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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无名情书-第2部分

小说: 无名情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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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隶云向我表白的时候,我问过他:’你是天生的同性恋吗?’他点头了。我就说:’好,我答应你。’”

陈凌松看着他,“你不喜欢他吗?”

“你记不记得高三那一年有人跳楼了?”

师雪似乎醉了,又好像没有,陈凌松认为是前者,他说出的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他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陈凌松顺着他的话回想,“好像有印象。”

“你没亲眼见过,你是后来听说的。”师雪肯定地说。

陈凌松仔细想了想,恍然:“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请了三天假。”

他回学校后,便时不时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着那个跳楼的高三学生,他们说那个人从教学楼纵身跃下,尸体惨不忍睹,是一个早起晨读的学生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尸身下都是血。他也问过是什么原因,他们说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又过了一阵子,陈凌松才忽然发现跳楼死去的那个学生,原来他是见过一面的。

“对,你请假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躺在血泊中,太阳后来把他照得无处遁形。”师雪轻轻拍了一下前额,笑着:“抱歉,离题了。我们说回陆隶云,不知道谁看见了我们牵手,第二天,全学校都在传我们谈恋爱的消息。大多数人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陆隶云拒绝了一个向他告白的人,用的理由是:他有男朋友了。”

师雪把脸侧向一边,他轻浅地笑起来。陈凌松仰头灌酒,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和他的家长都被请到学校里做客。”师雪转回脸,笑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了,他垂下目光,盯着桌上陈列的碧绿色的玻璃瓶。他又开始灌自己酒。

陈凌松克制自己不去回想,如果说高中时光对他来说像酒精,是引人幻想的、沉沦的、美丽的,那最后一段时间便是酒精所有的苦果,是暴力、疯狂和挥之不散的痛苦呻吟。



师雪醉了,他醉倒的表现是趴在桌上睡着。陈凌松抓起他一只手臂挂在自己肩上,他才注意到师雪比他还高一些,成年男性的重量不容小觑,陈凌松叫了一个代驾,他们两个勾肩搭背地站在路灯下等人来。

师雪的脑袋靠在他脖子旁,他的呼吸撩过陈凌松的喉结。陈凌松抖了一下,他连忙把师雪的脑袋撇开,可惜过了一会儿,他便又转了回来。

“你是向日葵吗?”陈凌松低声数落他,数落完自己笑了出来。跟醉鬼讲什么道理。这时,师雪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突出的喉结。陈凌松的脖子红了,这红覆盖了酒精引起的红。

“靠,”他哑声说:“要死了。”

师雪纤长的睫毛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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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陈凌松自认为脾气不错,但他此刻有点发火。师雪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他的头发很软,时不时挠过陈凌松的脸。这代驾说就在附近,磨磨唧唧地还没到。得给他一个差评。

他思绪混乱地想着,无暇顾及两个人站在路灯下,招致许多路人眼光。他听见了压低的说话声,顺着寻过去,是两个凑在一起的女生。

陈凌松收回目光,这时匆匆赶过来一个男人,三十左右,额头上都是汗,说话间带着喘息:“您是陈先生吧?刚刚突然有事就来迟了,让您多等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车停在前面,走吧。”

陈凌松呼出一口气,他搀着师雪往前走了两步,那男人连忙过来帮忙,刚碰到师雪的手臂,师雪把他的手甩了出去。男人显露出尴尬的神色,手指蜷缩着放在身侧。陈凌松说:“他喝醉了,认不得人。没事,我一个人就行了。”

师雪仿佛听见他的话,在他脖颈一侧蹭了蹭。

那男人为了缓解尴尬,说:“你们感情真好。”

“或许吧。其实我们很多年没见了。”

“啊,你们是同学啊?”

“高中舍友。”

“那你们那时候感情一定很好。”

这次陈凌松说:“对。”他下意识看了看师雪,他闭着眼睛,微张开红润的唇。陈凌松移开目光,男人说:“高中的友谊是最单纯的,难怪你们现在还这么好。有时候人挺奇怪的,小时候对钱宝贝,长大了宝贝感情。”

“人往往是缺什么吝啬什么。”

男人笑了,“这话有理。”

说着到了车前,陈凌松费力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男人接过钥匙,把车门打开,陈凌松扶着师雪,先让他坐进去,中途小心地用手护住师雪的脑袋,师雪柔软的头发一直碰着他的掌心。

车辆缓缓驶出,车窗里划过城市里的霓虹灯,光影轮流在师雪脸上经过。陈凌松一瞬间产生错觉,那光影是未曾止步的六年光阴,把师雪变成了同他现在斑驳脸庞一样莫测的人。

男人说:“这位先生怎么喝这么多?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句话不好回答。师雪醉酒是因为陆隶云,如果透露给陌生人,未免不太尊重个人隐私。但若是闭口不言,车厢内气氛必将陷入一片尴尬。陈凌松不想弄得太僵,就说:“他是因为感情受挫。”

“没道理啊!那位女孩子是不是瞎了眼,我看你朋友长得好,气质也好,穿得衣服都是好牌子。这下我也心安了,原来天下不是女孩子都看脸和钱的。”

陈凌松笑了,这人说话还挺逗的。

“他都喝醉了,你还看得出气质啊?”

“气质这种东西可是很悬的!有的人穿再高雅的衣服都俗,有的人脖子上挂粗金链子都显修长、有气质。”

“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他高中都不爱说话,就一自闭小孩,天天闷头读书。”

“哇!男大十八变啊。”

“不瞒你说,我今天见他心里挺吃惊的,他变化很大。不止是穿着打扮,更多的是,”陈凌松斟酌了一下,笑着说:“像你说的,更多的是气质上的改变,他以前整个是怕生的,别人打量他他会觉得不自在,现在应该是习惯了,任别人怎么盯着看,他都没有察觉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变开朗了,骨子里还是一样地不爱笑。我希望他真地高兴一些。”

这时师雪动了一下,他把手放到了陈凌松腿上,眼睛仍然闭着,他的掌心很烫,烫得陈凌松稍不自在。

“你们现在感情也一定很好,”男人下定结论,“因为你应该为他的变化高兴才是,但这在你眼里倒是其次,你最关心的是他的情绪。”

陈凌松愣了一下,他想了想, 承认道:“你说得对。”他笑着说:“他我不知道,但我对他是始终如一。”

男人大笑,“你这乱用成语!”

陈凌松没说话,笑容映在后视镜中。师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唇角翘了一下,很快抚平。他的笑在不断变化的光影中显出一丝神秘。



“你手机响了,没听见?”

初始铃声回旋在车厢内,陈凌松说:“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

拨这个电话的人或许有急事,坚持不懈地打了三通,手机铃尽职尽业地响着,代驾的也看不过眼,“你先接吧?万一那边有事又找不着人,该有多着急啊!”

陈凌松叹了一口气,他凑近师雪,半天不知道从哪下手。师雪穿得是一身没口袋的上衣,柔软的布料紧贴着上身,陈凌松先去摸离他近的左口袋,摸空了。第四遍手机铃响完,开始响第五遍。

他们手臂挨着手臂,陈凌松伸出右手,摸到了师雪右裤袋里的手机。牛仔裤包裹着师雪修长的腿,陈凌松的拇指和食指抓着手机,一用力,往上滑了一些,却再也拔不出来了,也使不上劲。陈凌松干脆半覆在师雪身上,右手伸进他裤袋里,艰难地把振动不断的手机掏了出来。

他的角度看不见师雪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珠像夜色一样幽深,等他离开,师雪才闭上眼。

来电显示是“买房”。陈凌松怀着疑问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声:“喂?”他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说好这个时间段有空吗?”

他们应该是说好了晚上打来,师雪忘了这件事临时约他喝酒。陈凌松说:“不好意思,师雪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跟我说吧,等他醒了我会转告他的。”

对方迟疑了一下,“行吧。其实也没什么事,之前都谈得差不多了,师雪教我宽限他一段时间,他要另找房子。”

“他没有住的地方就把房子卖给你?”

那人被他怀疑的语气刺激到:“你什么意思?我都跟他说好了,是他坚持要卖房子,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卖?再说了我不是留给他找房子的时间了吗?”

“不好意思,我情绪有些激动。”陈凌松先一步道歉,“这件事我不能替他做决定,等他明天醒了再跟你商量吧?”

“都拖了这么久了,不早说今晚不行……”嘟囔着挂掉了电话。

陈凌松想按下锁屏键,没握住手机,手机从手中滑落。等他重新抓紧,发现手机屏上显示着来电记录,傍晚左右拨打的号码只有一个,叫做“C。月亮。”

他哪里像月亮?

虽是疑惑,但不好询问他人隐私。陈凌松退出记录,关掉手机,把手机塞进师雪左口袋里。看着师雪的脸,陈凌松自言自语道:“月亮是什么意思?”

司机说:“月亮就是月亮呗,挂在天上的东西。”

话音刚落,他踩下脚刹板,“到了”。

陈凌松把备注抛之脑后,毕竟从高中起他就没搞懂过师雪的作文,年级里的语文老师都把他的作文当做范文广为传诵,陈凌松觉得那就是一堆高深莫测的词堆砌起来的语意完全不通的句子。虽然每次师雪的作文发下来,好几个人同时要求欣赏,只要陈凌松看一眼师雪,那他一定是第一个摸到试卷的人,但这不妨碍他产生阅读障碍。

陈凌松把师雪扶下车,接过钥匙后,跟代驾司机告别。他们二人站在停车场里,对面一辆车开远前灯行驶过来,师雪抬手遮着眼睛,哑声问:“这是哪里?”

他总算清醒了一些,正好陈凌松也在犹豫,“你把房子卖了?”

“房子是我和陆隶云买的。”

“……嗯。”

“我最近都住酒店。”

“这么晚了你回酒店也不方便。这样吧,今晚先住我家,我家有一间客房。”

师雪弯了弯嘴角,“行。”

好的,月亮。


设想在一起后,师雪发现陈月亮本质直男(非指性向)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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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师雪坚持能够自己走路,但没过两步就扶着墙,陈凌松忍着笑说:“你别逞强了。”师雪就扶墙站在那儿,陈凌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师雪侧过半张脸,眼尾看了陈凌松一眼,他才反应过来,无声地笑了一下,走上前把师雪的手臂勾着自己的肩,两人一下凑得极近,行走间听见互相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在黑暗里、看不清彼此脸庞时尚察不到异样,等走进楼道、电梯门打开后,明亮的光线迎头而来,陈凌松和师雪走进去、合上电梯门后,寂静的狭窄的空间里,身体一侧完全挨着另一人,裸露的肌肤相贴,这仿佛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几乎教人难以忍受。

偏偏这时,师雪哑着声音说:“到了吗?”他的声音轻飘飘地擦过陈凌松的脸颊,陈凌松转过脸到另一侧,此时电梯“叮——”地一声,他便如同大赦,暗自松了一口气,连拖带拽地把人拉了出去。

“到了,你自己站一下。”陈凌松往裤兜里掏钥匙,掏半天没掏出来,师雪靠在墙上,偏过头看着他,陈凌松叫自己沉住气,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才想起钥匙放在衣服口袋。

师雪说:“你记性似乎变差了。”

陈凌松推开门,侧头看了师雪一眼。师雪悠闲地站在一边,哪怕醉了酒也不见半分狼狈的模样,发型依旧服帖,衣服上的褶皱不见多少,只有皮肤微泛着红,眼睛格外明亮,昭示着这人神智可能不太清醒。他记性他自己清楚,倒是这个罪魁祸首,不但不心怀感激,还一脸局外人的口吻数落人。

陈凌松没好气地说,“我看你酒醒得差不多了,自己有脚吧?自己进来。”最开始的生疏劲过去了,加上没来由的躁意,陈凌松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他说着弯下腰在鞋柜里取出两双男士拖鞋,自己换上其中一双,正要进门,师雪在他身后说:“这双颜色不好看。”

陈凌松吸了一口气,换是别的朋友挑挑拣拣,早给他一拖鞋拍脸上,但他转过身,一句“爱穿不穿”挤了半天没说出口。高中时陈凌松就发现了,他对师雪的忍耐度奇高,刚开始还没那心思时就这样了,或许跟第一印象相关,他第一眼见师雪,嚯,一个男同学坐宿舍里看书,听见有人来,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地低下头,他有些紧张,好像不知道说什么,手都把书页揉皱了。

陈凌松主动打了招呼,“哟,这位舍友,看书呢?认识一下呗,我陈凌松。左耳陈,两水凌,木旁松。”

师雪抬头来看着他,陈凌松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在心里惊叹了一声,这位过分漂亮的男同学小声说:“你好,我叫师雪。”

后来相处久了,陈凌松发现师雪不爱说话,他劝他:“你要多跟别人交流。”师雪看着他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陈凌松没办法了,还能怎么着?只能他多照顾一下了。

这么乖这么腼腆一人,谁看着谁不心软,长得还好看……这会儿陈凌松回头,看师雪盯着他笑,酒兴真助长了师雪的气焰,他说:“陈凌松,我要穿你脚上那双。”

陈凌松想回“大胆!”师雪扶着门对着他笑,陈凌松叹着气走到他跟前,把拖鞋让给他,还蹲下身摆整齐了,自己穿进那双被嫌弃的红色拖鞋。

师雪总算肯换鞋,走到客厅后,师雪又说:“好臭。陈凌松,我想洗澡。”他上下闻了闻自己身上,皱着眉,陈凌松今天之内第二次听师雪叫他大名,他以前也很少叫,一嘴酒就叫个不停,接下来就一直说着:“陈凌松,陈凌松,陈凌松……”

“洗澡是吧?”陈凌松打断他,师雪说:“不,我要陈凌松带我去澡堂。”

“我是你手下还是跟前伺候的太监,”陈凌松气笑了,“浴室在那一边,您屈尊移驾一下。”

“你以前都跟我一起去……”师雪声音越来越小,尾音小得都听不见,他见陈凌松不理他,就一个人去了浴室。关门声啪地,还挺响。

“你洗快点!我一会儿也要洗。”陈凌松挺身脱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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