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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画楼有意-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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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的行为后,整个城市开始崩塌,露出荒凉惨败之景,这才是正常建筑被人抛弃后该有的变化。

    “这是城市的实相,不过我有些不太想说自己胜了,张老板另找一人吧。”说罢,秦有意闪身离开。

    “咚咚咚,咚咚咚。”手敲桌子的声音沉儿稳,有韵味,逆光而坐的人看不清面貌,他靠在办公椅上,手中一根香烟,吐纳烟圈,好不自在逍遥,却让对面的人如坐针毡。

    “咚咚咚,咚咚咚。”

    好像每一下都敲在了他的心上,那人终于受不了了,腾的一下跳起来,道:“叔,您想做什么给句话,我这便去办,我呀,知道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厚道,我……”

    “哟,还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啊。”那人微微抬眼,却看不清楚神情,然而在一片白茫茫中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盯住了那人,道:“元怀啊,叔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厚道,做生意更要厚道,你瞧瞧你做的,特殊时期,现在有多少人去了就没回来的?”

    蒋元怀低下了头,有些嗫喏,“我,我这不是看……”

    “看在钱的份子上,我知道。”他手落下,敲了一下烟灰缸,恰好抖落烟灰,他道:“这次叔也不怪你,你把该交的钱都交上来,剩下的自己想想办法,叔只能帮你按住上面,下面行不行,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蒋元怀心里暗骂一声老贼,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地道了谢,还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叔,这次的钱就都交了,总不能叫叔忙活一场没有任何好处不是。”

    “哈哈。”他笑了两声,指尖夹着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放,随后起身,倾身向前,蒋元怀便将头递了过去,他伸手摸了摸,感慨道:“还是你比较合叔的心意啊。”

    蒋元怀呵呵地陪着笑,因为他知道这老贼肯定没说完,结果下一刻,直接就印证了他对这老贼的熟悉程度。

    “元怀哪,你可要长点儿心,叔对你说的,都是为了你好啊。”

    蒋元怀点点头,应着,随后才感觉头上的手撤去,他慢慢地收回自己的脑袋,然后看着那人,道:“哎,谢谢叔。”

    那人点点头,坐回到办公椅上,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蒋元怀可以走了,蒋元怀这才离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才又有了人气,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从一旁的书架后面走了出来,他拱手对着那人恭敬地弯了腰,道:“老板。”

    “起来吧。”那人靠着,抬眼看他,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是。”他得了允许,方才开口道:“为何老板明知道那小子不老实,还要养着他,对他这么好?”

    这是他不明白的事情,这位老板明明对待子女都是极为不在乎,为什么对待这个无亲无故的混小子会这么好,他这么正经的人,都不禁想要猜测,这小子是不是老板的私生子。

    “收起你的猜测。”那人淡淡的说,他的手指轻扣桌面,好一会儿,才道:“谁不喜欢乖乖的后辈呢,小严哪,等你身边有了这么一个人之后,你也会觉得喜欢,无聊时逗逗,有时是交给他办也还算放心,总算最后给你的结果是好的。”

    那人难得这么多话,还给他普及一下知识,他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多谢老板。

    “小严你就是太拘谨了。”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不然我怕是会更喜欢你啊,毕竟你比元怀更让我放心。”

    “多谢老板的信任。”他弯着腰,都不曾动过,动作一丝不苟,好似军队里的士兵,他想了想,又道:“老板,藏尸林那边已经差不多了,不知道老板想要怎么做?”

    那人敲桌子的手一顿,尔后继续,只是节奏声响之中带着些许杀伐,道:“让人把那些不听话的小猫咪引开,然后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我要在十五之前看到结果。”

    “是,老板。”他维持着姿势,接了命令也不是即刻离开。

    但就是这样的他能够成为老板的心腹,因为心腹不需要别的,忠诚和能力,这就足够了,老板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吧。”

    他这才是了一声,后退两步才转身离开。

画楼有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命之光

    “楼主。”铁律对着主座上饮茶之人微微躬身,双手一拱,禀报道:“如您所料,他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身边有能人护着,属下不能探知详情,还请楼主降罪。”

    噔的一声,茶杯放下,秦有意笑眼看着铁律,道:“整这么严肃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早觉得闫倩倩记忆中那个人有些眼熟,本只是记忆融合之时忽然联合在一起的想法,但没想到真是他。”

    铁律站着不说话,有些时候,领导的话是不能信呢,就像老师总说让你把学校当家,却又在看到你睡觉的时候说,你以为这是你家吗?他竖起耳朵,不做声。

    秦有意笑了笑,道:“以你的能力还不够吗?让嗯……我想想,诸怀,你来帮个忙吧。”

    噗的一声,鼻子出气卷起一地烟尘,诸怀站在那里抬眼瞪了瞪秦有意,道:“你都没有帮我把主人救出来,我们之间的交易不算完成了,你凭什么请我做事?”

    “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秦有意笑了一声,拂袖,烟雾聚拢,中间显示出两幅画面,正是世界崩塌之时,枫冶脱困而出,离开、融入新世界的画面,秦有意抬眼看到诸怀蓦然变了的神情,笑道:“你的主人不是凡人,心中是否欢喜?”

    诸怀默然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方才吐出一口气,道:“契约成立,我便不是他的人了,说罢,要我去做什么?”

    “和他。”秦有意指了指铁律,道:“一起去查一个人,毕竟都只是小世界的生物,比不得这里,收收你的心,否则可是会吃大亏的。”

    诸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虽然他作为魔界第一大将枫冶手下魔物,但他可不会那么自傲,他始终都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他会找到秦有意帮他救主人。

    诸怀正想着,却见秦有意忽然一笑,道:“你们去吧,我有客人来了。”

    “是。”两人一同应道,相视一眼,消失在原地。

    恰在这时,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一个身着素色古装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手中一柄空白折扇,堪称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他走进来的时候,面上带着疑惑,似是不知自己为何来到此地。

    “请坐吧。”秦有意伸手,两旁烛火噗嗤一声燃起,随后桌上茶烟袅袅,不知是谁急忙泡上的,男人走到桌边,却并未立刻坐下,而是看着秦有意,打量着他,“不知阁下是?”

    “在下画楼秦有意。”秦有意微笑着说道:“这里是画楼,在下知道先生心中定有疑惑,但还请先生先坐下,此事还有很长的话要说,粗茶滥制,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男人看起来有些微的讶然,但他很快便报之一笑,道:“那便不客气了。”

    说完,男人便坐下了,他端起茶,轻轻吹了下,啜饮一口之后,舒适地眯起了眼睛,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咪,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他笑着说道:“秦公子真的是太谦虚了。”

    那茶确然是粗制滥造,秦有意抿嘴一笑,尔后道:“先生喜欢就好,接下来秦某要讲一些事情,如果选择端看先生之意。”

    男人颔首。

    “画楼是个类似当铺的存在,一物换一物,以先生之物,可换一切先生想要的东西,只要先生付得起代价。”秦有意说到这儿顿了顿,抬眼看了看男人的神情,却见男人仍旧维持着那温润的面容,只是稍显沉思,他在心中点了点头,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秦有意接着说道:“在下是个惜才的人,也很是喜欢先生,便直言想要将先生留在画楼,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秦有意这话说得男人笑了,他凤目一勾,轻笑着说道:“秦公子这话说的,前文不对后题,倒像是让喻淞提个条件,秦公子想要留下喻淞似的。”

    男人本以为秦有意会反驳,却不想秦有意点了点头,还一点都没有让人吃惊的自觉,秦有意对着男人拱了拱手,道:“早听闻先生之名,亦有幸听得先生几句言辞,在下以为先生有所需,所以……”

    留白的魅力就是不需要把话说明白,对方也能够知道,只是男人笑了笑,说道:“秦公子这话可就说的喻淞不明白了,喻淞这一生,无有青云之志,亦不曾平生憾事,有何可求?”

    “何为青云之志呢?”秦有意却知道对方,他看到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对方眼中闪过的讶然与兴致,秦有意便知道这事情成了一半,他笑道:“求风可算?”

    这话说出来,男人的眼睛亮了亮,他看着秦有意许久,终于笑了出来,折扇在手心敲了三下,连道三声,道:“好好好,生平若有一人知己,喻淞何以为憾,秦公子之请,喻淞当然应下。”

    “多谢先生。”秦有意起身,对着男人俯了俯身,道:“还望先生日后多多指教。”

    “不必多礼。”男人也起身,上前,一举一动却皆雅致自然,赏心悦目,他抚扇轻笑,“是喻淞该多谢秦公子。”

    秦有意也不同他谦虚着,毕竟和读书人客气,要不知道客套多少句话才能结束,他点点头应下,随后伸手,道:“先生请坐,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男人一愣,尔后笑道:“请。”

    一室欣喜,却让一人捏碎了手中瓷杯,不过区区凡物,怎能伤他,可他的手心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随手将茶杯碎片一扔,掌心伤痕却丝毫不显示与他人。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他握起手,背在身后,宽大袖袍一遮,不见痕迹,他淡声道:“进来。”

    门吱嘎一声开了,却是一黑一白两人,他们进来看到随便被仍在桌上的昆仑镜,不用想也知道镜中的情景是哪里,两人相视一眼,顿了许久,还是白玺先上前。

    “禀阎君,阴阳秩序已乱。”一言总起,白玺随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和秦有意一起发现的事情都说了一下,随后道:“那藏尸林中不知为何异常,但……”

    “此事暂且不用理会。”他淡淡的说道:“且让意儿自己来。”

    “是。”白玺恭敬地应声,随后他又问道:“君上不再等了吗?观阿意那副模样,只是何越因与秦有意融合的暂时圆满,随着时间逝去,他的心还是不完整的。”

    严玉没有说话,白玺说的严玉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他等不等的问题了,是秦有意如何看待他的问题,如果……还是……

    严玉不说话,白玺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毕竟他作为这么多年孤身一人的人,好似也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指导,白玺微微侧过头去,给了一旁干站着的墨桑一眼,你倒是说话呀!

    墨桑看起来便比白玺沉稳许多,一袭黑衣飘飘,倒有几分阎君的风范,他收到了白玺的求助,上前拱手,道:“天道秩序已乱,不知君上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此言让严玉回神,他动了动袖袍中的手,道:“既然它想要纵着它的主角,想要脱出束缚,想要让意儿成为它的踏脚石,那边让它做吧,最后结果如何,却不是它说了算的。”

    “是。”墨桑低头,道:“属下告退。”

    说完,等到严玉颔首,便拉着白玺一同出了门,白玺莫名其妙就被拉了出来,两人出门走了几步之后,白玺甩了甩手,道:“你这是做什么?君上与阿意的事情总不能这么僵着,没有一份感情能够这么僵着而不变的。”

    “既然如此,你可曾想过回应我?”

    墨桑沉着嗓子的一句话,直接把白玺问蒙了,白玺望着墨桑那深邃的眼睛,竟生平第一次结巴了,“你你你你……”

    “你了这么多声,也说不出半字,我这般叫你难为吗?”墨桑的嗓音平淡无奇,语调也是如平时说话一般,无甚起伏,但听着就就是让人觉得他伤心了的那种,墨桑看着白玺欲言又止的表情,终是道:“两个人的事情唯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决,君上也好,秦公子也好,他们自己明白,正如你我的事情,也只有你我能够解决。”

    这算是什么比喻!白玺心中这样说着,却不由得沉默了,他抿了抿唇,侧过身去,还未迈步,却想了一会儿,在他迈出下一步的时候,道:“若是……便好好聊一聊吧。”

    墨桑的眼睛骤然亮了,他竟难掩激动地上前两步,白玺却先他一步走了,那身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却让墨桑从心底的高兴,他有了勾起唇角的冲动,却压抑着,这笑,他想留给他看。

    宓龄,字喻淞,号山水先生,居山之高,饮水之源,其志非考取功名,治国平天下,不过是淡淡二字君子而已矣,然……

    这是秦有意在喻淞来到画楼的那一刻便得到的消息,所以他想要留下这个人,此人是他向往之志,喻淞这个人,是他想要成为的人,秦有意啜饮一口,思绪回到现在。

    闫倩倩之事,已经找到了凶手,但是具体该怎么办却还没有头绪,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而那藏尸林……他还需要再去看看。

    说走就走,秦有意借黑暗之便利,直至藏尸林,却见那一片荒林,张牙舞爪的怨气之中,点点荧光,消减怨气,更融入大地,秦有意清晰地感知到了那些女子的变化,她们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这是什么……”秦有意还未说完,就见大地又有浅薄的绿光飘出来,微薄,却聊胜于无,有一点荧光好似感受到了秦有意的存在,浮浮沉沉地向秦有意飘着过来,然而就在要碰到秦有意的时候却忽然没力气似的往下掉,秦有意赶紧伸手接住了它。

    “多谢大人。”微弱而稚嫩的声音响起在秦有意脑海。

    “你是……”秦有意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他在掌心凝聚出淡蓝色的光芒,融入那一点小小的绿色,让它稍微充盈,能够更亮一些,他轻声问道:“可曾好些了?”

    小小的光芒有些巨大的力量,维持此地生机,它晃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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