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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恐同者恋爱实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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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投鼠忌器,担心萧一献病情真的不适合被探视,席来州不愿硬闯,他先去医生那里了解萧一献的情况。
  医生听到“席一献”三个字便道:“明明身份证上是姓‘萧’,要不是病人的母亲找我们算账,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当时要是救治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我们要怎么担这个责任?”
  然后医生又说:“你不是病人家属,我没有权利向你透露病人的病情。”
  家属、家属、家属。
  萧一献住院的这段时间,席来州单单为了这两个字就耗费了不少精力。
  席来州伸手揉揉眉峰,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但因他久居上位,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反衬得这种语气有点儿四不像:“我只想知道他现在病愈情况,是好是坏,能不能接受探望。”
  “有什么事,你可以自己问病人的母亲,”医生也有自己的坚持,低头在桌上整理文档,一副很忙的样子,还按了叫号铃,“或者病人本人。”
  席来州没有走的意思:“我是他男朋友,也不能知道?”
  “男朋友?你们是同性恋?”医生深深皱眉,脸上担忧不已,“原来你不仅改了病人的姓名,还隐瞒了病人的病史……病人有感染HIV吗?”
  “你什么意思?”席来州眼底风雨云涌。
  医生往后仰,背贴紧椅子,但仍强装镇定:“病人的病史你们应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当时急救情况危急,病人血呕得哪里都是,万一我们医护人员手上有个小伤口,那该怎么办!”
  确实存在不少HIV病患刻意隐瞒,导致医生护士们在救治过程中感染的情况出现,但——
  “在你们医院,同性恋等同于HIV吗?”席来州没想到自己还会在这个小城市遇到这样的歧视。
  医生哑口无言,自然是绝口不认席来州的指责:“我就问你一句,你、你怎么理解成这样……”
  席来州冷冷瞥了他的工牌一眼,似要把它挫骨扬灰,但下一秒却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时近中午,顶着满腔的怒火,席来州先是打了两通电话,而后在吸烟区抽烟。
  走廊不似深夜那般寂静无声,病房里时不时会传来几句话语声,还有饭菜的香味,席来州抽完几根烟,沉默地坐在长椅上。
  也不知道萧一献现在开始吃流质食品了没有。
  也不知道他拆了三腔管之后,恢复情况如何,上次进去萧一献脸色看着挺好的……
  席来州拿出手机再看看时间,复又衔着一根烟,仰靠在椅背上咔嚓点燃。
  白烟袅袅间,席来州看到这几天时不时会碰到的矮个男人坐在走廊边上的木椅上,驼着背,神色晦暗地啃面包。
  席来州匆匆夹下烟,手搭在椅背上,两腮微鼓,吹送出一阵白烟,搅了视线。
  在这个陌生的小城市,席来州终于知道“家属”的含金量了。
  他如今一点都不满足“男朋友”这个身份,因为它脆弱得连“想照顾”都成奢望,无用得连病情都无法了解,鸡肋得连签字确认都不够格。
  中午一点钟,席来州收到丁晓电话:“席——席总我到了。”
  “嗯。”席来州将口中烟碾灭垃圾桶顶上的烟灰缸里,冷声吩咐,“病房1805,如果能进去探视,记得问问萧一献现在的病况,适不适合面客。”
  挂断电话后,席来州糟心不已,明明萧一献是他的,怎么一到了萧母面前,他倒成“客人”了。
  萧一献入院的那天,他曾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照顾萧一献,现在却连探望都要耍花招。
  席来州又点了一根烟,沉默着抽。
  要如何才能拥有合法身份照顾萧一献?
  什么身份才能确保“照顾”的权利不被剥夺?
  不知过了多久,丁晓打来电话:“萧哥现在人挺精神的,能喝米汤,伯母说他恢复得很好,过多一个星期就可以转回家休息,我走的时候,伯母还让我有空多过来。”
  席来州又喜又怒,匆匆丢下烟,大步流星地往萧一献病房而去。
  往常他都会先轻轻敲门,这次席来州直接拧开了门把,排闼而入,不顾讶异的看护,沉脸的萧母,脚下带风,疾步走到呆愣的萧一献旁,稳稳落坐。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伯母,”不同于萧母外显的急躁,席来州双腿自然交叠,说话简明扼要,没有了之前的退让,“我眼里没有门。”
  “我刚才有听到敲门声——”与此同时,萧一献如此急声说道。
  也不知是因席来州的话,还是萧一献的立刻维护,萧母太阳穴突突地痛着,脸色更沉了,讲话语气不善:“萧萧该休息了,你明天再来看他吧。”
  席来州便俯身给萧一献掖掖被角,刀枪不入:“萧一献生病我要担全部责任,留在这里照顾他,才能弥补我的罪过。”
  萧一献看了嘴角噙笑、眼底却怒火腾腾的席来州一眼,又看了气急败坏的母亲一眼,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嘴仗,直觉脑袋都要痛起来了,尝试道:“我生病是咎由自取,来州不用自责,有我妈照顾我就够了……不过我现在好很多了,多和朋友聊聊天也不错……”
  看护尽量往门口挪,可怜地看了萧一献一眼。
  在她眼里,萧一献犹如一个夹在母亲和妻子炮火之间的丈夫,想两边讨好,让其熄火,却不料越浇,火冒得越高。


第八十九章 
  萧母说:“病才稍稍有点好转,你怎么可以这样耗精神!”
  席来州说:“没事,你休息,我在这里坐着也可以。”
  萧母越看席来州越不顺眼,眼底狐疑渐深,转头瞄了看护一眼,强忍下质问,说:“你要真想萧萧好,现在就不要打扰他休息。”
  席来州食指抵嘴边作禁声状,瞥向萧母的眼神带几分嘲弄,仿佛打扰萧一献休息的不是他而是萧母。
  萧母气噎。
  萧一献恨不得将自己撕成两半,他们一人一半好了。这样继续下去,只会让关系闹得更僵,让母亲加深怀疑而已。
  “妈妈,让看护陪你到楼下花园逛——”
  “对了,”席来州打断了萧一献的话,从大衣口袋取出萧一献的手机,恍然初醒地说,“忘了我来的目的了,伯父打电话过来,我把你的病情告诉了他,他说今天要赶过来见你。”
  “……”萧一献懵了一下。前天母亲还让他叫父亲过来,但他不希望父母见面,所以敷衍过去了。
  “……”萧母下意识看了自己衣着一眼。她赶来C市时时间紧迫,根本没收拾行李,这几天为了照顾萧一献,自己也没多关注外形,让看护帮自己买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就穿上身了,都没有注意美观……
  席来州余光瞥着萧母,笑着说:“我想他应该会在这边住几天,要不要我现在给他订个房间,买几套衣服备着?”
  这种事父亲自然会安排助理去做,根本不会让席来州帮忙,他现在这样问是……萧一献忍不住偷瞅了母亲一眼。
  “不需要。”她立即回道,“我自然会安排好。”
  席来州不同意,道:“伯母你对这附近不熟,而且伯父的电话是一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要是不能在他来之前把事办好……”
  病房里又争起来,萧一献焦头烂额,不明白为什么席来州一定要争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看护直接退到了房外。
  “不要说了,我现在去定房间!”席来州站了起来,“这附近的酒店没多少空房间了!”
  萧一献心里叹着气,面上帮着自己母亲:“那妈妈你现在先去定房间……来州你不用忙活了……”
  临到头了,萧母又不放心自己儿子同席来州一起,塞了红包托看护在房间好好守着。
  结果萧母身影刚消失在电梯口,席来州就塞了一个更大的红包给看护,让她到外面坐会儿。
  然后,席来州从容取过萧一献的电话,打电话给萧父,将萧一献的病情告诉他,得到他要赶过来的结果后,淡定地挂了电话。
  “……”萧一献忍不住怀疑自己,“我这样被你骗过几回?”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席来州俯身捧住萧一献的头吻,萧一献难耐地回应,气息急促,不一会儿手还是抵着席来州的胸膛推开了他。
  “手机给我。”
  拿到手机后,萧一献调成自拍模式,仔细看自己的唇有没有异常,好在除了脸色红润很多,其他没什么不一样。
  “要不我们跟你妈坦白?”席来州坐回床边的高脚凳上,握过萧一献的手,唇在手背上扫来扫去。
  “当然不行。”萧一献毫不犹豫地拒绝。明年七月席来州就要回悉尼了,也就是说他只需要瞒半年,根本没有必要进行一场毁灭性行动。
  “为什么?”
  “根本没有必要。”
  席来州不满地咬了他手背一口,萧一献抽手,放到眼前看看,又在被面上蹭蹭。
  虽然知道萧一献是不希望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席来州还是被这种行为伤到了。
  “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
  “如果我恢复情况一直这么乐观,下个星期我就可以回家休养了。”萧一献问,“只需要忍这么几天,你都做不到?”
  然后萧一献又开始劝说席来州回家:“我有我妈照顾就够了,你回去吧,在这里打眼。”
  如果真的只需要忍几天,席来州并非不能做到。
  但事实并非如此。
  难道以后萧一献生病入院他都要这样忍吗?
  平时没事,就可以在家亲亲密密。
  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就必须装成普通朋友,一点越界的担心都不能有?
  这算哪门子的恋爱。
  这种憋屈的关系,他当初是怎么答应下来的?
  “不坦白也行。”席来州以退为进,长长的睫毛撩起来,认真地看着萧一献,“我们一起回悉尼吧。”
  萧一献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又觉得自己肯定像之前那样误会了,不敢轻易回应。
  席来州以为他不愿意,真诚地说:“我们总得想想我们的未来吧?一辈子这么长,总是这样装,是个人都会累——”话还没话,席来州挨了一巴掌,力道不重,声音清脆。
  “你打我干嘛?”
  当然是因为怀疑自己在做梦。
  萧一献做梦胃都是疼的,打自己没用。不过就算打了席来州,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席来州竟然会说这种话?
  会说“未来”?会讲“一辈子”?
  漫天喜悦拥挤在萧一献的心腔里,让他无所适从,整颗心都在躁动。
  “不能打你?”萧一献怎么好意思把原因说出来,那会让他的自私、他的渴望、他的喜悦显露无疑。
  席来州舌头顶了顶脸颊,然后道:“可以。”
  萧一献看席来州不开心,侧过脸,闭上眼说,“让你打回来?”
  “你是不是不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席来州声线紧绷。
  席来州站在萧一献的角度想想,对于一个不是非常喜欢的人,别说“一辈子”了,下一秒能遇到一个更好的,都会毫不犹豫结束关系。
  更何况自己用了“一辈子”这种字眼,一听就和“责任”挂钩,萧一献唯恐避之不及吧。
  他以前也觉得责任是一个特别重的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触碰,还一直觉得如父亲之流,是愚蠢、怂、可怜的代表。
  所以萧一献觉得他越界了,想岔开话题,同为男人的他可以理解。
  他后悔了,不应该这么直接的、赤裸的讲出来,应该包裹一层厚厚的糖浆,让萧一献先放低戒备……
  “如果你……”席来州想换个说辞,便听到萧一献低声着急地说。
  “愿意啊。”
  多么美好又不真实的回答。
  席来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坐直了腰看床上的萧一献,眼睛眨也不眨。
  “怎么了?”
  “刚才你打我那下,我能打回来吗?”
  “……”萧一献侧过脸,提前闭了眼睛。
  感觉到黑影袭来,萧一献不自觉缩了一下,胃有点痛。
  落在脸上,触感痒,声音响,是一个嘬吻。
  响得他心扑通扑通地跳,都感觉不到胃的疼痛。
  “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第九十章 
  萧一献忍不住弯了嘴角,睁开眼和席来州对视,偏开视线时,声音低哑:“你也太肉麻了。”
  这也算肉麻?
  席来州挑眉,带几分期待地说道:“你也肉麻我一下?”
  “……我也是。”
  甜蜜过后,待要将“在一起”落到实处,两个人有了很大的分歧。
  席来州给萧一献描绘美好蓝图,谆谆善诱:“在悉尼生活,我们就算公开关系,你妈在国内也不会知道。这样你就可以不坦白,我也可以不用装。”
  但其实除了不想对母亲坦白,萧一献也没有公开性取向的意思。悉尼除了“席来州”这个因素,好似再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
  “我的生活圈都在国内,我不想去悉尼。”
  他的父母、事业、亲朋好友都在这儿。他去悉尼,意味着他什么都要重新来过,对于一个即将而立的男人来说,这并不明智。
  “每个月你可以回来陪你妈几天。”
  “我每个月可以攒假去悉尼陪你。”生活不能只剩下席来州吧,萧一献能接受柏拉图式恋情。
  “我不接受异地。”也不愿意将萧一献单独放在有李以均、有萧母的环境里,不安全。席来州板着脸,“难道我们一辈子都异地?萧一献你的建议真不靠谱!”
  “你的也没有可实施性。”
  席来州知道一时半会无法说服他,闷闷地掏出烟,叼了一根,没有点,过干瘾。
  “点啊。”萧一献也有点躁,干巴巴地看着烟,“我好久没抽烟了,闻闻烟味也行。”
  “那刚才我亲你你推我做什么……”席来州手肘撑在膝盖上,整个人往前倾,恶劣地衔着烟头戳萧一献的脸颊。“嗯?”
  “别搞事,”萧一献被戳得发痒,“我是病人。”
  “你也知道自己有病,”席来州抿着烟笑了,戳一下,说一句含糊的话,“别说现在你不能抽,出院后你也要戒烟戒酒。”
  萧一献一听就嫌弃地皱眉,觉得自己很难做到这两点。
  席来州整个人往后移,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当时护士告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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