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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有一种爱言不由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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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手,打算牵着我,被我躲开。他身体僵硬,却不对我发怒。
  他说,“那走吧。”
  我垂头,跟在他身后,与他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要我靠近他,我会又一次感觉到窒息。
  阳光普照的温度渐渐变冷,不是它异常的变化,而是我的血液运输缓慢,需要得到催快的东西,我知道我的毒瘾即将发作。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刻?
  不可以,不能够,我不要在外面也变成那般恶心的模样。
  我从背后抱住鱼悦水,牙齿打颤说,“带我回家,快点带我回家。”
  鱼悦水一愣,转身搂住我,疑惑看我,“你怎么了?”
  我摇着头,全身发抖,而身体慢慢散发冷气。
  我一哭,揪紧他胸前的衣襟,大口喘气,呼吸不通常,脸变得惨白。
  “回家……求你快带我离开……”
  他迟疑,抱起我,快步往家走。
  我挨着他,也好冷,好冷,是寒气,侵入我五脏六腑,让我痛不欲生。
  他进屋,把我放在沙发上,还没等他挨近我,我便靠过去。
  我无意识,低低□□,却无声,冷,鱼悦水,我感觉冷。
  他触摸我脸颊,眉头紧锁,又抱我上楼,把我塞进被子里,可我仍旧没得到缓解。
  我想要靠近温暖,往他身边蹭过去,还是觉得寒冷,在他身旁缩卷成一团。
  “白渊绎,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别的原因?”
  我一个劲摇头,握住他的手,往身上贴去,这样可以稍微暖和片刻。
  他着急,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没感觉对方在发烧,但他想不通对方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渊绎,在之前,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搂我入怀,我埋头在他胸前,触碰到他温热的胸怀,像是找到一个滚烫的火炉,往他怀里钻。
  他拥护着我,我一开始还觉毒瘾被压住,而后更加感觉冷意加重。
  我搂住他脖子,迷离看他,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他吃疼,却纵容我这个行为。我像报复他,又有点像无意之为,但我尝到血腥味后,身体反倒缓和。他的血,让我心口的寒气不再作怪,但我一停下,又朝我涌来。
  我再次要咬他,他却捂住我的嘴,等我冷静,可我已经冷静不下来,正被噬骨的毒操控。
  他吻我,我倒挣扎,可一离开他的怀抱,又会特别冷。
  “给我……求你给我……”我哀求,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谁,想要毒品,来解脱自己。
  他出现心疼之色,吻去我眼角的泪水,而他脱掉我和他的衣服,紧紧搂住我,和我相融。
  我以为再次醒来,会到达地狱,但还是和早晨一样,枕靠在鱼悦水臂膀中。我眨了眨眼,害怕是错觉,却很真实。
  我不知我的心为何会渐渐松懈下来,应该是我终于熬过去艰难的时刻吧。
  我想起床,一动身体,鱼悦水便醒来。
  他看我脸色恢复,搂过我,问道,“卓络鄞他母亲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事情?”
  我知道我醒来后他会问这话,但我不打算告诉他实情,而我的事情,他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帮我去指责李莉仪吗?
  我说,“不是她,这是我小时候得的怪病。”
  他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爱信不信。”我闭眼,也不管他。
  他皱了皱眉,尽量放轻语气,“白渊绎,你不用在我面前也装。”
  我说,“我没装。”我只是在欺骗他,也欺骗自己。
  “那你看着我,再对我说一遍?”
  我睁开双眼,在对视上他墨黑色瞳孔时,心脏一疼。
  我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是否认自己的话吗?我可以像以前那样撒谎,但为什么对他却撒不出口?难道因为面对的是他,所以我可以不用在乎别的?
  他轻抚我的脸颊,极为温柔,“说实话吧。”
  “说什么实话?你要我告诉你什么?”我嘲讽,遭到他冷眼。
  他说,“白渊绎,你别再逃避好吗?我这是关心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呢?”
  我说,“那你想知道什么?”
  他凝望我,看了许久,“告诉我实情。”
  我浅笑,也觉得无所谓,也可能是不想再隐瞒,他也会知道吧。
  “我染上了毒瘾。”
  话音一落,万籁俱寂。
  很久,很久后,他找回声音,问我,“谁做的?”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他望我一眼,抱紧我,忽然说,“对不起。”
  我一怔,垂目,他为何要道歉?又不是他害我的,他不需要这样,一点也不需要这样。
  他贴着我脖颈,带来他身上的清香,又是歉意,“对不起,白渊绎,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这是他对我的情话吗?他对我说这话做什么啊?我不需要他这种的温柔,我害怕他对我温柔,他的温柔不像卓络鄞,只会让我增加烦恼和难过。
  鱼悦水,我不会感动,你不要想我会接受你。我在心里叫喊,却没能亲口说出来,而我又担心什么?
  他眼中灌有忧伤,那么忧伤,是我从没没见过的忧伤。
  鱼悦水。
  你是故意不让我安生。
  我心脏好疼,居然在为他而疼,为最不应该的人而作疼。
  他亲吻我的额头,如梦般,似蜻蜓点水。
  我视线朦胧,还没反应,就听他说,“白渊绎,你别哭好吗,我会心疼。”
  原来,我哭了,可为何是为他呢?我又在做梦吗?那么快点让我醒来吧。
  接下来两天,我一直心不在焉,喝水都打翻好几个杯子,要不是鱼悦水不计较,我可能要给他赔钱,买新杯子。
  而现在,我刚喝水,又打翻一个。我盯着碎成一地的瓷片,伸手去捡,碎片刮伤我的手,却没让我感觉疼。
  血凝聚在我的伤口处,过多后,顺着手腕滴落在地,散出一朵一朵红花。
  鱼悦水恰好进厨房,风铃响动,他看我想没知觉一样,紧皱眉头。
  他快步走来,拉起我,而被我握在手里的碎片,又落在地上碎的更加彻底。
  他看我一眼,又把视线放在我手上的伤口,带我到客厅,翻出医药箱帮我包扎。
  他系绑的太紧,扯疼我伤口,我回神看他。
  我奇怪,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没理会我,我见手上裹起的白布,怎么看都晃眼。
  他弄好,望着我,眉头一直皱着,好像我不从他眼前消失,它也不会消散。
  他说,“你是白痴吗?”
  我反驳道,“你才白痴。”
  他说,“那你怎么不爱惜自己?”
  我说,“不小心弄的。”
  他沉默,瞳孔里照应着我的面容,好似深海的间涯,不断坠落。
  我低头,不敢看他,因为我对他,有所动摇。
  我捏着手,从沙发上起身,背对他朝楼上走,又决定逃避他,反正我要做缩头乌龟。
  “白渊绎。”
  “怎么?”我问道,没胆回头,只听靠近我的脚步声。
  他从后面搂住我,把下巴轻放在我肩膀处,“明天你爸妈是不是要回来?我陪你去接他们吧?”
  我疑惑,不知他怎么想到这事,难道他还调查我爸妈吗?我想他真是没事做,还嫌我不够烦。
  “不用,我自己去。”
  他说,“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吗?”
  “为什么不能?你还怕我走丢吗?”我一笑,开玩笑说。
  他扳过我,认真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说,“你多想了吧,我还不至于又跑回去找卓络鄞。”
  “你确定?”他问,而我却沉默。
  我的心思,我清楚,我只是想去见卓络鄞一面,亲口问他几个问题,好让自己内心得到明确的答案。
  不过鱼悦水了解我吗?为何他可以猜到我的想法?
  他说,“如果你有这个念头,那你明天就别想出这个家门。”
  “你管不着我。”
  他说,“你可以试一试。”
  我瞪着他,觉得莫名的委屈,但我委屈什么?而我又和他在对话什么?
  我心一慌,伸手推开他,不顾他惊愕的表情,往楼上跑去。
  我进到房间里,我把门锁上,滑坐在地。
  我前面在想什么?怎么会有那种心绪?我明明那么爱鱼悦水啊?
  我捂着脸,透过手指缝隙,找寻光亮,却只剩昏暗。
  我想,我必须赶紧远离鱼悦水,免得变得越发奇怪。
  我窝在床上,想着睡一觉,而一觉醒来,我还是原来的白渊绎,可我原来又是什么样的呢?
  半睡半醒时,我感觉被拥进温暖的怀抱,靠着他,我竟睡得异常安心。
  在梦里,我居然见到了卓络鄞,他走在我前方,我努力向他跑去,但追不上他,他离我越来越远。
  我喊他,他也没有停下,最后我放弃去追逐他,蹲在原地。
  这时,他又主动来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要停下?”
  我一动唇,不知该怎么回答,伸手拉住他,很想表明我对他的感情,却说不出来。
  他抚开我的手,冷冷看我,“你已经打算和鱼悦水在一块吗?”
  不是。
  是。
  不是。
  但,是的。
  对不起。
  我爱他。
  我想说给他听,可无论我怎么发声,就是无法把话从内心表达出来,而喉咙被无形的东西给抑制住。
  他轻笑,带有嘲讽,“我要早知道你是朝三暮四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喜欢你。”
  他说,“我会后悔,以后鱼悦水也会后悔,他居然喜欢上你这种人,你真恶心。”
  我定定看他,心脏被撕开一个大血口,他用话语,一刀一刀割着我的肉,却不知道我的痛苦。
  我朝他喊道,络鄞,是我的错,但你不想这样诅咒我。
  照样无声,永远也无法告诉他,我的想法吗?
  不——
  我惊醒,入目便看见鱼悦水深幽的眼睛,有些堵的慌。
  他问,“你做噩梦了?”
  我摇头,没说话,平稳着呼吸。
  他擦去我脸庞的虚汗,对我说,“没做噩梦,把你吓成这样?”
  他这样说,我才反应,一摸脸,很冰冷。
  他又说,“做了什么梦?”
  我盯着他,恍恍忽,慢慢说,“是卓络鄞。”
  他一皱眉头,拍了拍我头,“他居然会让你在梦里害怕他吗?”
  他语气不定,我听不出喜怒,却难受。
  我说,“鱼悦水,明天让我去见一面卓络鄞吧。”
  他不多考虑,否决我,“不行。”
  “当我求你也不可以吗?”
  他冒出怒意,好像不想听我口中一句一句带有卓络鄞这三个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然你明天也别想去接你爸妈!”
  看吧,他对我态度就是这样,我还能再说什么呢?怕是我再提一句,他就要翻脸吧。
  我不再出声,安静下来。
  罢了,罢了,我还是少惹怒鱼悦水,免得他又带给我一身伤。
  晚上,我逞鱼悦水洗澡,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给我说明天到这里的时间,关心问我这两个月的生活,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难道要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这段时间活在水深火热里吗?
  我应付几声,害怕我妈问起卓络鄞,便尽快挂掉电话,不再和他们通话。
  我盯着手机出神,又放下它,走到鱼悦水书桌前坐下,翻开桌子上方摆着的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我的照片,不知他什么时候照的,居然拿来做书签吗?他是太有心?还是我太不懂他?
  浴室门被打开时,我拿着他的书看的认真。
  他走过来,见我专注的样子,再瞥到桌上的照片,问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抬头,只见他上身□□,肌肉紧致。
  我脸一红,偏开头,小声嘟囔,“你怎么不把衣服穿上再出来?”
  他凑进我,还有些湿的头发扫过我的耳朵,声音低沉,在我耳边化开。
  “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说,“人要知耻。”
  他一听,居然笑了,声音悦耳,“好,知耻,知耻。”
  我看向他,他的笑容仿佛太阳的光芒,普照在我身上,竟让我感觉温馨。
  我说,“你笑起来不也挺好的吗?为什么不多笑一笑?”
  他僵住,恢复冷漠,身体向我靠来,把我一吓,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我戒备,免得他要兽性大发,也好防御一下。
  他只从我手里抽过书,把照片夹进书里,翻了几页。
  我奇怪看他,不明白他的做法,难道仅仅是要把我的照片当书签?
  他对我说,“你再看我,会让我以为你在勾引我。”
  我扭头,想来他也太自恋了吧?
  我说,“那你离我远一点。”
  他说,“我也没靠近你啊。”
  我瞪他,不知为何怄气,而他俯身在我唇上一吻。
  我心跳一快,没有厌恶,为什么我现在不厌恶呢?
  “你搞偷袭?”我说着,抬手要擦嘴,被他拽住。
  “这是你必须接受的吻。”
  我问,“为什么?”
  他眯起眼,拿出照片,“我的秘密被你知道了啊。”
  我思想一停,涨红脸,我想鱼悦水也是个妖孽,没事说什么暧昧的话?
  我伸手去抢照片,被他躲开,却撞上他的下巴,碰疼我脑袋。
  我一揉头,说道,“把照片还我。”
  他说,“这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还你呢?”
  “可照片上的人是我。”
  “这有什么关系呢?”
  “你……”我气的跺脚,又觉得自己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能和他闹?
  我懊恼,很懊恼,趴在桌子上,不去理他。
  他无声,放下书,把我突然抱起来,我惊呼,“你做什么!”
  他说,“这么晚了,当然是睡觉。”
  我说,“我不困。”
  他说,“我困了。”
  “那你自己去睡啊。”
  他挨近我耳垂,轻咬,“没你在我怀里,我睡不着。”
  我失神,还没说话,便已经被他抱上床。
  他将我靠在他胸膛里,见我没挣扎,倒是满意一笑。
  “你终于学乖了。”
  我白他一眼,转身用背对着他。他也没为难我,只将我扣紧,与他相贴,躁动横生。
  大夏天,两个男人这样身体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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