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1-5部]-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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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得离夏明朗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当然,这不能怨他,因为在他的前半生里,从没有出现过像夏明朗这个级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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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曹管事嘶声喊叫,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然而细幼的牙线紧贴着皮肤,仿若无物。这就让人产生了一种邪门的惊骇感,曹管事的喉咙里嗬嗬作响,声嘶力竭地叫喊,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节。。
站在曹管事身后的两名打手下意识地出手想救,被陆臻挺身截下,一人一拳,逼退了两米远。不远处的打手们看到管事儿的被绑,一窝蜂地挤过来。。
“住手!”夏明朗厉声断喝,指间放松了一点。。
“兄、兄弟……”曹管事含糊地□:“有事好商量。”。
“给辆车,加满油,让我们走!”夏明朗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当怒火被理智压制,那种粘腻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这地方,真是再呆一秒钟都嫌烦!。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来干嘛的?”这要求完全不合预期,曹管事差点没转过神来。
“不干嘛的。”夏明朗一勾手指,看到对方脸上变色:“怎么?还不让走了?”
夏明朗低头看他,眼神中有一种淡漠的凶狠,让对方立刻平静下来。其实夏明朗无心开杀戒,也没兴趣替天行道,他好像忽然间就感觉到够了,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带着腐败的气味,令人作呕。他慢慢逼近,□裸地威胁:“一辆越野车,加满油,别做手脚。老子什么都不为,谁都不怕,你别再惹我,我就放过你,你要闹大我也随你!”。
最容易服软的反而是那些恃强凌弱的人,曹管事跟夏明朗对恃了一会儿,眼神中的茫然大于凶狠,最后挥了挥手,喊道:“照他说的办。”。
陆臻到吧台上挑了瓶酒,如数付帐,然后在众人看鬼似的眼神中镇定自若地跟着夏明朗退了出去。。
车不算是好车,油倒是满的,曹先生当然还要“委屈委屈”再陪一程。夏明朗在前面开车,陆臻在后座看路,两个人配合默契。曹管事的被人用一根牙线捆住手脚,每一点挣扎都像是有刀子在割,可偏偏没有绳索的存在感,非常茫然极度痛苦。他团在陆臻身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完全找不到半点头绪,只能哑着嗓子问道:“俩位高手,请让兄弟我死个明白!”
“没人要你死。”陆臻头也不转。。
“那今晚到底怎么了?”。
陆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很想说:谁让你点儿背,把坏事干到我们眼跟前,正赶上我家大爷心里不爽,不练你练谁?但陆臻是个死要占理的人,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老子最恨的就是沾毒,见一次打一次。”。
曹管事几乎要冷笑:“打得过来吗?累死你们!”。
“所以说见一次打一次,眼不见就心为净。”陆臻这话是真心的,但也知道对方绝不会相信。
三亚市区不大,道路多半宽直,既不利于逃跑也不利于跟踪。夏明朗不想在市区超速被拍,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耐着性子与尾巴们周旋,不紧不慢地把车子一路开进山里。然而,刚一进山他就关灯加速,从大路转小路,小路到土路……硬生生凭目视高速开行到一条窄小的泥石路上。
曹管事在后座被颠得七荤八素,好像竹匾上的一颗元宵。正是到此时他才真正开始害怕,这两位大仙儿是从哪座山上下凡的他不知道,但是把车开成这样,他的手下是绝对要跟丢了。
这一整夜的莫名其妙好似没有尽头,一团迷雾再套着一团迷雾,他自认是老江湖,道上的规矩他门儿清,却无论如何都摸不透这两人的路数,从头到尾就是场噩梦。当然,这仍然不能怨他,因为这两位从来不是道儿上的。。
“你们,你们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曹管事吓破了胆,完全忘记这话他早已经问过。
姓曹的坚信,在这世道里没有白给药的医生,也没有白打架的黑社会,你闹这一场总得有个目的,他陪着周旋到现在也就是在等那个目的。在他看来,这两人身手敏捷头脑清晰,下手极有分寸;而且一没磕药二没醉药,绝逼不可能是脑子一抽就要杀人全家那种暴徒。可现在这趋势,难道目的就是把自己绑进山里干掉?。
可这也不对啊!!。
老曹是真的想哭了,他十几岁就在街头混,第一次如此惊恐,就是那种孙猴子逃不出五指山的惊恐。。
“就这儿吧。”夏明朗被他哭烦了。。
“啊!?”曹管事惨叫。。
“行啊!”陆臻当然没什么意见,随手一掌劈在曹管事后颈。两个人解开牙线,收了收东西,一头钻进了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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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感觉有点腻,好像吃了太多肥肉,顶到嗓子那种不爽快的腻味。。
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打架之前他有点躁,打完之后,他腻了。而那些所向披靡的拳脚,在外人看来严密的安排与布置,于他而言都不过就是顺带手。他就像一个顶级大厨,偶尔做个家常菜也要在炒青菜里加半勺高汤,没什么刻意的成份,只是顺手,就是个习惯。至于这个习惯会对那些“中下层黑道人士”产生怎样的心理阴影,夏明朗没兴趣关心。。
热带的山野植被繁茂,危机四伏,然而这正是夏明朗与陆臻最熟悉的环境。他们用酒水擦干净脸,就着林梢漏下的点点星光行走,夏明朗一直不吭声,陆臻也不想打扰他。。
爬到山顶时天色已亮,一轮鲜红的朝阳从对面的岭线上跳出来,万道霞光把天际染得十分明艳。陆臻欣喜了喊了一声,伸手拉住夏明朗:“歇歇吧!”。
夏明朗转过头呆看着那轮红日,就地坐下。。
“怎么还是不开心?”陆臻把手放在夏明朗肩膀上。。
“老子出生入死,换他们醉生梦死,真他娘的!”夏明朗笑着骂了一句。
“别介啊!你出生入死也不是为了他们。”陆臻轻轻吻着夏明朗颈侧,舌尖有一点微辣,还带着伏特加的酒香。。
“那倒是。”。
“你看。前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死得白骨成山灰都不剩,到头来换了这么个世道,也没从地下跳起来说什么。你我好歹全胳膊全腿,看开点儿……”陆臻笑眯眯地弯着眼睛,脸上的笑意温暖而明朗,有如朝阳。。
“我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夏明朗忽然很笃定地说道。。
“那当然。”陆臻错愕。。
“我是说,我绝对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夏明朗慢慢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太恶心了。”他略微顿一顿,有些困惑地强调:“人怎么能那样活着?”。
陆臻渐渐明白过来,却惊喜地几乎不敢相信,只是小声附和着:“是啊,那当然。”
一种人永远无法理解另一种人的生活方式,就像夏虫不可语冰。。
夏明朗知道自己身前有一个深渊,因为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如果你不幸沾上那个东西,你就会掉进那个洞里。于是一直以来,他都在畏惧那个深渊,所以患得患失,所以不自信。
而忽然间他不再害怕了,那个深渊里或者隐藏着某些人无法抗拒的欲望诱惑,却是他真心厌恶的泥沼……那是由衷的,从心底里恶心出来。他像所有从旧日迷梦中苏醒的人那样,难以置信的回望,不敢相信自己曾经被那些东西为难过。。1
然而,曾经的彷徨也是真实的,现在的解脱也是真实的,就像生命的旅程,起起伏伏,却同样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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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停更小记:
其实这个番外开始写的时候比较没有太上心,英雄本色的结尾耗去了我太多精力。写到一半才惊觉,见鬼,其实这个番外应该是目前最有难度的部分。
因为这里有一个不正常的夏明朗和一个不正常的陆臻。
夏明朗被药物影响,情商低下;陆臻关心则乱,智商低下……一个不那么睿智的夏明朗和一个不那么聪明的陆臻,太有难度了!所以基本上到定稿的时候,这个番外会有一定的修改,会清除掉一些过于复杂的线索和过于专业的东西。(哎,没有一次成稿的能力,真是T T)
从现在开始,麒麟之《兵天血地》和《战争之王》会进入停更大修定稿的进程。
一直有些朋友在给这篇文章提意见,但事实上,某些太过笼统的意见我很难处理。比如说:过于说教,或者过于言情等等……所以我真诚的希望,朋友们如果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请把具体的意见提出来。比如说:哪一段哪一句,你觉得说教太重了,等等,或者废话太多了。
我会综合各方面的意见与自己的初衷酌情处理。
老流氓的生日番外 (鱼片儿说,你对流氓可真好啊,正经人过生日的时候从来不见你发过什么红包给他。我说那是因为正经人的生活总是千篇一律的,只有流氓,才能不断推陈出新。)。
某天,陆臻心满意足地睡过去,心满意足地醒过来。晨光铺了半张床,夏明朗睡得正香甜,呼呼的。。
陆臻凑过去咬他的肩,口齿含糊:“队长,我昨儿晚上做了一梦。”。
夏明朗嗯了一声,表示听着呢。。
“我梦到,我就在基地那大操场的主席台上干你,所有的兵都在下面看着,你喊的特响。”
“你妹的。”夏明朗嘴角轻扯。。
“干完了,你问台下,说陆臻干得好不好啊?大家说好。你又问,大家看得爽不爽。大家说爽。你就乐了,说我也挺爽的。”。
夏明朗一爪子拍在陆臻脸上:“神经!”。
陆臻嘿嘿直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春梦嘛,哪有不神经的,不神经还做什么梦啊!
半年后,陆臻带领“铁甲”工程的各路工程师、技师进驻麒麟,夏明朗在大操场上给他们开欢迎会,所有的兵都在下面看着。台上,麒麟的老大讲话,大家瓜即瓜即鼓掌;铁甲的老大讲话,大家也瓜即瓜即鼓掌。。
最后夏明朗拉着陆臻站起来,一脸的严肃:“同志们,你们别看这位陆上校长得斯斯文文,正经像个文官,但人家,也是咱麒麟出来的,而且是行动队出来的!”。
底下的新人一片哗然,旧人点头含笑。。
“所以,今天!就让陆上校给你们亮亮功夫。”夏明朗拍着陆臻的肩:“来,走一个,咱俩干一场。”。
陆臻猝不及防,在战士们的欢呼中木木然地解开正装外套的扣子。两人走过主席台拐角的时候,陆臻压低了嗓子气急败坏地骂:“你个混蛋,老子半年没见你了,现在看着你都能硬!”
夏明朗没吭声,满脸是笑。。
“打,打屁,回头裆里硬了怎么办?”陆臻巨怒。。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陆臻拉开架式,首先甩腿,抢攻。夏明朗接着挡,下手也不轻。一拳拳到肉砸到身上,就指着那一瞬间的剧痛,好压下心头翻涌的滔天□。。
台下的小伙子们掌声如雷。。
夏明朗是谁,他就是麒麟正庙的一尊主神,不在人间久已,身后全是传说,现在虽说是腿脚有些不太好使了,但大家不这么看啊。换你,你能带着一只金属关节,跟硬点子对打?你能?你能?他能!这就是夏明朗。。
小伙子们激动透了!。
陆臻对他老婆哪舍得下狠手啊,一招招看着猛辣,全往夏明朗手底下喂,一不跑,二不攻地板,生怕累着夏明朗那条腿。最后,夏明朗一个抱摔,带着他一起倒了,平手,和局。
应该的,待客嘛,占到即止,哪能真干个死去活来的?。
陆臻一面敷衍的笑,一面偷偷看自己裤档,行,没撑起来就是万幸。。
夏明朗拉着陆臻站到主席台边上去,扯着嗓子吼道:“大家说,陆上校干得好不好啊?”
“好!”台下欢声如雷。。
“大家看得爽不爽?”。
“爽!”。
夏明朗撸了撸刺硬的短发,绽出满脸得意的笑:“我也挺爽的。”。
陆臻目瞪口呆。。
第二天早上,陆臻抱着夏明朗腻歪:“队长,我昨儿晚上做了一梦。”。
嗯,夏明朗哼了一声,表示听着呢。。
“我梦到,你被我操得直哭,说爽死了,让我再用力。”。
夏明朗睁开眼,伸手在陆臻跟前晃了晃,温柔地哄着:“乖,再睡睡,还没醒。”
“队长……”陆臻不甘心地被人抱着翻过去。。
夏明朗那一双手,从光溜溜地脊背一直摸到精瘦的胯,最后捏住两瓣手感绝佳的结实屁股,就着晨勃顶进去,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唔?队长?”陆臻待要挣扎,被夏明朗一把攥住了命根子。。
“来,给爷哭一个看看。”夏明朗一手勒住陆臻的腰,把人填进怀里。。
春梦无限好,现实很骨感。。
另外,汉语言文学真是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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