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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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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斯不等他发难,自觉地下车。站在小区绿化带门口看着谢朝的车里驶远了,才转身回去。
  谢朝今天真的很奇怪,心情忽然不好了,而且脸上还绷不住了,怒气全摆在明面上。在棚里还好,一到车里,这种私密的空间里,就真的全显现出来了。
  安格斯反省了最近自己的举动,没道理惹谢朝生气啊。那天在学校,谢朝脸色还红润着,时不时带笑。而且刚来的时候他还很正常,自从自己去拍片回来就发现他不对劲了。期间发生了什么?
  工作人员都很敬业,工作态度好,对在场的明星也挺周到。谢朝也不是那种吹毛求疵的人,所以这方面不可能出问题。安格斯叹口气,这次他真的不知道了,只能等谢朝愿意和他谈心吧。
  ——
  谢朝在家闷了半天,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什么来了。
  崽崽满心欢喜地贴着谢朝坐,贴心地给谢朝夹他喜欢吃的樱桃肉。肉汁酱红,淋了一盘子,酸甜适中,肉酥而不腻。
  谢朝每次都让阿姨多放些醋,要酸些。崽崽不喜酸味,樱桃肉不是很酸,他也爱吃上两口。程黎安也是,口味和他相似,都喜欢这糖醋的味道,酸中还要带些甜。
  虽然他们长年生活在北方,口味却偏向南方,挑些酸甜的东西吃。
  谢朝望着白米饭上的酱汁浓郁的樱桃肉,愣了愣,才抬手夹了块茄子给崽崽:“你也快吃,多吃点,快长大。”
  崽崽扒了口饭,含糊不清地说:“我将来肯定长得比安格斯高。”
  谢朝笑着“嗯”了声,夹起樱桃肉尝了口,肉质鲜嫩可口,里头带着番茄的味道,酸溜溜的,程黎安一定也喜欢吃。
  杨莉也夸:“阿姨今天做的这个肉可真好吃,口感好!”她又尝了口,“改天我向阿姨学学。”
  谢朝吃得食不知味,心里像堵了一口绵长的气,怎么也呼不出来,沉甸甸的,压得人难受。
  谢爸谢妈乐呵呵地吃着晚饭,谢妈帮家里三个人盛了热汤,叮嘱他们趁热喝,很温馨的场面。全家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温柔严厉的妈妈,慈祥宽厚的父亲,活泼可爱的儿子,一切都很完美。
  餐厅墙壁上挂着的吊钟摇摆着它的摆针,晃花了谢朝的眼睛。
  忽然一天,你突然发现这一切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其实父母他们也有不得已的隐情。谢朝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个成年人,分得清事理。谢爸谢妈一直是他的父母,从小看着他长大,这份感情永不磨灭。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那里头的内情肯定又是无比复杂的,扒出来估计能讲上一晚上了。
  谢朝失笑,他演了这么多年狗血电视剧,可从来没想到这狗血有钟一日居然发现在他身上,真是一言难尽呐。不过他还没有证实,没法儿断定。


第68章 
  经济公司在这短短的一周里经历了新一轮的融资; 高层大换血,风向都换了。不过这和谢朝无关,他照样坐着公司一哥的位置。刚进来的鲜嫩小朋友一看见他; 都会礼貌地喊声老师; 他也会象征性地笑着点头示意。
  老总为了欢迎新的董事们,特地搞了个酒会,各路神仙佛祖、牛鬼蛇神纷纷出动,各有各的图谋。
  经纪人和谢朝说这事的时候; 他无所谓地掀起嘴皮子; 态度懒散:“不去。”
  王志平恨铁不成钢:“不去怎么行; 你知道都有谁么?”他唾沫星子横飞; 列举一堆大佬,一沓大鳄; 随便搭上一条线,人脉就广得不得了。
  谢朝无动于衷:“没心情。”
  王志平最近在戒烟,嚼着口香糖;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这合约不是快到期了; 下家的事情还没定; 趁着这个机会去走走门路。”谢朝是他一手带上来的新人; 他的合同也要到期了; 到时候肯定和谢朝一条船,“而且你不是有自己开工作室的想法么,这人脉都是路子啊,不能少!”
  谢朝在家死宅了几天; 没人喊他,他估计就死了。王志平提起正事,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遂点头说:“好,还是去吧。”
  他低头看看自己肥大的睡衣,上面的维尼熊黄澄澄的。谢朝认命地把礼服翻出来,交给阿姨,拜托她熨烫好,过几天要穿。
  安格斯似乎很闲,一天到晚发信息,分享了他行云流水的书法,花园里刚开的睡莲,健身后流着汗珠的腹肌。前两个没什么,第三个妥妥的是性骚扰了……
  谢朝生生忍住把这照片po到网路上的冲动,让他粉丝看看他的真面目,哪里禁欲,哪里优雅,简直骚得不行!
  每天看安格斯撩骚,自己冷眼旁观,也算是丧得不行的日子里一大乐趣了。谢朝偶尔回复两句,表示自己还在。
  一般来说,程黎安每周六都会来他们家吃个晚饭,看看崽崽,陪孩子玩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朝微垂着头,睡衣上的维尼咧着大嘴,可这周他没来。
  崽崽按部就班地上学,下半年杨莉准备送他去学少年班。他对机器人、无人机之类的科技感兴趣,还给报了个这方面夏令营活动。
  除了自己,也许还有程黎安,他们都和往常一样。
  日子又混了两三天,王志平过来接他去酒会,还带着他的得力助理,也是王志平的徒弟。   助理充当司机开车,谢朝素颜出门,气色不好,脸上没什么血色。
  王志平一脸嫌弃:“你这脸怎么搞的,这么苍白。”
  “烦心呗。”谢朝靠在后座,他快三十多年的老爹老娘忽然有一天变成别人,其中一个还有可能是岳嵘是那个猥琐大叔,能不烦么?
  他憋一眼王志平拇指上夹的烟:“你不是戒烟么?”
  王志平叼着烟,没点:“不吸,过过嘴瘾。”他习惯性地伸手到窗外抖抖烟灰,“你有什么可烦的,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娱乐圈什么没见过。”
  他四十岁的年纪,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还算年轻,眉毛短而粗,抽着假烟,无名指上金色的婚戒戴久了,已经昏暗。
  谢朝稍微了解点他的过去,老早过来帝都打拼,资历深,一步一步地从基层爬上来的。这么看着,王志平挺沧桑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怎么觉得我没烦恼?”谢朝摊手,“也给我递根烟。”
  王志平从裤兜里摸出个崭新的烟盒,抽出根香烟,递给谢朝:“没火,你就闻闻吧。”
  谢朝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他不吸烟,不喜这个味儿。可是觉得这时候就应该抽上根烟,排遣三千烦忧。
  “你看你,人生一帆风顺,刚开始拍戏虽然苦些,虽说从基层做起,但磨炼了演技。”王志平猛抽一口假烟。
  谢朝一笑:“那也是我自己努力来的。”刚开始拍戏真的又苦又累,但那是他的事业,他自己愿意的。
  王志平斜睨他一眼:“瞧瞧你这张脸,你真以为……”他忽然住了嘴,自知失言,顿了顿,“你真以为你帅得让导演都选中你啊。”
  “我演技好啊。”谢朝懒散地把玩着手头的香烟,对自身的专业很自信。
  “行,你厉害。”王志平不搭话,靠在后椅上,合上了双眼。
  一路无话,车子到了酒会楼下。门童引他们进去,谢朝应酬了几个圈内老总,喝了几杯浓酒,就全推给王志平,一个人往楼上去。
  这处僻静,他坐在这里撑着头,夹着王志平给他的烟转了转,很想尝了尝,又没有火。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皮鞋踩在瓷砖上声响,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咔哒”燃起打火机,伸到谢朝嘴边,点着了那根香烟。
  从谢朝的角度,只能见着他做工精良的高定西装以及锃亮的黑色皮鞋,还有那双宽大的手掌,在火光下泛着橘红。
  谢朝轻轻说了声“谢谢”,凑到嘴边吸了一口,烟呛进肺部,尼古丁的气息盈满口腔,又苦又涩。他真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吸烟。
  男人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冷冽的声音传来:“年纪轻轻,还是戒烟吧。”
  谢朝掐灭了烟头,深吸一口气,这声音他还算熟,他心情不好,态度非常不好:“岳先生,这不关你的事吧。”话音一落,抬脚就走,这地方还不够清净,早知道不来了,反正他也起不到什么交际的用场。
  岳嵘沉闷地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冷峻的眉眼凝上了霜。
  谢朝绕过曲折的长廊,长廊上的油画色彩绚丽,丰腴的北欧妇女袒露着躯体,艺术家约莫是想展现人体美,可谢朝实在欣赏不来,直接忽视掉了。
  露台处插着蓝白色的宽大遮阳伞,还未撤去。谢朝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遇见岳嵘,心情更糟糕了,烟还被他扔了。
  “总算找到你了。”安格斯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含笑在他身边坐下,栗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还是侍者告诉我,你往这边来了。”
  谢朝仰头看漫天的繁星:“他倒是眼尖。”
  安格斯也抬头:“夏天的星星真亮啊。”
  谢朝侧头看他,微风乍起,吹起他柔软的栗色短发。安格斯侧脸的剪影完美得像一帧画,卷曲的长睫毛舒展在眼睛上,瞳仁里洒着漫天的碎光,眼窝深邃,鼻梁挺直,嘴巴看着出人意料的性感,下颌的线条流畅,脖颈上凸起的喉结男人味十足。
  〃onenightstand〃
  风里飘来自己的几近虚无的声音。
  安格斯愣住,挑高眉毛,蓝眼睛充满了惊讶。
  谢朝也是一时冲动:“不愿意就算了。”他鞋跟右滑,踢了安格斯一脚,“有烟么?”
  安格斯猛然吻了上来,炙热的唇舌掀起火热的温度,连夏季的晚风也吹散不了。
  谢朝嘴里带着刚才的烟草味,意外的醉人。安格斯按住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热吻。
  吻技进步很多,吻得谢朝喘不过起来。他揪住安格斯后衣领,把他往外拉,想透口气。
  良久,安格斯才松开他,气息微喘,喷薄在他耳边:“刚才的话还算数么?”
  谢朝抬手,修长的食指沿着他的尔后,滑过性感的喉结,安格斯明显吞咽了一下,他才缓缓道:“晚了。”
  安格斯攥住他作乱的手,气息撩人:“那我将功补过行么?”
  谢朝吊起眼角,甩手走人:“不行。”
  安格斯乐于和他周旋,笑眯眯地拉住人,从背后抱住他,把谢朝包在怀里:“真不行?”
  谢朝挣出来,斗嘴皮子:“是你不行,我行。”男人都忌讳行不行的面子问题。
  “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安格斯黄段子也说得溜溜的,不输谢朝。
  谢朝浑身精力无处发泄,挑了挑手指,松散下筋骨:“打一架,让我看看你行不行?”
  安格斯刚还沉浸在气氛良好的调情中无法自拔,下一秒谢朝的拳头就扑过来了。他下意识地闪身躲过,忙问:“真打架?”
  谢朝劈头盖脸又是一拳:“你这不是废话么,我想打人很久了!”
  安格斯左闪右闪:“要打也不能挑这里,会有人看见的,下次我随便你打。”别有心人看见又是一大文章,谢大影帝和奥斯卡影帝安格斯大打出手,到底是情仇还是大恨?
  “我今儿个心情不好,拿你练练手!”谢朝心里的火气肆意喷发,尤其是相继遇到岳嵘和安格斯。操,这才恋爱几个月,他妈的,就被老子发现骗我!一个个的,都当我好骗啊!
  安格斯个头高大,力气又足,熊抱住谢朝,摁住他的手脚,好言好语地说:“先消消火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谢朝手脚并用,浑身出了层汗:“你让我揍一顿再说。”
  “行行行,肯定让你揍。”安格斯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能先稳住谢朝,他最近情绪一直不太对。
  “你们在做什么!”岳嵘厉声道,声音里含着怒气与震惊。


第69章 
  两人齐齐被这吼声吓了一跳; 猝然抬头望过去。岳嵘齐整地站在露台入口,脸色铁青,很不悦的样子。
  谢朝拍开安格斯的手; 使个眼神让他别说话; 轻蔑一笑:“没干什么。”他挑开飘进眼角的碎发,“再说,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语气轻飘飘的; 却如千斤顶一样砸进岳嵘心里; 堵得他发出不出声。
  安格斯还想解释两句; 谢朝止住他; 耸肩道:“我走了。”他扫了两人一眼,不耐烦; “别跟过来烦人。”
  他敞开了休闲西装,风鼓进衣服里,下摆飞扬; 背影瘦削; 看起来要融进风里。
  他经过岳嵘; 淡淡地看他一眼:“让让。”
  岳嵘张了张嘴; 风钻进嘴里; 涩涩的。过了会儿,他侧过身,让出路。
  谢朝踏上去,影子在长廊里愈来愈暗; 长廊的昏暗的壁灯发出微弱的光,如淡淡萤火。
  安格斯见他走了,抬脚就要跟上去,岳嵘倒是没动,安格斯绕过他想走,没想到他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隐约可见手上的青筋暴起。
  安格斯防备着他,迅疾地躲过他呼在耳边的拳风,还手过去。对着岳嵘,不需要保留什么战斗力。
  岳嵘怒火旺盛,刚又被落了谢朝的冷脸,他阻住安格斯的擒拿:“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么!”不知道说给安格斯听,还是自己听。
  安格斯愣住,手头的动作滞住了一瞬。
  岳嵘寻到了机会,卡住他的脖子,往死里卡的那种,毫不留情。
  安格斯憋着气,整张脸胀得通红,太阳穴的青筋撑了出来。
  岳嵘放狠话,眼里闪着冷厉的光:“我告诉你,你他么别想和谢朝在一起,我第一个不同意!”
  安格斯趁着他说话,一记扫堂腿过去,岳嵘手上不稳,他挣脱出来,把岳嵘甩在露台厚重的玻璃门上。
  后背贴上棱角分明的玻璃门,一阵刺痛。岳嵘呲了呲牙。
  安格斯呵了一声:“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你省省吧。”
  “在一起算什么,亲儿子都那么大了,也没见他想公开你两的关系。”岳嵘冷着脸道,虽说他也没被承认,但他自己情况特殊。
  亲儿子?
  安格斯眉头一挑,崽崽长得偏欧风,这人不会以为谢朝在替他养儿子吧。任劳任怨地养着自己男朋友和小三生出来的儿子,无名无分,战战兢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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