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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无名情书-第3部分

小说: 无名情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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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都跟我一起去……”师雪声音越来越小,尾音小得都听不见,他见陈凌松不理他,就一个人去了浴室。关门声啪地,还挺响。

“你洗快点!我一会儿也要洗。”陈凌松挺身脱了上衣,浴室里传来一声响,他甩掉衣服,喊道:“师雪?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浴室里没人回应,陈凌松裸着上身跑去开浴室门,师雪趴在浴缸里,浑身湿漉漉的,原来是他碰掉了淋浴器,淋浴器跟师雪都掉在了浴缸里。陈凌松走近想捏住喷头,师雪动了一下,落在他身上的喷头转向陈凌松这一边,水花全往他脸上,水珠从身体上滚落下来又淋湿了裤子。

陈凌松也不拿喷头了,拉住师雪的手先把人弄起来,师雪顺势倒在了他身上,两人都湿透了,陈凌松转头想跟师雪说,清醒点没?这么一通下来,他真是身心俱疲。

没想到师雪的脸正朝向他,柔软的唇瓣互相碰在一起,师雪睁开眼睛,他眼里迅速地闪过一丝惊讶,面对面的陈凌松眼里满是震惊。师雪转而放松全身,更往陈凌松身上压,在陈凌松要推开他时,师雪咬了一下陈凌松的下唇。他的声音模糊不清,陈凌松却听得清晰极了。

师雪在喊陆隶云的名字。

陈凌松的左胸口忽地冷透了,心脏沉沉地往下坠,他听见簌簌的破风声,每一声都割破脆弱的器官。陈凌松任师雪咬完,用力把师雪推开,冷眼看他往后倒去。

他是疯了才让人这样作贱。

陈凌松抹了一下嘴唇,冷冷地看了师雪一眼,转身出了浴室。

在他身后,师雪把头沉入水里,冰凉的水包裹着他,直到半分左右,他才破水而出,黑发服帖地贴在脸上,湿漉漉地往下淌水,师雪摸到自己的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陈凌松坐在客厅里抽完一根烟,气随着缭绕的烟雾散了干净,他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笑了一声,算了,跟醉鬼计较什么?陈凌松轻易说服自己,再次走向浴室,门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糟了,气得忘关喷头。担心师雪在浴缸里溺死了成水鬼,陈凌松赶紧上前一步,拧开门把手。

师雪回过头来,“看什么?”

浴室里的哪是水鬼,分明是水妖。陈凌松啪地把门关上,他双手双脚僵直,生生走成了同手同脚,呆呆地坐下后,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他眼前浮现出师雪被水浸湿显得格外漆黑的眉眼,看不出来他身上竟然有肌肉,削薄的肌肉块线条紧实,不知道是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实用不实用另说,好看是真的好看。

至于匆匆一瞥,看到的其他不该看的,也是陈凌松最震惊的。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当年他跟师雪也一起去过澡堂,但师雪总是不好意思脱光,洗澡的时候往往留一条内裤,他当时以为师雪自卑来着。

看来并不是。

:)

“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师雪在里面敲了敲浴室的门。

“架子上面随便拿一件,”陈凌松犹豫着,“你要新的内裤吗?”

师雪说:“不用了。”

陈凌松忽然反应过来,说不定尺寸不太合适。

过了一会儿,师雪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我洗好了。”陈凌松站起身,他黑着脸,对师雪比了一个中指,向浴室里走去。

师雪歪了歪脑袋,“怎么突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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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陈凌松是被煎蛋的味道唤醒的,油花把蛋苦苦煎熬着,煎出了微涩的脆香味,游刃有余地溜进大敞的卧室门里,陈凌松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头一次在家里感受到油烟气息,一时有些新奇。陈凌松打了一个呵欠,翻身穿上拖鞋。

客厅里的窗帘完全敞开,清晨的光线是一天之中最温柔的,明亮而不灼人。陈凌松站在卧室门口,直观地看到客厅的景象,他喊了一声:“师雪。”客厅一侧响起师雪的应答声。

陈凌松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师雪显然清醒已久,声音从容地传过来,背景音是滋啦滋啦的油水冒泡声,陈凌松走到客厅,手搭在沙发椅背上,顺势靠上去。师雪手里握着锅铲,低头看向锅里,柔软的黑发垂到耳边,他穿着陈凌松的一件黑色的T恤和短裤,伸手把头发撩到耳后,侧脸过来:“醒了?”

陈凌松抬手摸了摸鼻子,手没放下,忽然毫无缘由地笑了一下,就着笑说:“醒了。”师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陈凌松被他的目光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幸好师雪转回头盯着锅里,“还想吃什么?”

陈凌松好奇地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煎蛋。”“没了?”

“没了。”“还会做什么?”

师雪再次重复:“没了。”他笑了一下,陈凌松也笑:“我觉得我还是出去吃吧?”

“骗你的。”师雪说,“不过刚刚搜刮了你家冰箱,只发现一袋鸡蛋和一颗小白菜,只好煎了蛋,做了一锅青菜粥。”

言下之意是别怪招待寒酸,只是某人家里没余粮。

陈凌松嘴硬道:“没有条件要学会创造条件。”

师雪沉默下来,陈凌松正要庆祝口头上的胜利,虽然这样的胜利并无意义,但心灵的愉悦却是货真价实的,此时师雪意味深长地说:“我本来做了两个人的份……”

陈凌松走到师雪身边,手指沿着唇缝划过,示意自己闭嘴。师雪看着他笑了笑,关掉电磁炉,“拿一个盘子出来。”陈凌松照做后,师雪倾斜锅柄,形状饱满的蛋花顺着锅壁滑落到洁白盘中,他又说:“青菜粥应该熟了。”

想到陈凌松没有搭话,师雪疑惑地看向一边,陈凌松无辜地眨了眨眼。

“怎么不说话?”

陈凌松指向自己的嘴唇,师雪盯着他的唇瓣,早晨还未进过食,没有干燥起皮,但呈现略缺水的状态,色泽也浅淡。他的唇肉饱满,下唇较厚于上唇,师雪凝视着陈凌松下唇的一处小伤口,颜色较深,细小伤口已结了痂。

这是他昨天咬的。

师雪状若无意地移开视线,“我没有不许你说话。”陈凌松还是不说话,师雪叹息道:“好吧,是我错了。求你开口说话。”师雪听过一句话,哄人高兴的第一招是认错,无论心中是否承认犯了错,口头服软,总能让人立刻高兴起来。

陈凌松只是和师雪玩笑,没想到师雪突然向他认错,他心中感到莫名其妙,师雪并无错,他也不觉得师雪有错,怎么就忽然开始认错了?但师雪道歉得认真,他低眉叹息的样子也让陈凌松确实爽快,他大发慈悲地开了口:“既然你求了,那我就说了。你做菜可真行。”

师雪愣了下,他轻轻笑起来:“嗯。”



家里平常用作摆设的餐桌今日终于派上用场,陈凌松说:“你早上可辛苦了,你坐着,我负责跑腿。”不等师雪反应就去厨房拿碗筷,一碗接一碗盛满了粥,把师雪的份放在他身前,自己坐在他对面。

“现在是七点钟,我一会儿开车去上班。今天多亏你了,我之前都是去早餐店解决的,囫囵吞枣,吃不出滋味不算什么,最主要是烫嘴!你做饭多久了?看起来很熟练。”

“’久病成医’,最近一两年开始学的。我是自由职业,工作生活都在家里,一次我妈来我家看我,发现垃圾桶里都是外卖盒。”师雪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她当时发了很大火,我为了让她放心,开始照着网上学做饭,久而久之习惯一个人解决吃饭问题。”

陈凌松想到了陆隶云,按理来说是两个人合买的房子应该两人合住,何况两人是如此亲密的关系,但师雪的叙述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撇除了陆隶云的存在。陈凌松想来,可能是过去的回忆太甜蜜对未亡人而言,更是一种难言的隐痛,不必与外人分享。

陈凌松往嘴里送进一口粥,粥温灼烧着脆弱的口腔内壁,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疼痛,紧接着吃进一大口。师雪问:“你平常都是在外面吃吗?”

“是啊。平常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好好钻研厨艺,所以我做菜还是一团糟,而且提前想好做什么、去超市买菜都很耗时间,上了一天班都累死了,哪有心思考虑这么多?在外面吃完再开车回家就很方便了,如果加班干脆订外卖,真的很方便。”

“那我找到鸡蛋和青菜,甚至米袋里还有米。看来我运气很好。”

陈凌松笑了,“lucky boy。”两人一齐伸筷子向煎蛋,齐心协力地把蛋身“分赃”均匀,陈凌松继续说:“那我运气也好,有机会一饱口福——对了,我想起来,这些余粮也不是我买的,是前几日我生日同事闹着要来我家聚餐,当天剩下来的。”

师雪放下筷子,手放到桌下,右手摸到了左手无名指,金属的触感使他指尖微凉,师雪转动戒指,说:“看来负责主厨的不是你。”

“如果是我……”

师雪自然地接过话头:“那你现在应该不能安然地坐在我面前。”

陈凌松先是一愣,忍不住笑出声,他佯装发怒,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等师雪看向他,陈凌松又重新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说:“我想了想,你猜得也太他妈对了!”

师雪笑得肩膀发抖,实在是陈凌松一脸看透人生的表情太过好笑,配合上他夹杂着几分忿忿的语气,更是让人忍不住被逗笑。师雪好不容易止住笑,用了一句话带回话题:“主厨给你们做了一桌家常菜?炒青菜、蛋炒饭,会不会太清淡了?”

“林晓晴——噢,就是负责做菜的那小姑娘,她也不会做复杂的菜式,在场的大老爷们更不如她了。心意到了就行,我无所谓,吃什么不是吃?”

师雪拿起筷子撕了一块蛋花,夹到菜粥上,金黄的煎蛋衬着青绿色的菜叶和白粥,师雪没有要动口的意思,又放下筷子。他看着陈凌松,陈凌松把粥喝完了,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师雪这时说:“我下次给你开开胃,你就知道了,吃什么关乎重大。”

陈凌松没放在心上,随口说:“那我可眼巴巴等着了,不许反悔!”

师雪仍看着他说:“一言为定。”



临出门时,陈凌松才想起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昨晚过得鸡飞狗跳的,该忘的一点没忘,不该忘的全忘了,陈凌松一拍脑门,转头对师雪说:“昨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怕是你朋友有急事找你,接通是要买你房的,你记得给他回一个电话。长时间住酒店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你暂时没别的地方可去,先在我家待着,要出门的话钥匙在茶几底下。具体怎么办等我下班……”

陈凌松忽然反应过来,不管是卖房还是住酒店都是师雪一个人下的决定,也是师雪一个人的事情,他却把这件事当做两个人的来考虑,他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未免插手过多。在师雪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很多年没见了,很多年,原来属于朋友间的感情都淡薄了,只他一人捧着那些青春时期热烈的情感,十年如一日地怀念阳光下偷得的那一个烟和薄荷味的吻。

世人都在大步向前,唯他贪念旧梦陈年。

陈凌松换了一副冷静的口吻,说:“算了,钥匙不用拿了,你还是回酒店吧。现在天也亮了,搭辆车过去也很快。记得快些找房子,酒店终究还是不如自己家。我先走了,你出门要记得关门。”

陈凌松沉下腰来换鞋,脊背到腰臀线条紧绷,西装最显男人身材,这副景色停留在师雪眼底,他在陈凌松身后说:“买房的买去作婚房,过户手续都办好了,他催我催得很紧,我前几天承诺最迟明天把房子交给他。我东西都还留在那里,就逃到酒店住了,不过一直找不到房子。凌松,把钱让外人赚不如留给身边人,我搬过来跟你合租吧?”

这一番话下来,使得陈凌松套另一只皮鞋花了足足五分钟。师雪的提议出乎他意料,细细想来处处合情合理,他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正因如此,陈凌松更说不出一个好字。明明下定决心要从这段无望的感情中脱身,老天爷却把机会递到他跟前,可他在这时前进一步,不仅是对死者的冒犯,也是对师雪的不尊重,他也只能止步不前,与师雪恪守好友间的距离。

他实在对自己无多少信心。

正当陈凌松矛盾之时,师雪笑说:“你还不出门,就快要迟到了。钥匙我就收好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今晚再还给你。”

由师雪做主再宽待给他一个上下午的思虑时间,陈凌松松了口气,莫名对师雪产生了些感激之情。等等,又觉得实在没道理!这难题是师雪给他出的,就如同考场上考官笑嘻嘻地对被难住的正抓耳挠腮的考生说:“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做不出来就算了,我也没关系的。但我就不给分了噢。”

太不要脸。

陈凌松咬牙说:“我会好好想的。”他出了门,在电梯里时,后知后觉口腔上壁被烫破了皮,但那股烫到的感觉已经散去很久,当时没在意,现在也回想不起来。舌头刮了一下浮起的上皮,陈凌松想,算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他走出楼梯门,在心里补上一句:过不去的就别过去了。

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来吧。有一句很鸡汤的话这样说道: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他想他很有耐心,等一个从时光里回到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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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因为已经下定决心,陈凌松一天下来专心工作,到时间后,从办公室走出来,立时给师雪拨去一个电话,他等在耳边,几乎是三秒内传来师雪的声音:“喂?”快得陈凌松还拉离耳旁,看了一看,确定他已接通了,才迟疑地:“喂?”那一边笑着说:“不是你打的电话吗?”

陈凌松也笑了,“太快了。”

师雪说:“谁叫我一天都在等你电话。”

陈凌松明知他的意思,仍然不受控地感到心快,迎面碰到一个同事打招呼,他点点头,那妹子说了一句:“笑得这么开心,在跟女朋友打电话啊?”陈凌松愣了一下,他摸上嘴角,妹子以为他是默认了,给嘴上拉链示意她会保密,怀揣着神秘的微笑走了。陈凌松想叫住她解释,刚说了一个“不”字,妹子回头说:“放心,秘密!”师雪显然听见了,在他耳旁轻笑,而姑娘已经走出几步远,陈凌松无奈作罢,对着电话那边说:“很好笑吗?”

师雪咳嗽一声,“还好。”

“我现在下班了,一会儿到家接你。”

“你决定好了?”

“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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