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瞧着你活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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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到底是皮糙肉厚,没被他唬到。
周意深虽然看起来沧桑了一些,人倒也是好相处。
去试戏那天也还算顺利,周意深只让他穿着戏服在镜头前摆了个站位,眼睛里便只剩下赤裸裸的诧异和惊艳了。那次周意深的脸上明明白白写满了满意,看不出一丝勉强的情绪,倒是后来水栎迟到让他发了好大一通火,但那也不是冲着他周冽的。
男主角失约未至,周意深后面还安排了其他的工作,心思自然暴躁了一点,只让周冽定了几个姿势拍了一组剧照就草草收工让他先回去。
“回去多看看剧本,其中有几幕比较重要,你自己把握不准拍之前你可以过来找我,我抽空给你说说。”周意深拍了拍周冽的肩情绪尚可道,一转身的功夫又扯着破铜锣嗓子吼得遍地响。吓人是吓人了点,倒也不像陆潜川口中那般的妖魔化。
陆潜川上下两瓣唇合起来一张嘴,除了亲起来时还算可爱,此外便没一有一丁点的可取之处。
周冽此后又花了三四天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研磨这个故事。
他竭力地一次又一次地带入自己,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走着别人的路,体验着他人的别样人生。
剧情熟透于心后,他又玩心大起,变换着不同的角色视角去体会同样的故事。路过了哪片景色,品味了哪一种酸楚,历经了多少次的悲欢离合,直面了多少次的决绝又不曾后悔的死亡。
曾经的求而不得与独留一人的盛世。
像是一展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画面上的每一笔墨渍都像是揉进了他的星点骨血。
“公子,你带着江二小姐先走,陈叔都已经打点了好了,路上也有我的人暗中护着,不出一个时辰你们便能脱险。”
“君子一言,我定随后就跟上。”
“楚翕…别回头,快走!”
……
“行了。”陆潜川忽然开口道。
他伸手抚上了周冽因为情绪难以自制而绷紧的颈侧,俯身过去,将唇压在了周冽酸胀难忍的眼眶边缘。
忽然袭来的温热触感让周冽一阵恍惚,沉墨的眸子慢慢褪去了一层雾色的哑光,渐渐恢复了神采。
周冽回神过来,情不自禁地揽住了身前那杆挺韧的腰肢,收紧力道,把对方用力拖进了怀里。
“行了。”陆潜川艰难地拍了拍周冽的背,见对方没动静,伸手又掐了他一把,“撒手!腰要断了!”
周冽泱泱然松了些力道,下一秒却直接向后仰到在床上,让陆潜川直接睡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手指不自觉地滑到了后处,隔着衣服轻轻揉弄那个即将容纳他的软质肉穴。
陆潜川挣扎地抬起到胸膛,狎昵地盯着周冽看,他偶尔轻喘几声,眼神里盛着些说不清的笑意。
周冽有些赧赧地避开了这灼灼的目光,先前入戏太深,以致于当着陆潜川的面神情尽失,这种焦灼的复杂情绪像个毛团一样顺时涨满了他整个的心腔,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情绪绕着他的思绪,止也止不住地疯狂生长,周冽无法,只能刻意去转移注意力,意图再明显不过地把手指塞进了穴里,换来了陆潜川一声极其隐忍的呻吟。
周冽慌了神,匆忙拔出手指,去寻对方的表情。
立刻就着了道了,对上了陆潜川满是揶揄的勾唇。
那张讨人厌的嘴巴上下开阖:
“再加把劲就能糊弄我了,不过,也足够了。”
周冽嫌烦地堵住了那两瓣唇,翻身压了上去。
……
陆潜川被干的直抽气,还有闲心逗乐。
他推着周冽沁满汗珠的胸口,哑着嗓子叫他萧芒。
周冽被激得眼底都红了,发狠地折腾了对方一夜,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天都亮了大半了。
又过了两天,《陆声》剧组正式开机。
开机那天天气大好,一切看起来都是格外的顺遂。
周冽也是在现场第一次真正见到了活的网红。
水栎当天一身素白的棉服,标准小鲜肉的长相,干净清俊,五官生得格外的标致。
特别是落在他眼角的一颗泪痣,平添了几分的情意,笑得时候,眼角上翘,又多了些缱绻的情愫。
总得来说,水栎长了一张浪漫多思的脸蛋,确实是一张可以靠长相吃饭的脸。
女主江二小姐江缈由二线女演员邢莎莎扮演,邢莎莎虽然一直被业内人士批为演技欠佳,表情生硬那一波里的演员,但这次在这个满是新人的剧组里却绝对称得上老资历的演员了。
周意深并不担心邢莎莎,周冽戏份不多被安排在后面现在也用不着拿出来惦记着。关键是一直管不太服的水栎最让他头疼。
简单定了几个拍摄目标,周意深便按着男主说了说第一场戏。
全程水栎瞪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他也说不清楚,以前那个可爱乖巧的师弟怎么爆红了之后就是这么一副德行,说也说不得,随他去就乱了套,不是为了收视率和上头领导的施压,周意深是绝不会硬下头皮去说服水栎来参演这部戏,倒是没料到格外的顺利,对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倒也是干脆,打着与导演私交甚好的幌子就大剌剌地跑来剧组招摇撞骗。
对!就是招摇撞骗,小兔崽子除了对他人五人六,面对其他人时又是一副温和学长的嘴脸,简直可恶至极!
水栎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第一场与女主的对手戏来来回回拍了七八遍感觉还是不对劲。
周意深忍不住吼他:“你对面站着得是你暗恋了一整个少年时期的姑娘!那种怀情的心思你给我扔哪里去了?!摆一张臭脸给谁看啊?!水栎你给我滚过来!”
……
周冽戏份少,周意深的意思是加塞拍摄,几场打斗戏被安排在晚上,除此之外的部分有空闲就加进去拍,趁着人员都在,只要NG次数不多,周冽的戏份一周之内就可以结束。
这样倒是省事,只是这种茫然等待的时间实在是难熬。
大大小小的演员,无一例外都带着跟班助理,除了那些个替演群演,也就是周冽孤身一人地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等着。
他这人天生一股子不知来自何处的清高劲,不愿意主动和人示好,又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自然无人上前主动搭话。
中午休息派饭的时候,周冽生生错过了时间,等他寻着味跑去的时候,自己那份早不知道被谁冒领了去了。
等待了一早上的焦躁和饥肠辘辘的愤怒情绪扑腾着在他胸口作乱。
周冽硬捱着坐回原处,闭着眼睛数秒。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都暗了下来。
周冽吓了一跳,忙起身往片场那边跑去。
却只见几个工作人员在调试机器,什么周意深,水栎一干人等全都消失不见了。
上前问了一个正在打扫的小哥,对方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两场戏拍了一整天都不得周导满意,气的大导直接砸了一部机器。这不拍不下去,提前收工了么,怎么?没人告诉你么?回吧!明个还要早点来,补今天的份哦!”
周冽捂着脑门半天没说话。
天色暗了下来,周冽完美的错过了最后一班公车,手机也用到没电,路上一辆出租也拦不到,等周冽徒步走到市区能够打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冽早早地来到了片场,和周意深简单打了个招呼,就靠在片场不远处的墙边上盯着进度看。
他倒是要亲自来看看这个网红在折腾个什么东西。
水栎进场后,客气地打了一圈的招呼,化妆师急忙拉着他去定妆。
他皮相好,古装也拿得出手,往镜头前那么一站,很像那么回事。
周意深一手拿着一个崭新的扩音器,一手调试着面前的屏幕。
开始前他才面色不佳地抬起了头,丝毫不给面子地扯着嗓子吼:
“还拍成昨天那样,统统都他妈给老子滚蛋!”
水栎面色不改,只淡淡看了一眼周意深,随后又转过头去。
还是昨天一开始那场戏,小公子在自家园子里偶遇江二小姐,不慎弄丢了想要拿来定情的祖传玉佩,二人一同在园子里寻找半天无果,不慎低头碰上对方的额角,最后释然,相视一笑。
刚拍了两条,周意深又忍不住压着火气扯着破嗓子大喊:“水栎!你是求爱被拒!给我点痛苦的感觉成么?!你那张脸抖一抖都要掉冰坠子了!”
“还有邢莎莎!你今天怎么搞的也在给我犯浑!你现在还不喜欢这个男人!眼神里那些多余的情绪给我拿掉!”
然后继续复拍,有过了两条,才终于是过了。
众人刚歇一口气,马上就紧赶着要拍第二条。
第二条不出意外的不停NG。
盯了大半天,拍出来的效果还是不能看。
周冽置身事外地靠在墙上,都忍不住不屑地轻哧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距离又算不上近。
偏偏那个水栎却像是听见了,忽然偏过头来直直地看向他的方向,不动了。
“水栎!你他妈停什么!接着演啊!你到底再干什么!?”
水栎像是没听见周意深的咆哮,抬手遥遥一指,指着靠在墙上的周冽,轻描淡写道:
“他这么看着我,我不舒服,影响我的发挥。”
我就…操了…
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周冽瞬间就火了,你他们自己演技烂!关老子几把事啊!
他还没吼出这句话给予对方绝地的反击,周意深已经拿起手边的大喇叭朝他吼道:
“周冽!现在没你什么事!给我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待着去!别在这影响拍摄!”
周冽简直是瞋目结舌,他总算是遇到比陆潜川还讲道理的存在了。
陆潜川是谁?是他的衣食父母,自然是要忍了的。
这他妈都一群什么个东西!!
什么个东西!?也配让他忍了?
周冽一咬牙!
抬头对上水栎嘴边划过的一点笑意。
冲上去把对方撕了的情绪在他脑海里翻江倒海,最后他却只是一转身,拐了弯靠在了死角的缝隙里直喘粗气…
耳畔传来周意深的吼声:
“都他妈看什么看?!不要干活了么?再来一次!”
出了奇了,周冽这刚刚一走,下一条的拍摄一次就过了。
周意深没说什么,水栎也没有,但拦不住其他人要怎么去想。
一早上来回浪费的时间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憋屈现在都不用憋了,全都打包打包好丢给周冽这个路人甲一个人抗去了。
水栎像是找着了感觉,下午的拍摄比上午顺利太多,几乎都是一两条就能过。
拍摄进程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当日的拍摄计划几乎算是提前完成了。
场务好不容易从角落里把周冽找了出来,忙不迭地拖他去上妆。
等周冽装后茫然地被推倒片场,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期待的第一幕戏终于到来了。
周冽的古装一经亮相,几乎全场的工作人员无一不惊叹称赞。
冷峻公子,灰蓝长袍,宝剑傍身。
前额的刘海被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他出色的五官更加的立体。
身形挺拔高大却也不显得愚蠢,眉目看似冷冽无情,一脸的桀骜不驯,却又一副举止抬足皆是礼数的大户公子模样。
结实的小麦色的手臂恰到好处地从袖口露出一段,给这清冷的形象平白添了一份性感。
与原著中萧芒的形象,简直不可谓不是如出一辙。
周意深在一旁指着化妆师给周冽的鼻梁打了些阴影,透过小屏幕看了看,终于少见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个从未上过镜的小伙子居然拥有如此优异的镜头感是他从未想到的。
周意深不由心生一计,当即拍板,临时改了场幕,先拍萧芒与楚翕的对手戏。
当两个各具特色的帅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那场面简直非比寻常的美好。
场外不少女性工作人员不由暗自赞叹,窃窃私语:“这部戏什么噱头都不用有,光这两个人往镜头前这么一站就够收视率爆表的了。”
“可不是么,啧啧,水栎就不说了,那个演萧芒的是个什么来头,从来没见过啊,好帅啊!这种硬汉给我来一打都不够啊!”
……
周冽比水栎高了大半个头,屏幕里又多半会把演员拉的矮一些,这明显的一对比,水栎自然是不高兴。
一抬眼就给周冽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周冽皱眉接住,毫不遮掩地回了一个过去。
结合前面那一段,这梁子十分简单就结下了。
周冽的演戏技巧比水栎还不如,此时又急于求成想要吊打水栎的脸,一开头在心理上就乱了套。
他镜头感很好,非常上镜,可是只要一开机,摄像机对着他来回这么一转,马上就全身僵硬,无处是从,浑身像是被针扎上了似的不自在,动作生硬难看不说,眼神还胡乱到处乱瞟。
这大概是卖身那会染上的镜头恐惧症。
那时候他做的是上不了台面的皮肉买卖,自然是不能留影,“尘处”的保护措施做的很好,规矩也定的很牢,客人们又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素质一般都没得说,不会刻意给他们找不痛快,少有一些不太规矩的客人拿出手机想要拍照,哪怕只是拍他一个后脑勺,周冽也能警觉地察觉到不对,立刻回头过来制止客人拍照的行为。
第一次约炮陆潜川的时候,尽管欲火上头有些不管不顾,拍摄的视角也是在周冽自己掌控下尽可能全拍的对方的脸,并且他算准了对方会第一时刻立马删掉,就算不删掉,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士也不会敢大肆宣扬,顶多夜深人静拿出来当素材撸撸管,这也无可厚非。所以他才敢放心的丢了手机掉头就走。
他绷了这么久的神经一时放松不下来,惹得周意深恨不得跑过去把新机器拍在他的脸上。
“你俩这表情是要打一架么?!周冽他是你主子!你他妈怎么不干脆一剑劈了他!!”
“妈的!谁教你们这么演的!!我他妈管你是他妈谁介绍来的!再这么来立马卷铺盖给我麻溜着滚蛋!!”
众所周知,水栎是周意深自己找来的,周意深这话一出,几乎全场的目光都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周冽的身上。周身扎满的细针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