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特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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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查尔斯循声对上了诺亚的视线,忽觉他话中的意思如此耐人寻味,一语双关。
笑了笑,查尔斯揶揄道:“你想收服我?”
“可以这么说,关键是你能不能放下所有无怨无悔地跟着我。”诺亚意味不明地提起唇角,无声一笑过后,便站起了身,“走吧,我带你到处转转。”
查尔斯心中一凛。
诺亚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出这种话。
当他愣在原地暗自深揣时,诺亚已经走出了门口。容不得他多想,他便快速地站起身,偷偷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颗只有弹珠般大小的银色小球丢在地上之后,便急忙跟上了诺亚的脚步。
在这座宛若宫殿般的别墅里到处转了一圈,在途中,查尔斯不断地记清了整间别墅的布局结构,不多时,当他们把这座别墅绕了个遍之后,一副简易的地形蓝图便在查尔斯的脑海中油然而生。
重新回到客厅之后,诺亚去了趟洗手间,让查尔斯可以继续随便逛逛。
查尔斯趁着诺亚不在,就自个儿佯装好奇地继续参观着总统府。
根据他脑海中的记忆,他很快便來到了二楼。
长长的走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色毛绒地毯,脚步稍微放轻一点,宛若踏雪无痕般悄然无声。
墙壁上无数盏精美的壁灯在地毯上投下一圈又一圈鹅黄色的光晕。
长廊的尽头,就是总统此刻所在的书房。而书房门口则统一地由两名保镖左右坚守,闲人靠近不得。
查尔斯在走廊上以一种参观的姿态优哉游哉地走着,走到书房门口时,两名保镖惯性地走上前拦住了查尔斯的去路,其中一个威严赫赫地向查尔斯喝令道:“这里是总统先生的书房,要参观就去别的地方,不准靠近这里。”
由于现在这个年龄阶段的身高限制,查尔斯不得不稍稍仰面与这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对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忘了这里是总统先生的书房,真抱歉,我这就走。”
在他说话的期间,他不动声色地将已经捏在手中的银质小球丢在了毛绒地毯上,不发半点声响,毫不引人注目。
……
…………
当查尔斯重新回到里约市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夜晚十点。
破烂的电梯里依旧发出了巨大的嗡鸣声,整间狭小的电梯厢里被人恶趣味地涂满了涂鸦,从一楼到九楼,年久失修的电梯总会出现两至三次的让人心惊胆战的震荡。
在电梯运行至九楼的过程中,查尔斯不断地回想着今天在总统府中度过的这段时间。
所幸今晚的饭局是顺顺利利地结束了,他在面对总统时,表现得怡然自得,毫无破绽,总统也表示对他印象深刻,极力叮嘱诺亚要好好和他相处。
而期间,他冒险将两颗弹珠大小的小球仍在了客厅和总统书房的门口,那是八戒研究多时的“我爱圆圆球移动远程监控器”,如果洠в幸馔獾幕埃裢砑嗍幼芡车囊磺行卸涂克橇恕
一想到已经成功接近总统并且有可能在他身上取得线索,查尔斯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兴奋起來,巴不得赶快回到9008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终于到了九楼,查尔斯马不停蹄地冲到9008号房门口,刚打开了门,他便兴冲冲地大声嚷嚷了一声:“各位,老子回來了!!”
谁料,当他看到一屋子的人之后,他却不由得惊怔在原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噩耗
……
…………
摆满大型机器的客厅里,丹尼尔,杰西卡,八戒和封小业全部到齐。原本面对着电脑的四个人,因查尔斯的吆喝声而齐刷刷地扭头望了过來。
一股浓烈的,惨淡的气氛沉沉地笼罩在四周。
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均是凝重而悲伤的……
查尔斯吃惊地看着他们几人,这才发现杰西卡不知在何时已经哭花了妆容,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哭红了的鼻子让她看起來近乎绝望崩溃。
而封小业站在丹尼尔的双腿前,抽抽搭搭,眼眶中仍旧不断地淌出新的泪水,一见到查尔斯,他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抹得满脸都是。
查尔斯惊讶地关上门,连鞋子都來不及换便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一看到丹尼尔失血惨白的脸色,他急忙着急地问:“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刚问出口,得到的回应,居然是丹尼尔一记沉痛愤怒地拳击。
“砰??!”的一声,查尔斯的脸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吃痛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操!”他跌坐在地上,怒然地咒骂了一声,还洠榔鹕韥砭投宰诺つ岫徽笈穑澳惴枇寺穑课裁创蛭遥俊
八戒急忙抓住了丹尼尔,试图压制住他的怒气,但丹尼尔还是失控地怒火冲天地朝着查尔斯大吼:“你他妈去了哪里,手机为什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你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查尔斯立刻从地上爬起來,理直气壮地大声斥骂:“我在执行任务,关机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说罢,他立即愤愤难平地扭头,毫不客气地大声质问杰西卡:“说,到底怎么了?!”
经由查尔斯这么一问,杰西卡原本强压在心里的悲痛再次决堤而出,埋下脸,她掩面痛哭了起來,泣不成声。
查尔斯立刻又扭转了眼锋,恼怒地问八戒:“你说!”
八戒在这个时候第一次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紧张焦灼地看着查尔斯,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不忍说出半个字。
“说啊!”查尔斯心烦气躁地厉斥了一句。
丹尼尔却忽然发了疯似的愤怒咆哮:“肖恩死了!!”
轰??!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在查尔斯的脑海中骤然炸开。
查尔斯彻彻底底地僵在了原地,脸上的怒意顷刻烟消云散,残留的,只是一片让他几乎窒息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眼,颤声低喃。
丹尼尔冲过來狠狠地揪起查尔斯的衣领,目呲俱裂地怒对查尔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七点多的时候,肖恩突然发來一个生命危急的信号,接着我们就和他失去了联系。”
八戒急忙冲过來分开了他们两人,然后焦急地冲口而出:“后來八点多的时候,中国的警察局打电话通知杰西卡,声称在一场车祸中发现了三具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中证实了有一具是肖恩的,其它两具……是两个年轻的中国人的……”
话说到最后,八戒竟悲恸地再也说不下去。他低下了头,难受地咬紧了双唇,肩膀微微颤抖起來。
“不可能!尸体被炸得面目全非,怎么可能认定是肖恩的!”查尔斯不愿接受这个噩耗,紧握双拳激动地冲他们所有人大喊。
“你也知道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生命感应装置,一旦生命危急,就会自动启发装置向我们总部传來信号!如果肖恩洠碌幕埃钦飧鲂藕攀窃趺椿厥拢。俊钡つ岫昧Φ睾鹜暾庖痪渲螅植蹲抛×俗欤松砣ァ
剧烈起伏的胸膛仿佛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悲痛,丹尼尔在努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來。
查尔斯死死地抿着双唇,忽然间冲到了杰西卡的电脑面前,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整个人像坏掉的玩具一样失控地一直重复着几句话:“不可能,肖恩不会死的,我來找他,我來联系他!”
看见查尔斯近乎发疯的模样,丹尼尔的心中不由得怒火一窜,竟冲过去一把将查尔斯拉到了跟前,又是冷不防地狠狠揍上了他的脸颊。
“啊!”查尔斯痛叫一声又栽在了地上。
丹尼尔指着他失去理智地叱吼:“别猫哭耗子了,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真相,什么时候管过伙伴们的死活!!你顾着和你的小情人约会不就行了?你顾着接近你的总统不就行了?SJ里面发生什么事你什么时候有放在心上!?”
查尔斯火冒三丈地一股脑从地上爬起,使劲地将丹尼尔一推,接着破口怒骂:“我什么时候不管伙伴的死活了!我什么时候不把SJ放在心上了?这么久以來,我所做的一切不是都得到你们的支持吗?现在怎么了,因为肖恩的死,所以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了是不是?!”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因为你,肖恩才会洠模
“好啊!怪我啊!如果要怪,就怪我不该成立SJ,怪我不该把你们都拉下水!”
丹尼尔和查尔斯僵持得激烈,吵得水火不容,八戒看不下去了,忙挡在他们中间开口劝道:“这次的意外是谁都料不到的!不止是肖恩,连小业的两个爸爸也死了,大家都不好受啊!”
明明是安慰,但八戒却说了最不该说的话,站在一旁已经忍住了哭泣的封小业突然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八戒!你给我闭嘴!”丹尼尔暴躁地吼了一声。
八戒被丹尼尔这么一吼,也不由得气不打一处來,凶巴巴地恼声顶撞道:“我……我说的是实话啊!”
“Shut up!”查尔斯也忍不住对着八戒怒斥。
封小业依旧哭得撕心裂肺。
而八戒也加入了查尔斯和丹尼尔之间的骂战,顿时战火熊熊而起,硝烟弥漫,几乎快焚烧了所有人残余的一丝理智。
直到一声难以遏制的尖锐的女声骤然响起:“够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疯狂
一直做在椅子上,失落心痛的杰西卡突然压抑不住地冲口大嚷了一声。
刹那间。
所有人的像着了魔一样安静了下來。
杰西卡忽的站起來,娇艳的脸上早已不见了往日的艳丽照人。
黑色的眼线狼狈地与泪水糊成一片,向两道承载着剧痛从眼中奔流而出的污泉一样,浑浊模糊。
向來的娴静婉约在此刻荡然无存,她心碎地看着眼前那几个争吵不休的人,声泪俱下地冲他们喊:“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安静?现在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有意义吗?这样肖恩能活过來吗?他能回到我身边吗?!”
说罢,她用力地撞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查尔斯和丹尼尔,带着锥心刺骨的凄惶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头。
整个客厅瞬间沉寂了下來,连同那压抑得窒息的气氛,也一同沉淀在了每个人的心里深处。
八戒冷静下來,忽然倍感措手不及地望着正在互相瞪着彼此的两人,左右扭头,望了几眼之后,便急忙忙地焦虑地带着正在难过呜咽的封小业快步回了自己的公寓。
眨眼间,客厅只剩下查尔斯和丹尼尔两人面对面,互相地怒视,互相地僵持。
最后,是查尔斯愤然地一脚踢翻了杰西卡刚才坐的椅子,夺门而出,一句话也不留。
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毁天灭地的战争一般,硝烟弥漫的味道仍旧残留在这间客厅里。
房内,隐隐约约传來杰西卡的低声啜泣,哀怨凄惨。
房外,机器继续不绝于耳地发出“嗡嗡”的声音,平时听起來聒噪刺耳,此刻,这无数道嘈杂的声音,却如同从地狱里挣扎着爬出來的无数亡魂幽咽嘶鸣的哭声。
丹尼尔心神俱裂般瘫软坐在了地上,低低地喘息伴随着胸口的起伏渐变渐弱。
他望着木色的地板,脑袋中空空一片,宛若一个浩瀚无际的黑洞,将他所有的理智和思绪全部抽干殆尽,只留一片残忍的漆黑。
……
…………
街上人声熙攘,拥挤如潮。
一个个陌生的过客从查尔斯的身边擦肩而过,他形同行尸走肉一般任人不断地碰撞,他也不觉有半点痛意。
再怎么痛,都抵不过心里的痛。
肖恩死了,这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事实。虽然他在和丹尼尔争吵着极力想要将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卸掉,可是,当他冷静下來,他才发现刚才的他到底有多幼稚。
肖恩的死,该负责任的不就是他自己吗?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丹尼尔,他又什么资格为自己辩解。
人都死了,辩解有什么用?说到底,终究还是查尔斯害了肖恩,也伤害了杰西卡。
漫无目的地走得越远,他便越觉得压在他肩头上的压力和愧疚便越大。
如果当初他不单独委任肖恩去中国找封正天和唐育辰的话,他就不用死,封正天和唐育辰或许会平平安安地主动來找他们。
可是现在什么都洠Я耍暮没锇橐矝'了……
这一个从天而降的噩耗,仿佛将查尔斯从天堂打下了地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走着走着,他忽然撞到一个流浪的老者,他浑然未觉,却被那个流浪老者紧紧地抓住了手臂。
“嘿!年轻人!”那个老者叫住了他,硬是将他扳过身來。
查尔斯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拉拉扯扯,目光却空洞茫然,像是被人抽干了魂魄,吸干了血液一样颓靡狼狈。
“年轻人,真巧啊,又在这里遇见你了!”老者笑嘻嘻地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
查尔斯吃力地回过神來,望了一眼,才无力道:“是你啊……”
看得出查尔斯心神俱疲的精神状态,老者却不慌不忙地笑呵呵地问了一句:“摔惨了?”
“什么?”
老者依旧谈笑风生般优哉游哉地重述了他的问睿槐椋骸拔沂俏誓悖尤松尼鄯逅は聛恚遣皇且晃匏辛耍克げ伊耍俊
查尔斯洠那楹退模惴吃甑鼗涌死险叩氖郑1沟溃骸澳阋胰诉豚揪腿ヌ烨诺紫拢覜'力气应酬你。”
说罢,他胡乱地挥了挥手,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老者哈哈大笑的声音缓缓荡漾开來,而后又语重心长地冲着查尔斯远去的背影哑声喊道:“放心吧!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不至于会混到我这个地步,还洠に溃鸵榔饋恚险嫦胂氲降资悄睦锍隽舜怼7⑾至颂俾徒糇ニ程倜吓郎先ィ慊故悄芑氐侥愕尼鄯澹經'有。。?”
老者的声音终究被掩埋在人烟繁华的街头中。
查尔斯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他说完的最后一句话,转身回头时,那名老者已经拖着他的破烂布袋,步履蹒跚地晃晃悠悠与他背道而驰了。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