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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闷骚在撩我-第15部分

小说: 闷骚在撩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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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影跟在墨九君身边虽极少说话,却也是个霸道的主,他眉梢挑了挑:“如此,你待如何?”

柴子然冷哼道:“我家远航就叫航远。”

“你……”随影手握腰间金丝软鞭,额头青筋暴怒,看样子是运了内力,打算若抽不死柴子然便毒死他。

柴子然怕怕地退后几步,泪眼汪汪地小可怜地揪住墨九君的黑色袖子:“九君公子,你管管你家侍卫吧!我是你的下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只想救远航。”见墨九君神色依然冷漠,柴子然把心一横,道:“只要你老愿意救远航,我便愿意让远航侍奉你几日,让你玷污他的清白。”

场中的几人如木鸡般呆了呆,墨九君机械般抬了抬眸子。

柴子然见这个诱惑没有让墨九君动心,心默念了几句对不住远航的话,道:“我替你追楼雨泽,要是他不同意,我就把他给你绑过来送你床上,让他和远航在床上只服侍你一个。”柴子然觉着这诱惑甚是好,可怜巴巴地看墨九君依然冷漠的冷漠脸,苦哈哈地问:“成不?”

“不成。”集齐虚弱、悲鸣、怨愤、恐惧、惊恐的呜喊从床榻上幽幽地传来。

柴子然心喜道:“航远,你真醒了,太好了。”

虚弱的远航悲悲惨惨地看着自家公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公子,您能不能别把我往火坑推。”

“呃呃。”柴子然心虚地看了眼墨九君,当着火坑的面说人家火坑是不好的行为,赶紧步入主题,问:“我阿姐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远航哭到伤心处,停下问一问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把我推火坑了。”

柴子然面色僵硬地又看了眼墨九君,颇为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能把远航许配给你。”擦了擦远航脏兮兮的面孔,道:“是的,公子我决定不推你入火坑,绝对死也不让你跟楼雨泽一块儿上墨九君的床榻。”

墨九君:“……”

远航得了柴子然的保证,仿佛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

那夜,远航被墨九君洗澡时的凶悍吓得浑身颤抖,经子然公子那么信誓旦旦的一分析,顿时茅塞顿开。他远航是个清清白白的世家书童,虽然相貌比公子差了一点点,家世比公子差了一点点,可学问是比公子多了很多多。

墨九君最爱的雨泽公子乃京都第一大才子,学问是公认的好,如此看来墨九君定是更欣赏文采出众、模样清秀的美男。而远航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文采”和“模样”这两项。他心肝颤抖地跟公子辞行,打算就此返回夏都,并下决心永远不在活面阎王面前出现。

远航的学问能拿得出手,逃跑的功夫却比子然公子差了一点儿,拿了辛辛苦苦积累的大半积蓄雇佣了许多武夫,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夏都赶。虽然远航没指望那些普通的武夫能在活面阎王的侍卫们前保住自己,可怎么也能趁乱跑个路,再给子然公子捎个信,也好让他前来搭救自己。

远航忐忑不安的心,从苏虞县出发便开始一直在跳,直到跳过八个山头,平安抵达了京都,心里的一口气儿才缓过来。拜完老天拜土地,拜完土地拜信悟侯。

幸好侯爷仁义,没有勉强他再次过来盯着子然公子。虽然侯爷的本意是,子然少爷在京都犯了众怒,怎么也不可能自己找死,不在苏虞县待个三五个月就回来。

自认为逃过一劫的远航安安稳稳地在侯府生存,本以为日子会日复一日风平浪静。谁知嫣然小姐也是个不消停的主子,硬是拖着大包小包让他带路,齐齐回苏虞县看子然少爷。远航的本意是,他护送嫣然小姐到苏虞县,趁着九君公子的人没发现他之前偷偷溜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他的贞操也自然就保住了。

但祸不单行啊!

从京都来苏虞县,必经的八个山头,草寇们戏称‘八仙过海’,一个比一个陡,一个比一个阴森,撞见的贼人一个也比一个多。幸好沿途遇到獐眉鼠目的容凌书生,得他相助,勉强过了五个山头。远航一个小书童,带着一个只会绣花的小姐,虽得了一个文弱书生相助。但他能在脸上擦了些鸡血,在草丛堆里滚几圈蒙混跑出来,已是大大的不容易了。

柴子然听闻柴嫣然是落入占山为王的草寇手里,心里没那么紧张了,草寇名声虽不怎么好,却从没闹出过人命非礼案。皱眉想了想:“你们绕过八个山头时,有多少草寇追着捉你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远航哭诉道:“那时黑灯瞎火的,他们都是趁夜来,我实在是看得不太清楚。但草寇们的人数很多,每座山都让人紧紧地盯着,专门挑落单的人出手。我和公子每次去苏虞县都是大张旗鼓地来,浩浩荡荡地走。我之前逃跑也是找了人保护的,他们这才没出手。谁知……我和嫣然小姐就倒霉了,呜呜呜呜呜呜。”

柴子然皱眉思索如何才能救人,一旁的墨九君问:“每一个山头追捕你们的草寇是否都不怎么往来,只要你过了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放弃追赶你们了。”

远航侧头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正是如此。”他答完见墨九君皱眉看着他,忙缩到子然公子身后,哭诉道:“九君公子,我家公子比我生得好看,你还是打他的主意吧!不要打我的主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很臭的,几天没洗澡了,可我家公子是香喷喷的,特别香。”

柴子然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被远航这混账话气笑了,转身重重地拍他的脑袋:“你个混小子,当着你家公子的面居然敢出卖我,你的皮还要不要了。”

远航呜咽道:“我情愿让公子剥皮,也不想让九君公子夺取我的贞操。”双手环胸,吸了吸鼻子,躲在柴子然身后弹出头看了看墨九君的冷漠脸,一脸抵死不从的模样。

墨九君慎重地想了想,把目光从远航脸上移开,放到柴子然身上:“这主意不错。”

柴子然担心柴嫣然,没工夫跟他们胡闹,气道:“别岔开话题,如今要想想该如何救我阿姐。”

墨九君早有了主意,眸光从柴子然主仆二人身上流连,道:“引蛇出洞。”

这引蛇出洞的计策是一般官兵抓贼常用的,可它的实施需要一只蛇喜欢吃的大白老鼠,而这个大白老鼠的人选至关重要。柴子然看了眼远航浑身脏兮兮的模样,远航虽没重伤可也不能过度操劳了。无奈地把目光放在随风随影身上:“他们两个练武之人比较适合。”

其实,柴子然觉得最适合当白老鼠引诱长蛇的人是墨九君,可迫于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敢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梦里什么都有!
希望也有收藏!
晚安mua! (*^▽^*)





第24章 引蛇二
墨九君道:“草寇们在‘八仙过海’设立巡山的盘查点,有练家子驻守。若是派练武之人前往,定会打草惊蛇。”

柴子然讶异道:“他们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吗?怎么还有盘查点和练家子驻守?我阿姐会不会有危险?”

墨九君微笑:“如此,还请子然师爷亲自引蛇了。”

柴子然的脸僵硬如死尸,心里却是忧心柴嫣然,便只好允了。但他既然要上山,必须要做足功课,细细地问远航道:“你想想那群草寇的盘差点在何处,我找人在地图上做个记号。还有你在‘八仙过海’的哪座山上跟阿姐失去联系的,也重点标记出来。最重要的是对方的人数,特征,最后是草寇们都有什么缺点喜好,你跟我说说……”

柴子然还未说完,远航扁了扁嘴,无奈道:“公子,我说了,草寇卑鄙无耻,都是趁夜偷袭我们的,他们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何况是特征缺点喜好样子。至于数量,每座山的草寇都不一样,但追捕我们的最多不会超过十个。至于嫣然小姐,我更是不知了,就算知道……草寇也会转移人质的。”

远航在山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心里苦,脑子常常是一片空白,除了他妈,他谁也不记得了。

柴子然蹙眉,远航的说法跟花妈妈的说法大不相同。追击金鑫的草寇乃是同心协力,从金鑫出现在八仙过海,草寇便一直追击他,陪他翻了“八仙过海”,还不想放过他,明显是有意而为,有组织和纪律。可劫走阿姐的,又分批行动,不禁在山上设立盘查点,且每座山追捕的人都不同。难道草寇共有两批?

墨九君道:“草寇只有一批。一山不能容二虎,若是有两批不同的人,‘八仙过海’不可能如此太平,且不惊动苏虞县和京都。”

柴子然点头:“看来他们并非是一般的草寇。”他疑惑有三。一,‘八仙过海’虽蜿蜒曲折,可毕竟靠近京都;二,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劫到落单的就拖上山,有谣言传出,上山是为了给草寇劳作耕种,空穴不来风,此事怕是真的;三,草寇既要耕作,为何还要落草为寇,他们不打家劫舍,哪里的钱财养家糊口?

墨九君道:“还是得先寻人去探探路。”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为大白老鼠的柴子然,让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柴子然道:“此事得从长计议,贸然行动,恐生意外。”这意外不是别人的,而是他的。想了想又道:“我们得去找一趟金鑫,他既然被追捕过,肯定对草寇有所了解。”

墨九君:“不必,我已经细细找他问过了,大体的情况很是清楚,子然师爷不必害怕,一切有本官呢!”

柴子然感觉他走入了一个泥潭里,这个泥潭不是草寇给他挖的,而是墨九君特意坑他提前挖好的,心有戚戚道:“这情况能同我说说吗?”

墨九君问:“师爷的职责是什么?”

柴子然脸色不好地答:“协助县太爷查案。”

“很好!”墨九君咧嘴一笑,冷漠脸拂起了一阵清风,吹得柴子然心里哇凉哇凉。

墨九君道:“子然师爷,你就大胆放心的去吧!”

柴子然:“……”

柴子然从小最敬佩的英雄便是武松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真了不起。可这英雄的对象换做他时,他心里既惶恐又害怕,虽一身逃跑的本领练得出神入化,可英雄也有落难时,强龙敌不过地头蛇,万一‘八仙过海’某个杂草丛生的小树林跑出几条蛇,他没被草寇彪悍粗狂的样子吓得,反倒被蛇吓死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柴子然的午饭是墨九君请的,且地点就在花花楼。墨九君还让柴子然熟悉的花花姑娘作陪倒酒弹小曲儿,如此贴心,如此善解人意,如何大方得体,真真让柴子然怕得一口气啃了三个鸡腿,哆嗦着腿问他:“还请九君公子告诉小的,小的最近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小的改,小的改还不行吗?”

墨九君灿然一笑:“这曲子甚好!”

柴子然吓得又啃了第四个鸡腿,恨不得捂住耳朵。花花姑娘刚刚经历情殇,模样苍白如未亡人,心里哀怨愤恨忧愁,弹的小曲儿自然是哀怨缠绵、悲悲惨惨,若是几年前他爹妈死时听,那意境倒也还好。

只是如今,越听心越玄乎。

墨九君见柴子然啃了四个鸡腿,喝了四杯水酒,满脸生无可恋,笑道:“你今日胃口倒是不错,四杯水酒和四个鸡腿,加起来堪堪是个八字,你幼时不是老念叨八八八,发发发嘛!如今,刚好凑成一个八字!你可高兴。”

柴子然手里的酒杯抖了抖,嘴里的水酒喷了出口,道:“我只喝了三杯水酒,不算四杯。”心里暗骂墨九君小气。当年他随阿娘到大长公主府做客。膳桌上有八个水晶肘子,他年幼贪吃,便胡乱说一通,‘八八八,就是发发发,我只有吃了八个水晶肘子,才能富贵永生。’那时,墨九君碗里已有一个刚被他咬一口的水晶肘子,愣是被柴子然撒泼打滚地当着大人的面抢了过来。

往事不堪回首,墨九君却一直记得。

这厮心眼比针小啊!

墨九君给柴子然的酒杯续集,厉声道:“喝!”

柴子然:“……”

墨九君见柴子然不动,蹙眉:“你若是不喝如何能‘富贵永生’呢!”

柴子然硬着头皮,把酒杯的水酒咕噜噜地喝光。墨九君满意地摸了摸柴子然的头,觉得他发质好,摸着摸着就如摸一只小狗般,让人舒心,□□完他头发乱蓬蓬,才起身领着柴子然出了厢房。

花妈妈满脸笑容地迎身而上,手里的账单还未摆在墨九君面前,便听他说:“多谢花妈妈请客了,日后本官一定经常光顾!”

花妈妈:“……”

堂而皇之地去花花楼吃了霸王餐的墨九君,心情愉悦地牵着柴子然那头脾气堪比大老爷的蠢驴子,笑看了眼驴子上的柴子然:“你今日很好看!”

柴子然是要被他送上山当白老鼠的,此刻只恨自己的皮相没有楼雨泽好看,对于他的赞美,心里一阵悲戚。渐行渐远的人烟慢慢地被甩在身后。柴子然受宠若惊地问:“你真不打算告诉我?”

墨九君懂了装不懂:“何事?”

“草寇是何人?我阿姐在何处?我如何去寻找她?哪里有蛇,哪里没蛇?草寇为何要无故要捉人?他们之前派了许多人抓金鑫,目的何在?我阿姐有没有危险?”

墨九君默了半刻,道:“你去了便知。”顿了顿,道:“记得多打探些消息回来。”

柴子然的脸彻底黑了:“我若是被抓了呢?严重的或者……”

墨九君严肃道:“我会想你的。”

柴子然:“……”

一袭清风拂过柴子然的心,他感觉这风就是他的及时雨,一下子就吹醒了他,让他不会去跟墨九君不自量力地干架。其实也无需干,墨九君身边无论有没有随风随影贴身保护,他本人一个手指头就按倒了他。

这风只是吹醒柴子然,跟墨九君理论,无异于找死。吵得过是死,吵不过还是得死。左右都是要上山当大白老鼠,他自己走还得潇洒一点儿,只是柴子然自己没发现,他的背影充满了沧桑疲惫哀怨寂寞。

随风于心不忍道:“公子,您真让子然公子一人去引蛇出洞吗?万一,那群凶狠的草寇伤了子然公子如何是好?”

墨九君道:“无妨,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随风默了默,心知公子是生气柴子然用远航气他的事。

随影道:“公子是打算英雄救美吗?”

随风浑身一愣,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墨九君笑而不语,随风一下子便猜中了,公子难道是打算对子然公子出手了,可一出手还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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