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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画楼有意-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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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意:图片。jpg。

    何越因恰好手一滑,输了,他抬头无奈地看了秦有意一眼,道:“我输了,你来吧。”

    于是秦有意又开始玩,何越因去翻刚才的记录,他点开图片看了看,确实与他这几天的状况有些相似,但这若是真的的话,何越因感觉到了一股反胃,简直就要忍不住吐出来。

    阿意:现在不是吐的时候,这已经是第七日了,今天晚上,阴差便会前前来勾魂,你饮他血肉,他用你发生,你们气息混融不分,只要他到时候藏在有避阴符的房间里,阴差便只能找到你。

    何越因:阿意……

    何越因:这般危险,你还是回去吧。

    何越因: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阿意:你也莫要担忧,现在还有时间,阴差未来,总有转圜之机,你要相信我的实力,相信你的女朋友好吗?

    阿意:不过我且先嘱咐你几句,在晚上之前一定要背熟了。

    何越因抬头看了一眼秦有意,却见她朝他甜甜一笑,笑容中尽是安抚之意,不知为何,何越因一下子便安心了,他同样报之一笑,这是他的女朋友,在这样危险的时候,还会陪着他一起。

    阿意:我要准备些东西,这里你比较熟悉,你帮我弄过来,在这之前,说话!

    “哎呀,我帮你打就是了。”何越因宠溺而无奈地起身走到秦有意边上,拿过秦有意的手机,伸手点着,一边还能分神和秦有意说话,道:“帮你打到超过我,好不好?”

    “谁要你帮我打了,只是让你帮我看看我的分数。”秦有意哼了一声,却还是口不对心地把脸凑过去,看着何越因没什么章法,却总能正好地往上越轨。

    何家监控室中,胡兰花推着何建军到了大屏幕的前面,大屏幕上正是秦有意和何越因打游戏的场面,看两人玩得还很是开心的样子,胡兰花埋怨地看了何建军一眼,道:“你看看你,非说不对劲,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何建军严肃着一张脸,呵斥道:“你懂什么,这丫头看上去害羞腼腆,刚进来的就将咱们家都观察尽了,不是个简单人物,让昱霖在这儿看着,绝对不能出什么意外。”

    “好好好。”现在何建军就是全家的命,胡兰花哪儿敢不从高,再说她也不想出什么意外,什么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胡兰花给自家儿子打了个电话,道:“喂,儿子啊,你爸让你过来监控室看着,嗯对,盯着点,免得出什么岔子,哎过了今天就好了,嗯,你快点过来啊。”

    对面何昱霖挂了电话,胡兰花看着何建军,才见到对方的脸有一丝的松动,她嗔道:“你这下满意了吧,走,先回去吧,还得把房间布置一下呢。”

    何建军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离去,却丝毫不知那画面忽然闪了闪,那闪烁的中间正是画面中的人抬头看了一眼。

    何越因:怎么样?

    阿意:没事了,让好朋友帮了个忙。

    何越因:看到是一片没信号,不就知道了吗?

    阿意:没事,小三子比较厉害,他们只会看到我们在房间里玩手机打游戏,嬉笑怒骂,别的半点都不会知道。

    何越因:……我出去呢?

    秦有意看到这条消息,抬头呵呵一笑,道:“傻。”

    何越因:好了不逗你了,笔墨纸砚我柜子里九幽,但是朱砂什么的,这里是没有的,离市区也远,买不到。

    阿意: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先把我给你发的那几句话背熟了,如果……嗯,悲愤点,跟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这样我才好办事。

    何越因:委屈。jpg。

    何越因:我本来就受了天大的冤屈。

    阿意:摸头。jpg。

    阿意:好好好,不说了,帮我把东西准备好吧。

画楼有意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向死而活

    “叮铃,叮铃,叮铃。”

    乍听起来是清脆的铃声响,仔细一听却像是电视剧中那脚戴镣铐的犯人步步前行的声音,何越因本是半梦半醒茫然当中,想到锁链这一通却是忽然惊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口中念念有声。

    细细听去,却是二字。

    “不成,不成,不成……”

    反反复复,听得人头疼,只听锁链一晃,一人厉声喝道:“别吵了,有何怨怒,到了阎君殿再说个分明。”

    “不成不成不成……”

    那人与相伴而来的人对视一眼,移形换影到了何越因面前,长舌一吐,面皮腐落,流出苍苍白骨与正在蠕动的蛆虫,他森森笑道:“成与不成,你都得跟我们走!”

    何越因睁着眼睛,仿佛看不到眼前的人,盘腿姿势无比端正,只声声念着不成,却让眼前两人围着他没有办法。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终于有一人开口道:“有何遗愿说分明,阎君叫你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如今尚未到时辰,容你留世再几分。”

    “越因今年方十八,平生无做亏心事,何故夜半鬼敲门,心中冤愤实难平,还望大人说分明。”何越因正襟危坐,睁着的眼虽然看不清两人,其凌然之势却有剑锋,让人不敢直面。

    “抓的便是你。”那鬼,手中锁链一摇,道:“有什么冤屈,到了阎君殿,自有判官来定,你且莫要多言,时辰已到,随我们走吧,动手。”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他身边人说的,何越因听了,便一改先前强硬姿态,不躲不闪,仰面喊道:“天哪!阴兵鬼差枉人伦。明知冤情仍勾魂,借道黄泉坠忘川,且诉阎君来断论。”

    两鬼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然而抬头一看,天上却无任何反应,他们相视一眼,呵呵笑道:“天意如此,你便人命吧,勾魂!”

    “天道不仁,天道不仁,越因冤枉啊。”即便被锁链套牢,何越因挣扎不得,却有一张嘴,张口喊冤,他声声泣泪,不说感动天地,叫人心软总应该有,可那自称公平的天道却没有任何反应,何越因从心底升起一股既是委屈又是不甘心、不服的感觉,他张了张嘴,想喊些什么却忘了,“天……”

    这一愣神,何越因便要被锁链扯着与身体脱离,何越因痛呼一声,两鬼加上力道。

    “住手!”只听男人的一声厉喝,两鬼下意识地松了手上锁链,何越因的魂魄也弹回了自己的身体里,匆匆赶到的秦有意赶紧冲到床上,将人扶好,把了把脉,只是有些不稳,还算无碍,秦有意才放下心来,冷冷地看着床尾站着的两鬼。

    “我希望白大人能够给我等一个解释。”秦有意扶着何越因躺下,替他盖上被子,随后在床边站起,手中沾了灵血的黄符已经掐好,她神情冷然,犹如一支拉满弓的箭,仿佛下一刻就会飞出去,将人一箭穿心,她冷冷的说道:“否则,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这是尊敬地府,看在这两人到底归属于地府管辖,秦有意才没有直接动手,但是伤到了何越因,可莫要怪她下狠手。

    “请秦姑娘放心。”白无常转过身来,看着床尾的两鬼,两鬼的姿势战战兢兢,有些心虚,却又强撑着看他,白无常并没有动手,他一袭白色长衫,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而且书香气浓,仿佛是个民国的温润先生,他望着两鬼,声音润如雨露,“我记得今夜地府勾魂簿上三万名,不曾有过何越因之名。”

    “白,白大人向来是许久不管事,不知道君上新定的规矩,这人既是天道承认的勾魂,自当添上姓名。”那人先前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磕绊,毕竟白无常曾是地府勾魂之首,不过话是越说越顺,只因白无常现在并无实权,若非在人间的香火不灭,怕是要被逐去当那什么孤魂野鬼。

    秦有意闻言,看了一眼白无常,却见对方面上依旧是那一抹温和的笑意,似乎并不为两鬼所说的事情而感到难堪,白无常只是笑了笑,道:“确是如此,你若能在勾魂簿上添上这人的性命,此事我便不再管了如何?”

    “不过若是你添不上,因果循环,你还是要还这小姑娘一报的。”

    那鬼听白无常这般说道,心间忽然有一股自豪感觉油然而生,他挺了挺胸,道:“那是当然,白大人可不要眨眼了。”

    能够折损地府勾魂之首的脸面,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今日,他竟然能够做到,那鬼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却忽略了身旁不断给他打眼神的鬼,他掏出袖间的勾魂簿,往前一扔。

    勾魂簿高飞三尺,张开之后像是一幅巨大的画,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的是今夜将亡人的姓名生辰,那鬼手一捏,一支笔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向上飘去,笔尖点上,飘逸几下之后落地,“白大人,属下这可是点上了,您睁大了眼……”

    “怎么可能!”那鬼看着勾魂簿上消去的姓名,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这名字添不上。”白无常侧过身去,对着秦有意笑了笑,道:“随秦姑娘处置。”

    本来沉浸在不可置信中的鬼一下醒过神来,他瞪着白无常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不对,一定是你做的手脚,勾魂簿从前一直都是你掌的,是你做的手脚,这不作数,这不作数!”

    “怎么这么说呢。”白无常仍旧笑着,好似语气中应该带了一些委屈和无辜,可奈何他的语气太过平淡,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我确是如你所说,多年不曾管事了。”

    在那鬼的眼里,白无常此时的笑森森,一如当年还掌握地府勾魂之权的时候,那率众勾魂,领头百鬼夜行的模样,白无常白大人,温润如玉是出了名的,但……也是出了名的。

    “白大人。”那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往前拖了几步,抱住白无常的腿,泣泪道:“白大人,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还请白大人救属下一命,不要让这位姑娘处置属下啊……”

    白无常闪身,到了床的另一边,向着窗外的月光,月华照在他的面上,朦朦胧看不清神色,他只笑笑道:“此事,我也管不了啊。”

    秦有意给他面子,他也给秦有意面子,白无常看向秦有意,示意他将主动权放到了她的手中。

    “多谢白大人。”秦有意站起身,脚一踏,不知是什么步法,竟在眨眼之间闪身到了那鬼的身前,她神色之厉让那鬼都吓了一跳,秦有意丝毫不做作,行为粗犷地将黄符往那两鬼脑门上一贴,随后远离,似碰了什么腌臜东西一样,拿布擦了擦手,嫌恶地扔掉,“好了,白大人将人带回吧。”

    与白无常说话的时候,秦有意的声音中多了温和,似与熟人说话一般,她对着白无常笑得眉眼弯弯,却又在下一刻皱起眉头,抬头问道:“我这般行为可会给白大人招来麻烦?”

    如今竟是连一小小勾魂使都敢给白无常看脸色,那白无常在地府的处境是有多么恶劣,而她却还给人惹麻烦,秦有意有些懊恼自己为何不是找别人处理。

    白无常摇了摇头,道:“无妨,地府换主之后,事事腐朽,如今竟在勾魂的事情上也私了了起来,我虽不欲争,多年心血还是不舍毁去的,还有你这事,我且回去问个明白,定给你一个交代。”

    “好嘞,多谢白大人。”秦有意眼有笑意,不过很快缓和了下来,她道:“不过还请白大人不要勉强,秦有意不急在这时算账。”

    “嗯。”白无常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他扫了眼还飘着的勾魂簿,神情微冷,拂袖一扫,污浊尽去,便是地府之物,也泛冥冥金光,白无常手一握,勾魂簿卷上,回到了他的手中,拂袖一扫,两鬼被他收入袖中乾坤中,他回头看着秦有意,道:“今夜还有事,暂且告辞。”

    “白大人慢走。”秦有意拱了拱手,歉意地笑了笑,道:“还要看顾阿因,便不送了。”

    “免送。”白无常对着秦有意点点头,随后从大门走出去,往着别墅的另一个方向走去,生死有命,他人执迷不得。

    秦有意看着床上躺着的何越因,叹了一口气,魂魄不稳,于如今的她当真是一件难事,不过……自己的男友,该救还得救,秦有意手在腰间划了下,一柄小刀出现在她的手中,她看了眼床上的人,咬了咬牙,握刀扎入心口。

    “……”这般的疼痛倒不是没有受过,只是女孩子家家的,娇生惯养,秦有意咬牙,将心头血滴入何越因眉心,从兜里掏出黄符,贴到何越因的心口,嘴里念念有声,却听不懂是什么语言。

    等那黄符消失在何越因心口,秦有意方才停下了动作,她呵出一口气,哼了一声,道:“迟早要叫你赔付给我。”

    说了这一声,秦有意又掏了一张黄符按在自己心口,令人瞪大眼珠的事情发生了,心口的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在黄符消失后,秦有意心口的伤竟也没有了。

    秦有意默默地收拾着房间,直到保证不会让人看出痕迹来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翌日一大早,便听房门外传来一声尖叫,随后哭喊声、叫骂声,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让醒过来的何越因有点懵,不过好在秦有意狠狠地掐了一下,让他清醒了过来。

    何越因嗷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胡兰花看着何越因,眼神犹如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她红着眼睛,恨不能从厨房掏一把刀砍到何越因身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家老何怎么会突然,怎么会……呜呜呜呜。”

    何昱霖也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他抿了抿唇,走上前来,道:“何越因,就算当初我们家没有收养你,你也不能这么心狠,竟然害了我爸。”

    贼喊捉贼,这家人也是天下第一六了,秦有意有些生气地瞪回去,眼角余光就看到了何越因失望的神情,秦有意拉了何越因一下,自己确是上前一步,“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都清楚,我不动声色解决了,是给你们留面子,再这么说阿因,便叫你们做的事情公开,看上面会怎么解决!”

    秦有意出现在呼兰花花额何昱霖面前一直都是可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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