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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黑桃七血案1:生死赌注-第10部分

小说: 黑桃七血案1:生死赌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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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

  在多米尼克追踪本地药头的过程中,“胡安·莫拉莱斯”这个名字接二连三地出现。此人定期为至少四名下家供货,除了克他命,还包括摇头丸、阿德拉和大量的处方止痛药。所有这些药物准是从某个地方流出的。

  多米尼克只用了几秒工夫就查到莫拉莱斯的正职工作——城中城广场内一家商店的售货员。多米尼克假装成催债人给那家店的店长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就拿到了莫拉莱斯的排班表——外加几句不客气的打发。于是他就有了充裕的时间在长街专心等莫拉莱斯下班。

  车管所的记录显示,莫拉莱斯既没有车也没有驾照,于是多米尼克便押他会使用公共交通。在车流如织的傍晚时分开车出入城中城这种地方可不怎么行得通;于是多米尼克在长街上徘徊,在离莫拉莱斯上班地方最近的两处公交站之间来回转,把莫拉莱斯在内华达州注册的证件照放在仪表盘中间方便辨认。

  果不其然,就在遛第二趟的时候,他看到莫拉莱斯来长街东头那个站等车了。莫拉莱斯是个长得挺不错的拉丁小伙,二十五岁上下,黑发梳成大背头样式,配上那苗条精干的身材,要是换在别的情况下,多米尼克准会觉得养眼。当多米尼克开车路过的时候,他还看到莫拉莱斯从车站的座位上蹦起来,让给一位行动不便的老太太。

  由于车行方向逆了,多米尼克朝南一直到能掉头的地方才转过来朝北行驶。等他开到车站时,莫拉莱斯已经不见了——不过因为在市区里行驶缓慢,公交车很容易被跟上。多米尼克一边不徐不疾地追上去,一边在手机上查询了公交车的时刻表,确认了行程。

  莫拉莱斯在市中心站下车,然后直奔就近的酒吧。多米尼克在附近强抢到一个限时的路边停车位,他停下来等在那里,静候长夜。

  接下来的几小时里,莫拉莱斯从一间酒吧窜到另一间,把这附近的店都光顾了一番——至于他是在里面玩还是做生意,多米尼克就不得而知了。这人看着似乎挺受欢迎,对人也很友好,走路上遇到熟人的时候总是笑脸相迎,还跟人家碰碰拳什么的。

  像这样干等着,多米尼克是打探不出什么消息的。跟着莫拉莱斯进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会比较好,可多米尼克这副身材有一个劣势就是:他去哪儿都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到。要是被莫拉莱斯看到他出现在不止一个地方,准会引起怀疑。

  等过几天,他再试试若无其事地进入这些酒吧,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直接找莫拉莱斯聊一下,看能从他口中套出多少消息。多米尼克过去用这招的效果可谓显著。

  当然啦,过去他用这招的时候,都是为了追踪逃保人好拿到赏金。他今天一天忙活的这些不是为了追踪那些头上标了价码的对象,赚不到一分钱,甚至也没人求他去做。他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

  实在是因为……古德温那腐烂的尸体被摆好造型的场景无论如何都甩不出他的脑海。他当游骑兵的时候,各种恐怖场面都见识过了,也是忘不掉,但什么都比不上他在周六看到的那起犯罪现场来得触目惊心。凶手满不在乎地随意处置古德温的尸体,现场处处透露出傲慢和对众生的蔑视——那样子仿佛凶手根本没把古德温当人看待。意识到有那样一个人行走在这座城市中,策划着下一起谋杀,多米尼克完全无心专注于其他任何事。

  十一点过没多久,莫拉莱斯从最后一间酒吧出来,跟另一个男人钻进一辆车里。多米尼克等他们开出半个街区后才驶出停车位跟上去,一边开车一边在仪表盘中间的记事本上写下车子的样式、型号和牌照。

  他们一路向东,进入了居民区,又过了几分钟,一股不安的预感令多米尼克的脖子后面汗毛直竖。他们穿行的这片社区民生凋敝,以罪案频发著称,到处可见市政部门的不作为——破烂的楼房、坑洼的人行道,路灯坏了也没人换。莫拉莱斯不住这里,所以他来这儿到底是干嘛的?

  车子停在一栋小房子前,大门前的台阶上有几个青年男女在抽烟打晃。莫拉莱斯从车里出来,拍了拍车顶算是跟司机道别后便朝房子小跑过去,一路兴高采烈地冲众人打着招呼,然后就进屋里去了。带他来这里的那位朋友则开车走了。

  多米尼克小心翼翼地驶近一点,在街对面的车道上一点点地挪着,这期间,那群人里有个女的侧身把抽完的烟屁股往烟灰缸里一捻。她光着两膀子,上臂肌肉发达,多米尼克因此看清了纹在上面的图案——抽象风格的黑色纹身,是一只亟待出击的黄蜂。她身边的一个男的也有同样的纹身,纹在脖侧。同样的黄蜂图案也出现在了房子的车库门一角,是喷漆喷上去的。

  这他妈是帮派的地盘啊。

  多米尼克把车停下,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他的那些消息源可没跟他提过莫拉莱斯还混帮派。但是这房子——这群人——隶属“黄蜂帮'2'”无误了。

  多米尼克脑子里闪现出大写的“走为上策”几个字。虽然超级不想打退堂鼓,但他也没有准备好应对很可能有黑帮参与的毒品交易。还是把目前查到的情况告知警方最好,让他们接手处理。

  而且,他最好趁着小命还在,赶紧开车走人。

  他朝自己居住的社区驶去。等来到城里治安较好的街区,他在一座加油站前停下,先给卡洛斯的车子加满油,又跑到便利店里买了个墨西哥卷饼、一包薯片和一根香蕉——因为吃了这么多垃圾食品他有罪恶感。

  他从便利店走出来,大口吃着卷饼,另一只手拎着刚买的其他东西。凯美瑞的挡风玻璃上有什么东西被雨刮器压着,多米尼克哀号一声:他现在可没那么好的心理状态应对赌场传单。

  他继续向前走,等看清挡风玻璃上的东西后,突然停住了脚步,满嘴的卷饼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那不是传单。是一张扑克牌。哪怕隔着这么远,他也能看出那是一张黑桃七。

  他强行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把剩下的卷饼放回袋子里。他仿佛走在梦里似的,来到车前把纸牌从挡风玻璃上摘下来。牌本身并没有任何异常,美国各地都可以买到的大众牌子。也是出现在古德温被害现场的那种。

  他把纸牌翻了个面,大声呼出一口气。

  牌的背面是红色的抽象花纹,上面用黑色马克笔画了一张笑脸。





'1' Don’t ask don’t tell,美国军方在上世纪1994…2011年奉行的消极对待军人性向对策,要求不得打探军人性向,而同性恋军人也不得自曝性向。

'2' 此处原文写的是西班牙语“Los Avispones”。





第九章





  “利维,”斯坦顿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利维猛地将视线从他那杯古典鸡尾酒上拨开,迎面撞上斯坦顿的灼灼目光。“抱歉,你说什么?”

  斯坦顿叹了口气。“你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如果你还有工作要做,那你就待在局子里好了。”

  “我不能再取消跟你的安排了。”利维说。反正今晚上他也找不出更多的事情来做。缉毒组那边提供的几条线索显示,最近有两三家兽医诊所报案称遭到了入室盗窃,结果引发了一场地盘争夺战——缉毒组、盗窃组和凶杀组三个部门都搅了进来,到现在还没理清楚。至于那个根据犯罪记录来拟定的嫌疑人名单,可说是每小时都在加长。虽然他很讨厌这么去想,但就目前而言,最能起作用的莫过于一起新的犯罪现场。

  等斯坦顿来接他去吃晚饭时,利维毫不犹豫就下班走人了。可是眼下,坐在位于威尼斯酒店内的德尔莫尼科牛排馆里,身处在这样一个格调高雅而不张扬的餐厅中,他却满脑子都是那桩案子。

  “准备点餐了吗,二位?”之前的女服务员回来问他们了。

  “谢谢,是的,”斯坦顿说,“我们的前菜要金枪鱼和三文鱼的塔塔。然后我要羊排,他要阿拉斯加大比目鱼。”

  利维怔了一下,但他咬了咬牙没说什么,默默等服务员记下所点的菜并收回菜单。对方前脚一走,他马上说:“你知道我讨厌你那样做。”

  “做什么?”斯坦顿一脸困惑,不像是装的,利维因此更气了。

  “替我点菜!”利维说——嗓门挺大,因为隔壁那桌的人对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他压低声音说:“有没有搞错,斯坦顿,我们以前讨论过这个的。”

  “那你想要吃别的吗?”斯坦顿问,说着就要转身去把服务员招回来。

  “不,我——”利维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斯坦顿为他点的菜刚好就是他自己想点的。就算这样……“问题不是这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做主。”

  “对不起。”斯坦顿伸手过来握住利维的手。“你好像另有心事,我都不确定你有没有在看菜单。我以为这样可以省时间。”

  突如其来的疲惫袭上利维。这说明两人交往至今,斯坦顿对他了解达到了可以准确猜到他想要吃什么的程度——然而就算已经这么了解,他难道还不知道利维会讨厌他擅自做主点菜吗?

  “真的对不起,”斯坦顿说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上次就是这样说的。”利维嘀咕着,把手抽了回来。

  假如这是斯坦顿第一次替他点菜,利维也就罢了。然而不是,在过去三年里,这种事多次发生,而他也都提点过斯坦顿,到后来就真的很烦了,受够了对方不把他的反对当回事。

  斯坦顿好像还想说几句,但过了一会儿后,他只是拿起红酒杯啜了一口。两人之间的鸿沟变得更深了。

  这顿饭吃得既牵强又尴尬。他们聊起了工作——至少是斯坦顿的工作吧——朋友,还有夏天的安排,小心回避着任何可能引发争执的话题。最近两人之间要避开的话题名单前所未有地长。利维怀念他跟斯坦顿曾经那种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那种轻松惬意的氛围,那时的聊天是一桩愉快的事,哪儿像现在这种遍地都是地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化的呢?

  饭后,他们坐电召车返回就在不远的住处。斯坦顿在车上说:“你还没跟我说你昨天跟娜塔莎的咨询怎么样了。”

  “很好。”

  “只是‘很好’?就这样?”

  “我不想谈这个。”

  “我只是想要——”

  “你没权利找我父母说这个。”利维脱口而出道。打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件闹心的事,憋得他难受极了,因为他很不想说出口。哪怕现在说了出来,因为私人问题与人当面对峙造成的情绪动荡也搅得他心口很不舒服。

  “我需要他们的建议,”斯坦顿面不改色地说,“我觉得不管我做什么或是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

  “所以你就背着我来?”

  斯坦顿皱了皱脸。“不,当然不是。我又没有瞒着你。我是在担心你,我觉得他们可能会有所帮助。”

  这时,车子在他们的住处门口停下了,利维多一秒钟都不想在车里多呆。他大步流星地越过门卫,把对方吓了一跳,然后他穿过大堂,斯坦顿跟在后面几步远,总算在电梯间门口追上了他。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进了电梯,里面没有别人。利维叉着胳膊,眼睛盯着控制板。

  “你很内向,”斯坦顿说,“有些事情总喜欢憋在心里,我尊重你的这种个性。但在最近,你好像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跟你说话就跟对着墙说话差不多。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了。”

  “因为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说我。”利维还是不肯看他。

  “你那是什么意思?”斯坦顿生气道。

  电梯门开了。利维攥着钥匙先出去了。“你讨厌我的工作。”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大门进入门厅。

  “没错,我讨厌你的工作对你造成的影响。”斯坦顿进屋后把门锁上。“这样有哪里不对吗?”

  利维刻意用力把钥匙砸进门边的碗里,差点把那碗从桌上砸下来,还好被斯坦顿接住了。

  “我在为我们的将来考虑,”他说,“你每天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被它们缠得抽不开身,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关系要怎么才能进到下一个阶段?假如你一直不肯从前线退下来的话,我们要怎么给我们的孩子一个稳定的家庭生活。”

  利维抿紧了嘴唇。斯坦顿说起结婚和要孩子时的语气就好像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利维从来没有表达过对这些事的向往。近期内,他是绝对不想要的。

  看利维没反应,斯坦顿朝他走来,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你明天就可以辞职。你可以去读法学院,你不是一直都想——”

  “是我父母想让我读,不是我,”利维冷冷道,“你!妈的,斯坦顿,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警察。你知道为什么这对我很重要。”

  话题转到了危险的领域,这是利维说什么也不愿提及的,现在的气氛岌岌可危。假如斯坦顿再不依不饶下去……

  斯坦顿肩膀一垮。“我只想看你快乐。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这样。”

  焦虑感猛地腾起,利维转过身。“我现在不能跟你谈这个。”说完他就走开了,像个懦夫一样逃走。

  斯坦顿明智地没有去拦他,但利维听到他懊恼的低吼声从门厅传来。

  当初利维搬进这间公寓的时候,斯坦顿为他专门把其中一间客房改造成了健身房,各种设备一应俱全:跑步机、负重器械,还有最重要的——重型沙袋。利维这就进了里面,他在这屋的卫生间里有放相应的装备,于是进去换上T恤和短裤,然后绑好综合格斗手套。

  他直接来到沙袋跟前,开始从各个角度展开攻击——前后手直拳、肘击,还有踢打,每一招都使尽全力,凶猛无比。打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他扔下手套,这样就能练习下力更加精准的掌根劈刺和锤拳训练。

  他对着沙袋一顿狂揍,打到胳膊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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