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关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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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温合适吗？”
　　“合适。”白旸全身僵硬，双手放在腿上，闭着眼。
　　封景川的手轻轻的在白旸的圆寸上搓着，问：“白旸你说我现在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为什么这么问？”
　　“远的不说，就说王东和苏晴吧，你也知道他俩的那个腻歪劲儿，旁人看着都觉得辣眼，我怎么和裴方思在一块就没有一点这种感觉呢？”
　　封景川和裴方思谈恋爱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依旧搞不懂恋爱是什么，“上次王东跟我说，他去牵苏晴的手，紧张的快要昏了，我也牵过裴方思的手，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白旸张了张嘴巴，说：“可能你没有特别喜欢裴方思…”干脆分手算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自己心里的阴暗给惊到了，封景川没那么喜欢，但是不代表白旸可以随便的劝他分手。
　　“应该是吧，哎，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感觉她挺勇敢的，可是真的谈恋爱，我又搞不懂她。”封景川冲掉手上的泡沫，拿来毛巾给白旸挡住眼睛，用清水把洗发水冲干净，“女孩为什么许多事情都需要用猜的呢？”
　　“你和她…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总会缺少一些经验。”白旸站起身，拿着毛巾擦头发，封景川坐到他的位置，准备洗头。
　　“是经验的原因吗？”
　　封景川手上没有擦伤，就是动的时候身上的伤会扯到，倒是可以自己洗。
　　白旸没有回答，看着他费力的样子，脑子一热说：“要我帮你洗澡吗？”
　　“啊？我身上有伤，医生说不能碰水，你忘了？”
　　白旸反应过来，拿毛巾捂着脸，闷闷的说：“忘了，我先出去。”
　　“好，头发擦干一点啊，别感冒。”
　　“嗯。”
　　回到卧室，白旸看着那张大床愣神，距离上次的spring　dream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又这么多的意外，他也没心思去想那件事。
　　今天又要睡在一张床，白旸还真怕自己在睡梦间对封景川做点什么。
　　封景川洗的很快，见到白旸站在卧室门口愣神，便往前推了他一把，说：“想什么呢？”
　　“没有，没想什么。明天几点出门？”
　　封景川想了想，说：“我一会儿给她发个短信，明天不出门了。”
　　“这样好吗？”
　　“应该没事吧…”封景川也不确定，要是有他和别人约好了，对方要是不能去了肯定会生气，但是总比临时反悔好。
　　封景川发了短信，里面写了自己这次一模成绩可能不是很好，要在家里学习，所以周末的约会就不去了。裴方思回复的也很快，还很体谅封景川，说现阶段学习第一。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完全没有因为是周末就有一点松懈，白旸将高三这一段时间，他做的所有的总结梳理全都拿给了封景川，让他对照着复习。
　　因为高二的时候打的基础还算不错，所以封景川大部分的知识在复习过后都记了起来。
　　周一上学，封景川和白旸在小巷智斗混混团体的英勇事迹就传遍了学校，校长还在周一例会上大肆表扬了一番，片警小刘亲自做了一面锦旗。在主席台颁发给一脸懵比的两个人。
　　回到班里，班主任夸了两句，但是仍旧强调同学们不要以身犯险，遇到危机事情要保护好自己，毕竟已经是高三了。
　　下了课，裴方思便来班里找封景川，她还以为封景川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用要学习的借口不去约会。
　　“你没事吧？”裴方思看到封景川脸上有一块青紫，心里一紧。
　　“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是看一下你…”
　　“我还有两个数学题没写，”封景川心系数学题，便对裴方思说：“我真的没事，都去医院看过了，这快要上课了，你先回去吧，别再耽误下节课。”
　　“哦，好。”一个课间总共就十分钟，从文科班跑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虽然封景川说的话一点都没错，可是裴方思心里就是不爽。
　　她回到班里，时间还很充裕，同桌问：“这么快。”
　　“是啊，他说还有两道数学题没做，叫我先回来。”裴方思深深的感觉封景川和别的男生不一样，真的很迟钝，“你说他是不是在装傻？”
　　“不能吧…”
　　“哎，烦死了！”裴方思趴在桌子上，埋着头生闷气。
　　同桌随口说道：“你试探他一下不就好了。”
　　裴方思抬头，问：“怎么试探？”
　　“你给他发想分手，他再傻再迟钝，也会明白你生气了吧，一定会来哄你的。”
　　“嗯，这办法好像可以，不过我总得因为点什么吧，莫名其妙的提分手？”裴方思心里犹豫。
　　“你男朋友那么迟钝，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揪着个小错误不放就是了。”
　　“能行吗？”
　　裴方思上学期间能见封景川的机会只有上学和放学，中午找他吃饭自己又拉不下脸，为了抓住封景川的小错误，裴方思就拽着同桌中午找封景川一起吃午饭。
　　正好六个人，不偏不倚。
　　白旸和另一个女孩不熟，所以一直是冷若冰霜的样子，默默低头吃着午饭。场面一度沉默，在整个食堂如此吵闹的环境下，显得分外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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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高考结束
　　封景川既怕冷落了白旸，又怕裴方思融入不了，所有只能左右逢源，尽量将场面热起来。
　　只顾着说话，菜都凉了。
　　白旸吃完最后一口，抬头对封景川说：“别说话了，快吃饭吧。”
　　“哦。”封景川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教室了，开始大口的扒着米饭。
　　裴方思吃完饭，问：“咱们的本子呢？这几天我都没看到。”
　　“我放在家里没带。”
　　“明天带着给好吗？”
　　“行啊。”封景川想着今天回家拿到外面晾一宿，应该就能让本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点头应下。
　　王东和苏晴吃完午饭，便回班里去了，白旸安静的坐在封景川旁边，默默等着封景川。白旸的坐姿依旧是挺拔的，坐在他对面的女生压力山大。
　　白旸在学校里其实很有人气，是女同学茶余饭后，睡觉之前讨论最多的男生，可是白旸真的太冷了，气场有很足，让人不敢靠近。
　　吃完午饭，中午自习的铃声已经响过了，封景川怕耽误白旸自习也不顾刚吃完饭，拉着白旸往教室跑。
　　裴方思看着头也不回一下的封景川，心情又一次跌入了谷底。
　　回到班里，这次一模的所有卷子都发下来了。封景川没有理会自己非常差的理综，静下心思，和白旸一起计时做了一张物理小卷。
　　同学们基本上都在午睡，为下午的课程做准备，班里静悄悄的，只有黑板上的数字提醒着封景川，距离高考，只剩下六十天了。
　　封景川做完卷子，趴在桌上等着白旸对一下答案，他耳朵贴在胳膊上，小声说：“这次真的考的太差了。”
　　“没事，还有六十天呢。”
　　“也对，有你这个学霸，我考不好也难。”中午吃完饭本来就会犯迷糊，班里又静悄悄的，封景川就慢慢闭上眼，看着像是要睡着了。
　　白旸转头，想跟封景川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虽然和封景川一直同床共枕，但是这样仔细的看封景川的睡颜，还是头一次。
　　封景川平时就比较活泼，眼睛里面像是有星星，现在那些星星被遮挡住，长睫毛还有丝丝的颤动，高挺的鼻梁下便是红嘟嘟的嘴唇。
　　白旸一瞬间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用它前所未有的活力跳动着，他伸出手，轻轻碰在封景川的嘴唇上，那柔软的嘴唇触在指尖，似曾相识的电流又袭遍他的全身。
　　白旸触电般的收回手，不再去看封景川，用他那只碰到封景川的手，捂住自己忍不住大笑的嘴巴。
　　把触电当成是静电，真的太傻了。
　　要是实验班现在有谁转头看看他们的学霸白旸，肯定会对他大笑的模样惊掉下巴。
　　下午封景川将一模的卷子全都修订好，整理在错题本上，手都累酸了。回到家，将漫画书和本子从冰箱里拿出来，压上字典放在阳台。
　　封景川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漫画书。拿开字典，漫画书虽然不像原本那么崭新，但是比泡过泥水的样子好多了。
　　将本子直接放进书包，封景川去刷牙洗脸，白旸已经将面包烤好了。封景川来到厨房做煎蛋，白旸则到卫生间洗漱。
　　配合默契的清晨就这样过去，封景川来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本子在大门口等裴方思。
　　白旸看了他一眼，胸口闷闷的，说：“我先进去了。”
　　“好。”封景川朝白旸摆摆手，继续等在门口。
　　裴方思蹦蹦跳跳的从车上下来，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封景川，她跑山前去，充满活力的说：“早上好。”
　　“早。”封景川从书包里拿出本子，递给裴方思，说：“拿去吧。”
　　两个人并肩往教学楼走去，裴方思随手翻着她的本子，只见里面的字全都花了。
　　裴方思一愣，举着本子问：“这是怎么了？”
　　“啊？”封景川看了一眼，想到这本子里的字可不像漫画书一样不掉色，“就…”
　　“没想到你这么不在乎我们的东西！”裴方思当即觉得非常生气，以前她心里就隐隐约约有一种封景川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感觉，现在这本子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封景川这人最怕吵架，更别说是别人和自己吵架，他不想辩解什么，因为在这时候的辩解，无疑都是火上浇油。
　　“既然你这么不上心，那我们就分手吧！”裴方思将本子摔在封景川的手里，这本硬纸壳本子打在身上还是挺疼的，封景川默默接受着，还是没有说话。
　　裴方思见封景川无动于衷，觉得没了面子，转身就跑走了。封景川看着字迹晕染开的本子，又一次感觉到了恋爱真的好麻烦。
　　封景川回到班里的样子很失落，白旸一抬头便看到了，他问：“怎么了？”
　　“没事，吵架了。”
　　白旸见他皱着眉头，不似平时那样灵动，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封景川和裴方思冷战了，不过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只是埋头苦读起来。在剩下的时间里，成绩又提高了不少，虽然他仍旧是班里的倒数第一，可是成绩在年级里的排名，已经非常的好了。
　　进入六月份，天气迅速的热了起来，班里两台老旧的风扇不停的转着，吹出一点微弱的风。白念慈请了假，在家里照看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的状态实在是吓到白念慈了，有可能是拔高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夏天的缘故，都瘦了一圈。她回家这一段时间，又不敢大肆的给两个孩子补身体，只能变着法的将饭菜做出花样。
　　高考前的这个周末，学校也不放假，不过老师们已经由紧转松，更多的关注起同学们的身体。
　　晚上回到家，封景川在楼道里和裴方思打电话，这几天裴方思主动结束了冷战，给封景川发来短信。
　　白旸终于有点时间能和白念慈好好聊一下，白念慈端过牛奶，问：“封封给谁带电话呢？也不进来打。”
　　“他女朋友。”
　　“封封交女朋友了啊？长什么样子？”
　　“前段时间吵架，可能要分手。”白旸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太恶毒，但是他心里确实觉得景川和那个女孩不合适。
　　白旸说了一下他知道的情况，白念慈想了想，说：“封封从小是在他爸妈吵架的环境中长大的，都说孩子是父母的镜子，他从没见到过父母间的有爱互动，更不会学到，所以封封指不定根本就不懂得表达爱和接受爱的讯息。”
　　“是。”白旸点头，他歪头看了外面一眼，说：“不过现在可能要和好了。”
　　“倒是你，”白念慈来了兴趣，问：“人家封封都有妹子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白旸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看着母亲还很年轻的脸，一股愧疚从心里生出，他知道自己喜欢男生不是一件错事，但是他就是愧疚。
　　“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没有妹子不要紧，大学里有！别放弃。”白念慈打趣道。
　　“妈。”白旸突然严肃的喊了一声，白念慈从资料中抬起头，看着白旸。
　　白旸吞咽了一下，发觉喉咙有些发干，他直直的盯着白念慈，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嘿，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有个喜欢的人表情这么吓人！”
　　“我考试结束之后，再告诉你他是谁，行吗？”
　　“行啊，我这么开明，一定会支持你的。”
　　“嗯。”希望吧。
　　封景川从屋外进来，白念慈说：“怎么样？和好了？”
　　“你说的？”封景川拍了一下白旸，对白念慈说：“谁知道啊，总觉得她说的话我听不懂，我说的话她不爱听。”
　　白旸：“驴唇不对马嘴。”
　　封景川点头：“就是这样。”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封景川又伸手拍了一下白旸，说：“你说谁是驴？谁是马？”
　　高考两天，中午吃完饭封景川还是要睡一会儿，就怕下午没精神，但是白旸已经连十分钟都不眯。
　　趴在桌子上睡觉没一会儿浑身上下都是汗，白旸拿着小扇子，一边看着书，一边给封景川扇风，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封景川从考场里出来的那一刹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些感慨。他的高中时代，就这样画上了句号，还是很圆满的。
　　“景川。”白旸在人群里拉住了封景川的胳膊，将人拖到自己身边，说：“怎么样？”
　　“白旸，还行，我觉得还行。”
　　“那就好，赶紧回校车吧。”
　　两个人并肩往校车走去，白旸身姿挺拔听着，封景川活泼好动说着，画面十分和谐。
　　考点门口的家长看到学生走出来，都在鼓掌，场面温馨而热烈。
　　回到学校之后，学校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教室里面已经是吵闹声一片，场面混乱。裴方思站在教室门口，低着头，默默的等着封景川。
　　白旸一愣，人生一场大考结束的那点喜悦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说：“我先回教室收拾东西，你们聊。”
　　“嗯。”封景川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