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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交出名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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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无异于被扒了遮羞布,游街示众。而那个扯我遮羞布的人告诉我,他只是随手那么一扯,再随手那么一扔,又不小心随手将我丢到了闹市。
  风轻云淡,无伤大雅。
  我真是无话可说。
  跳起来揍一顿这个毫无自觉的始作俑者?
  他没有信条、没有底线,他追求的是一夜风流,过后概不负责。而我曾经追求的,不过白头一世。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世界观都未能统一,故而南北对不了话。
  真真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沟通无效,再深究也是找自己不痛快。
  我花了平身最大的力气,转了轮椅方向,甩手便走。
  “真是白眼狼崽子啊,老子那么多年都白罩你了。”轮椅被司启刚卡住,“那你告诉我,谁把你腿的给弄伤了?我刚好最近没事情做。”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罩的人只有他能欺负,别人都不可以。
  我瘸了,他必然心里不痛快。但他不痛快仅仅是因为有人动了他不准动的东西,而不是因为我瘸了。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什么,只一味随心所欲。
  看似潇洒,实则幼稚天真到可笑。
  以前我没有发现,天真幼稚也是一把利刃。
  他觉得我白眼狼。
  对,我是白眼狼,但我白眼狼地问心无愧。
  我抬头看司启刚: “荆家那场火,我还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到了,希望大家2015,一切都有新的开始!加油!

☆、chapter23

  
  司启刚一反常态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当年曾让我沉迷一时的外貌,丝毫未变,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也对,无心无肺的人,活得潇洒。
  对他而言,除去出任务的时间不算,三年欢愉,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好一会儿,他问:“那个时候,你在荆家?”
  可不是,那时候正一头扎在蜜罐里畅游,心情好,才顺手救他一命。
  我低头,长时间抬头颈椎有些疼痛:“荆卓明带人将你围得死死地,我放了把火。”
  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不救他,我和荆卓明会怎样。
  想来想去,想不通。
  我还是将荆卓明看得太重了。
  仍旧是时时刻刻念着。
  “那个时候,阁楼的影子,真的是你?”
  司启刚更凑近了一些。
  忽然的逼近,我只觉排斥,身体后仰。
  那晚记忆混乱,提心吊胆地放了一把火,我不记得我上过阁楼。
  他看错了也说不定。
  我说:“巴厘岛那次饶你一命,荆家救你一命,一共两命,加上那十几年我为你端茶送水,而你那卷录像也把我害得不轻。你的恩情,我算不算还清了?”
  荆卓明很是疑惑:“录像怎么害你了?”
  我又一次哭笑不得。
  你说,平白无故录了像,还聚众播放,就算荆卓明不看到,别人看到又是怎样看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虽然一向不太在乎他人如何看我,但总归还有点羞耻之心。
  但他居然问我,怎么害了我。
  我平生从未觉得这般无力,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你说吧,我是不是全部还清了。”
  司启刚想了想,点点头:“确实还清了。”
  这次,倒还爽快。
  “那么以后,大路朝天,咱各走一边。司启刚,能否松手呢?”
  我猜,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松手。
  果然,他只是稍显不悦地拧了拧眉,没松手。
  非但没松手,还问:“你的腿怎么回事?”
  太讨人厌。
  我的腿怎么回事,他问了作甚。
  “与你无关。”
  许是我的态度实在无趣,司启刚的不悦在眉间体现更甚,他随手一握我的右腿膝盖。
  指间使力,疼得我直抽气。
  “谁干的。”
  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强势这东西,对象不对,只是徒添厌恶罢了。
  我胸口闷着一把火,但是却没有足够的氧气使它燃烧,只憋在心里,爆发不得。
  憋了半天,已是濒临爆发:“司启刚,别太过分!”
  话音未落,另一道声音灌入耳朵:“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啊?这里是医院!医院!要吵架给我滚出去!出去!诊费照付!”
  听声音,是阿沁那个年过六旬的师父。
  嗓门洪亮,中气十足。
  果不其然,不到三十秒,那位老爷子就在阿沁的搀扶下,走到了我们面前。
  阿沁看着我,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
  我当即了然,老爷子是阿沁搬的救兵。
  只见老爷子背手站住,嘴巴抿成一条线,眼睛纠结作三角眼,目光在我和司启刚之间扫来扫去。
  看起来异常生气,我倒无所谓,只是不知道司启刚会不会买这位老爷子的账。
  忽然,老爷子胡子一翘,上前抓起司启刚的手:“原来是小司啊!好久不见!来来来,这次又是哪里受伤了?”
  胡须抖擞,两眼冒光,瞬间一扫方才的死沉之气。
  转变太快,不知道又是唱的哪一出。
  司启刚也显得很是讶异,辨认数秒:“原来是郭老!您这头发……”
  不容分说,老爷子拽着司启刚就往办公室拖。
  看来,还是熟人,老爷子又显得太过热情,司启刚连回绝都来不及,只能被动跟着老爷子走。
  阿沁立即过来,推起轮椅直奔骨科。
  于是,就这么摆脱了一大累赘。
  就似一场乌龙。
  是夜。
  下着小雨,不见明月,一片凄风苦雨。
  我以方二少的身份,会见了一干人——方家支系。
  用阿乾的话来说,这伙人,台上握手台下踢脚,两面三刀,最是可恶。
  方家大火,观望再三,只等方二少一回,立即打着探望之名来刺探虚实。
  前些日子,方家出了此等大事,三少归西,方家十多死四十多伤,二少作为如今的方家一把手,最是应该回来主持大局,却迟迟不见人影。
  想要别人不起疑,几乎是不可能。
  更有传言,方家二少三少都死绝了,胥诚乾却一口咬定二少没死,分明有不轨之心。
  那伙人打得一手好算盘——若是方家没个继承人了,正好一口将方家吞了。吃不下,也好联合个三二人等,合起来慢慢啃。而无论阿乾多有手腕,终究没有方家血脉,握不住那支权柄,无人信服。
  而若是方二少尚在人世,前来探个虚实,掂量轻重,或私下里做些小动作,或表忠心。
  可惜的是,方二少除了在火灾中伤了脸和腿,并无生命危险,虽然残了,但并没傻。
  我坐在轮椅上,脸上负伤,样子自然是辨别不出来的,刻意地压低声音只当是被烟熏了喉咙,光凭这点,很难证明我就是二少。
  但是阿乾一直护在身旁就不一样了。
  阿乾一向非二哥的话不听,只要他认,我就是。
  就算心有疑虑,谅那几个也不会冒这个险说什么。
  讪讪聊了半个小时之久,关于方家的以后,关于娱乐城,关于方家公司现状。
  或我、或阿乾,皆一一作了解答。
  问到最后,那伙人再无可问,终于回去。
  这半个小时,尤其难熬,因为我需要时时刻刻效仿二哥生前爱做的小动作。
  譬如,摸下巴;譬如,听手下汇报工作情况累了的时候,闭目,时不时点头;再譬如,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
  如此等等等等。
  虽然都是一些极简单细小的动作,但真要仿照那人,还要将刻意的动作做成无意识,真真是不容易。
  每效仿一次,就觉得背后出了一层汗。
  也幸亏他们走得早,再多坚持个几分钟,真怕会吐。
  我累极,只等他们出了门,一下子卸力靠上椅背。
  阿乾递过来一杯热茶,热气袅袅,细闻,清香袭人。
  铁观音。
  二哥生前最爱。
  我捧着茶杯,嗅着清香,喝着却太苦,喝不进。
  向来不爱茶,喝进嘴里涩得舌头都动不了。
  泡这么浓作什么。
  我问阿乾:“有酒么?”
  阿乾回我:“二少向来滴酒不沾。”
  也对,也只有三少是酒鬼,现今身份不同,爱好自然得变。
  不想变,也得变。
  但是我是真的想喝酒,或者说,我又开始怀念喝酒的感觉。
  ——烈酒浇过喉咙,胸口被酒灌得热烫,脚底浮轻,飘飘欲仙,嬉笑怒骂随意,累了再自寻一处舒坦地儿,酣然睡去。
  无奈,能想,却不能喝。
  我只得强迫自己去喝茶水,阿乾在一旁汇报下午的工作。
  我有些惊讶:“你的指头,没去看医生?”
  斩断的小指,还是可以接上去的。
  我半下午没有看到阿乾,以为他看医生去了,没想到却是去了方家娱乐城那边。
  当真是为了方家,鞠躬尽瘁。
  阿乾答:“砍就砍了,再接了还得处处小心,不如不要。”
  我没再说话,既然他不要,那就不要吧。
  虽然是我砍的,但指头不是我的。
  与我无关。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阿乾的工作报告,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我回方家这么久,都没见二嫂。
  按理说,二嫂是最关心二哥的人,早在我踏入方家那刻起,她就该来了。
  我问:“二嫂……”
  话未来得及全部说出,阿乾面色阴沉地走了出去,此后数分钟,只能听到阵阵吃痛的闷哼。
  哐——!
  门被踹开,阿乾将来一个人拖了进来,摔在地上。
  这个人我认得,就在方才,他还恭恭敬敬地站在前来看望我的叔伯身后,向我问好。
  阿乾这一摔不轻,那人青白了脸色,也不知是这一摔吓得,还是先前门外暴揍给唬的。
  “阿乾,你又没看清,加紧防范是好的,怎得打错了自家人?”阁下茶杯,我慢悠悠地责备阿乾,又转而问地上那人,“可是还有什么事?”
  异常和蔼。
  其实我知道,这个人是留下来偷听的,而刚才我那一句“二嫂”,若不是阿乾及时发现,怕是早被这人听了去。
  厌烦。
  方家此刻危急,却总有那么一些人暗中作祟。
  却不知,就算此刻方家倒了,凭他们也是吞不下的。
  我看过的书不多,但好歹也看过那个几十来本,总觉得书中关于人眼滴溜溜地转的描写是异常滑稽的。哪会有人将眼珠转得那般滴溜?多半是艺术夸大的写法。
  然而现在,被阿乾抓回来的这人,确实眼珠子转得异常迅速。
  他东看看,西看看,忽而扑到地上,左找右找:“二少,瑞福叔伯刚刚有东西落下来了,他让我回来找找!”
  全是破绽,定是极怕。
  我知道不是怕方二少,而是怕方二少手下的阿乾。
  方家人都知道,二少一向仁慈,而跟在二少后边儿的阿乾,却是个黑心黑肺的煞主。
  得罪了二少,二少或许会原谅,但是阿乾则会记着,不出一周,那人准没好下场。
  我继续唱红脸:“找到没?”
  “……没。”
  “下次有话直说,咱自家人不需要鬼鬼祟祟。况且,阿乾一向下手快。”
  “是,是!二少!”
  我挥挥手,那人连滚带爬地就要出门。
  无奈人还被阿乾提溜着,刚扑出去半步,势头戛然而止。
  阿乾说:“二少,我陪他找找。”
  那个人瞬间垮了脸。
  不知道阿乾要做什么,但总归一个阵营,我摆摆手,允了。
  “二少,我很快回来。”
  阿乾拖着那人走后,我一直在发呆。
  我向来清楚,阿乾是极难收拢和驯服的,绝对不会只凭我砍掉他一截手指、和他打一架、抽了几根烟就能搞定的。
  他这个人,对自己够狠,对别人就不用说了。
  他对二哥的忠诚,建立在两个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之上。
  而我呢?
  我绝对还没有收买好这个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染白投喂一颗地雷,么么哒O(∩_∩)O~

☆、chapter24

  
  阿乾回来的时候,竟提了几瓶白的,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
  “这是?”
  我有点好奇,瞟一眼,竟然清一色二锅头。
  “不是要喝么?我这只有二锅头,好的供不起。”
  阿乾拿起一瓶,直接拧开就仰脖灌,杯子也没拿一只。
  我看他喝得痛快,喉结滚动,喝完一瓶接着拿第二瓶。
  畅快得惹眼。
  赶紧跟风,拧开一瓶,学着阿乾,大口大口地灌。
  第一口,辛辣的感觉在口腔内爆炸,舌尖几欲麻木。
  第二口,浓重的酒味侵袭上眼睛,几乎将人逼出泪。
  第三口开始适应。
  第四口、第五口已然麻木。
  我喝了半瓶后,便捂着胃部大气不喘,再逞不了好汉。
  除了不能动弹的舌头,除了快被烧出血的胃激烈地疼痛,根本没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更没有片刻欢愉。
  连喝口酒都不称心,忽觉人生各种不如意。
  真想抱着酒瓶大哭一场。
  阿乾睨我,嗤笑:“不行了?”
  说罢,继续喝。
  我有点闹不明白,人生若此,何去何从。
  对面阿乾真真千杯不醉,干掉一瓶又一瓶,见我不行了就嘲笑我:“心里不畅快的时候,就要爽快喝!喝痛快了就要笑!血泪往肚子里咽!打落牙齿和血吞!才是真男人!”
  我被逗得大笑:“难过就哭,高兴才笑!你那一套太虚伪!何必要骗自己!”
  阿乾嘿嘿地笑:“你现在很高兴了?”
  不高兴。
  一点也不高兴。
  简直如丧考妣。
  我真的控制不住,嘴角下拉,鼻子发酸,又不想再多和阿乾多说,只是继续喝。
  阿乾仍旧低低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两度看这汉子笑,两度觉得真心笑得很难看不说,声音还像鬼哭,不若不笑。
  得出结论,阿乾这人,还是板着脸合适点。
  周身酒气冲天,耳边满是灌酒的声音,我觉得头重脚轻,这才开始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知道阿乾不开心。
  很不开心,与其说是要成全我喝酒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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