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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男神效应-第35部分

小说: 男神效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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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个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上,手握着长鞭狼狈不堪的季汩。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即将进入尾声~所有的谜底和黑历史都会揭开的,猫先生心理问题一直很严重,他的情况也比小鼹鼠复杂得多,撑到现在真心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让小鼹鼠提前拜见一下岳母



第56章 大结局(上)
  104。

  柴玖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口; 审视着那乱七八糟的屋子; 审视着这荒诞的一幕。

  他做好了以平静的姿态; 迎接一切可能发生的画面的准备,却完全没有料到——

  房间内既没有戴眼镜拿着病历本的白衣女人; 也没有穿着高跟鞋手握皮鞭的黑衣女人。

  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个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上,手握着长鞭狼狈不堪的季汩。

  造物主遗憾地宣告;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

  无论是所谓Ark,还是诺亚小姐。

  都只是一个孤独的; 寂寞的,空虚的,可悲的,无法接受自己性向的少年,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里; 想要倾诉,想要宣泄; 想要得到帮助; 便在那虚空之中; 假借造物主之手,而在脑海中构建出的美丽幻影。

  如果羞于启齿; 如果不敢开口,如果焦虑烦恼; 如果情绪失控。

  那就幻想出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分析问题、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的朋友吧。

  如果空虚寂寞,如果欲/火/焚身,如果愧疚自责; 如果自我厌恶。

  那就幻想出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发泄欲望、让自己良心好受一点的性/伴侣吧。

  少年如是说。

  这样……这样……这样……就可以一如既往地维持着最完美的样子,就可以不叫任何人失望,就可以不伤害到任何人了。

  你或许早已经看出了,这个小小的文字游戏背后的真相。

  代表天使的Ark,代表魔鬼的诺亚,当两者合二为一时便是——

  Noah's Ark

  那个末日之时,承载着人类最后希望的诺亚方舟。

  圣经里,义人奉上帝之名用那艘船拯救万物。

  现实中,季汩用那艘船拯救自己。

  可现在,船快要沉了。

  105。

  柴玖发现,季汩这个人,在自虐这件事情上,是没有下限的。

  你往往以为像眼前这样就够了,却永远都想象不到,他下一次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他整个后背从双肩到腰际,都是皮鞭抽出来的血痕,炽热的蜡油滴在伤口上,很快便凝固了,暗红色的血迹同低温白蜡相互映衬着,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柴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多么有限,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人类进化至今,居然衍生出了那样多不可思议的事物,他浅薄的见识,已经不足以能够理解眼前的一切。

  季汩的浑身上下,戴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道具,他就那样气喘吁吁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发出小猫似的叫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那些奇怪又恐怖的东西,柴玖一个都叫不出来名字,他觉得自己好像进了某个地狱般的集中营,处处都充斥着反人类的恶行。

  空酒瓶,注射器,药片,枪……折叠刀,电棍,手铐……

  地板上什么都有。

  有的叫得出名字,有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人叫不出来名字。

  柴玖知道这个人有是有癖好的,可他第一次发现,一直以来他所展露出来那点,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季汩舔着手指,无意识地露出那种令人生厌的,轻浮不堪的笑容。

  他好像丢了魂儿,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遵从本能地,从无尽的痛苦中去寻找那么一点点甜头。

  可一眼少年看破了他的伪装。

  他在发抖,因为羞耻,因为恐慌,因为不知所措。

  可即使这样了,他还是没有一点要收敛的意思,好像就这么破罐破摔了似的,无谓地将那副不堪的样子保持到底。甚至当少年狠狠地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粗暴地拎起来的时候,主动扬起脸迎着对方的耳光,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你可真是个……”柴玖的声音说不出的失望,“真是个……贱皮子啊。”

  他明明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声音却不住地哽咽着,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似的。

  “你就那么贱,那么欠收拾的吗?”

  被……讨厌了啊。

  季汩昏头昏脑地想。

  或许过去的那些年里,他一直是这样期待着的,期待着有人推开那扇门,期待着被发现,期待着被凌/辱,期待着被剥夺,期待着被毁灭……

  他沉溺,他享受,他欢迎……欢迎那个能够毁掉他的人,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然后一杯冷水就这么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

  “给你一分钟,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掉。”

  柴玖握着玻璃杯,深呼吸片刻,平静地说。

  “我最讨厌三种人,酒鬼和瘾君子,还有——不听话的熊孩子,你碰巧三样都占全了。”

  他指指不远处的墙角,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讲道。

  “你给我站那儿去。”

  105。

  季汩披着衬衫,哆哆嗦嗦地面对着墙站好。

  “不,不,不……不要这样。”

  他用手指勾着柴玖的衣角,脸色惨白地挽留着对方。

  “你不能,你不能……别这样,我不要……你打我,你打我……”

  他膝盖一软,几乎本能地便要跪下来,被柴玖狠狠一盯,又勉强直住了。

  “别走……打我吧……随便怎么样都好……”

  对于季汩这样在痛苦中寻求快乐的人来说,一切鞭挞和责骂其实都不过是变相的奖励,能够真正折磨到他们、让他们饱受煎熬的方法便是——置之不理。

  这是柴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的道理。

  不闻不问,弃之如敝履,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下触碰都不要有。

  他就这么平静地从对方的手心里抽走了衣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季汩的世界崩塌了。

  他就那样面对着墙,站在角落里,像个被大人抛弃的孩子。

  “你看,搞砸了一切之后,你还是一个人啊。”

  季汩捏着嗓子,用女性的声音呢喃道。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的额头无力地抵住冰冷的墙壁,用更细更温柔的女声问。

  “是啊……为什么呢?”

  他颤抖着恢复了男声,却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

  “你们,走吧。”

  他抱紧了身体,喃喃自语着。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柴玖远远地望着他的样子,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场午后对话。

  那个戴黑纱礼帽的栗发女人,穿着件样式简单飘逸的黑色茶会女服,撑着遮阳伞的左手的无名指处戴着枚样式古老的婚戒。

  伞微微一倾,将女人那双深邃蓝眼睛露了出来。

  “……伯、伯母好?”

  柴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五官同季汩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贵妇人。

  “我知道你和Kitten的事情。”女人握着手杖说道,像在握一柄古西洋细剑。

  从容不迫,波澜不惊。

  柴玖有种预感,他就快要接近问题的核心了。

  106。

  “Kitten出生的第四个月零十六天,开始长第一颗牙。”

  布莱兹女士说。

  那时候他躺在婴儿车里咧着嘴,冲着每个路过的人笑。偶然被一个摄影师拍了下来,登上了杂志封面。

  那杂志已经很旧了,图片也有些模糊不清,但仍然依稀可以看出,一个穿着纸尿布的混血婴儿,既懵懂又好奇地睁大蓝色的眼睛望着镜头天真地笑着,单纯无知的样子看起来傻傻的,一点也看不出长大后那副老于世故的模样。

  “Kitten喜欢被人拍照,只要看见闪光灯就开心地扭来扭去,手舞足蹈得停不下来。”

  布莱兹夫人望着瓷杯里的红茶笑了一下。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瘦得像只小猫,保温箱里住了许多天,全家人都担心他会活不下来。第一个叫他Kitten的是他叔叔,他解释说——‘在中国,大人会用小猫小狗来称呼体弱的小孩子,希望这样神就不会从他们身边带走他’。”

  长大了也像猫,小鼹鼠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Kitten出生的第十六个月才终于说话,他说得第一个词是‘Vivian’。”

  听到那个名字的刹那,柴玖的心脏猛地一跳。

  “不是‘Mummy’,不是‘Dad’,是‘Vivian’,他的双胞胎妹妹。”

  女人微笑起来的时候,和季汩几乎一模一样。

  “Kitten从小就很宠妹妹呢……”

  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趴在羊毛地毯上爬行,第一次庆祝生日,第一次在草坪上跌跌撞撞地行走,第一次在庭院里骑上幼儿自行车,第一次拉着妹妹的手被邻居家的大狗追得满花园跑。

  每一张照片所记录下的,都不过是一个男孩子成长中的,稀松平常的琐碎小事,而每一个平淡无奇的画面,却又凝固着一段不为外人知晓的时光。

  第一次背着双肩包去上学,第一次参加童子军集会,第一次在草地上露营野炊,第一次弹奏钢琴,第一次修习剑道,第一次跳进游泳池,第一次走上拳击擂台,第一次戴上金牌,第一次拍毕业照,第一次在主席台前主持结业仪式……

  那是属于猫先生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有父母和长辈,有青梅和竹马,有死党和拍档,还有良师和诤友。

  唯独没有柴玖。

  对于猫先生而言,他是他生命中的意外。

  对于布莱兹女士而言,他是闯入她和他们一家生活的局外人。

  “到目前为止,我的生活就好像发生了一场地震。”

  她补充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

  没有几个母亲,能够做到在自己的儿子出柜之后,保持绝对冷静的。

  “我知道的,女士。”

  柴玖轻声说着,垂下眼帘。

  “因为……我想如果我妈妈还在的话,她也会像您一样充满忧虑的。”

  他的脑中掠过那间狭小却温暖的琴房,掠过那架旧钢琴,最后定格在那个穿长裙的年轻女人身上。

  有时最简单的一句话,足以击溃一切坚固的城墙堡垒,足以决定一切好像不可扭转的事实。

  天下最柔软而又最坚硬的,莫过于一颗怜子的慈母心。

  107。

  柴玖没有想到,季汩对站墙角这件事情,毫无抵抗力。

  仅仅是两个小时,就已经抖成筛糠似的缩成一团了。

  也难怪,再怎样,季汩也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谁敢这样对待他呢。

  即使犯了错误,也从来都不会被苛责,更谈不上惩罚。

  况且,他一向都是完美无误的、讨大人喜欢的好孩子。

  他叫他过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只当是自己幻听了似的,老老实实地罚着站。

  果然……收拾熊孩子要循序渐进,不能太激进么。

  柴玖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点,拍拍腿道。

  “趴过来,不揍你。”

  有时候,他真觉得季汩像个小姑娘。乖起来时真乖,气人起来是真气人。

  柴玖抬起手,像顺毛似的,还算温柔地摸了摸对方伤痕累累后背。

  爬在他大腿上的季汩红着耳朵根,受宠若惊地望着他。

  “想好了就说吧。”

  少年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说。

  “你说多久,我听多久。”

  从今往后,不再需要幻想中的伙伴,把你的痛苦分担给我吧。

  “不知道怎么起头的话,那就从Vivian开始吧,”少年轻轻揭掉季汩背上的一块蜡油,“她是怎么死的?”

  季汩的脸上霎时间没了血色,少年他头顶上方平淡地说。

  “是你杀了她,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一半发现尾巴太长了,就分两次发了,明天继续更新(下)部分



第57章 大结局(中)
  108。

  “是你杀了她; 对么?”

  季汩的头垂了下去; 很久没有再抬起来。柴玖的手指插/进他带些自来卷的发间; 从发根一寸寸捋到发尖,他早就发现季汩很喜欢把头发拉直染成黑色; 再配上深色的隐形眼镜。可最近好像再没有心情染发了,于是新生的棕发和有些褪色的黑发混杂在一起; 看起来乱糟糟的。

  “不……不……”

  季汩的声音很闷,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抽噎着用胳膊挡住了脸。

  ——哥哥?哥哥?

  虚空之中,棕发的男孩弹着钢琴,抱着洋娃娃的金发女孩出现在他身后,用稚嫩的童音唤着他。

  男孩停下来回过头去,却迎面对上一张血淋淋的脸。

  ——哥哥……哥哥呀……你看到我掉在地上的眼球了吗?

  金发女孩用沾满鲜血小手捂着眼睛; 声音空洞而没有感情地问。

  109。

  季汩和Vivian几乎同一时间来到这个世界。

  从来不会有人搞混他们,因为他们是长相完全不相同的异卵双胞胎。

  季汩随父姓; Vivian随母姓。

  季汩的头发是深棕色的自来卷; Vivian则顶着一头金色直发。

  八个月后; Vivian第一次开口说话,说得第一个词是“Mummy”

  十六个月后; 季汩第一次开口说话,说得第一个词是“Vivian”

  于是命运给予了他们各自的安排。

  “Mummy——哥哥又生病了!”

  “Mummy——哥哥又摔倒了!”

  “Mummy——哥哥又该吃药了!”

  这是Vivian从记事起说过的最多的话

  “Vivian——不要再吃糖了。”

  “Vivian——不要再拽我的胳膊。”

  “Vivian——不要再胡闹了。”

  这是季汩从记事起说过的最多的话。

  体质较弱又是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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