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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终成连理[修改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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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忽然安静,关陆凭借直觉,猛地扑倒避开一颗激光子弹,下一秒,后背中枪,彻底玩完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关陆捕了蝉,又要逃麻雀,体力消耗最大。方才扑倒时,他还提着枪不放。这会儿尘埃落定,关陆扔开枪,骤然放松,就不想动了。 
他枕着手臂,仰面躺倒看天空。老头走近,王琦也跟来。 
老头蹲下,踹他,“服还是不服?” 
关陆一下滚开,爬起来。他拍掉满身雪籽和枯叶,招呼王琦,“磨蹭什么,饿了,吃饭去。” 
车都没开,他们就在附近找个馆子吃饭。 
这顿按理说该输家买单,关陆装傻,我是输家吗,我是吗?掏钱的重任就落到了王琦肩上。 
小店老板是西北人,老头菜单都不看,毫不客气地要了一个大盘鸡,拌面,羊肉圆葱水饺。 
老头又点酒。关陆无辜地说,我开车。王琦当时听他那调调还好,过后一考虑,不由得直冒鸡皮疙瘩,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能把这些恶心的表情做得不那么恶心,实在是一种才能。 
饭桌上,基本是关陆和老头闲扯。王琦就一声不吭地吃着,贡献俩耳朵。吃到一半,关陆的手机上来了个电话。号码正是任良上次托他联系的人,关陆说这电话我得接,就先出去了。 
老头喝着小酒,一边说,“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毛病,个板凳都坐不热,偏就喜欢和我们这群老东西捞一起。” 
王琦想不通关陆带他认识这老人家,用意何在。见这情形,勉强应话也应不到点上。等关陆撩开塑料帘进房,老头已经叫人再拿个杯子,要王琦和他喝。王琦一脸为难,关陆走上前,把那酒瓶子推开,坐下道,“您省省,这小子不能喝。” 
老头哂笑,“跟我这护起短来了!”到底放了一马。 
王琦没沾酒,但是恍惚了一下。他在想,虽然看不太出来,关陆好像一直在照顾他的清高。 
王琦想到南大的招聘会。炎炎盛夏,他急着找工作,一急就急得上火进校医院。等他匆匆赶到招聘会现场,应届的不应届的,从大二到大四的学生把会场挤得水泄不通。他好不容易挤到前台,简历却掉地了。他连忙叫别踩让让,当时关陆走到前面,弯下腰,把他的简历捡起来,不介意封面脏了,翻了两页,笑着说,“年轻人,别急啊。” 
一瞬间就是四年。 
王琦和天下间所有雇员一样发过上司牢骚,关陆多数时间太可恶,让王琦没有机会认真跟他说一句谢谢。感谢他的强硬,感谢他的高压,感谢他曾经给出的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及现在,关陆对他那份不合时宜的清高的理解。 
那顿饭吃到最后,老头还没醉,把剩下的饺子打包了。看着他们结完账,老头头脑清晰地给关陆下指示,初八有牌局,不许迟到,更不许出千。 
他要走着回去,不要人送。关陆帮老头拎袋子,陪他走一截,反驳说老革命家也不带血口喷人的,我怎么就出千了?退一万步说,哪怕我真出千了,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你抓得住吗? 
他们止步在真人CS门外,老头昂首挺胸地走了。关陆看着老人家的背影,笑了下,点烟跟王琦说,“苏优估计搞不清关系,这是蒋大姐的姨父。前姨父。‘三千湘女上天山’,听过没?” 
蒋美愿的小姨不是五十年代初扎根西北的第一批,她是后来读完高中,看到事迹,主动申请去的。在那参加工作不久,她便迅速与当地的军官结婚。一共生了两个孩子,还是过不到一起。无法离婚,三十年前分居了。两个人都没空带孩子,一儿一女从小放在景安,由娘家带。 
按辈分,苏优也该叫她一声小姨。她当年和苏优一样,既天真,又漂亮。自作主张离开家庭的荫庇,嫁给一个激烈地爱过的人,又怎么会想到夫妻之间差别太大,分歧只会越来越大,结出这样的苦果。 
王琦问,“你在劝我知难而退?” 
关陆忽然笑,“你会不会退?” 
王琦唯有沉默。 
关陆说,“问题从来不在你们过不过得了眼前这一关。苏优和你太不一样,她可以完全不为未来做打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外界压力只是一时,我希望你看到你们自己的性格问题,你们之间怎样相处、怎样磨合,才是一世。” 
车里在放歌,放了一路。那是张雨生死后十年的纪念版碟,唱着《我要和天一样高》。唱着我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还要狂热的心,愿意接受任何一种最不平凡的邀请。 
王琦说可能我会辞职,但我不会和苏优分手。 
关陆看着前方,说别急着做决定。我有个建议,更确切地说,我有一份不平凡的邀请。 
下午四点,魏南进门。茶几上放着医药箱,室内暖气很足,关陆穿着T恤和长裤,一边裤脚挽到膝盖,左膝和左肘上有明显擦伤。 
打CS时,扑倒那下,因为下意识护着右手的枪,重心全在身体左侧。摔完之后麻了一会儿才开始痛,隔着衣裤,关陆就没去管。他吃完饭,开车回家,换了衣服,才发现表皮层早就磕破了。 
创面太大,贴纱布不方便,关陆只翻出双氧水消毒。他时不时弄出点小伤,魏南不喜,见了也不说什么,先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 
关陆放下裤角,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打了CS,又开车去某县。 
景安市郊的县区算不上鸟不生蛋,远离繁华市区,也相对荒凉。现在是冬天,市民想感受农家乐都不一定跑那么远。 
魏南扫了眼他的背影,问,“你把王琦留在那里了?” 
“我就那么缺德啊?” 
关陆想笑,转过身,诚恳地说,“我给他留了三块钱,坐公共汽车。” 
有闲心整王琦,那在这件事上,他手里至少有六成把握。 
关陆绕去开放式厨房,开冰箱拿水果。只有苹果,他咬着苹果回来,和魏南说,任良给我来了个电话。 
建工是初七恢复上班,任良这个劳模当之无愧,昨天就先到丰邬去视察,打了别人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带的人把结果一汇报,任良再做好心理准备也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连场面话都懒得跟丰邬那边的人讲了,回到住所,思前想后,咽不下这口气,给关陆打电话。 
关陆最开始还撇得清,我辞职了,这种事你拿来问我不合规定。任良一针见血,要不是你闪得快,屎盆子就扣你脑袋上。你跟我装什么装? 
这才进入正题。 
任良让关陆猜丰邬亏了多少。这问题他们以前都估过,关陆报了个数,任良讥讽道,“你再乘以二!” 
关陆镇定问,“怎么回事?” 
任良气笑了,“仓库。今天我带人去仓库转了一圈。他前几天还大批量买进钢材,现在这个大环境,你当他真傻吗。” 
这个转折太意外。任良说,我昨天立刻跟苏总通气,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要我把价格调高!他这么多年不搞销售,离市场太远了,调价,我调得比三一高,谁买? 
任良早站了苏邕的队,正值改朝换代的多事之秋,苏邕说过,希望“好兄弟”帮他扛一扛。这时候苏总绝没可能为任良出头,去清算董事长的老臣子。万一董事长怀疑他要强行夺权,临下台给他埋个地雷,那就麻烦了。 
任良冷静一会儿,继续,“今天,那边来人找我了。苏——小的那个,提出他们叉车那边愿意帮我分担部分库存钢材。人家这才叫绝,红脸白脸轮着来,合着栽了我,我还要谢谢他出手相助!” 
任良想来想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今之计,只能忍。哪怕回家吐了一缸血,台面上也要感谢太子爷不计党派之争,关键时刻同舟共济。 
关陆说,“你偏不要呀。” 
任良本来很精明,气得狠了,一时转不过这个弯,又皱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关陆就讲明了:董事长多疑,那边这回坑任良,是成也多疑,败也多疑。如果这策划到把烂摊子扔任良身上就见好就收,任良只能咬牙硬背。可太子爷太缺德,要任良咬牙硬背之余还不得不对他鞠躬致谢,做得太过分,就给任良留了翻盘的机会。 
所以任良要高调谢绝他的援手。只有这样,董事长才会派他信得过的人去查丰邬的状况,主动权才能掌握在任良手里。到那一步,怎样补上漏洞,怎样把丰邬扭亏为盈,办得好,是任良的功;久不见效,就成了那边的压力。 

任良一点即通,关陆又说,告诉你个好消息,钟工那边搞定了。我说,现在先把你的真面目隐藏好,等上了船再交底。 
任良斯斯文文挂他电话,“这不用你说。” 
这部分任良找关陆合计的事,被关陆跳过了。他向魏南透露的是,借任良的手对王琦做的一个推动。 
说来很巧,任良要挖的钟工在新设立的波兰办事处负责,说动他申请调职,波兰那边的位置就空了。王琦刚好在国际事业部,而且他还是TKK收购案的参与者之一。 
这不是最好的安排,却是关陆判断力范围内能给出的最好的建议。王琦接受了这份挑战,或者说,邀请。在异国他乡,他可以远离家庭纠纷,做出自己的成绩。苏优也同时面对一个考验,从中学到怎样坚持,怎样相守。 
关陆吃完苹果,懒得走动,手肘撑着台面,要把果核往垃圾箱里扔。在瞄准中,手臂蓦地被魏南扶住。他回过头,原来之前重心后落,差点压到伤口。 
魏南的手垫在他前臂下,关陆不得已,起身去就垃圾桶,说,苏优王琦,现在想想,不是不可能。 
苏优和王琦——他们也许犯错,但是他们都年轻。 
关陆也交给魏南一个答案。与这个爱情故事的男女主人公相比,他当然不能厚着脸皮再说年轻,然而对曾经下定的决心,他并不后悔。 
把一切交给时间,让时间验证。反正人人都有一死,智慧与情感都是有限的,把一切交给时间,是中庸,也是一种勇气。

剩下的,是怎么跟苏邕夫妇交代。 
魏南难得有幽默感,给关陆指点迷津,曰,送礼。关陆一想,此外还能有什么高招,提着东西上门请罪吧。 
关陆感叹,“又是一笔钱。” 
他那声里有三分诚意,魏南提醒他,去储藏室看看。 
关陆当即下去一趟。他以往买的不少东西都在储藏室堆着,有烟有酒。他好一通开箱查盒,翻到最后,找出一柄藏刀。关陆就悟了。魏南这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前两年,关陆和苏邕去了次西藏。办完公事,多出一下午。还真是缘分,稍微逛逛,苏邕一眼相中这把藏刀,当即打电话请示太座。 
没想到太座劝他,你们行程那么紧,哪来得及。意思是不同意。苏总唯有望刀兴叹,愤愤而归,白白遂了关陆的意。关陆一面假情假意地宽慰苏总,一面不声不响地自己把那长刀收了。他闷声发大财,正得意呢,刀才到手,不知怎么就碍了魏南的眼。 
兵者,凶器也。魏南是不会容忍这么个兵者凶器堂而皇之地摆在他家的。不满一周,关陆那刀便暂时被放置在储藏室;一暂时,关陆这会儿算算,暂了两年。要不是魏南提醒他来看,他都忘了这回事。 
不过想起来又怎么样,关陆摸了摸那刀,他还真得承认,送这个给苏邕再合适不过。把新仇旧恨都吸引到他身上,苏优和王琦可不就能逃出生天了。 
关陆自我挣扎一番,只能深呼吸,认了。 
关陆把藏刀装盒子里,带上三楼,放衣橱里。他打开衣柜门,装领带、腕表的浅抽屉被分成若干小格。某一格里,多出一只真皮的小盒,字标相当低调。他拿起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副袖扣。和魏南常用的属于同品牌,不同系列。 
魏南有时会为他置办一、两样小物,最初是笔,也有过领带。谈不上贵重,但精致、熨帖而周到,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给关陆一种错觉,好像魏南在为他料理生活锁务。 
这回的袖扣更像是一个安抚,轻巧地弥补他重遇心头爱,又面临割爱之痛。关陆啧一声,关上柜门,下到一楼,看见魏南闲下来了,在读一本书。 
冬日的阳光不刺眼,照在茶几上。魏南放下书,转向关陆,他没说话,关陆也没说话。 
关陆绕过沙发,坐在魏南对面。眼神交汇之后,关陆笑了。他从茶几上捡起书看封面,说我刚才真搜肠刮肚地想,有没有什么,啊,诗书名句,来形容这情形。 
他想语不惊人死不休,到最后也不过想起那首毫无新意的,终日错错碎梦间,偷得浮生半日闲。 
浮生偷闲也就半日。第二天,关陆赶在午饭前去了苏家。 
苏家开着门,蒋美愿客客气气地请工人师傅搬杜鹃进门。杜鹃是花农掐着年关养的,正当花期,三大盆,每盆里有粉有红,烂漫一片,如云蒸霞蔚。 
有人帮着搬红茶花,花有碗口大,能挡住脸,蒋美愿又隔着外面玄关和客厅间一道嵌玻璃的木门,觉得这人身形熟悉。她向外抬头,人家在院子里把花一放,叫了声嫂子,居然是关陆。 
关陆第一句问,“老哥不在吧?” 
得到答复,一大早的,苏总能去哪,可不是就在家里。 
送花的司机师傅把花搬进院子就告辞了。关陆审时度势,赶紧自白,新年好我不多打扰,这个嫂子代我转交。 
蒋美愿留他吃饭,说这几天家里菜多,苏优也在。关陆一想,无奈道,真想留,但是怕被赶出去,放下礼物就撤。 
蒋美愿看他迫不及待地走了,她打开礼盒想看看是什么,一开盒子,先是讶然,随后恍然,不得不摇头笑叹。 
两年前,苏邕三十六,逢上本命年,蒋美愿不信这些也格外谨慎三分。苏邕入藏她本就不安,听苏邕说还要带把开过锋、见过血的藏刀,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没答应。回来后,苏邕念念不忘,她看在眼里,心里也松动了,想着买就买回家吧,也不见得那么准。可再要人去问,刀已有主,买家信息无可奉告。苏邕与它失之交臂,扼腕不已。 
她如今一回神,才察觉,关陆陪苏邕叹息的姿态确实诚恳得有点假;他那段日子不敢上门吃饭,又确实透着股心虚。 
离开苏家,关陆去中院接江念萍。 
法院初七开门,江念萍手上这桩案子是新春第一单。夜总会小姐告嫖客强奸,江念萍这边代理原告。 
这种案子,江念萍一般不亲自上手。主要是助理律师跟进,她在一旁提示。这个案子关陆大致了解过,内容是被告交钱给夜总会,小姐本身拒绝,被告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因为先付了钱,所以主观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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