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保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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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问责和愧疚中。
“罗老,是我保护不周,请您惩罚。”他等待着罗老的严厉责罚,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他难逃其咎。倘若他早点发觉,事情就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这是他的罪过。
罗老扶起岩鹰,叹了口气,再度摇头,“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呢?这是命啊,命啊!”唐佐跟着来到他们的身旁,“岩鹰,你还好吧?”他向自己的拜把兄弟问道。
岩鹰点点头,屋里人的都沉默了,依稀还能听到抽泣的声音。
“外公,我的爸爸妈妈呢?我从车上下来就没有看到他们了,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却问出了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乐轩,轩轩……。”一直努力压抑情绪的罗老霎时哽咽。
乐轩走上前拉住罗老的衣摆,“外公,你怎么了?怎么也哭了?你是不是也像鹰哥一样受伤流血,所以好痛,才哭了呢?”
唐佐闻言看了岩鹰一眼,怎么也不相信这铜铸铁打般的房岩鹰也会因为受伤痛哭。
罗老用手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痛苦的回答道:“乐轩,你听外公说,爸爸妈妈他们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他受伤的地方真的很痛,而且永远不会好。
乐轩歪着头想了一下,“我不明白,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哪里?你知道吗?鹰哥。”他转身仰着头问岩鹰,“死亡”两个字对他而言。还是不可意会的抽象名词,他还不懂。只是因为得不到答案,沉默不语。
“乐轩,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叫天堂。”唐佐蹲下身摸着乐轩的头,代替岩鹰回答。
乐轩又转头看向唐佐,“那,唐佐叔,他们为什么要去天堂呢?为什么去了就回不来了?”
“那是因为天堂好远,好远。”
“要是很远很远的话,他们可以坐飞机回来啊,或者我们也可以坐飞机去找他们啊!”
“……。”唐佐也无法回答了。
室内所有的人再次陷入沉默,乐轩有些慌了。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为什么他们去天堂不带着我,鹰哥,是不是因为我不乖所以他们不要我了?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追问着,豆大的泪珠开始顺着脸庞流下。
他或许还不明白死亡的意义,但是他已经明白再也见不到父母的悲伤。
“轩轩,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们最疼的就是你了,他们……。。他们……只是……”死了!这句话怎么说得出口。
罗老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好不好?轩轩以后保证当个听话的好孩子,我再也不淘气了,再也不淘气了。”乐轩抱着罗老,哭得更大声了。
罗老回抱住乐轩,深吸一口气,止住眼泪,“轩轩乖,你看现在天已经黑了,你先去睡觉,等明天,外公一定带你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说着,声音又哽住了,他身后几个粗壮大男人都已经泣不成声,其中以李江哭得最大声。
“我不要睡觉,我不要睡觉,我就是因为在车上睡着了,所以爸爸妈妈才会丢下我去天堂的。”乐轩挣脱罗老,转身抱住岩鹰,“我要和鹰哥一起等爸爸妈妈回来接我!”
罗老无奈的喊道:“轩轩……。”
“鹰哥,你会陪着我对不对?你会一直陪着我等爸爸妈妈回来对不对?”他抬头仰视着岩鹰,哭花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岩鹰低头回视他,一动也不动。
“轩轩,听外公的话好不好?让唐佐叔派人先送你回去好不好?”唐佐拉开他紧抱着岩鹰的手说道。
乐轩甩开唐佐的手,再次抱紧岩鹰,“我不要回去,我要和鹰哥在一起。”
岩鹰望向罗老,如同先前的情景,他不能回抱他,不能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不能拭去他的泪水,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他——不配。
罗老见状,沉思了一下,然后轻声吩咐道:“岩鹰,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顾他。”
自此以后,房岩鹰就不再只是齐乐轩的玩伴,更成了他的保镖兼保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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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夜半时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倏地划破宁静,岩鹰闻声掀开被子猛地翻身下床,毫不犹豫的冲向隔壁的房间。
“少爷?”他打开房门,直接奔向在床上痛苦挥动着双手的乐轩,试着叫醒他。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里啊?带着轩轩一起好不好?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保证以后当个乖孩子,我不会再淘气了,你们别丢下我好不好?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他闭着眼睛哭喊着,眼泪顺着眼角缓缓划过,滴落到枕头上消失不见。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似乎想抓住些什么。
“少爷,少爷,醒醒。”岩鹰轻轻的抓住乐轩的双手,温柔的呼喊着他。
乐轩倏然惊醒,睁大眼睛看着房间的某一个方向,声音里满是恐惧和颤抖,“鹰哥,你在哪了,鹰哥!”
“我在这,我在这了,少爷,你看看我。”岩鹰双手托着乐轩的脸把他慢慢的转向自己,让他看到自己就在他身边。
乐轩的头跟着岩鹰的手扭过来,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岩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猛地坐起来扑倒岩鹰的怀里,脸上还交织着汗水和泪水。
“不见了,爸爸和妈妈都不见了……鹰哥,你不会丢下我了对不对?你要是去天堂的话,带我一起去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我会听话的,你们别丢下我了好不好?”他抽泣着低喃,瘦小的身躯在黑暗中剧烈的颤抖着。
岩鹰轻轻地回拥着他,安抚似的拍着他的背,哄道:“少爷,没事了,你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了。”
“鹰哥,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他们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乐轩把头从岩鹰怀里抬起,双眼直视着岩鹰,渴求着一个答案。
岩鹰看着乐轩还泛着泪光的眼睛稍微顿了一下,回复道:“总有一天,少爷和爸爸妈妈会再见面的。”
“总有一天?那是哪天呢?是明天还是后天,还是很久很久的以后呢?”乐轩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增加了新的疑惑。他重新依偎进岩鹰的怀抱里,低声的问着。
岩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沉默的抱紧他,他终有一天会知道,他的父母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也会慢慢的成长为一个可以承担责任的男人,然后脱离开他的保护,出去闯荡自己的生活。
岩鹰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他,在他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倾尽他的所有去守护他。
“鹰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乐轩现在有些莫名讨厌突如其来的沉默,当所有人都不说话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害怕。
“少爷,接着睡吧!”岩鹰将他放回到床上躺好,拉起被子想帮他盖好。
“我不睡,我不睡。”乐轩从床上跳起来,将被子掀到一边。“我睡了,你就会和爸爸妈妈一样消失不见的,我要看着你。”说着,眼泪又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少爷……”岩鹰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既心疼又生气。
“我不睡,我就不睡,我知道我一睡着你就不见了,所以我不要睡觉。”乐轩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小小的身体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闻言,岩鹰心如刀割一般。“少爷,你听我说,我不会消失不见的,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乖,快点睡觉吧!”
乐轩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岩鹰继续吼道:“骗人,你们大人都爱骗人,你一定会趁我睡着了就不见了。”
“我不会骗你的,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岩鹰眼神真挚的看着乐轩,企图安抚好他的情绪。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妈妈也说过会一直陪着我,可是他们去了天堂就不要我了,你也会的。”乐轩退到墙边委屈的缩在床角,不让岩鹰碰到他并伤心的控诉着。
“我向你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消失,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岩鹰继续耐心的哄劝着。
“真的?”乐轩不相信似的抬头问。
“真的!”岩鹰真切的回答着。
“那我们拉钩,说谎的就是小狗。”乐轩往前挪了挪伸出自己小指头,示意岩鹰和自己拉钩。
岩鹰微微一笑,跟着伸出了大他两倍的手指。
一大一小的小指头拉钩之后,他探身过去,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擦干他脸上残留的泪水,“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不可以!”乐轩快速的反驳了回去。
“嗯?”岩鹰挑着一边眉毛看着乐轩,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睡觉。
“我还要晚安吻,爸爸妈妈每晚睡觉前都会亲一下的。”乐轩的小手指着自己的额头。
岩鹰稍微怔了一下,有些为难。
“你要是不亲,我就不睡了。”小少爷看岩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任性的嘟囔着。
迟疑了一会,岩鹰缓缓倾身,双唇快速的在他的额头上掠过,随即站直了身体。
乐轩开心的笑了笑,冲着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把头伸过来来,岩鹰不明就里的照做。蓦然,他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晚安,鹰哥!”然后自己从岩鹰身上爬了下去钻进被窝里,乖乖的躺好。
岩鹰有些错愕的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看着已经躺好的乐轩慈爱的笑了。他看着他在睡梦中依旧拧着的眉头,伸手帮他盖好被子,牵起他的小手,守着他彻夜未眠。
乐轩翻了个身,双手紧紧的握住岩鹰的手。路灯的光亮透过窗子,微微的照亮了他的脸庞,泪痕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无声的叹息,靠着床头假寐,直至晨光初现,他才慢慢的扳开他紧握的双手。
他温柔地将乐轩的双手再塞回到被子中,然后轻轻地打开房门,举步走向书房。
略带疲倦的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中,他有些茫然的发着呆。一场突如其来的黑道纠纷,打破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小少爷还那么小,怎么可以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岩鹰将脸埋进双手里,肩头微微的颤抖着。
夜终将过去,室外渐渐的明亮起来。
他忽而记起不久前的晚安吻,手轻轻抚过,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那份温暖。
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开始。
一接到校方的人员的电话通知后,岩鹰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匆匆开车到学校去。
刚走进校长办公室,乐轩就冲到他面前先声夺人,“鹰哥,这件事不能全怪我,是他先惹我的。”
岩鹰心里当下有了个底,眉头微微打了个褶,然后看向校长和另外一名学生和学生家长刘女士。
“你是他的家长吗?”校长还没出声,那个刘女士就走到岩鹰的面前臭着脸问道。
“是的。”岩鹰略带歉意的回答道。
“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的?他竟然敢动手打人,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宝贝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她不由分说的扬声质问着。
岩鹰随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乐轩又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并且这次还把人打伤了。
他瞄了眼双目淤血,鼻孔里塞着卫生纸偎在妈妈身边的小男孩,对乐轩又一次的出手有些哭笑不得,谁会想到一个小学五年级的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竟然可以毫发无伤的把一个同龄的高高壮壮的小男孩打成这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实在对不起。”比这位刘女士还高壮两倍的岩鹰鞠躬道歉。
“说声抱歉就没事了吗?这是说声抱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刘女士抱着伤痕累累的小男孩不依不饶的问道,“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吗?你自己看看眼睛都黑青了,鼻血止不住的流,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赔得起吗?”刘女士把孩子推到岩鹰的面前,让岩鹰仔细的看着,然后又拉了回来,藏在自己身后,生怕站在岩鹰身后的乐轩会冲上来再打一架,
“对不起,我会支付孩子的所有医药费和营养费的。”岩鹰仍是一径的道歉。
乐轩听了,当即露出了一脸的不服气,恶狠狠地瞪着刘女士和被他打得头破血流的同班同学,若非岩鹰扭头及时的向他使了个眼色,不然的话,他能在校长室里再上演一出真实版的暴揍同学。
“医药费?你以为我们家缺你这点钱啊,我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打成这样,再多的钱我也不要!”女人一扬手,满脸不屑的看着岩鹰和乐轩。
“刘女士,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着急啊!”校长急忙从中打圆场。
“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可以纵容孩子在学校欺凌同学?这将来就是个恶霸啊!”刘女士继续高声的嚷嚷着。
岩鹰不动声色任由她骂,直到她指着乐轩的鼻子骂道:“你个没家教的臭小子,将来一定是个不入流的臭流氓。”
乐轩被她骂的火气顿时冒了上来,他正想回口骂道的时候,岩鹰面色一沉,冷声问道:“刘女士,你到底希望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我……。”她想再骂的时候,却被他慑人的气势吓得噤口,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左脸颊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一副绝非善类的样子。
“刘女士,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闹闹,没轻没重的,你也就别太计较了,校方一定会公正的处理此事的。”校长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息事宁人的急道,心想他可惹不起眼前的人啊,不管是作为本校独立核算的学生齐乐轩,还是眼前这位身形高大的男子。除去跟着乐轩入校的大笔捐款不说,他的身份背景就已相当特殊,他若不谨慎处理,一个搞不好说不定明天明天他就不定暴尸在那个街头了。
“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了事!”刘女士避开岩鹰的目光,没有底气的继续叫喊:“什么别计较了,什么校方好好处理的,我孩子打成这样就白打了啊!”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自己儿子打不过别人,怪谁啊?比我高那么多,那么没用被人打了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