，他摸摸索索地在口袋里找着，好一会才摸出一张褶皱了起来的符篆，还有些污渍沾在上面，塞进李维手里。“好，好……好……运……”，松手之后，他一脸满足地任由房门“嘭”地一声自然关上。
至清在老伯拿出符篆的时候已然察觉到异常气息，刚想开口借看一眼，只见符篆在小维子手里已经化成了灰。
而远在A城办公室的容天恩，有所感应地愣了一下，在眼前的电脑屏幕点击右下角的通讯录，给秦怀明拨了过去。
“嘟，嘟，嘟”，自家老板的头像突然在手腕的智能手机投影了出来吓得秦怀明把怀里的美女扔开，以逃命似的速度逃到厕所里缓一口气才摁下接听按钮。
“老板！”
“在忙什么？你接听电话花了七秒。”
“……”，酱紫您老大都计着？
容天恩的眼神在虚拟投影里面把秦怀明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玩得开心吗？”
“不，不开心！”
“小卷毛那边，你回去看看。”
“马上！”
容天恩挂了电话，秦怀明才喘了口气，“要命！早知道不拾掇自己了……”
火急火燎地结账离开夜场的秦怀明，赶回酒店推开李维的房门的时候，只见两人一狗玩斗地主玩得正嗨，而至清在窗台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哥！你回来啦。”李维喊道。
什么嘛，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秦怀明摊坐在沙发上，拉开自己的衣领。
“秦哥这么早回来啦？”小维子点着pad的屏幕问道。
“嗯，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吃饱饭。”秦怀明敷衍地说道。
“秦哥你真好！这酒店的自助餐可好吃了。”
“……”
“你身上有股臭味……”，至清看了过来，无悲无喜地说着。
“……”
二迪这会也转了狗头过来，“确实难闻，阿弥陀佛。”
“……”，你还记得自己是只狗妖吗？
“施主，红尘画骨俱是虚妄”，至淳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双手合十。
“……”
秦怀明觉得自己肾上腺素一瞬间上涨了不少，脾气还能忍着都是老板的英姿还在脑海里。他又扯开两颗纽扣，“玩你们的，少废话，知道吗？”
“嗯哪嗯哪”，李维应着。
“……”
至淳条件反射还想念句阿弥陀佛，被秦怀明一脸凶相地扫了一眼，把话咽回了喉咙里。
二迪也悻悻地转过身去，给他留下一个狗背影。它突然想起了秦怀明在城中村想杀狗的事……
终于安静了，秦怀明想到。他刚站起来想回房洗漱一番，只见至清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
你们这群人吃我的住我的睡我的，竟然嫌弃我！简直不可理喻！
秦怀明觉得自己再呆下去怕是血压高，他快步离开这个房间往自己房门走去。
“我好像忘记告诉秦哥老伯的事情了”，小维子停下在pad上操作着出牌的手，抬起头看了看至淳和二迪。
“没事，明天再说呗”，至淳说道，指着pad催促他出牌。
“希望老伯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小维子晃着一脑袋小卷毛说道，“啊啊啊啊啊，出错牌了”。
“哈哈哈哈哈哈，肯定又是我赢”，至淳兴奋地用手指对着屏幕点点点。
至清看着坐在地上无忧无虑的两人一狗，手执佛珠一颗一颗地转着。
而今天傍晚，在李维接过符篆的同一时间，在那间时常有快递员上门的出租屋内可是一顿鸡飞狗跳。
“李四！李四！你怎么了”，张海手足无措地给李四做着心脏复苏按压，又抖着手去按着他的人中部位。
原本前一秒还准备点一支烟的李四，是瞬间脑内一片空白，无法控制自己地向着地面倒下。每一秒都仿佛拉得无限长，他可以清晰地看着四周，包括飘过眼前的那根烟，还有地板扬起的尘埃……还有张海那惊慌失措苍白如病人的脸，隔着厚厚的眼镜，原来长得不错的一张脸欲哭不哭，变得丑不拉几的……
他感受得到张海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气，自己有序的心跳，却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随着张海没停止的救急手法，李四忽然想到，好歹过两年就是个快成年的人了，怎么没点正常体重……
在这短短几分钟里面，他似乎把自己这辈子都重温了一遍……啊，那个小混混，不学无术，偷鸡逗狗的人怎么这么可笑又可怜……他自嘲着，而张海混杂着哭声的话在他耳边重复着。
“混蛋！快醒醒！……混蛋，呜呜呜……”，张海把眼镜摘下，用校服袖子擦着眼泪。
两分钟后忽然重新掌握了自己身体的李四兀的炸起半身，“呼，呼，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呜呜呜嗝……”，“你，你……嗝”，张海又擦了一把眼泪。
李四一大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我没事……死不了。丑死了，哭丧似的。”
“你还说！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吓死我了，网站也休息一段时间，我去挂公告。”张海忙不迭地半跌半撞地爬起来。
李四惊魂未定地扶着墙砖重新站起来，手里的打火机“啪”地掉落在地，他的心脏快速地跳着，要跌出来似的，整个人腿软地挨着墙壁……
是有什么发生了……他脑海里没有由来地闪过这个想法……是有什么发生了，发生了……
原本吊儿郎当的一个人，表情沉重地静静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容天恩：“听说，你把小维子和那只狗扔在酒店出去夜生活了？”
秦怀明：“我冤！我留守了好几天，给他们找了靠谱的家长才出去那么一会的。睿智的老板明鉴！”
容天恩敲了敲桌子，像是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过来：“我还以为，我才是家长。”
秦怀明：……（大佬会玩，大佬饶命！）
第16章 16。第16章
在A城的张小可好不容易从富二代买家口中打探到那个抢生意的网站，刚输入IP地址，只见首页飘红地写着：停业！归期不定！
“啊啊啊啊啊”，忍无可忍的张小可咬牙切齿地在键盘上啪啪啪地敲着。
因为没有接到什么派工，今天依然是回公司打菜鸡游戏的黄叔路过前台，被张小可那凶狠得不顾形象的模样给吓得赶紧溜上了三楼。
同时在A城的蜜桃娱乐股份有限公司的29楼，众人谨小慎微地静坐着不敢发言。闫天琪扫了一眼壮硕的郑海潮憋着劲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烦得很。
杨雪梨眼观鼻鼻观心，狐疑了一瞬，问道，“老板，是我们的考察报告有问题吗？”
原本就清冷如仙的脸，听到杨雪梨的话后，刹那间更冰了。他看着这只狸猫妖，在今天之前，原本还指望她能够拉高一下群体智商……
看着自家老板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不作言语的样子，杨雪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那个近视眼杨阳洋今天启程去B城，你们的报告里面风平浪静，是打算把报价直接py上一年别人的中标价？呵……”
那个呵的尾音把郑海潮和杨雪梨吓得差点变回原形。
“我马上回B城！”杨雪梨急忙回话。
“嗯”
话音刚落，杨雪梨正想呼一口气，耳边这时却飘过，“蜜桃娱乐真的不差钱，输得起，但是这么难看的输相，这么敷衍的报告，你们就回深山吧。”
这轻飘飘没什么感情色彩的一句把他们两人吓得差点跌了一跤。
在办公室的玻璃门关上，现身在沙发上，身穿定制西装，相貌俊美的赫然是娱乐圈的名导演张允。
他挨着沙发，慵懒地随意的每个动作都散发着不要钱似的的荷尔蒙。
“别在我这里发骚，保洁的人清理不干净”，闫天琪看了他一眼提醒到。
“老板还是一样没情趣，我这叫魅力，魅力知道么？”
身为九尾天狐的闫天琪被这条蛇尬聊所谓的魅力，他看着张允，“如果不是你比他们智商高上一些，你今天就是一张蛇皮了。”
“哎呀呀，老板你还是老样子不懂怜香惜玉。”张允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丝毫没有被吓到。
“今天去三界管理局跑一趟，看看下半年都有哪些会放标出来的。”闫天琪继续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早知道当年给杨阳洋出的年薪高点，他有点后悔。
“好”，张允应道。那只狸猫和那只熊还想趁他们不在就作妖，还差得远着呢，呵呵。
而刚把车子在红灯前停下的杨阳洋，扶了扶鼻子上的眼睛，忽地“阿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了看眼前的红灯，随手把车子切换到自动驾驶的模式。然后打开车内的桌子，铺上刚从公司打印的六爻八卦图，在车内的小抽屉抽出三枚铜钱双手紧扣，闭目了半分钟，合掌摇晃后，依次在A4纸的这张六爻八卦图上掷出了六次。
过来一会，他才把东西慢悠悠地收拾好，然后对着车载通话系统说道，“拨通秦怀明的视频电话。”
“嘟，嘟，嘟……”
“干嘛？”秦怀明的脸投影在音响上方。
“你们在哪里？”
“你猜？给我们的地点卜上一挂？”秦怀明贱贱地笑着说。
“……”
“你确定？”杨阳洋往上推了一点眼镜，冷笑了一个。
“开玩笑，开玩笑！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般不能开玩笑，我给你发定位。”秦怀明在杨阳洋变脸之际赶紧投降。等他挂了视讯电话才“啧啧啧”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就是有个性~”
“秦哥你说谁？”李维凑了上来，刚听到秦哥和别人打电话来着。
“没说谁，咳咳，待会杨阳洋要来，你们别太过分哈。”
“嗯？”众人没太听懂地看了一眼过来。
“……”，怎么就没一个人懂我的黑色幽默呢？
约莫十一点左右，杨阳洋就到达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在跑车自动上锁后，他垫了垫书包，感觉了一下没有漏东西才摁了直达电梯上去。
“所以，那个老伯的房间号是多少？”秦怀明追问着李维，整个人的气场正经严肃了起来。
“1301”，小维子不解地看向他。
“我下去一趟，你们在这里等我”，秦怀明站了起来，把衬衫的袖子分别折了两圈挽了上去。
“不用去了”，至清从早课里停了下来，手里还在转动着佛珠，看着秦怀明，“我早上念的是往生咒。”
“……”
秦怀明瞬间反应过来，该死！这秃驴，昨晚肯定是故意不告诉我的！难怪杨阳洋在过来的路上！
“开门”，杨阳洋的声音此刻在门外响起。
“……”
日了狗了！秦怀明忍无可忍把袖子又再折了两圈，才大步走了过去开门。
“这么早呀，杨阳洋”，秦怀明摆出招牌笑容说道。
“嗯”，杨阳洋径直走了进房内。
“杨阳洋你来啦！”李维开心地打着招呼，还捉起二迪的一只爪子摇了摇。
穿着白衬衫，连一点褶皱都抚平了的杨阳洋，经过眼前这一人一狗妖，两个和尚，眉头都皱了起来。搞什么飞机呀？没人告诉过我是这么些人……
他看着泰迪犬泛出来的佛光，瘦个子和尚身上更盛一层的佛光和眉梢的情劫，胖和尚不甚稳定的佛性……这一刻，这屋子里唯一看得顺眼的还是小维子。
“杨阳洋要喝茶吗？”李维问道。
他摸了摸小维子的脑袋，“不用了，谢谢你。”
秦怀明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都瞪得老大了。二迪看着这个年轻人，气息感觉很特别。
杨阳洋一眼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