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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神医,救我狗命-第5部分

小说: 神医,救我狗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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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天向来是个行动派,说要把自己掰直,就绝不拖延,贺铭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拨通了自己高中同桌的电话。
高中同桌就是当年陪他下去淋雨的那位,江湖人称木棍,毕业之后成了一名精神科医生,也在B市发展,于天跟他一直有联系。

“木棍啊,我于天。”于天想不出怎么适时地引出“我有一个朋友”这种深刻的话题,只得跟一向聒噪的同桌拉了半天的家常,末了才说,“我有一个朋友……”

“你停停停……”木棍说,“我的朋友就是我,这句话你没听过?”
于天:“……”
“真的是我朋友。”

木棍听他的语气不像玩笑,便正色起来:“怎么了?”
“他吧,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很多年的朋友。”于天斟酌了一下说,“也不是喜欢吧,听到别的女孩子提起他,心里会不舒服。尤其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就更加更加不舒服了。”

木棍用仿佛遭雷劈一般的声音说:“男的他?”
于天:“……嗯。那朋友是他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木棍在那头的声音如临大敌:“于天,我跟你说,这千万不能接受啊,虽然现在社会上都提倡性取向平等吧,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做不到的。同性恋要走很远的路,你可千万想清楚。”
于天让他说的一头雾水:“我接受?跟我没关系呀。”

木棍还在继续:“你少骗人了,反正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个贼惦记你那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出手了……哎,我早该提醒你的,这也怪我不谨慎。”

于天如听天书:“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说的‘我一个朋友’不就是贺铭吗?他喜欢的不就是你吗?当初全年级大概就你一人不知道,你个傻叉!”





第11章 聚沙成塔
木棍自说自话地挂了手机,徒留于天满脸空白,仿佛遭雷劈过一样的表情。
这种“你说的中文我都听得出,但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感觉,上一回出现的时候,还是贺铭给于天讲一道高数题。
于天捏着手机,咽了口口水。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看了几秒钟,确定这不是一个梦之后,仿佛手机烫手似的,一甩就把它扔了出去。
木棍说的,贺铭喜欢他的事情……比于天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还要离奇。
怎么可能呢?

在于天的记忆里,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以贺铭嫌弃而冷淡的一声:“你走开。”开始的。已经忘记是什么具体原因,反正当于天凑头过去想看看贺铭在干什么的时候,就被贺铭冷冷地推开了头,附赠一句拒人千里之外的“你走开”。
好吧,小屁孩时期太久远,暂且不提。

小学时代,也是于天开始对贺铭产生“讨厌”这种情绪的时候。缘由这回他记得一清二楚,是六年级放学,于天跟贺铭闲聊的时候,说“我觉得邓婕最好看”。两个人不同班,不过贺铭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邓婕是谁:“你班班长。”

“没错。”于天/朝他挤眉弄眼,“我们班好多男孩子喜欢她。”
贺铭淡淡地“哦”了一声。
结果隔天,于天再回家的时候,等待他的就是陈然女士的鸡毛掸子:“小兔崽子,邓婕是谁?”
于天挨了这顿威胁之后,立刻在脑中展开了思索——班里的男生经常私下里聚集起来议论哪个女孩子长得好看,但是谁也没有陈然女士的联系方式,排除他们告密的可能。除了班里的人……
于天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贺铭那张冷淡的脸。

居然是他!
活了十多岁,于天头一次尝到了被好朋友出卖的滋味,心里五味杂陈,并且觉得贺铭忒不是东西。
他不过是说说哪个女孩子长得好看,又没说要早恋,至于通报家长吗?

于天班里就有一个这种“太平洋警/察”式的人物,没当半个官儿,但是管得特别宽,连哪个男同学多看了谁一眼,都要找老师打小报告。那人长得贼眉鼠眼,一副汉/奸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于天没想到贺铭长得这么一派正气,居然也会干这种私下里告密的勾当。
于天决定单方面跟贺铭决裂,自此再也没跟贺铭说过某某女孩子长得好看。
……

于天拖着步子走到床边,扔垃圾般地把自己扔进懒人沙发里,继续顺着时间线往下想。
一直想到了高中由于“同性恋事件”引发的两个人的疏离。现在仔细回忆起来,贺铭的态度似乎不是厌恶,而更接近于惧怕。
按照于天对贺铭的了解,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取向与众不同,最后也一定会接受,并不会畏畏缩缩地生活,觉得自己是个异类。那么,贺铭当初在怕什么?

昨天晚上,于天躺在贺铭身边,其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起反应了。
这让他非常无所适从,在避免被贺铭发现这种状况的同时,他在思考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做。
临睡前下的决心其实有点摇摇欲坠,受着荷尔蒙和夜色的蛊惑,于天其实更希望自己翻身过去,一下抱住贺铭,适时地表个白。

不过,这很不理智。
于天知道。
贺铭大概会很被吓一跳,然后勉强以礼貌的方式道别,最后结束他们这段二十多年的友谊。
那么,假设贺铭喜欢他,当初是否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所以才会反应那么大,叫他不要靠近。

于天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觉得今天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打,继而迁怒到了木棍身上——什么狗屁的心理医生,心理问题没给他解决,反倒给他搞得一头雾水。
对了,木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的,从高中时代开始,他说话就不太靠谱。想到这里,原本有些焦躁的于天心情慢慢平复下去,继而一股失落感冒了出来。

于天:“……”
这小女生的心思真是没完没了了!

整个周末,于天没去健身房,也没出去看电影,就这么窝在家里,一会儿走到厨房,一会儿又晃到阳台,最后摔在床上嗷嗷乱叫,总之……完美地py了思/春少女的一天。
“不管了,”于天半死不活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我要去问个清楚。”

***

于天的雄心壮志,总是立它的时候干脆果决,执行起来的时候拖泥带水——如果他执行得很快,多半是心里没真正想好。
下午五点左右,他决定打个直球,直接杀到贺铭的宠物医院里去,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吓得阿拉跳出一米远,结果到了晚上八点,他还没迈出家门一厘米。

“太尴尬了。”于天抚摸这阿拉的狗头,“万一这是我自作多情呢?”
阿拉伸着舌头,还是副傻不拉几的样子看着他。
于天怀疑这阿拉有哈士奇的血统,再跟它待下去,自己的智商也会不够用,便轻轻推了一下它:“崽,爸爸很忧伤,你先去边上玩。”

阿拉没能领会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依然蹲在床上不肯下去。
于天叹了一口气,反正也没指望它能懂。
肚子在这时候发出“咕”的一声,于天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

他拉开冰箱门,发现贺铭送来的早饭已经在早晨被他吃完了,冰箱里剩的东西跟贺铭那天来给他做早餐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鸡蛋和牛奶。
成年男人不可能靠这么点东西填饱肚子,他也很久没去超市,家里一点余粮都没了。

于天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目光落到了阿拉的狗盆上。
“……”
当他发现自己再饿下去,可能真的会沦落到跟阿拉抢吃的,便认命地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拿了围巾钥匙,把颠颠跟出来的阿拉赶回卧室,然后拉开大门。

然后,他跟贺铭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贺铭收回抬着的手:“刚要敲门。你去哪?”
于天支支吾吾:“我去,买点吃的。”
贺铭皱眉:“还没吃饭?”
于天:“刚才没饿。”

贺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于天便觉得自己脸上很烫。大概是因为今天的暖气烧得特别足。
于天摇摇头:“可能在家闷了一天吧。”
“那我陪你出去吃饭吧。”贺铭说。
于天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

直到两人坐在店里,于天才反应过来他没问贺铭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贺铭喝了一口水:“没什么事,今早一条围巾忘在你这里了。”
于天:“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说了我就给你拿出来了。”
贺铭不怎么在意:“没事,你先吃饱比较重要。”

贺铭的声线其实很好听,只是他说话的声音、语气和表情一直都很淡,才让人觉得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感情。但是此刻两人坐在暖气充足的店里,头顶映下柔柔的暖色光,贺铭的大衣被他随手搭在椅背上,里边是一件薄薄的驼色毛衣,衬得他眉目都柔和了几分。
于是声音听起来也分外温柔。

于天感觉自己要在贺铭的糖衣炮/弹下投降了,急忙喝了一口汤,含含糊糊地说:“好喝。”

他不明白贺铭对他而言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只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到了这样的程度。
店里的音箱在放一首很熟悉的轻音乐,于天记得以前贺铭会弹这首钢琴曲,还在校文艺晚会上表演过。

那时候他一袭西装,显得挺拔英俊,迷倒了万千少女,于天翘着二郎腿坐在台下,嘚瑟得尾巴都快翘上了天,激动地跟每一个人宣布:“这是我发小,西装我陪他挑的!”
旁边有人推推他的手肘:“于天控制点,你眼睛里都快冒光了!”

……也有可能,他对贺铭,不是短短几天。
就像酿酒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酒味出来,却在一瞬间。





第12章 峰回路转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于天不知道贺铭是否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自认为没有露出过马脚,但是总觉得贺铭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个人一直都很聪明。

……要是他知道了,不如就挑明吧?
实在不行就说这是个玩笑好了。
于天捏紧掌心,感觉在凛冽的寒风里,自己居然有点出汗。
贺铭看着前面的路灯,忽然说:“天气预报说,过两天要下雪。”

于天:“噢。”
他想想觉得不够,又补充:“那近期出门要记得带伞了。”
贺铭“嗯”了一声。
于天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贺铭一说话,他就有点紧张。


贺铭在这时候开口,声线低得几乎能跟夜色融为一体:“那天来接你的车,的确是我借的。”
于天满脑子都是另一件事,乍然听他提起“借车”,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贺铭说:“那天阿姨说的。”
于天这才想起来,他们两家搞那个什么三十周年庆的时候,陈然曾经说过某个雪天,贺铭走路去别人那里借了车,过来接他。

于天不知他提起这茬是什么意思,又听他说:“那天,你是不是想问我?”
那天如果于天没记错,贺铭几乎全程低着头在看手机,不知道从哪分神出去,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不过,这时候提起来也没什么不好的,于天承认:“是有点没想到,我以为你……”
“以为我很讨厌你?”贺铭忽然站住,于天也只得跟着他停下,看到他失笑一般地摇摇头,单手插/进大衣口袋里,复又抬脚,“……恰恰相反。”

贺铭腿长,步子迈得又大,于天不过愣神几秒的工夫,那人已经走出几米开外了,于天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追。
“你说什么?”
贺铭身为好学生的略根性就体现在这里——他说话永远只说一次,并且认为对方一定能听得懂。从前讲题的时候,于天就要再三哀求他“多讲一遍”,贺铭便会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如今几年过去,贺先生还是有“只说一遍”的臭毛病,而且这毛病更加严重了——不管于天怎么说好话,贺铭就是不肯再重复一遍了。

于天沮丧,看着他的背影纳闷地想:“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
两人进了楼道,于天拿出钥匙开门,习惯性地侧身让出门边的位置,贺铭却不走进来。
“有点晚了,”他说,“麻烦你进屋把围巾给我。”
于天:“……”

这一句客客气气的话,把他脑内的无数个小剧场打了个稀碎,连酝酿好的表白都化为无形。
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好,进屋给贺铭拿围巾。
这套公寓本来就小,于天一天没出门,门窗都关着,房子里便有一股滞闷的味道,在于天进卧室的空档里,贺铭还是进屋把客厅的窗开了一道小口,冷风悄悄地灌进来,不至于让人感觉到太冷,空气也能流通。

于天在这时候出来,大概是没想到贺铭会进屋,脚步一顿,贺铭头也不回地说:“偶尔也要开窗透透气。”
然后,他接过于天手里的围巾,走了。
于天听见家门关上的“砰”的一声声音,不算很重,却让人很不舒服。
他走到窗边,伸手把窗户推得更大了一点,让冷风吹吹,说不定头脑就清醒了。

……这多么让人蛋疼的一天。

***

第二天,吹了半小时冷风的于天同志,光荣地感冒了。
他有气无力地取下/体温计,37。8度,还好,烧得不算高。纵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这也是万恶的周一,资本主义不会停止对劳动人民的压榨,于天挣扎着起来,勉强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到了黄昏,即使吃了退烧药,于天也感觉浑身不适,出了公司的门,就伸手拦了一辆车,报上地址之后便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贺铭的宠物医院在眼前一晃而过,于天忽然坐起来:“师傅,那前边——”
司机放慢了速度,预备停车,谁知后座那客人却止住了音:“算了,您继续开吧。”
在下班高峰期的B市,打车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选择,好不容易到了家,于天感觉自己都快让尾气给熏吐了。

他付过钱,靠着路灯站了一会儿,总算是稍微舒服了一点。
正要回家,口袋里的手机却发出连续的震动。
于天接起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声:“于天啊,我徐雯雯。”
于天:“噢,有事儿吗?”
他发烧中的大脑慢了半拍,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回两人互相留了电话的。
徐雯雯:“也没什么事啦,就问问你最近好不好呗。怎么,听声音好像有点感冒?”
于天:“有一点吧,大概昨晚没睡好。”

徐雯雯“噢”了一声:“要多注意身体啊,不然有人会很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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