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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沙雕先生-第17部分

小说: 沙雕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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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拍死第三只在我胳膊上开饭的蚊子时,5路车远远的驶过来,停靠在我和陈言面前。这辆车是多年前的款式,像是从大城市淘汰下来不用了的。长时间没有洗刷过得车身上印着一位上世纪末当红女歌星代言的珠宝广告,名字叫谢绮。
  因有灰尘和画像年久褪色,她姣好的眉眼淡得如同秋日的晨雾。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瞧见我妈的照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记不清自己是几岁的时候了,应该还在上小学。老徐做生意跌了个大跟斗,一度在破产的边缘反复伸脚。当年我被亲爹亲妈忽悠成了瘸子,心想一个中介铺子,倒闭了就倒闭了,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在我学校门口盘个小店,开家小卖部得了。如此一来,我就成了小卖部的少东家,可以在自家店里能随便吃喝。
  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小卖部的少东家,享受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无视。我妈说,她可以去接些工作,赚些钱贴补家用。
  这个珠宝广告,我猜是那一年接的。
  小县城偏远,却给我个惊喜,也是我该来一趟。
  “哎!你们俩上不上车!”中年发福的司机嘴里叼着个烟卷,朝我和陈言吼了一句,“不上来我就走了!”
  “上车,上车!”陈言拉了拉我的手,唇角勾起一个温温柔柔的笑来,“一起走吧,毛毛。”
  我偏过头望他,忽然好奇这个人上了年纪变成小老头后的模样,会不会和现在一样,令我产生一种如见春天的心动感。
  我这辈子算是栽他手上了。
  我们坐在了公交车的后排,车里没有空调,全靠窗户降温。车子慢慢开动起来,小风凉而不寒,一绺一绺地吹拂到我的脸上,别有一番意趣。
  车上乘客稀少,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四处。我仗着自己和陈言坐在最后,光明正大地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上。
  如此过了一小会儿,陈言小声说:“我从前幻想过这个场景。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你挨着我,我看你睡觉。”
  我觉得他脑子有病:“我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根据我妈和同学们的讲述,我睡相着实过分。小时候的我睡着了之后,曾在床上练拳,把自己给摔了;长大后身体虽然老实下来,但嘴巴变得异常活泼,每天晚上跟说评书的现场一样。
  后面这一点陈言切身体会过,我永远忘不掉他在梦里给我生的那两个孩子,徐鲁班和陈老子。其实他应该庆幸,我在梦中没有一时兴起,给孩子起名成徐大脚、陈刘能。
  陈言说:“近代时期有个文人给他的妻子写了很多情书,里面有一句说的是想看妻子甜甜的睡觉”他叹了声气,表情透露着些许的愁苦,“可惜啊,想象和现实总有差距。从前我想看你甜甜睡觉,现在我更想和你交心聊天,你醒时更可爱。”
  我醒时更可爱的原因是我睡着了更可恶。
  我读懂了他落寞的眼神,知道他也没忘了鲁班和老子。
  毕竟那是我和他正式在一起的第一晚,难免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不用加班,字数不会这样可怜巴巴了(顶锅盖跑)


第32章 翻头装修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颠簸,我和陈言来到明明所在的小村子。天已经快黑了,太阳几乎隐没在了地平线之下,仅剩几缕赤色的霞光。
  我们借着这几缕光,按照信件上的地址,找到了明明的家。两扇铁门没有完全关上,上面贴着两个红艳艳的喜字。透过门缝,能够看到院子里种的小丝瓜,绿油油的藤盘在木架子上。
  陈言拉住门上的铁环,敲了敲门。
  很快,一位少年走了过来。他留着小寸头,身上套了件干净的半袖衫,先打量了我们几眼,问:“你们找谁呀?”
  我和明明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家的电话号码。这次又走得急,还没有联系他,一脑门发热跑到了他家门口。
  我不确定眼前的少年是不是明明,拿出信件交给他:“我们是来做客的,来的匆忙,没有提前打招呼。”
  少年打开我递给他信,渐渐展露笑颜:“谢谢,徐叔叔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不敢看他殷切的眼神,稍微偏过头避免和他对视:“我父亲身体挺好的,就是没有时间过来。他这几年也总惦记着你,叫我过来好好看看,代他问声好。”
  少年的眼睛亮了亮:“原来是哥哥!”
  我想,老徐若是可以和我一起来,明明他可能会更高兴。
  明明又望向陈言,陈言指了指我,低头笑:“我们是朋友。”
  明明赶紧拉开大门,邀请我们进去:“家里还有空屋子,要不先在家里住下?”
  陈言:“不用麻烦了。我们刚刚进村的时候,看到村口那边有家小旅店,我定了房间。”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那半是村口的确有家旅店,假的是我们定了房间。那时候我们还在公交车上,司机古板,到站才会让乘客下车。除非陈言打开车门用脚刹,才能有去旅馆的机会。
  他这谎话说得漏洞百出,好在明明年纪小,人也单纯,没起什么怀疑,领着我们朝屋子里走:“哥哥,你们晚上吃饭了吗?”
  我和陈言着急赶路,就啃了块奶油小面包充饥。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我这个铁人在听到“吃”字时,已经开始慌了。
  我问:“今晚家里做什么饭?”
  陈言在我身后咳嗽一声,似在提醒我第一次进人家家门,不要蹭饭蹭得如此明显。
  明明笑得爽朗:“我一会抓只鸡,今天晚上吃。”
  院子里散养着很多母鸡,一只赛一只的肥美。不知它们是不是听懂了明明的话,扑着翅膀躲到了菜园子的篱笆墙下。
  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我见院子里还支着一口大铁锅,问:“平常都是在这里做饭吗?”
  明明摇头:“不是,这锅明天才用。我姐姐结婚,得请全村吃饭。今天街坊邻居已经来闹过一回了,才走。”
  我记起进门时看到了那两个喜字,这趟倒是来对了,还能赶上顿大锅饭吃。我只听说过,却从未尝过,有些好奇。
  说话间,明明的姐姐从屋子里走出来。她穿了身红色的长裙,脸上化着妆,头发也盘成了好看的样子。
  村子位置偏僻,条件有限。新娘子如果想漂漂亮亮出嫁,就要提前一天到县城里租身婚礼上穿的漂亮衣服,装扮好自己。为了不破坏造型和妆容,晚上不会躺在床上睡,要么熬一晚上,要么找个地方靠着睡。
  明明家什么条件我也知道,父亲早亡,母亲常年在外面打工,家中能长时间陪伴他的只有一个姐姐。
  如今姐姐也要走了。
  她看看我们,露出礼貌的笑容,继而转头轻声问明明:“你的朋友?”
  明明把信拿出来,笑:“是徐哥哥!”
  明明的姐姐愣了一下,也跟着笑:“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我诚实回答:“还没有。”
  明明:“这样,我先去做饭。姐姐你就别帮忙了,衣服明天要还回去,别蹭脏了。”
  姐姐:“。。。。。。好。”
  我光吃不干活也说过去,跟着明明身后一起去在院子里的小厨房:“我帮你做饭吧。”
  陈言自告奋勇:“我去抓鸡。”
  明明仔仔细细瞧了我们几眼,似乎是不太相信我们的能力,犹豫良久,勉强一点头:“行吧。”
  而当我一进厨房,傻了。
  用砖头垒成的灶台下是个老式风箱。
  这玩意儿我只在电视剧里头见过,具体如何使用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趁明明去自家的小菜园子择菜的功夫,我赶紧打开了百度百科,恶补了一下关于风箱的知识。使用方法可以高度概括为十六个字:火小猛拉,火大轻拉;记得添柴,不灭就行。
  很简单,我的脑子已经学会了。
  明明向大锅里舀了几瓢水,向灶台口里填了些柴和玉米秸秆,划根火柴点燃了它们。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小马扎上,一只手握着风箱杆,自信道:“我会,你放心。”
  说完,我按照百度老师传授的十六字秘诀,拉了起来。
  起初不太熟练,后面渐渐找到感觉,恍惚觉得自己是在金色维也纳大厅拉小提琴,旺盛的火似热情的观众,令我颇有成就感。
  我拉着风箱烧水煮面,偏头就能看见陈言在院子里追鸡的场面。老母鸡的走位的确风骚,在键盘上撒把米,它能帮我把lol打到大师。陈言左抓右抓,愣是一根鸡毛都碰不到,反被啄了几口。
  他逮鸡的背影实在滑稽,我没忍住笑了冲他喊:“陈言,要不你来拉风箱,这个简单!”
  我本以为陈言会被我激起好胜心,和那鸡决一死战。没想到这狗人一甩手,大摇大摆走到我面前,弯腰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你来吧。”
  我:“你就不想证明你自己?你是笨。。。。。。”
  陈言对自己比划了个大拇哥,快乐道:“我是笨蛋!”
  我:“。。。。。。”
  行吧。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只能恭喜他学会了抢答。
  我站起来,对陈言传授方法:“火小猛拉,火大轻拉;记得添柴,不灭就行。”
  这可不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而是我着急吃饭。陈言如果把火拉灭了,我只能喝西北风。。。不对,现在是夏天,连西北风都莫得。
  一个大写的“惨”字。
  立在边上准备煮面条的明明“扑哧”笑出了声:“哥,这谁教你的口诀?”
  我如实回答:“度老师。”
  明明:“杜老师?他懂的很多吗?”
  我:“天文地理,文化哲学,岐黄术数物化生,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有问必答。”
  陈言悄悄问:“度老师可有教徐总抓鸡?”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梦游写了一章,早上起来看了看,大惊。
  这丑文是哪个写的?
  故而重写,一会试试能不能再挤一章出来。
  可能翻车,太晚别等。


第33章 馒头
  我听陈言语气里透着一股酸气,明显是不相信我能抓到那只母鸡。我没有做过农活,可擅长招猫逗狗,这个鸡勉勉强强也算是小动物,抓起来应该不难。
  明明看我的眼神中满是怀疑:“要不还是我去。。。。。。”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那姓陈的整日在我头顶撒野,我今儿非得给他露两手,让他开开眼界,心服口服。
  “不用。”我打断了明明的话,拿起葫芦瓢舀了些清水洗去手上灰尘。陈言坐在小马扎上,边拉风箱边回头看我:“呦,还挺有仪式感。”
  哼,你懂个屁。灰尘太多会手滑,影响我的发挥。
  好好拉你的风箱吧,笨蛋!
  我走出厨房,挺直腰,给陈言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陈言:“啧,还来劲了。”
  我来到院子里,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院子外的大树梢上挂着一轮弯弯的小月亮。简单扫了眼正散步的几只鸡,很快,我确定我的目标,一只大红色的母鸡,它长得很符合我的胃口,很漂亮。
  管它叫大红母鸡忒不文雅,取个名字吧,就叫阿肥好了。
  我放慢脚步,悄悄接近阿肥,悄悄跟在它身后,悄悄弯下腰,悄悄伸出了手。我正要抓它个措手不及,那料到阿肥扑腾起来一个飞天闪现,跑了。
  芽儿呦,还有这种操作?
  我下意识瞅了瞅厨房,脸皮微热。
  不知刚刚那顿憨批行为,陈言看到了几分?
  我连忙安慰自己,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坚持才是胜利,加油,奥利给。。。。。。!一碗毒鸡汤灌下去,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我正欲重振雄风,一个熟悉身影从我身边蹿了过去。他手持捞鱼的绿□□兜子,对着阿肥当头罩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飘柔般顺滑,阿肥躲闪不及,被网个正着,嘤嘤啼叫。
  不知为何,目睹整个过程的我脑子里蹦出一句话: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陈·鲁智深·言走过去,抓住嘤嘤鸡的翅膀,将它从地上拎起来。
  厨房外开了盏小灯,灯泡上积了很多灰尘,使落在地上的光变成了暗橘色。院子里一半是灯光,一半是沉沉月色,此时晚风徐来,小小的院落里也算是风月皆全。
  陈言对我笑笑:“我抓到了,你怎么还没有我这笨蛋聪明?”
  我一时间有些出神,心想他大概是属霹雳贝贝的,随便撩一撩就能把我电得七晕八素。
  陈言弯腰捡起地上的兜子,又说,“我看你逮鸡的动作实在猥琐,狗狗祟祟地,忍不了了。借了个捞鱼的家伙出来帮你。这东西还真不错,网鸡也好使。”
  我:“。。。。。。?”
  服了。
  我真是服了。
  他上一秒甜言蜜语,下一秒狗言狗语,在害羞的小情人和可恶的老狗比之间切换自如。
  我好奇陈言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真想扒开他脑壳看一看里头什么构造。
  陈言回去把阿肥交给明明,我们将它关进竹编的小笼子里,饭后问斩。
  待我们嘬完面条,取出一系列杀鸡工具送走了阿肥。
  阿肥变成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陪伴在我们的身边。
  泪目。
  有一说一,阿肥可太香了!
  饭后无事,村子里没什么娱乐活动,我瞧明明姐弟两个都挺无聊的,便提议打一会儿麻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偶尔怡情怡情,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我是真没想到,麻将一打起来,“一会儿”就成了“亿会儿”。
  我们四人搓麻将搓到了凌晨四点半,外头鸡都叫了才收摊。
  村子里结婚时间都定得早,五点就有人过来帮忙。明明家本来就不大,这时候又挤了一屋子的姑姑婶婶,她们聊的内容我也听不明白,拉着陈言出去,打算到院子里逗鸡玩。
  陈言偷偷问我:“我们不听一下吗?”
  我偏头看他:“听这个做什么?”
  陈言:“回去了我们办婚礼,我又没有经验,不抓紧时间学学吗?”
  我瞥他一眼:“你还想有经验吗。。。。。。。”
  话没说完,我忽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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