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阳悼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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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又停下了，“也是，你怎么会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程曦就这样跪坐在地板上，一只手覆盖着郑阳的手，一只手搭在郑阳床边絮絮叨叨，就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一般。
郑杨在门外，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住了，然后收回了手把额头抵在了房门上，静静地听着屋子里的一人的独角戏。
“我知道自己以前对你不好，你都不怪我，我敢那么对你，不过是仗着你爱我罢了，我一直都知道”
“我喜欢你……郑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知道的，我只是……不相信，你知道么？郑阳”
“郑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什么也没有，对你还不好……还会……为别人那样对你”
“你说……你是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会喜欢我啊……你说你怎么……怎么那么傻呢？”
程曦说着说着就哭了，但还是笑着说“我知道……我自私……觉得你阻碍了我的自由我的未来……我知道，你只是害怕，是……我让你害怕，对不起……”
“秦浩翎说，我辜负了两个男人的爱，他说得真对”
程曦帮郑阳理了理被子，望着沉睡的郑阳，程曦笑了“你以前，一定也是这样等我醒过来的，今天……不，以后我都会等你醒来的，我会为你做早餐，我会抱着你睡觉……我会对你好的……你信我……郑阳。”
程曦还想说，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然后郑杨就开门进来了。
程曦看着郑杨比的出去的手势，他回头看了一眼郑阳，站起身来之后俯身在郑阳嘴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文，然后摸了摸郑阳的头发“郑阳……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然后就转身和郑杨一起出去了，当门关上了，房间里面的，床上的那个，应该闭着眼睛，沉睡的人睁开了眼睛。
眼泪顺着郑阳的眼睛流进了枕头，郑阳转头看着重新闭上的房门，郑阳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主人……，谢谢您，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郑阳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房门，脑海里，全是梦里的场景，他看到青林在自己身上，他看到主人……在另外一边看着他，看着他在青林身下……好脏！好脏！好脏……好脏。
郑阳闭上眼睛，耳边全是梦里的声音。
“你被人上过了”
“以前就嫌弃你脏，现在？更脏了”
“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看，现在你的裤子被青林的东西打湿了，你的身上全是痕迹，你的唇……被另一个男人吻了，你知道么？”
“很脏，很恶心……”
主人刚刚说……他喜欢自己了，他很高兴，他都快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抱着主人哭了，但是……
“你脏了”
“我喜欢你……”
“在你干净的时候……”
郑阳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手上的青筋爆出，如同一个垂死的老人一般。突然，郑阳将自己的左手举到了嘴唇前面，一下一下的吻了上去，吻着吻着，就哭了，哭得泣不成声。
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被子盖住了头，遮掩了视线，遮住了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主人！对不起……”郑阳一声声的道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他以为只要把主人救出来就好了，他以为只要能待在主人身边就可以了，他以为……只要主人不敢走他，他就可以永远死皮赖脸的留在主人身边……他以为……他们有未来。
主人现在说他喜欢自己，说会对自己好，会给自己做早餐，会抱着他入睡，会……等他醒来。
可是……可是……
“一切都不一样了啊……”郑阳喃喃自语，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左手，刚刚，主人握着他，握了好久，他……很开心。
“对不起……咯……对不起主人……咯……对不起……程曦……对不起。”
主人……我等不到你的爱了……等不到您的早餐了……对不起。
他配不上他的光了……
真的……对不起。
第七十章 等你醒来
程曦跟着郑杨到了书房，当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书房里的郑渊。
那个前任的家主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郑杨带着程曦进了书房之后出去，还贴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程曦和郑渊就如同对峙一般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书房里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好久，郑渊才有了动作。他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以一副长辈的姿态笑眯眯的对程曦说“你就是我的儿子喜欢的人啊。”
程曦听到了还有些微红的眼睛里疑惑一闪而过“原来您就是那个被儿子软禁的前任家主啊”
郑渊看着自己眼前挂着讽刺的笑容的程曦有些出神，在很久之前，也有一个男人挂着这样的笑容，吊儿郎当的对他说“原来你就是赫赫有名的郑家家主啊”
以为已经快要淡却的笑容又重新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郑渊觉得，或许这是天注定。他是永远忘不掉他了。
“不过不愧是我的儿子，喜欢的人都那么和老子的口味”郑渊喃喃自语着，然后又挂着狐狸一样的笑容，走到了程曦的身前。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但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郑渊的影子在程曦身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
郑渊看着程曦，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程曦的肩膀，另一只手就一拳打在了程曦的小腹上，感觉到程曦身体本能的蜷缩，郑渊笑得更加厉害，然后膝盖向上，又给了程曦的小腹一个痛击，然后就放开了抓住程曦肩膀的手。
，冷眼的看着程曦跌倒在地。
程曦感受到了地板的冰冷，感受到小腹的疼痛，但他没有挣扎，只是这样躺着，注视着站在他旁边的那个背着光看不清面容的郑渊。
过了一会儿，在郑渊以为他不打算起来的时候，程曦才慢慢的起身。程曦站了起来，慢悠悠的理了理身上被打皱的衣服，然后才注视着郑渊“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打我？是郑家前任家主，还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郑渊听见这个问题，有些呆愣，然后冷冷的看着程曦“我是这他的父亲，那你呢？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接受我的拳头，是一个他买来玩主奴游戏的人，还是他的仇人……”
“我爱他”程曦看着郑渊，语气肯定。
“你爱他？”郑渊仿佛听见了什么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讽刺的看着程曦“你说，如果不是我接到消息让郑杨去救你们，你以为郑阳会被郑阳还会被怎么样对待？”
“你说你爱他，但是他身上的伤，你以为是谁留下的？”
程曦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把他心里刻意忽视的那伤口狠狠地撕裂，那么痛，那么鲜血淋漓。
程曦浑身颤抖，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痛苦，再抬头，是一副狰狞的模样“那你呢？你保护不了爱人，却把一切发泄在一个女人和郑阳身上，自己只能找到他的儿子聊以慰藉，你是一个懦夫！”
“啪！”，程曦抓着郑渊的巴掌，两个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对峙着，他们是一样的人，都可以找到对方最致命的伤口，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戳中，却总是忘记自己内心的感受。
最后，是郑渊线先打破了这样的沉默，他抽出了手，有些无奈的说“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好的爱人，我不想你他走我的老路，我希望你能……”
“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只不过……嗯哼～大哥不见了”郑杨打开了书房的大门，打断了郑渊的话。
“你说什么？！”
郑阳在发泄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从床上起身。他到了浴室里好好的打理了自己，看着镜子里穿着睡衣的自己，一件件的将衣服脱掉了，然后细细的打量着自己浑身的痕迹。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特别激动，就如同惊涛骇浪之后的死寂，没有了任何的波澜。
然后他仿佛已经看满意了才走出了浴室，打开衣柜，在里面找了一身西服。他慢慢的，一件件的穿在自己身上，动作轻柔熟练，仿佛是要去约会而细心打扮的男人，如果忽略了他面无表情的脸的话。
他穿好衣服之后，又回到了浴室里，细细的打理着他的头发，然后拍了拍不是特别合身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满意的笑了。
他小心的走出了卧室，慢慢的打量着屋子的结构，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应该是他以前囚禁他的父亲与“弟弟”的别墅。
他走出了别墅，走了一段时间，才那出电话，习惯的拨通了青林的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拨了另一个电话“来接我，我在芙园”
然后就回头看着远处的别墅，看了很久，直到车来，他都没有变换过动作。
他坐进了车子，看着驾驶座上的青夜，轻轻的说了一句“回家”，仿佛怕什么人听见。
郑阳离开的房间里面，程曦跪坐在刚刚他跪坐的地方，但是床上的那人却不见了，看着整齐的床和一边的睡衣，程曦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郑阳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郑阳为什么要走，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能坐在这儿等待着别人给他郑阳的消息。
程曦上半身啪在床上，眼睛却看着门口。
程曦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郑阳。
他梦见他在做早餐，而郑阳则是站在一边温柔的看着他。
他梦见和郑阳一起养了一只猫。
他梦见他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郑阳跪坐着将头放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怀里抱着那只他们养的猫。
他梦见他和郑阳在一起了一辈子，他们慢慢的变老了。
他梦见他死了，郑阳那个傻子也跟着自己死了，但他很开心，那个傻子看着也很开心。
程曦是被摇醒的，郑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郑杨的脸。郑杨以一种读不明白的表情看着他“走吧，我找到郑阳了。”
当程曦坐着郑杨的车到了他和郑阳的“家”，他进去了，没有看到郑阳，有的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和几个箱子。
程曦觉得他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他呆呆的看着转头看着郑杨“你不是说找到郑阳了么？”
“程先生，主上让您拿着这些东西搬出去，您的东西都在这里面。而且我们调查了，您名下的咖啡厅的二楼就是您的私人空间，所以您可以搬到那里去。”
程曦看着眼前这个嘴巴一张一合的人，慢慢的了过去，低头看着整整齐齐的箱子，然后抬头看着他，有些悲伤的笑了“郑阳呢？”
“抱歉，主上去公司了”
“哦”程曦应了一句，然后蹲了下来，慢慢的抚摸着那些箱子，然后又四处打量着大厅。
郑阳记得曾经跪在沙发面前等自己醒来，他记得他和郑阳坐在餐桌上吃饭，他记得他给郑阳加菜时郑阳的笑。
他记得……他每次都站在二楼里看着郑阳的车子离开，或许那一次次，他的心也跟着离开了，只是他不知道。
郑杨和程曦拿着那些箱子出去了，郑杨看着没有表情的程曦，“那个……他不是那个意思……”郑杨拿着箱子，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程曦听见了，他转头看着郑杨“你听到了吧，早上”
“嗯？”郑杨有些疑惑。
“我会等他醒过来的，如果他装睡，我就把他打醒”程曦说着说着就笑了，
“只要我在，他总不可能一直装睡。”我还要和他一起经历他的梦里的一切呐。
郑杨看着眼前笑着的程曦，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和他收到的照片上的那个青年重合了。
不管经历了什么，他依旧是那个最开始的程曦。
青夜走进了房间，看到坐在床边的郑阳，“主上，他们走了。”
“知道了，出去吧”郑阳说完就走到了窗户前，看着车子离开。他一直知道……主人的房间可以清楚的看到别墅出去的路，他也一直知道，主人曾经无数次的站在这里看着他离开。
主人应该有无限的未来，终究是他以爱的理由折断了他的翅膀。
现在……真好。主人有了更广阔的天地，终究会忘记他这个已经脏了的奴隶，不见面，主人就不会想起那些不堪的画面，真好。
不能再给主人留下那么肮脏的印象了，这样……真好，真他妈的好。
手撑着落地窗滑落，是谁跪在那里哭，是谁不知道他的爱人在哭？
青夜在门外听着房间里面细微的声音，他不知道，为什么主上会到这里就一句话也不说的进了这间屋子收拾东西，丝毫不要他帮忙，他收拾东西的样子那么温柔而又悲哀。
但他知道，程曦拿走那些东西的样子，和主上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知道他们的事情，他也知道青林的背叛，他甚至参与了他们的营救 ，所以他不知道，他们的行为为什么会和他想的不一样。
第七十一章 不会心软
青林坐在病床上，转头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窗户外面有一颗百年的梧桐树，即使他的病房在五楼，他依旧可以看到那颗梧桐粗壮的枝干与繁茂的树叶。
或许是秋天的缘故，即使太阳照射着大地，依旧在那些缝隙中渲染出了一种悲凉的气息。
青林摸了摸自己腰上的伤，阳光透过梧桐树投射下了斑驳的光，在那些细碎的光之中，他仿佛又看见了当时的场景。
他到了现在也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在看到程曦面临危险他会扑过去，那不是他想要的么？
“还真是自作自受啊……”
“你也知道你是自作自受么？！”
青林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颤，下意识的转头过去，当看到门口的郑阳的身影的时候，不知为何愣了愣。
“主上？”青林呆呆的看着郑阳，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以为您不会来的。”
郑阳走到了病床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着青林“我怎么可能不来，还是说你忘记了你做的那些事？”
青林沉默的看着郑阳，看着郑阳拿起了桌子上的刀慢慢的削起了苹果。
他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郑阳看上去有些落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落魄，即使穿得一丝不苟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