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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云月相望-第7部分

小说: 云月相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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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天幕上一轮朗月高悬,月光如水洒满山,静谧悠远。举目四望,四周万物都笼罩了一层浅淡的蓝纱。

清凉的山风席过,涵月眨了眨泛红的墨眼,酒意去了两分。

“殿下,我带您回去歇息。”雷火跟了上来,低语道。
“你先回去,我四处逛逛。”
“殿下你甚少来白族,可认得路,可需要找一个白族的侍从陪同?”
“不用,我就在附近看看山月,一会便回。”

打发走惊雷,涵月依凭模糊的记忆,左拐右拐,摸到了一条长廊。

顺着长廊再往前走,偏离了大殿,热闹的声音也慢慢远去,渐渐不可闻。四周寂静极了,没了明珠烛火的光辉,唯有明月的清辉。

涵月望了一圈,都是陌生的景致。
嗯?那人住的地方是这个方向吧,怎么好像没路了呢?
他抱着头蹲下身,烈酒后劲上头,脑袋晕晕乎乎又涨得难受。

慢了半拍涵月才记起来,灼云几百年前一把火烧了半个镜夕宫,重建后当然会有所变化,哪还能如往昔一般?



涵月恼怒地“啪啪”连拍几下脑门,自己简直醉的厉害。若是清醒的话,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怎么会有胆量深更半夜去找灼云。

他扶着廊柱慢慢站起身,视线中的事物变得迷糊不清。勉强走了几步,实在晕的厉害,停在一处栏杆停歇。

灼云这酒真厉害,也不知这酒要醉多久。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加在意,在意今日所见的灼云。
那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有着那样孤绝眼神的另一个灼云,站在他面前仿佛是个生人。

还有,他的手好像受了伤,难道是被冥兽所伤?冥兽的毒可要早……

涵月倚着横栏,这样模模糊糊的想着,殊不知廊檐之上走来一道身影。




灼云昂首挺背立在廊檐之上,背着一轮圆月,眼神一贯的微冷。

那些家伙三番五次接近他,斩而不绝,如今还使出了炼化九阴遗骸的阴毒办法。
他因此心绪烦乱,心情差到极点,偏偏白帝不许他出东极山,唯有四处克制情绪。

而且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还打了青族的主意,不过看来,涵月还没笨到上它们的当。
多年不见,他倒是有长进……

本来这次涵月送上门,他准备好好玩弄他一番,看他出出丑态,或是两人打上一架也好。

不过想不到,这家伙今日在大殿帮他说话……
灼云想到涵月在大殿僵硬的背影,不禁摊开掌心,一缕月光落在掌中,借着清朗的月色,可以看见掌心边缘有一排极为浅淡的痕迹。

今日他想了很久,预想中的激烈手段,最后换成了不痛不痒的小把戏。

但是,这个醉鬼!胆敢当着他的面勾搭白族族女。
无趣得很!
可恨的紧!

本当场就要发难,不过念及白帝的嘱咐,还是忍了下来,想等席后在说。
不过,瞧涵月如今去的方向,难道……

想到一种可能,灼云脸上冷硬的线条有了一些起伏。虽然只是微小的一段弧度,绝不是常见的冰冷或讥讽,而是一段更柔和的弧度。

白族的族人若见了,定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或是看花了眼,要不然这人只是一个和灼云长着相同面貌的生人。
他们凶神恶态,神见神愁的五公子,哪里会有这种温和的浅笑。

可惜,稀罕之景,此刻无人可见,灼云尚不自知。



灼云伸头探出廊檐,俯视半倚在横栏醉得迷糊的涵月,有点犹疑。
现在?如何处置这醉鬼。
在灼云思虑之间,一道烛光闪入眼角,有位族女正提着明灯,经过廊外。

远远的一抹亮色闯入模糊的视野,涵月支起昏沉的脑袋,连忙挥手,想唤路人过来带他回去。

他才举起手,背后暗处悄然伸出一双手,一只捂住涵月的嘴,一只环过胸前,把人拖了回去。

“还敢沾染我族女!你想带她去哪?”??

热气吹拂过耳廓,有些酥痒,恶狠狠又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啊?”
听出是熟识之人,涵月并不挣扎,不过脑袋迷迷糊糊,还没认出是谁。

浓重的酒气扑来,灼云眉头微蹙,真的醉的如此厉害?他揽住涵月的肩,飞行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月光明晃晃的落在四周,也同样落在倚在自己肩头的醉鬼脸上。
涵月抬起头,迷惘地望着灼云。

“好熟悉的味道,可我怎么想不起来,你是谁?”






第12章 第十二章
平日里冷清的眉目,眼尾因为醉酒染了一抹熏红。
眼睛水朦朦的变得柔和起来,没了往日的疏离和戒备,如同三月的春雨,润泽了万物。

灼云本心头有些晃动,但是听他一说,心上一怒。刚要发火,又分不清涵月的话是真是假,冷目道,“我也不识你。”

“嘻嘻”涵月伸出手,抓住灼云的衣领,“那你带我去找个人可好,不过,千万别被他发现。”

灼云心头一动,不由放低了音调,“你想去找谁?”

涵月璀然一笑,墨瞳含着月色,明亮的动人,不过说的话截然相反。
“去找个讨厌的家伙,骄傲跋扈目空一切,还不可一世,总是惹人生气的家伙……”

灼云的脸一下黑了,不过涵月丝毫没察觉,他每说一个词,灼云脸上就要更黑一份。

待他说到〃惹人生气〃,灼云手上一使劲,就要把人扔地上,不过涵月下一句话停止了灼云的动作。

涵月敛了笑,换上一种茫然的神色,“不过让人放心不下……这次,他没错。今日两族没有损伤,太难得了。”

“你认为他没错?他没错吗?”灼云面上一沉,压低了嗓音发问,声音有些沙哑。

涵月还是用那种茫然的神情看他,抓住灼云的手忽一用力,迫得灼云低下头。

“偷偷跟你讲件事。”中指放在嘴边,涵月翘起丰满的唇,怎么看都是一个稚童的模样,哪还有半分青族二殿下的影子。

不过灼云很受用,难得配合一个醉鬼,点头道,“好,你说。”

得到配合,涵月望凑到灼云耳边,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没有自信,一定能打败那头冥兽。可他做到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他做到了。不过……他也错了。”

灼云目光一闪,正想嘲笑他两句,涵月可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认输。听到后一句,又合上了嘴。

“他再厉害……能护得白族千年万年?能每一次都打赢?他当白族除了他没旁人了吗?保护白族不止他一个人的事,是所有族人共同的……”

“没了他,白族自会有其他人站出来。你没看见他斩杀冥兽的场景,哪有他那样的,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受伤,好像无所畏惧,我真不懂他……”

说着说着,涵月忽的没声了,静了好一刻,灼云听到一声叹息。

他将涵月拉正,迫使他面对面正视自己。

清凉的夜,寂静无声,地上有花朵浅浅的影子。偶有清风吹拂,花影不断的颤动。涵月几根垂下的青丝,随风舞动。

灼云替他别到耳后,指尖触到涵月面上微凉的皮肤,一时没再挪开。

“这个人如此不好,那你还找他干什么?”

“他不好,这些年我对他也不好,彼此彼此,怎么不能找他。”

涵月抬起手,摇摇晃晃指着一处,那是西北面。涵月含糊道,“带我去那里。”

灼云知道他指的何处,却偏要听他讲出来,“哪里?”

涵月偏过头,眉宇间有些担忧,“那家伙住的地方。”

“你找他做什么?”
“手,他的手好像受伤了。对,就好像这样的……”

涵月忽然握住灼云摸着他脸的手,灼云一惊便要挣脱,涵月一拉又扯了回来,牢牢扣住。

墨绿色的瞳仁微动,深深看着涵月。眼前人还是一脸半梦半醒的迷茫,于是灼云放弃了挣脱。

涵月轻轻摩挲灼云的手背,手背上有道伤痕,毒素暗沉的色泽,已然蔓延到手腕。

“笨蛋。”

这样骂着,涵月眼前一黑,头抵在灼云肩上,彻底晕了过去。






第二日,涵月一早拜别了白帝,一行人就要回青族。

白族也有一方接引台,建在东极山山巅的一处山崖。涵月站在台上,目下云海翻涌。目光顺着山崖旁的青翠,绕过半圈,隐约可以望见一点翘檐飞角。

一座高山,越往上走,寒气越重。东极山的族人,甚至于白帝,都居于山腰。
是谁胆敢越过白帝,居于山巅呢?
还能有谁……

“殿下,人齐,可以启程了。”雷火拱手禀报道。
“启程。”涵月收回遥望的目光,挥袖起身。

接引台上几道身影,齐齐朝碧空飞去。

灼云随意裹了件外袍,一只腿半弯着,另一只半弯着倒下,懒懒地倚在窗边。尚未束发,浓密的乌发随意散了一肩。

窗外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万丈,屋檐角边有一串金色的铃铛,天边,有一行模糊的身影。

“公子。”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即使刻意压低也悦耳动人。

“进来。”灼云并未从窗边起身,不过垂下目光,仿佛在欣赏峭壁上一株松柏。

晴眉推开门,手里捧着一个玉瓶,莲步轻移。她低垂下头,将玉瓶奉上,“公子,二殿下临行前,拖我转一份谢礼给您。”

窗前的人没有接话,晴眉垂首盯着白底碎花的裙摆,等了一会,仍是没有声响。
她有些奇怪,眼珠慢慢上移,透过一层碎发偷看。

灼云盯着玉瓶,嘴唇抿成一道直线,半眯着眼,是他发怒的前兆。

晴眉心中一惊,身子一哆嗦,玉瓶险些掉在地上。她慌忙抓紧玉瓶,心中仍是惊魂未定,耳边又乍起一道惊雷。

“才认识一夜,他就记住了你。此刻还要帮他传话,我是不是要趁早说一声恭喜你?”

晴眉脸色一白,急忙解释道,“公子明鉴,今早我路过中庭,二殿下拿着玉瓶似乎在找人。殿下见我脸熟,才招我去询问长风大人的下落。可长风大人昨夜连夜下了山,二殿下得知我伺候公子后,这才托我转交公子。”

五公子一向“恶名”在外,可自从晴眉来东极山百年,灼云从不为难过她,反倒很好说话。
晴眉眼眶一红,心中有些委屈,今日五公子怎么了?跟二殿下有关吗?

晴眉停了解释,灼云又不说话,屋里的气氛一下有些奇异的压抑和尴尬。

“是我不好,不要放在心上,下去吧。”好一刻,灼云出言安慰,声音平静。
“是。”

接到赦令,晴眉把玉瓶放到桌上,退身离去。关门时忍不住偷瞧了一眼,灼云正握着玉瓶沉思。





第13章 第十三章
天长山。

泳星被桃雨看管起来,数次想要逃脱,撒谎绑架下药无所不用其极,奈何桃雨技高一筹,将他牢牢看住。

泳星一直提心吊胆,担忧涵月的安危,一边和桃雨斗智斗勇,半刻不停歇。听闻涵月一行平安归来后,才得消停。

不过他仍是生涵月的气,通过桃雨向涵月隐晦表达了他变扭的事,然后天天等涵月来给他顺气。

结果涵月一回青族,既要向族内长老禀冥兽之事,又单书了一分给青帝。处理完这些,又恰好北面几族内斗。

事务耽搁,腾不出时间去管泳星。

泳星等了足有几日,终沉不住气,又拉不下脸,只有偷溜着去看去见涵月。

涵月平日在风停阁理事,阁外有一棵千年杏树,枝深叶茂,足有五层阁高。泳星踩着树干,悄悄地挪到窗边,漏出一双圆眼偷看。

一抬眼就瞧见桃雨,“二殿下,东极山有礼来。”

“嗯?”涵月读着山神的锦书,神情认真,头也没抬。

桃雨拿着木盒,眉眼弯弯含着笑。不过,用泳星的话说,笑得有些傻气。

“五公子昨日派人送来的,您看看。”

“先放着。对了,他可多送一份给你了?”涵月看着各地山神送来的锦书,微微扬了扬眉,却没有抬眼。他的左手边还摞着一小座山的文书,还没有开卷。

“为何?桃雨无功无劳,受不得公子的礼。”桃雨清了清嗓子,装糊涂道。

涵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扬了扬手。桃雨会意,把小木盒摆放在离涵月最近的地方,抿着笑退了出去。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这可是两位殿下要和好的讯号?

涵月读着锦书,耳边传来关门声,渐行渐远轻快的脚步声。
直到听不见声,他斜眼看过木盒,那眼睛便黏在木盒上,没再看过锦书。

泳星也是伸长了脖子,好奇的不得了。这凶神还会给人送礼?送的什么东西啊?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涵月起身放下了书文,拿过小木盒把玩。

是个红木雕花的木盒,涵月转动盒子细瞧,盒底印有一个印记,像流云又像火焰。

涵月盯着那片印记,微愣了一会儿,那是灼云独有的印记。

灼云你我界限划分非常严格,但凡是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都会烙印上这么一个印记。

标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他的东西,旁人半分也不许碰,霸道得很。

泳星巴巴的盯着盒子,等涵月打开盒子,才晃了一眼,盒子又立马被重重合上。
〃啪〃
只见涵月猛地把盒子甩在桌上,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

瑟缩着脖子,泳星拍了拍胸口,吓了一跳。到底送什么东西来,头一次见二哥这种神情?

见涵月情绪如此不佳,泳星赶紧跳下杏树逃了。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他内心是想早日和二哥和好的,今天这个时机可不对。

涵月握紧了拳,目光沉沉,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动。他几次调整气息,及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结果似乎以失败而告终,目光一凛,涵月一个箭步冲回案桌,重新拿起木盒。

再次开启木盒,盒中躺着一个小玉瓶,与他拖晴眉转给灼云的一样。

本来阴沉的脸,看见玉瓶变得怒气冲冲。木盒在涵月手中,微微发颤,发出细碎的响声。

涵月突的扬起手,玉瓶的命运几乎已经可以预见,粉身碎骨。一双墨瞳含着怒意,伸起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没有落下。

慢慢放下了手臂,涵月眉目中多了一抹无奈。他背过脸,把玉瓶丢进了顺手的暗格。

涵月站到窗边,双手撑着窗框,清亮的双眸映着碧绿的叶子。

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说服自己不要为灼云的举动动怒,反正认识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冥兽之毒,来于幽界,世间之中唯青族神水最为克制,效用最好。若要解毒,或有还有其他法子,不过都是些暂且压制的方法,除不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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