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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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矗逦逑吡讲嘁恢毕喟参奘拢沟煤芏嗳硕嘉笠晕纳柚猛耆嵌嘤嗟模窍衷谔话愕氖率抵けb了它的必要性。可惜的是,麦哲伦家族领地内部兵力空虚,根本无法抵挡一支整编集团军的全力进攻。我拿起一支蓝色的笔,在五五线中部凸起的战略重镇宿城位置画了一个圆圈,然后遵照宿城-青羊关-黑山城-半壁关-凌云城-元宝关-沧海城的顺序,画出一支粗大笔直的箭头,直指东海。若我所料不差,这将是乾良田的整个进攻路线,同时也是麦哲伦家族的残兵败将必然的撤退路线。现在问题只是,我要在这场举国瞩目的战斗中,扮演一个什么样角色呢?“主公,需要属下立刻通知池鳌将军和宇文拓将军前来吗?”海妍璧不知何时走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不置可否地瞅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方道:“你认为现在通知他们已经发生了五天五夜的噩耗,对我们行军和稳定人心有帮助吗?”海妍璧犹豫了片刻,立刻辩解道:“可是……他们应该也有权知道自己家人的情况啊!”我冷笑道:“在一支军队里,没什么事情是应该或者不应该的,也没有任何人拥有服从国家利益和战略战术需要以外的任何权力。那些东西都是普通人的情绪,而不是一名合格的官兵应当具备的。海妍璧将军,我必须郑重地提醒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而泄漏了军事机密。”海妍璧很不服气,在笔挺的将军服下,耸然有致的酥胸诱人犯罪地剧烈起伏不已。不过她最终还是服从了我的命令。我脸色一缓,耐心地解释道:“你不要有抵触的情绪,我也是为他们好。你现在告诉他们,两人甚至是整个东海舰队八万官兵都会夜不能寐,而且归心似箭,整日整夜歇斯底里地想着报仇雪恨的事情。可以想象,在三天三夜后,当我们抵达沧海城的时候,这些人将成为一支疲惫不堪的劳兵,如何能够英勇作战杀敌立功呢?你那么做虽然合情合理,其实却是在害他们啊!”海妍璧幡然省悟,俏脸羞得嫣红一片,赧然道:“属下还以为……”我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是个冷酷无情外加铁石心肠的混蛋是吧!”海妍璧连忙拼命摇头否认,我却无暇继续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缠下去,于是迅速转入了正题。“毁掉它,你另外再做一份,内容不需改变,日期则变为我们抵达沧海城的前一天。届时你再拿出来向我报告吧!我想这对激励士气应该管点用哩!”我不动声色地吩咐完,目光再次落在军事地图上,不过此次的焦点集中在了高唐府最北端的谷雨城、内高唐府、帝都东部的广阔区域,随后迅速挪移至整个南疆地区,以及正在打得如火如荼的恺撒帝国东南两线战场。这一刻,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突然涌上心头,就像刚刚首次阅读急件时,那个一闪即逝的灵感一样,但是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是,此番我清晰无比地把握住了它的全貌,为此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嗤啦!”我拿起另外一支红笔,在军事地图上毫不犹豫地划出一道硕大无朋的红线,有如一柄利剑般把风云帝国斜斜地斩为两段。海妍璧呆若木鸡,不知道主公为何突然大发脾气,甚至在平素视如至宝的军事地图上胡乱涂鸦。但是当她留神察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条红线东起谷雨城西至落日要塞,准确无误地划走了风云帝国东南部的所有领土,而且还在帝都东南方做了两个巧妙的迂回,绝非信手施为,反倒像是处心积虑的谋划呢!她看着这道气势磅礴的红线,芳心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仿佛它在预示着某个重要历史事件的发生,很快海妍璧就证实了自己的预感,因为主公再次开口布置任务了。我不容置疑地道:“海妍璧将军,请一字不差地把我下面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发给收件者。请注意以下内容全部都是十万火急级别,而且皆为绝密中的绝密,除你我外,不得给任何第三人知道。你明白了吗?”海妍璧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兴奋莫名的心情,严肃地道:“是,属下明白!”接下来一连串疾风暴雨般的命令从我口中呼啸而出,海妍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她早有模模糊糊的预测,但是那点预测,显然还是严重低估了这项战略行动前所未有的庞大规模。“天啊,这根本就是一场命运攸关的豪赌嘛!”海妍璧情不自禁地暗暗惊呼。但是当她利用书写的间隙抬眼看时,却见主公的脸色冷静自若,就像是一块亘古未化的玄冰,那对深不可测的眼眸内,更闪耀着足以吞天食地的万丈雷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难道他一点都不紧张吗?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天赐府地处风云帝国中部,赞高江中上游,可塔河下游,与高唐、塔卡玛干、赞布、可汗等四府接壤,全境总面积超逾方圆五千里,人口过两亿,其中风云族占九成以上,其他少数民族不足一成。天赐府的地势西高东低,地形复杂多样,西南山地、高原和丘陵约占三分之二,东北平原约占三分之一,有赞高江、可塔河等重要河流横贯东西与南北,以及太阳湖、月亮湖、星宿海、冰湖等湖泊点缀四方。它的管辖地域异常辽阔,甚至超逾了高唐、可汗两府领地之合,囊括六十四郡、八十一城、四十九关,几乎占据了深蓝大陆北方所有肥沃土地。另外首府风云城不但是风云帝国的首都,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还拥有至少一千一百万人口,以及全国四成有余的天文数字财富。早晨,当太阳从白色的雪貉山主峰后面升起的时候,首先迎接这第一道阳光的是那高耸入云的承天寺太平塔尖端的飞龙石雕。这时候赞高江上还是黎明,那绿绿的像翡翠似的江水,缓缓淌入护城河,再环绕着整个帝都,静静地从城外流过。温柔的河水,轻轻地冲刷着古老雄浑的城墙,发出了一声声低低的絮语。不一会儿,一层淡淡的白雾,慢腾腾地从江面上铺张开来,向着帝都的中心蔓延开去,于是,那壮观秀丽的深蓝大陆最庞大的城市风云城,就渐渐地笼罩在轻烟淡雾之中,像披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轻纱。只剩下那太平塔尖端的石雕飞龙,高高地挺出于雾海之上,迎着灿烂夺目的骄阳,放射出耀眼光芒……今天是帝国历八百一十一年六月十四日,曹振穿着一身笔挺军服和光可鉴人的乌亮皮靴,跟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朝着东城楼上高高矗立的烽火台走去。作为东督城防军五师二团三营营长,他的职责就是指挥五百名兄弟,在每月中旬天天例行公事地侦测那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敌情。最糟糕的是,麾下的十个小队成员可以轮休,每月只值一天班即可回哨所喝酒赌博,曹振却得每天早晚巡视一遍。当然敌情是不可能出现的,他检查的只是烽火台的卫生状况,因为东督东方文明将军,经常会带着名门望族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前来观赏日出日落,或者俯瞰整座帝都全景,以制造最浪漫旖旎的气氛。“该死的,只要再熬过几天,老子就可以放假了。”曹振嘟嘟囔囔地登上烽火台,沿途士兵们一个个躬身行礼,他仅是心不在焉地随意摆了摆手。此刻曹振脑海中幻想的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那具白皙娇嫩的胴体,于是一股凶猛如潮的欲火狠狠地炙痛了他的下半身,更加快了他攀登的脚步。“呼!”曹振迈步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冽凉爽的晨雾,然后慢慢吐出胸中一口浊气。相隔片刻,他才向值勤小队长朱志勇问道:“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朱志勇陪笑道:“呵呵,烽火台有您老坐镇把关,哪能出什么状况啊?”曹振受用地眯缝起双眼,笑骂道:“就你小子嘴甜会说话,给老子继续好好干,到了秋考的时候,我会向团长保荐你做营副,那个顽固不化得连东督都敢顶撞的崔巍,就让他卷铺盖滚蛋好啦!”朱志勇欣喜若狂,连声道:“多谢大人,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曹振微微一笑没说话,只是背负双手,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非常惬意这种使别人感恩戴德的情愫。不过片刻后,当曹振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垛口的时候,却蓦然皱起了眉头。“簌簌!”灰尘一缕缕接连不断从砖缝间倾泻而下,既而青砖产生轻度偏移,最后整座烽火台开始微微摇晃起来,不,是整个帝都都在瑟瑟发抖。朱志勇惊呼失声道:“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发生地震了吗?”曹振没理会这名面如土色的部下,也无暇顾及惶恐不安的士兵们,他聚精会神地正视前方,朝着雪貉山方向望去。淡淡的薄雾犹未散去,曹振的视野内朦朦胧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耳畔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听到雷鸣般的轰响。曾经参加过前年秋季阅兵式的他立刻想起,皇家骑士团展开万马齐暗的冲锋时,那种声势和现在竟有几分神似,却还远远达不到目前的水平。那绝不是一千两千,也不是一万两万匹战马,从那团迷茫无际的乳白色轻雾背后传来的轰隆声响,至少是记忆中那一千名皇家骑士做集团冲锋表演时的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规模的大军。这种明悟,使得曹振不敢有丝毫怠慢与疏忽,他声色俱厉地暴喝道:“集合!鸣钟!点火!”刹时间,士卒们零乱的脚步声、警钟仓促变调的鸣奏声、火石啪啪撞击声响成一片。未曾真正经过战火洗礼的属下们的表现,让曹振失望透顶,不过紧接着从遥远的南城传来的连绵不绝的警钟声,又让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不只是自己听到了敌军来袭,南督的城防军也发现了敌情啊!顷刻间,帝都像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或者将官士兵统统都乱做一团,经过了八百年安宁祥和生活的帝都居民,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开始了有史以来最惊恐混乱的一天。“希律律~”疾驰如飞的骅骝驹嘎然停立在甬道尽头,马背上的东方文明双臂一振,衣袂狂舞中身形有如鹰隼般一飞冲天,笔直拔起十余丈后斜斜地落到了城头。就在一顿饭功夫之前,他还骑在一名刚刚追到手没几天的绝色美女娇躯上纵横驰骋,可是得到副官十万火急的报告后,只得立刻改换“坐骑”,换乘到了骅骝驹那副硬邦邦的马鞍上,一路快马加鞭赶奔东城。这种前后剧烈的反差,使得他心底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名烽火台的当值营长撕成碎片。可是当他在路上听到南督也发出警讯,而且被沿途百姓不下二十种谣言灌满耳朵的时候,反倒深深感谢起那名尽职尽责的下级军官来,如果没有他恐怕自己的乌纱帽就要保不住了。当那轮旭日完全跳出雪貉山主峰遮挡的时候,大雾散了,眼前浮现出一片绚丽迷人的景色。今天的帝都东郊跟往常一样,天色清明朗润,微风徐徐吹过谷神平原,柔柔地拂动人们的衣襟。大地披着绿茸茸的外衣,像是一幅碧绿的天鹅绒。在植物茂密繁盛的原野上,还厚厚的盖着一层五颜六色的鲜花,泛出沁人心脾的芳香。粉红的高唐菊,鲜红的野百合,亭亭玉立的金针花,大朵大朵的野芍药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花,正开得灿烂异常,尽情装饰着这无边大地。不可否认在这蔚蓝无边的天空下,偕同娇妻美眷踏青郊游将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去年的六月中旬,东方文明就做过如此美妙的事情,甚至几天前他还打算趁着闲暇再次携美同游,在荒郊野外人迹罕至的地方宿营,然后品味一下幕天席地的销魂滋味。可是现在他却连半点兴趣都没有了,因为他看到一幕触目惊心的景象。以距离帝都东门二十里外的可塔河为分界线,两岸景致居然蓦地有了天壤之别。西岸依旧绿草如茵、花团锦簇,对岸却被一团不断蠕动翻腾的黑色浪潮所覆盖,失去了原有的宁静与美丽。大地仍在轰轰隆隆地震颤不休,烟尘遮云蔽日地喧嚣直上,其间难以计数的泰坦战车、重装骑兵、连弩骑兵、辎重车辆铺天盖地地席卷而至,在河岸边止步集结。借着魔镜放大后更加清晰数倍的视窗,东方文明看见他们统统身着颜色漆黑乌光闪闪的厚重铠甲,车身也一律敷以黑漆和鲜红的血月标志,仿佛地狱里钻出来的恐怖恶魔,浑身都充斥着邪恶冰冷的杀气。大约过了一刻钟,可塔河对岸就再也看不见除黑红二色外的任何其他颜色了,到处布满了军容鼎盛的整齐巨型方阵,步兵、骑兵、弓箭兵、战车兵、弩炮、投石机填满了方圆百里内所有能够看得见的区域。“呜——呜——”雄浑悠长的号角声嘎然惊醒了失魂落魄的东方文明,当他幡然省悟到那只是宿营号而已的时候,不禁长吁了一口已经让他憋了好久差点窒息的闷气来。“咔哒!”东方文明解开了领口一颗锃明瓦亮的黄金纽扣,霎时清凉的晨风倏地钻入了衣内,直到此时他才发觉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湿漉漉地难受到了极点。“将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紧随其后赶来的副官梅家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看起来心情极度恶劣的上司。东方文明沉吟片刻,果断地道:“传令其他三督,把侦测得来的敌情汇总后,马上交到白虎堂去,我想老头子们现在肯定已经起来了,并且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以东督的名义宣布,四城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官兵取消一切休假,让他们拿着上级手谕,立刻去武库认领所有重型装备,并且全部搬到城头指定作战位置。给本督告诉他们,这次***不是演习,我们面临的将是真正的战争,胆敢贻误战机者,老子不管他们是哪个山头的,一律格杀勿论!”梅家驹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右腕轻颤,飞速记录中笔尖嘎然滑落戳人左手拇指,一滴殷红的血液蓦然在纸上扩散开来,好像在预示着某种悲惨黯淡的未来。●●●“啪!”一份封面上标有绝密字样的奏折,恶狠狠地摔在了军机处总统领杜功乐那张写满沧桑的老脸上。可是这位权倾朝野的军方幕后巨头,就连兵部相独孤阔海也要忌惮三分的文职最高将领,此刻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像一截木桩似的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任由那份奏折准确无误地砸中左颊和鼻梁,然后再坠落尘埃。“尊敬的杜功乐总统领大人,请你告诉哀家,奏折上所描述的南疆百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