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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重生之鬼神巨星-第16部分

小说: 重生之鬼神巨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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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有善心的人吗?”
    “那正好了,我也不打算让你动手。”江枫摊摊手,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毕竟这件事关乎我的性命,我总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手上。《龙鱼河图》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查,至于路瑶的嘉宾候选人,我们还是以唱歌的水平来分胜负吧。”
    吴欣第一次微微怔了一下。她疑惑地看了江枫半晌,随即露出一个异常受伤的表情。
    “帅哥你也太绝情了,说到底你这是信不过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跟我做这笔买卖嘛。前面说了那么多,还让我小期待了一下,合着是在套我的话?”
    江枫确实一开始就没打算依靠吴欣来解决水龙的事,他会愿意来跟吴欣见面,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够通过试探吴欣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虽说双方都算不得坦荡,如今这些小心思被人当面戳破,江枫还是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毕竟这件事对我来说太过重大,我很难轻易相信其他人,这并不是针对你,请你谅解。”他抱歉地笑了笑,又说:“我听过你唱歌,确实很美。而且贺声宇的作风你也清楚,他能够赏识你,更是证明了你的才能。就算不搞这些小把戏,你也未必会输掉这次机会啊。”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江枫不想与吴欣有什么必要之外的接触,便起身准备告辞。临到门口他还在想要不要跟吴欣握个手,礼节上周全一点,犹豫的这一会,就被吴欣勾住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喂!你——”江枫猛地推开女人,连着后退了几步,用手背紧紧按住被对方嘴唇亲过的位置。
    另一边吴欣见到江枫的反应,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一点不似她在人前的千娇百媚楚楚动人,只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平常的笑,干净,清爽。
    “我挺喜欢你的。如你所愿,我们以唱歌来分胜负。你可别输得太难看。”她倚在门框上,一边说着还俏皮地朝江枫眨了眨眼睛。江枫忽然觉得,这个生活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演戏的女人,只有现在的这一刻,似乎是真实的。
    他被吴欣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全身一阵恶寒,也没顾得上回嘴,转身飞快地拐进了电梯间,直到确认吴欣没有追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被这样的人喜欢,还真是消受不起。江枫进到电梯里,用衬衫的袖子反复蹭着嘴角,干笑着这样想道。
    然而回想起那个瞬间,褪去了一切做作的吴欣最真实自然的样子,他却莫名地并没有以前那么反感,心里对两周之后试音的期待,也多了几分。
    ————————
    吴欣倚着门框站在门口,等到听到电梯间里传来电梯到达的铃声,确认江枫已经下楼去了,才关门回到屋里。她的唇角始终洋溢着非常明亮的笑意,似乎仍在回味与江枫的这场对峙。
    她打开电脑,插上小优盘,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优盘中的图片。都看完了之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他可没答应我哟。不过,你早就料到了吧。”没有任何寒暄问候,她等电话一接通,就这样没头没尾地直接说道。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半晌听筒中才传来一个异常低沉的男声。
    “我说过不要主动联系我。这是最后一次。”虽然内容是一句威胁,男人的语调的却并没有任何感情流露,简直平淡到了极点。
    吴欣丝毫不以为意,又换上人前那副异常甜美娇弱的声线:“别这么冷淡嘛,你想办的事情我可都帮你办妥了。就是苦了你那心肝儿,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一般人还真是消受不起。”
    男人冷哼了一声,“这跟你没关系。你只管把事情做好。”
    “你放心,规矩我懂。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些崇拜你的人,知道他们心目中的男神典范贺景临贺大少,其实是你这个样子,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小姑娘们会心碎满地的啊……”
    男人又沉默了一会,随即好像轻笑了一声。“论这一点,我还不如你。”
    
    第26章 【选秀】(九)
    
    贺景临提出以一个月为限,由江枫和吴欣分别演唱《Finale》,凭演唱的效果来决定嘉宾人选。结果江枫一扭头就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礼拜,后来为了查吴欣的事情又忙了差不多七天,眼见着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他还一点没有练习过这首歌,连听都只听过两三遍而已。
    要说唱这首歌的经验,正式的不正式的都算在一起,就只有在帝都音乐厅那一次。唯一的一次丝毫没有准备、全凭即兴发挥的演唱,站在最庄重的舞台上,以世上最宏伟的乐器——管风琴作为伴奏。
    那对江枫来说是种极度美妙的体验。不仅是在台上被管风琴悠远柔和的音响所包裹的舒适,不仅是前所未有的清楚听到自己声音的喜悦,那时他站在舞台上,最强烈的感觉是——
    这样还不够。
    不是江枫自夸,他对于和声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的,也是因为这项天赋,前世他才有能力写出结构复杂如《黑洞》一样的曲子来。贺景临对于这首《Finale》的编曲处理,音乐厅绝佳的音响效果,管风琴震撼人心的音色,所有的这一切加在一起,最大限度地激活了他对这首乐曲的理解。他站在舞台上,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真的觉得有种叫做“灵感”的东西就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
    现在这一版编曲和管风琴的演奏都很好。但是,还不够。如果让他来做的话,他可以赋予这首歌全新的演绎。
    那天从音乐厅回来,江枫满脑子都是这段旋律的各种可能性。向来没有熬夜习惯的他破天荒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连夜写出了五六版总谱。今天见过吴欣之后更加燃起了他的斗志,坐车回家的路上他就有了更好的想法,又把前一夜写的那些版本都否决了。
    到家时临近傍晚,王燕已经先走了。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大盘切好的哈密瓜,估计又是贺景临送来的。江枫跟那盘水果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总觉得那个人外表一副无比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范儿,有些方面,其实意外的孩子气。
    江枫干劲正足,到书架上拿了五线谱纸,一边享用哈密瓜一边把路上的想法细化了付诸纸面。写写改改之间时间过得飞快,等到他终于满意,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10点。
    哈密瓜被江枫在不知不觉中消灭光了。他拿着盘子到厨房去洗碗时,才想起自己其实没吃晚饭。水果不能当饱,专心编曲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下子一回过神,肚子也开始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
    可是临睡前吃东西的话,明摆着是要往身上贴膘的。病了一个多星期每天卧床不起,江枫好不容易练到初具规模的身材又有些松弛的趋势,这让他每次照镜子都会自我厌弃半天。所以,尽管夜宵的诱惑是巨大的,他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忍住。
    这一番小小的心理斗争大概只花了三秒钟不到。盘子没什么污渍稍微冲个水就干净如新,他正要抬手去关水,竟有一股极其尖锐的耳鸣猛地响了起来。
    “唔——”
    耳鸣如同有其实体,像两把锥子那样狠狠扎入他的脑中,而且还在不断刺向更深的地方,在他脑袋里翻扰、搅动。那一瞬间江枫只觉得视野中一片暗房般的昏暗血红,世界开始飞速地扭曲旋转,原本最平常不过的家具静物,现在都狰狞了面孔,向他袭来。
    手中的盘子落在水池里碎成几片,但他一点都没听到瓷器摔碎的声音。头痛得像要裂开,搭在水龙头上的手指不听使唤,痉挛之中反而将水喉开大,猛然喷出来的水溅了他一身一脸。
    而后,胸口的怪物终于醒了,以一种江枫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激烈方式拼命翻腾起来,动作迅速而毫无规律,简直就像是生物本能感受到了危险时慌不择路的逃窜。
    水龙有如利刃,在江枫体内反复割过,所带来的剧痛沿着神经蔓延到全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痛苦地弯下腰,手指紧紧扣住水池的边缘,试了几次才艰难地吸入一大口气。
    人体在过度剧痛之下的休克反应是一种自我保护。然而这一次,疼痛早就超过了休克或昏迷的限度,江枫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失去意识,神智始终是清醒的。这让水龙的动作成了一场漫长无止境的酷刑。他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躯体和四肢的存在,唯一还剩下的,就只有锥心蚀骨的疼。
    江枫靠着水池的边缘慢慢滑下去,在冰冷的地砖上蜷缩起身体,紧闭着眼睛祈祷这场酷刑能够尽快结束。如影随形的耳鸣声比疼痛还会更快地磨尽人的意志,没由来的深重恐惧让他全身都止不住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声音划破了吞噬一切的耳鸣,在他脑中响起,轻快,富有磁性,还带着点戏谑的味道。
    ——是颗直径三公分的黑珍珠,据说原本是清朝皇宫里的东西。
    ……定水珠……贺总?
    ——你这么穿真的特性感,阳光热血斯文禁_欲,听我的,上台那天也穿这套!
    ……我……
    ——试过了,比及格线高得多,我打85分。
    ——总算有点年轻偶像阳光正面的样子了。
    ——最近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我都会变得很不正常,就好像有股火一直堵在胸口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的。
    ——小枫,对你来说,这一生中,最骄傲的事是什么?
    ——接下来的加演曲目,这首《Finale》,我想请一位嘉宾与我共同完成。这个人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他在音乐上的造诣,让我十分钦佩和敬重。
    ——如果是呢?
    如果是呢……
    疼痛仍在持续着,或许是江枫慢慢适应了这种痛楚,耳鸣也稍减弱了些。终于找回肢体的感官,他才发现全身几乎被虚汗湿透了,地板上冰冷的寒气涌上来,让他冷得牙齿直打架。口中一片腥甜的味道,不知是无意识中疼得咬破了嘴唇,还是被水龙动作激得血气上涌。
    他有些吃力地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拨通了贺景临的电话。
    “喂,小枫?”
    男人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江枫疼得最重那阵子都一直强忍着没掉下的眼泪,竟一瞬间涌了出来。他的嘴唇抖得厉害,最终也没能发出声音,只是吸了两口气,听起来就像是两声抽噎。
    “……小枫,怎么了?你在哭吗?”
    被贺景临这么一问,江枫的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他用手背捂住嘴巴,一边流泪一边在心里腹诽:麻蛋哭怎么了,实在太TM疼了啊……
    电话在贺景临那边听来就是从头到尾的沉默。男人停顿了一会,略微急切地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现在过去找你。”
    江枫擎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半晌才哑着嗓子说:“贺景临……你现在要是过来,我们大概就真的完了。”
    
    第27章 【选秀】(十)
    
    那是江枫第一次叫贺景临的名字。声音仍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气息浑浊,听着让人无比揪心。
    然而语气,却是认真的。
    一切的感官都被痛觉霸占,全世界都离他而去的时候,大脑中浮现出来的,是这个人的声音。第一次也是这样。第二次也是这样。这个人的声音就像一道光,总能驱散黑暗,摒除一切业障。
    起初江枫以为这是定水珠的作用。他邀请贺景临晨跑,尽可能多地跟贺景临在一起,也是为了以定水珠辐射出的力量来压制体内的怪物。
    可这一次他却发现并非如此。并不是因为定水珠,并不是因为贺景临有能力为他免除痛苦。
    只是,在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的时候,在最绝望的时候,想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想得到这个人的安慰。仅此而已。
    寻找破除水龙的方法,和内心深处对一个人的归属感,要把这两件事混淆在一起他做不到。如果利用贺景临对他的真诚来求得现时的安逸,他会愧疚得再也没办法面对这个人。
    他想接受这份感情。绝不是贪图贺景临的定水珠,而是因为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更加模糊、却也更加纯粹的东西。江枫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抓到了一个边儿,可是现在屈服于定水珠的诱惑的话,这些可贵的情绪又会离他远去。
    所以,不能见面。不能认输。
    电话对面男人沉默了好一会,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枫……你这句话,我可以当成是说,如果我现在不过去,你就会答应跟我在一起吗?”
    江枫愣了一下,随即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诧呛了一口,重重地咳了几声。等他终于缓过气来,脸颊已经被_干咳激得微有些泛红。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难道听不懂吗?”他嘟哝道。电话另一边传来贺景临爽朗的笑声,反而让他的脸更加烧得发烫。
    “好好,我不过去。你打电话过来,不是专程对我说这件事吧?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江枫憋着气不吱声,半天才小声说:“……我想听你的声音。你唱歌给我听吧。”
    “嗯,”贺景临并没对江枫没头没尾的要求表示任何意外,接着又问道:“想听什么歌?”
    “……啰嗦死了,随便你。”
    贺景临又轻笑起来,略想了一会,“我记得我小时候如果晚上睡不着,有位保姆阿姨就会唱这首歌给我听。说来奇怪,到现在那位阿姨叫什么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但是这首歌却记得特别清楚。”
    一直从事幕后工作,贺景临真正演唱歌曲的经验并不多,远比不上江枫唱功精湛。他似乎也在为唱歌给江枫听这件事感到紧张,连清了几次嗓子,轻声哼唱出来的,是一段特别简单直白的旋律。
    民国时期的一代宗师黄自先生作曲,一直传唱了几代人的唯美童谣,《西风的话》。
    去年我回去,你们刚穿新棉袍
    今年我来看你们,你们变胖又变高
    你们可记得,池里菏花变莲蓬
    花少不愁没有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
    贺景临的嗓音条件其实算不得好,如果从专业的角度来评价,他的演唱是非常粗糙的。然而歌唱作为音乐的一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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