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错踏锦绣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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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比得上远凌上仙您啊,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可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你就这么丢新娘在婚房暗自垂泪,独守空闺?”
“筱薏,别说了……”远凌突然话锋一转,原本被炒热的气氛一下子便降到了冰点。我见远凌有些不大自然的神情,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筱薏,不要在师兄面前提起新娘两个字,好吗?”远凌圈我在怀,轻柔的将气息挪到我耳边,我听了腿脚都有些发软。
“好。”我再没心思去问什么缘由,鬼使神差的醉倒在远凌的温柔里。
“筱薏,此次我与师兄用计,让你我脱身,绝不是上策。这回,我们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去与司命交手的。”远凌延续了刚才的温柔,语气中却添加了一抹低沉。
我从远凌怀里惊跃而起,“远凌,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远凌理了理我鬓角被风吹拂的乱发,沉吟道:“你在客栈消沉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其中最大的一件,就是……”远凌停顿一下,抬眼瞧了瞧失神的修硫珏,又道:“师兄即将过门的妻子,因阻拦司命抓走言儿,被杀害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未免太过庞大,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提取出我能听懂的部分,带着哭腔摇晃远凌的袖子,“我妹妹被司命抓走了?她现在怎样了!”
远凌见我反应太过剧烈,怕我吵到险些心死的修硫珏,点了我的哑穴。
“筱薏,乖,言儿没有大碍,等咱们落地,我便全都告诉你。”我的额头被远凌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远凌的眼神令我心安,我急迫的点头,邋遢的吸着鼻子。
远凌解开我哑穴,从怀中掏出帕子,替我擦着鼻子。
擦了半刻,我的心沉了下来,知道远凌定不会在妹妹的事上欺瞒我,安安稳稳的又入了他的怀。
“远凌,你身上有别的香味!”我凑得离远凌更近,奋力捕捉远凌身上除竹香外的其他味道。
远凌有些心虚的躲闪,一个劲往后退。
“你是不是天天牵着王丹云的手,天天陪王丹云吃饭,天天拉着王丹云逛街!”我仰着头连声逼问,远凌也被我的咄咄逼人吓得急忙后退。
“筱薏,这可是你逼我的!”远凌突然止住了脚步,开始反攻。
“你这话说的真不害臊,我逼着我心上人去跟别的女人亲热?”我刚瞪大了泪眼,远凌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印在我脸上。
“你可……别想……赖账。”我用手推阻远凌的俊脸,嘴巴里还是不依不饶。远凌的唇一个下移,就给我的发声工具贴了封条。
“呜呜呜……”
远凌一阵戏弄过了,我们两人再不敢作怪,毕竟修硫珏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弟子被司命杀害,修硫珏的疼仿佛万箭穿心,我们多少也该体谅修硫珏。
虽然不止一次,我都认为修硫珏是个滥情的人。
“筱薏,师兄绝不像你表面看到的一样,他对徒弟秋映的痴心,怕是可昭日月。”远凌看透我心思,费力的点拨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暗忖修硫珏的心,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猜透。
在黑龙身上盘旋半日,我们回到了雾灵山,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我的心中没了重逢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对妹妹下落的担忧。
我拉着远凌着急进屋,远凌见我急迫,开门见山,“筱薏,自从你被关在丞相府破院之后,我便向王丹云示好,也因此获了许多自由。我开始和师兄书信联系,意外得知了司命前去雾灵山打探你我二人下落的事。师兄一直声称你我从未与他联系,司命死缠烂打,师兄自然厌烦了他,便耍了一些小手段驱赶他,可司命哪里又是大度的人,他一直怀恨在心,暗中设计师兄。终于,他在抓捕言儿的过程中,正碰上秋映阻拦,司命便以替天行道斩杀乱伦徒弟之名在秋映身上泄恨,言儿只是轻伤,一直由赵飞鹤照顾,而秋映,却……”
我听了全程,沉默不语。
远凌抓起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语重心长道:“所以,筱薏,在司命面前,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尤其是司命和师兄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唯有背水一战,才有几分生机。”
我听了远凌决绝的话,掌心一凉,没有想到,我们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我面色一沉,嘴角却还是习惯性的勾起弧度,双手反扣住远凌的大掌,沉吟道:“远凌,这条路,我陪你一同走完。”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两个世界的对话:
水筱薏:贴封条真的不用那么多胶水……来支(520呸)502胶水就行了。
远凌:真的不行,我家的浆糊淀粉含量低,少了黏不住……
某偃:啧啧啧啧啧
某偃家突然停电了……把文从电脑弄到手机上,用手机发……
☆、第四十二章
海之角,天之涯,生有一株奇花,它弹指之间破土、萌芽、开花、结实,而后凋零。很少有人能看见它的开放,而见过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它的美。此花名曰芳华,开得艳丽,走的却悄无声息。秋映,在修硫珏的生命中,也是这样一朵短暂却无比绚丽的奇花,她的价值不可比拟,她的地位无可替代,她留下的太少,而又带走的太多。
我没有亲眼领略这个在修硫珏生命中留下传奇一笔的奇女子,如今,唯有她的墓穴供人凭吊。
初春时节,春寒料峭,远凌替我批衣一件,我们前去碧云峰拜访这位秋映姑娘。
远凌领着我,踏在新生的薄草地上,两旁,是漫山花海。此处远离人畜,非刻意搜索不能得,大概,修硫珏想让秋映的美只被他一人拥有。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我已不知自己在花海中穿行了多久,我看着远凌拉长的影子,触景生情,“远凌,当我老死的那一天,你不许哭,还要把我葬在一个同这里一样美的地方!”
远凌闻言,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眼中尽是柔光,“傻筱薏,不会有那一天的。”
“远凌,你不要哄我,我知道,人和神永远不会长久的!”
远凌不答我,眸色如往常,拉过我的手腕,“筱薏,我保证,不会有那一天。”
我看着深情的远凌,实在不想打破他给我的期冀,攥紧了他的手,继续穿越花海。
当太阳已接近头顶时,我们终于来到了花海的尽头。这处永远无法让人忘怀的悬崖,还是一位美丽姑娘的最后归宿。汉白玉的墓碑上,雕刻着几个遒劲的大字:爱妻秋映之墓。字迹主人,我和远凌都再熟悉不过,只是不知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自己的心头留下这样的印记。
我们放下花束,又供了些瓜果,因山上没有纸钱,我们便只好亏欠了秋映。
与秋映告别之后,转身,打算离开。
面前,是一个颀长的身影,衣襟在风中肆意翻飞,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老态。
修硫珏卸去了往日嬉皮笑脸的伪装,将一整颗血淋淋的心曝露在秋映的墓碑前。
“师兄,我和筱薏前来祭拜秋映姑娘,还请师兄节哀。”
修硫珏从鼻子里闷哼一声,大步跨过我们身侧,垂着头,立于墓碑前,自顾自说道。
“每日……每日秋映都只能活在我的回忆里,秋映她,好像昨日还在同我欢笑吵闹,怎么一下子,便生我的气,再也不见我了?”
修硫珏漠然的转过身,眼睛中满是血丝,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眼角,隐约可见几条细纹。
“师兄,节哀,秋映姑娘她,总会和你有重逢的那一日。”
远凌沉声安慰修硫珏,我却深觉远凌的话不妥。人死不能复生,难道远凌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将视线投向远凌,远凌的目光却是闪躲。
“那一日,我不想再等了!”修硫珏仿佛突然爆发出了所有情感,怒吼的声音响彻山谷,我看着这样的修硫珏,生出些恐惧。
远凌扶住我,用眼神示意我沉住气,又道:“师兄,那一日,远凌必当毫无保留,定争得师兄同远凌的应有之物。”
修硫珏大步过来,同远凌互擂一拳,昭示二人协定坚实可靠。我在一旁看的不明所以。
接下来几日,远凌把我送去碧云峰赵飞鹤住处,在那里,我见到了妹妹。她抱着白来,一起扑过来对着我嚎啕大哭,好似多日来积攒的眼泪,要一下子流个痛快。
我谢过在一旁的赵飞鹤,他却略带闪躲的说着“飞鹤不敢当,照顾筱言,是飞鹤求之不得的事”,他在观察过我略显沉闷的神色后,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姐姐”。
我听到一怔,明白什么意思后,连声应下。
这句话的意味,自然同过去的“筱薏姐姐”不同,赵飞鹤和妹妹心中的急切,再也掩藏不住。
赵飞鹤早已搬出了修硫珏弟子的大院,同妹妹住在一处独立的院落,两人虽未成亲,但怕是早已有了夫妻情分,再也分不得。
“妹妹,远凌去哪了,怎这几日都不来看我?”每日,我都要这样询问妹妹,她一副为难的样子,总是劝诫我多等等,远凌处理完碎云峰的事,就会来找我。
我坐立不安,用传音呼唤远凌,却从未得到回应。
不仅是远凌消失,修硫珏也不知去向,我担心修硫珏失去秋映会太过自责,为自己的大意而发疯。
我前去询问赵飞鹤,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我日日坐在院子外,看着多变的天色,我多么希望,下一秒,远凌踏云而来,伸出手,带我回家。
思念的日子,总是一种煎熬,再多的苦,都不及与远凌分别的肝肠寸断。
“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想你,筱薏你呢,又是否同我一样?”
远凌的情话回荡在我耳边,使我的心弦一刻都不能平静。我是多想对远凌说:远凌,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
苍茫的天色,总是侵吞掉远凌意图递给我的回应,我日复一日的等,脑海中却从未想到放弃,更没有责备和怀疑。
远凌不可能抛下我,他或许只是有些要紧事,没有功夫细细交代我。
那一日,我此生不能忘怀:夕阳的余晖即将消逝,地平线上落寞一片,有三条人影,自远处拨动我的心弦。
我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飞快的奔了过去。
远凌还是如往日般温润如玉,满面春风,他手持带血长剑,无声的对我诉说他所经历的一切。昔日颓废的修硫珏,执着身旁曼妙女子的手,一脸笑意。
“弟妹,别来无恙啊?”修硫珏轻拍我的肩膀,让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筱薏,我们除掉了司命,师兄夺来了轮回簿子,找到了嫂子。”远凌拉我到他身边,擦着我眼角的泪,轻声安慰我。
“司命,死了?天界不会追究吗?”我闻言大惊。
“司命?我用放出沧溟危害六界威胁天庭,他们怎么敢不给我个司命当当?现在我才是司命,那孽畜早该死了!”修硫珏张狂模样,让我险些以为他不过是在说气话。
“这是真的,筱薏,不仅嫂子能够不再入轮回,你的名字,也被从上抹去。”远凌见我不相信,掏出轮回簿子,让我亲眼看那朱砂笔留下的鲜明印记。
“我答应永远不会同你分离,君无戏言。”
天色不再惨淡,我也不再有遥遥无期的等待,远凌这样真实的在我身旁,任我触碰,已是我最大的幸福。
五年后。
碎云峰神殿,一个粉嫩的小团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远近,你别打扰娘写话本!”我抱开滚到我腿上的小娃娃,故作嗔怪。
“小近,咱们别理你娘,过来跟爹玩。”
我斜睨跟着团子满地打滚的远凌一眼,怒喝,“就你这么没正形,怎么教好孩子?”
远凌不理我,接着逗弄远近。
“你娘最近可烦着呢,千方百计的要写本什么书,结果憋到现在连张纸都没写满,小近你说可乐不可乐?”
儿子不明所以,只是在远凌的逗弄下呵呵的笑。
我被他的软糯样子打乱一切思绪,从远凌怀里抢过了儿子,狠狠亲吻他的小脸。
远凌趁势从背后环过我,“筱薏,就算你偏要过一把红娘的瘾,也别拿我和言儿当主角啊!”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当时我在原来时空看的那本描写你和妹妹的书,都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赶紧记下来,那可要损失一大回忆!”
“那本书不是不作数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执着?”
“谁知道呢?就好像有谁赶着我去写似的。对了,远凌,我新写的这个版本,我要你给我起个新名字。”
远凌见我认真模样,也仰头思索起来。
“既然我是言儿的师父,干脆就把我们名字合在一起,叫‘师父筱言’好了”
我听完远凌这么随意的名字,扶着额不再说话。
远凌见我一副失望神情,又补道:“那就加一个字?筱言,谐音‘晓言’,不如改成‘晓吾言’?”
“师父晓吾言?!”
“不错不错,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筱薏你还能想一个更好的吗?”
我听着远凌的回答,脊背发凉。我明明没有告诉过远凌这本书的名字,而远凌却起了同那本书一样的名字。难道这并非巧合,而是现在的我写好这本书,传送到现代给我当年的自己看?
“远凌,我明白了!”远凌被我的熊抱吓得一懵,拍着我的背让我镇定下来。
“咳咳,月明星稀,大殿之上搂搂抱抱,可真让本大人……眼馋。”嬉皮笑脸的修硫珏刚想耍耍威风,就被秋映一脚踹翻。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秋映捂女儿的耳朵,满脸嫌弃。
“就是,师父,你也教坏我们媛儿了。”
赵飞鹤抱着赵媛,牵着妹妹,与修硫珏并排站在大殿门口。
我和远凌对视一眼,心里羞愧,害臊的很。
“唉?凭什么都怪我,明明是师弟他们伤风败俗,我描述一下有错了?”
修硫珏无奈的紧,两条眉毛打了结,讨好讨好大的,又讨好讨好小的。
室内一阵哄堂大笑。
“妹妹,白来呢?”妹妹一向喜欢白来,可赵飞鹤却放不下心来。
“都怪赵飞鹤,把白来赶下山让它去历练,说是它当上狼王才同意它回来。”妹妹狠狠踩了赵飞鹤的脚,赵飞鹤只能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