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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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点头,在我哥面前从善如流。
我们真正做爱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两个人都很忙,从灌肠、前戏到事后清理和爱抚做完一整套要好几个小时,更多时候只是亲吻和口交,段锐的吻体贴又缠绵,在我口中爱抚,或是粘腻地舔我颈侧几根血管。
洗手池镜子里的我一丝不挂,他的西服衬衣和裤子都还整齐穿在身上,他不笑的时候,天生的冷白色皮肤和高鼻梁显得这张脸禁欲感十足,我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我不应该这么形容我哥,但我词汇量有限。
他从背后抱着我,对着镜子抚摸我的胸和小腹,手指拨开迟迟没长齐的稀疏阴毛,轻轻撸动我的阴茎。
“毛影响手感,哥给你剃了?”
“去你妈的,剃光了我在学校怎么上厕所。”
“润滑剂递给我。”
“只剩一点了,记得买新的。”
“嗯。”
“换个牌子,这个太稀了,不好用。”
“是有点儿,换一个。这样弄舒服吗。”
“嗯……哥你过来点儿……脖子,亲脖子这儿……嗯……”
“屁股别扭,容易蹭出火。”他低声笑,把我的耳垂含进嘴里吮吸,空闲的左手轻轻用指尖摩挲我的奶头。
他左手落了疤,从中指指根开始,烫伤疤痕蔓延到袖口里,被衣袖盖住了一部分,只有我知道这道疤有多长。我闭上眼不敢看,段锐在我耳边引导我蛊惑我,要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我靠在他怀里任他掌控,听他的话认真看着镜子里正在爱抚我全身的男人,快感十分强烈。
“哥……”
“宝贝你能叫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想意淫我不是你弟弟吗?”
“……”
我觉得我真的很了解我哥,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也在鄙视和哀叹我们之间的血缘。我很疼我哥,别的事我都可以任他乐意,不论种草莓还是叫老公,或者他玩sm的兴致上来折磨得我很疼很疼(甚至有一次在我说了安全词之后他自以为了解我的极限所以仍然不停手),我都让他做,但有时候我坚决不能由着他来,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哥。”我依然这么叫他。
段锐无奈地笑,用鼻尖蹭我脸颊:“怎么这么固执呢。”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就这么固执。
他用深吻回答我:嗯,我在。
段锐把我抱到洗手台上,我双腿挂在他胯骨两侧,搂着他的脖颈与他接吻,激烈缠绵的吻仿佛猛兽互相撕咬来显示亲密,我的脊背几次狠狠撞在水晶马赛克墙壁上。
“做吗?”他问。
“做吧。想你。”
段锐解开一段裤链,在性器上挤了半管润滑液撸了两下,架着腿把我抱起来,让我后背抵着墙,扶着鸡巴寻找能插的小洞,缓缓顶进来。
这个姿势他可以百分之百控制住我,因为除了背后这堵墙我没有任何其他着力点,身体在重力作用下被我哥插得极深,为了不被肏死我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腿夹在他腰间。
我讨厌这个姿势,感觉肚子要被捅穿了,肩胛骨一下下撞得巨疼。
“宝宝,叫老公。”
“……老……公。”
我以为我听话叫了他就会轻一点,没想到却像按到什么开关一样,我哥开始一顿猛肏,直到我抱着他的脖颈浑身颤抖着把精液射到他的衬衣上,他轻轻从我身体里拔出来,抵着我的肚子撸了几下,温热的精液在我浅浅的腹肌沟壑里流淌,我失神了好一会儿,高潮余韵中脑子一片空白。
“舒服吗。”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自己的精液抹到我嘴唇上,“舔舔。”
“不舔,腥死了。”
我哥笑笑,把剩下的精液抹到我脸上。他又冲我露虎牙,真可爱,我扛不住,就算他往我脸上抹屎我都原谅他。
之后我俩一块洗澡,回到卧室我给他口交,互相抚慰过后搂在一起睡觉。他喜欢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像撸猫那样摩挲我的脑袋,把脸埋在我新洗的头发里乱蹭乱吸,我困,所以懒得打他。
以前我总觉得我太难了,然而生活一旦步入冷静平淡的正轨,就会发现也没有那么难,最难的还是数学物理和语文卷子上毫无意义的阅读题——说实话作者写篇文章有什么意图我一点儿也不关心,如果今后我也写一篇文章,一定会写我哥,那么作者的意图就是出于爱,我哥是交织稳植的根茎,是叶脉纹路、我盛开之源,是我所热爱之最。
周一早上我们班几个女生在做校门口值日,两个女孩子抬垃圾桶,我刚好看见,顺手帮她们提过去倒了。
一起回教室的路上,江雪开玩笑对我说她今天看到我哥送我上学,还说我和我哥长得很像。关于这一点我看不出来,理论上应该是他像妈,我像爸。
我记得这事儿是爸妈离婚之前,当时我妈在镜子前挑耳环,我在门口问她为什么只带大哥走,她这样告诉我的。这就是她讨厌我的原因。当然也常有人说我们像,我想着毕竟是兄弟,总不能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
我也幻想过我是充话费赠的或者垃圾桶捡的,然后我俩顺利成为一对虽然不被大众接受但至少不人人喊打的同性恋,然而我们在医院验过货,确实亲得不行。
今天原本可以平平无奇地度过——上课,写作业,放学,和我哥在床上腻歪一会儿,亲亲嘴,互相打一发然后搂在一起睡觉,没想到中午下课后我哥给我打了个电话,感觉他那边好像有什么急事,只在电话里匆忙嘱咐我今晚在学校宿舍住,他要出差。
即使他出差,也可以让阿姨住下陪我,我一直申请走读,已经很久没在学校宿舍过夜了,这很反常。我哥在工作上是个非常稳重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而言即使公司破产他也不会这样急躁。
但是没关系,我哥有能力处理好一切,我对此深信不疑。
第35章
趁着中午下课他们都去吃饭,我赶紧回宿舍收拾床铺,午休时间太短,等他们回来睡觉我再翻箱倒柜收拾不合适。
学校里有两栋混合公寓和两栋宿舍,因为一开始就没在学校住过所以没选条件好的公寓,学校宿舍条件很一般,毕竟一百八十块钱住一年,一个屋里八张床加一张桌子,行李箱码在门后柜子里。跟我哥那种干净人住久了,现在闻着屋里这一股臭脚丫子味儿,居然还有点儿亲切。
由于我基本不过来住,我的床位被我那几个哥们当成杂物架堆满了,我刚把床褥铺平,蚊帐挂起来,室友们打着嗝剔着牙陆陆续续回来了,见了我一惊:“操你妈大少爷下乡体验人间疾苦来了啊?”
我往栏杆上一瘫:“有吃的没,赶紧接济点儿。”
他们翻箱倒柜帮我搜罗吃的,我叼着小香肠干脆面跟他们睡前开黑。老雷的手机微信突然响了一声。
“干,烦死。”
“谁啊。”
“能谁啊他家心肝儿林雨边呗。”
“操。”
我跟其余几个室友一块儿嘘他:“录音了,下午发给林妹妹。”
老雷跟三班一女孩搞对象,俩人如胶似漆天天秀恩爱。没过一会儿老雷掉线了,我看了一眼上铺,人家正跟林妹妹视频呢,嘴里唉声叹气嘀嘀咕咕:唉对不起啊宝宝,刚刚打游戏呢没看到,别生气了宝宝。
室友们一顿起哄,没几分钟快到宿管巡查的时间也就都睡了,只有我没睡,躺床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我哥一条消息都没发给我。
我也想他发消息打扰我玩游戏,我故意不理他,但只不理他三分钟,因为再久我会忍不住,之后他应该娇滴滴生气怪我不回他消息,我就在电话里耐心哄他,宝宝乖对不起。
话说回来我哥不给我发消息就罢了,我问他干什么呢他还不回我,气死我了。
午休时间只有40分钟,炎热狭窄的宿舍里已经鼾声起伏,感觉躺在棺材里也不过如此了,我枕着手仰面发呆,实在睡不着,从床底下摸出一本老雷珍藏的爱伦坡短篇集打发时间,推理小说最能占用大脑来遏制胡思乱想的空间。
晚上我哥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问我睡得好吗,我诚实地回答不好。
“乖宝,明天哥带你出去吃。”他在电话里吻我,让我再忍一天。那我还能怎么样,女朋友都亲我了,我总不能再生气。
我哥说话算话,第二天中午下课他果然在老地方等我,我左右看看周围没人,嗖地冲过去抱到他身上,他伸开右手接住我,吻我脸颊,久别重逢,我也非常想念他。
一顿饭的工夫,我哥的手机老是响,他有点儿不耐烦,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我下意识去捡他的手机,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无名指。语文课无聊,我在上面画了个戒指。
我哥中途截住我的手,舔着嘴唇调戏般握着我的手腕举到面前端详。我顿时耳朵尖发热,又不想抽回手,好在我们躲在包厢里没人看见,我爬上沙发,跨坐在我哥腿上面对着他,他弯起眼睛,神秘地打量我:
“画的是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结婚戒指,他就是想捉弄我看我出糗,我懒得回答。
段锐从不讲理,右手扣住我双手腕,用嘴唇若即若离地蹭我的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悄悄地笑:“宝贝你给哥讲讲为什么画这个。”
我想他了,想接吻,忍不住追逐着他挑逗的嘴唇,我哥故意与我保持一点点距离,让我亲不到他,我讨厌追逐的感觉,和每天我的梦里一样,我气急败坏挣脱他的手,直接把我哥压倒在沙发里,骑上去俯身亲他,我不如我哥有技巧,只会凭着感觉和他卷缠舌头,吞下从他口中夺过来的津水。
我好像弄疼他了,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太多,接吻到最忘我最疯狂的时刻,段锐轻拍我脊背,缓缓离开我的唇舌。
他把手伸到我面前,翘着唇角要我也给他画一个,一开始我哥伸的是左手,忽然动作停滞了一下,又换成了右手。
我肯定不会给他画这么幼稚的东西,下午他还得工作,同事们会笑话他。我要给他买一枚真的。
我好像逐渐获得了一种超能力,能从他拍我的幅度和轻重上判断他劳累的程度,我哥温凉的手掌逐渐停在我背上,呼吸缓慢趋于平稳,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我身子一动,他半眯的眼睛又会张开一点,困倦地看我。
我用指节触了触他的睫毛,蹑手蹑脚从他身上爬下来,扶着他的脑袋枕在我膝头。包间里中央空调温度很低,我脱下校服外套搭在他身上,晌午外边太阳正烈,我把手搭在我哥眼睛上,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也趁机靠着沙发小憩。
昨晚一宿没睡,瞪着眼睛从深夜熬到早晨,其实我并不挑床,软床、硬床、沙发、地板、桥洞,只要我哥在旁边,我随便躺在哪儿都能睡着。
他的手机屏幕一直闪,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备注写的是“宋总”,我以为又是哪个不好伺候的老总连饭都不让我哥好好吃,不经意放下手机的瞬间,我突然看清了备注底下的一行电话号码。
138开头的这串号码我也熟悉,这是我俩妈的手机号。我哥为了防我,能想出改备注这一招,不愧是我哥。
我替我哥接了电话,里面传出刻意拔高声调的、刺耳的女人嗓音:
“小锐?怎么老不接电话呢!咱们什么时候看房去啊?”
这声音实在太响,我哥猛地惊醒,身体猝然抖了一下。我捂住他的嘴,把我哥按在我腿上动不了。
“嗯,你想什么时候?”我模仿我哥的语气非常有经验,我们的声音在电话和语音里也极为相像,我妈几乎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也只把我哥当一个提款机,她根本分辨不出来。
我妈笑了,忽然又止住,不过我仍然听出了她语调里的故作担忧,她说:“哎不急不急,你胳膊不是受伤了嘛,缓两天,缓两天也行。”
我突然愣了,我哥手上的烫伤明明早就好了。
我举着电话,低头凝视我哥的眼睛,他躲闪我,把手往西服里藏,我抓住他的手,他疼得抽了一下。
我浑身发冷,从我哥身上把西服扒下来,挽起衬衫袖子,看见他小臂裹了一圈绷带,里面透着一团血印,刚刚我们接吻的时候我不小心压着了他,肯定疼坏了。
我质问他怎么弄的,他云淡风轻地说鱼缸碎了不小心割的,我又问他,咱们家的是钢化热带缸,这玩意怎么碎的。
我很快听明白了,我妈那个小儿子,操,就我俩那个所谓的弟弟,你妈的,在我们家玩模型枪,把鱼缸打碎了,鱼缸四壁都是钢化玻璃碎了也没事,没想到阿姨正收拾的时候玻璃顶盖儿突然掉下来,当时我哥怕给阿姨脑壳开瓢,伸手过去挡了一把,胳膊就划了一大口子,他妈的差点把筋给剐断了。
他抱过来安抚我,在我耳边很轻缓地安慰,我哥最怕我发疯,我疯起来他按不住我,我也不想发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心脏疼,呼吸困难,头晕脑胀。操,我可能得高血压了。
我妈还在电话里吵闹问我怎么不说话,我拿起手机,回了她一句:“闭嘴泼妇,带你儿子滚出我们家,等会让我看见你儿子哪条腿没迈出门口我就打折他哪条腿。”
我妈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破口大骂,骂我没教养脑子有病没大没小不知孝顺拖累我哥,我挂断电话,拉着我哥往外走,回家。
我哥把我往回拽:“宝贝我没事儿,你先回学校,我下午去公司,让他们娘俩儿爱去哪去哪儿得了,甭管他们。”
我回头问他:“缝了几针。”
他起初不想说,后来还是承认了,缝了十一针。
我眼前发黑,扶了一把墙才站稳,从我哥兜里把车钥匙抢过来,带他回家。他也知道这事儿迟早瞒不住,拖我一时是一时,我想揍他又不忍心,想骂他还舍不得。
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现在只顾着疼那个小儿子,前些年春节我哥在外边打工赚第二年学费,因为这时候没人干活所以工资高一点,我妈他们一家子聚一起吃年夜饭,我哥累完一天带我回他们家,连个热饺子也没给留。这回的情况大同小异,我妈忙着检查那孩子身上有没有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