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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闷骚在撩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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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柴子然大手抓掉了几根头发,目露哀愁。阿姐肚子里的小外甥是蓝浮初的亲骨肉,这事定不能太过啊!

既要让蓝浮初兄妹毕生难忘,又得悠着点儿。

嗯!有点麻烦!

“阿然,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墨九君忽然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头顶那抹清冷的幽月。

柴子然笑道:“我还不困,你要睡自个去睡。”

墨九君眸色沉了沉,半蹲身把他捞在怀里,咧嘴一笑:“我们一起睡。”

冷不丁地被个爷们抱了,柴子然受宠若惊:“不妥不妥,你的床在县衙,我的床在隔壁,两者间相隔甚远,你还是自己去睡吧!”

墨九君笑道:“依着如今你我的关系,还分你的床与我的床吗?”






第82章 反寇四
墨九君跟柴子然躺在同一张大床上,两人身体蹦得笔直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柴子然便有些受不了,他睡觉向来习惯爱怎么睡就怎么睡,整张大床都得被他翻过一遍,才能睡得着,可身旁睡了个大活人,柴子然表示有些不自在。

他的腿动了动,不小心蹭到墨九君的大腿。本呼吸平稳的墨九君忽然睁开眸子,粗声粗气道:“阿然,你想躺在我怀里吗?”

柴子然一个激灵,往墙角缩了缩。墨九君慢慢的瞌上眸子,呼吸逐渐地平稳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门外有衙役敲门扣扣扣地敲了敲大门:“公子,公子,嫣然小姐落水了。”因柴子然不肯承认蓝浮初这个姐夫,墨九君自然也不肯承认。他们这些衙役便照着从前的称呼,继续称柴嫣然为嫣然小姐。

柴子然蓦然睁大眼睛,浑身抖索,他阿姐是个有身孕的人,好好的人怎么忽然落水了?墨九君替他穿好外衫,握住他的手道:“不怕,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赶到苏虞江时,随风把柴嫣然抱着怀里,她面色苍白,小嘴一张一合,吐出了几口浑浊的江水。气得柴子然双目通红,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跑到落汤鸡蓝浮初身旁给他补了几脚,踹到他铁青的脸惨白惨白。可柴子然仍是不解恨,他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王八蛋。

柴嫣然的身体虚弱,虽落了水,但随风发现得及时,请大夫看了病,也无甚大碍。只是柴子然守着她身旁的时候,看见她哗哗的泪水如苏虞县的江水一样多。

她哽咽道:“阿然,你快去看看容凌公子吧!他为了我,引了浮初来苏虞江,与他打了起来,两人一起跌入了苏虞江来。”她白皙的小手从床榻被褥下拿出一张折纸,泪水流得更加凶狠:“阿然,他都是为了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柴子然哄睡了阿姐,才拿起她手边那一张被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条,翻开看了看,四个公正儒雅端坐的字写着:“救蓝浮初。”柴子然捻着纸的手指半晌不懂。约莫过了一刻钟,他起身把折纸放在蜡烛上。

看着小小的纸条被烛火卷起的火苗烧了个干净。他又默了半刻,才替柴嫣然掖好了被角,在她身旁守了一夜,也听了她的呓语“容凌,容凌,容凌”听了一夜。

翌日,天大亮。柴子然刚打开房门,便见墨九君双目布满血丝在门外杵着跟一根木桩似的,柴子然拿胳膊肘子撞了撞他的手臂,神色颇为疲倦:“你怎不去休息?”

墨九君淡淡地瞥了眼在地上跪着的蓝浮初,皱眉道:“不想某些不干净的人扰了你的休息。”

柴子然心中一暖,正准备无视蓝浮初去找些吃的。

蓝浮初双膝跪在地上,连膝挪到柴子然面前,痛哭流涕:“阿然,我错了,我让我见见嫣然和我的孩子吧!我要当面跟她认错。”

“哼!”柴子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认错,你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阿姐和我阿姐肚子里的孩子都跟你没关系。从今往后,我阿姐我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儿子。”

“阿然。”蓝浮初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裤腿。柴子然朝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怒瞪他:“咱俩不熟,不要随便攀关系。咱们信悟侯府只是小门小户,我阿姐更是庶女,当不起你丞相府浮初公子的大礼。”

“阿然,我真的错了,是我对不起嫣然,都是我的错。”蓝浮初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自己的左脸上:“我真的很喜欢嫣然,不然也不会求娶她。我不该污蔑了她,也不该羞辱她,嫣然是这个世间最好的女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蓝浮初满脸愧疚:“昨夜,容凌让我去苏虞江,他告诉我实情,他曾经的确追求过嫣然,可嫣然并没有同意,可看他可怜,也没有明确拒绝他。他得知我要娶嫣然,便心生嫉妒,放出那些流言蜚语,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他又赏了一记耳光赏在右脸,哭道:“我与容凌打斗落水时,嫣然去到江边,是她救的我。”

若是嫣然爱容凌,在生死一线间,她怎么可能会救自己?又怎么可能置容凌与不顾?蓝浮初越想越是悔恨,他怎能误会嫣然,让她伤心呢?若非容凌嫉恨他娶了嫣然而推自己下江水,他恐怕要误会嫣然一辈子了。

“我不配为人父。”他抽完自己的左脸,又抽了自己的右脸,啪啪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小院。

蓝楚楚听闻她阿哥去找柴嫣然时,便巴巴地寻来,瞧见他居然在掌刮自己,痛心地拉着他自虐的手,却被他一掌推开。蓝楚楚从未见过她阿哥这般歇息底里,哭着嚎着:“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见见嫣然,让我见见我的孩子。”

八月的夏季很闷热,柴子然端着一盆子冰块从书房里跑出,放在大树下,边摇折扇扇风,边斜眼睨了睨书房。半响后,终于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书房踱步走出,脸上挂着无奈宠溺的笑容,胸前的银狼头被绣了两朵小银花,看着更是威风。

在柴子然眼里,母狼向来比公狼威武!

柴子然眯了眯眼睛:“你穿这身衣袍甚好!”

墨九君低头看了眼前胸的狼头,戴着一对卷云形状的小花,哑然失笑道:“阿然若是喜欢,我天天穿这件又何妨?”他说着便坐到柴子然身旁,歪着头枕到柴子然的胳膊,笑看了眼一盆子逐渐融化的冰块:“阿然,你若是希望我休息,只需说一声便好,何须出此主意。”他大手捻了一根柴子然高高束起的鬓发,放在嘴边轻含。

柴子然摇折扇的手摇得更凶猛,对此不置一词,还重重地别过头,不看他,只是耳根有些微红。

自张前龙于八仙过海放弃抵抗被捕,前朝余孽便频频出来活动,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要救人,而是怀着一种“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变态心理,每日弄出一些大小事,故意让朝廷忙得焦头烂额。

就小小的苏虞县便有两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了。这第一桩便是好好的大活人硬是让草寇们劫走了,劫走的人不是谁,乃是朱府那对家中略有些小钱的父女,父女二人消失后,一把大火席卷了整个朱府,连带着朱府旁两个小院子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这第二桩,便是昨日才发生的大事。左修缮的鬼青烟忽然出现在花花楼,于黎明时刻,把一个留宿在花花楼的嫖客化成了鬼烟。这次大活人失踪得连个身份也不被人知晓,着实可疑。

墨九君亲自带队挨家挨户地搜查,查了一日一夜,仍是无果。离奇的是,墨九君准备放弃勘察之时,总会发现有一两缕鬼青烟在柴子然住的小院徘徊,他心系柴子然,便让随影随书带队继续搜寻,而他回到柴子然身旁亲自护着他。

如今是晌午,鬼青烟仍在小院外徘徊着,任凭风吹雨撒亦不肯离去,很是执着。墨九君心急如焚,怕自己着了左修缮的道。此人诡计多端,擅声东击西,实行调虎离山之计。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又想做什么危害社稷的大事。虽然心尖的人在墨九君身侧,可他心里还是有太过放不下的事。

柴子然朝他笑道:“你去寻人吧!苏虞县的衙役不能没有咱们的九君县太爷助阵。”

墨九君想了想,瞌上了眸子:“无妨,随影随书能独当一面。”

门外的张花花与金鑫并肩而来,两人提着新鲜的蔬菜,面色有些焦虑:“听说胡同小院聚集了不少人,还拿着火把,听着怪恐怖的。”

墨九君猛地睁开眸子:“何人所为?”

墨九君的眸光犀利且带着凶光,张花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金鑫顺势站在她面前,摇摇头:“我等刚从集市买菜回来,乃是听人所说。但走夫小贩形容的一人,像极了……”他看了眼柴子然,顿了顿才道:“左修缮。”

柴子然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把身旁的冰盆子扔到墨九君怀里:“你且去吧!你是苏虞的父母官,是全县百姓的希望,不能留在此处只守着我一人。”他伸了伸懒腰靠在树上:“不然老子就成祸国妖男了。”

见柴子然还能如此幽默,便知他亦是担心不已。墨九君把怀里的冰盆子放在他身侧,慢慢站起身:“阿然,你且等我回来。”

柴子然双目发出崇拜的光芒:“我的九君哥哥,你快些!”他话音刚落,墨九君便不见了人影。左修缮乃是柴子然的师父,他的存在不仅是柴子然心中的一根刺,更是墨九君胸口的一根刺。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柴子然身旁没有墨九君,眸光毫不掩饰地失落,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捧着那盆凉凉的冰,朝张花花两人告诫道:“你们且离我远些,省得出大事。”他喊了左修缮十几年的师父,没人比他更了解那个糟老东西,什么声东击西,调虎离山!通通都是假的,那糟老东西就是爱玩这样的戏码。

张花花知晓门口那一缕柔和的青烟不是个简单的东西,怕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金鑫推了她一把:“花花,你且去休息。”双目坚定地看着柴子然:“我来保护子然公子。”

“呦呵!”柴子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便挪开了目光,那脸上差点就写满了‘你还是别添乱了’。

过了一刻钟,金鑫仍是站得笔直。柴子然察觉他实在不能理解他脸上表情的深刻含义,笑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是滚回家找你阿爹哭鼻子吧!”

金鑫脸色铁青,撩起锦袍,席地而坐,双目坚定如铁,看也不看柴子然。

柴子然摸摸鼻子,金鑫性子倔强且爱面子,往日若是被他激一两句,早就带着张花花跑了,今日倒是稳重了不少。

金鑫道:“子然公子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那左修缮,也不过尔尔,且看我如何一根手指头干翻他。”






第83章 反寇五
柴子然嘻嘻笑着,话还未说出口,耳旁忽而传来一声呵斥:“好你个臭小子,好大的口气,连你老子金鸿门都不敢这般同老夫说话。”

柴子然闻言脸色一变,他还未提醒金鑫要小心,金鑫已被迎面来的一掌击在胸口,身上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撞到身后的大树时,大树如筛子般抖了抖,树上绿油油的叶子如雨般簌簌地落下。金鑫嘴角哗啦地涌出几口鲜血,滑坐在树下枯坐着一动不动。

“金鑫公子。”张花花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手里的新鲜蔬菜滑落在地,她见那凭空出现的老头还要攻击金鑫,猛地扑向那浑身邋邋遢遢的老头,欲阻止他。

老头子目露凶光,扬起一掌想朝她天灵盖拍落。柴子然双目圆瞪,大喊道:“住手。”槽老头子这才化掌为手刀,朝张花花后脖颈轻轻地一劈,把她给劈晕了。

柴子然仍坐在地上,只是脸上的笑早已消失殆尽,自上次糟老头与他一别,柴子然便知道老头子定会来寻他,只是没想到再此见面会是如此的情景。他目光微愣地看着倒在身旁的金鑫,见他嘴角的鲜血已经吐完,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珠子能转动。

老头子严肃道:“莫要妇人之仁。他乃金鸿门之子,是我前朝的心腹大患。见人杀之,再寻常不过了。”

柴子然不懂医理,只想让老头子快离开,他好寻人来救治金鑫,忽而瞌上眸子,一脸心累道:“你走吧!无需找我,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哼!哪里由得你选择?”老头子大步朝柴子然走近,掌化五爪像他脖颈袭来:“你若是不跟着我,就死。”

“师父。”柴子然知晓跟老头硬碰硬必死无疑,睁开的大眼滑下几颗水珠:“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无论你谋反成或败,皆与我无关。我就是懦夫,我只想好好地活着。”

“废物。”左修缮把柴子然踢开,终究是自己的爱徒,他不舍得用内力,只把柴子然踢倒便罢。他神色颓然:“你真的不肯跟我走?你要知道,你的母亲是前朝嫡公主,你以为当今皇帝真的能放过你?”

“放与不放,我都绝对不谋反。”

“哼!”左修缮恨铁不成钢:“那你父母之死呢?你不报了吗?”

“师父,你说我父母是圣上杀的,那他为何要留下我,留下我们信悟侯府?圣上说他没有杀人,他一国之君,杀前朝公主合情合理,杀包庇前朝公主的乱臣贼子也合情合理,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否认呢?”柴子然神色颓然,眸光清澈地看着左修缮:“你能告诉我,我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左修缮面色发白,听闻有脚步声寻来,重重地哼了哼便离开了。看那样子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嫌疑。

“阿然。”墨九君寻来,脸色发青,眸光晦暗不明,一身威风凛凛的黑衣破了几个大洞,黑发凌乱,看来是中了左修缮的算计。柴子然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无事,让他无需忧心,自己却忧心金鑫的伤势。

夏风有些闷热,好不容易等来了几缕的风也带着热气。闷热的小屋本就挤满了人,屋子的人满怀心事,额头的汗越滴越多。

柴子然脸色不太好看,他跟金鑫的关系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坏,可金鑫毕竟是因自己而受伤,心里实在不好受。柴子然蹲坐在门槛,偶尔抬眸入屋看看情况,除了人头济济,实在看不出什么花来。

老大夫替金鑫料理伤口,料理了将近半个时辰,在众人急巴巴的目光中,他叹气道:“病人的武功被废,经脉尽断,日后若是能好,恐怕也不能独自生活。”

老大夫的话很是委婉,说白了就是他对金鑫的伤口无能为力,日后治好了金鑫,他也是一个残废。

张花花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趴在床榻上,哇地一声地哭了出来。金鑫躺在床上,眸光黯淡,灰气沉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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